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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云惶然不知,在他眼里,早已没有青衣婆婆,没有对方的无情意境化作的彩虹,更没有略带恳求的话语,有的只是自己体内五行灵根的变化。
体内的金、木、水、火、土径自活了,随着黑白光晕旋转而缓缓转动。
金、火灵根浮在上方,水、土灵根沉在下方,唯有木灵根居中,似乎是连接其他灵根的纽带。
五行灵根每一个旋转,其颜色就更加黑白分明一些,蕴含的力量仿佛呈倍数增加。特别是吸收青衣婆婆的无情意境,格外显得滋润舒服。
双方的意境都处在初发状态,并没有凝实。青衣婆婆惊慌之下祭起十三枚木偶,毫不犹豫地捏碎。
木偶皆是女子形态,细看之下与青衣婆婆年轻时有几分相似。它们神态各异,正是代表着七情六欲的表情。
木偶瞬间化作碎屑,霎那间的光华照亮天空,顿时将彩虹与黑白光晕一起遮盖。青衣婆婆闷哼一声,身形爆退数十丈,身后的彩虹也是快速黯淡,就连古云也被这股强光逼退数步,勉强睁开双眼。
青衣婆婆双眸绽放浓郁寒光,无情的杀戮气息隐隐流淌,显示她此刻的怒气。
刻画自己容颜的十三枚木偶,原本是准备在自己碎婴化神最后关头斩断感情的关键,就如她百般呵护的徒弟妗子花,都是为了意境圆满留下的重要棋子。
这一次妗子花意外惹上古云,连带她苦心准备的木偶全部提前用掉,甚至自己的意境也差点崩溃。她现在不仅怪妗子花不长眼,而且对古云恨之入骨。
“你是故意的,自从感知到我的存在,你就存心想要吞噬我的意境”
青衣婆婆腰杆挺直,身体周围漂浮清一色白里透红的花朵,正是一朵朵的妗子花。
意境上的差异不代表综合实力,前者是道心的感悟,是进阶化神期必要桥梁,后者才是决定生死存亡的关键。
“吞噬你的意境,不至于只是看在你刚才触发我的一丝明悟,今天到此为止”
古云完全清醒,不以为意地笑道。他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既然青衣婆婆对自己有所帮助,自是见好就收点到为止。
“刚才师弟露了一手意境上的天分,想必进阶化神期指日可待,让我好生佩服既然来了,总得有所表示”
青衣婆婆不依不饶,内心处于一种极度矛盾当中。一边是对古云实力的忌惮,一边是强烈的不甘心,她进入元婴后期大圆满三百年,面对刚刚踏入此境的古云,要不战而退,太难。
“掂量我的斤两么?这个好说,只是你要小心,别让自己倒在最后关头”
古云收起笑意,脸上寒冰陡现,说话间,他缓缓转身,不再理会青衣婆婆。他已经很给对方面子,如果还不识趣,他一旦出手,青衣婆婆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青衣婆婆嘴角抽搐,环绕周身的妗子花更是闪耀层层白光,仿佛在怂恿她当机立断,该出手就出手。
“他到底有何依仗,对我这个在元婴期混了数百年的老家伙不放在眼里。是实力为尊,还是虚有其表”
她犹豫万分,眼看着古云的身影消失在夜空,始终没有勇气率先出手。
修练到这一步,青衣婆婆最大的目的就是碎婴化神,同阶修士极少有入眼之人。偏偏古云这么一搅和,令她开始担心自己道心是否会留下裂痕。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隐隐听到报时的锣声敲过三响。青衣婆婆暗叹一声,身形闪过,回到自己所在的木屋。
“师傅,你没事吧”
妗子花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为青衣婆婆端上一杯热茶,神色极为惶恐。刚才,她的心一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古云与青衣婆婆站在高空,黑夜里肉眼无法看见。当着两名元婴后期大圆满修士,妗子花又不敢弹出神识观察,只能不停地揣测,希望师傅平安无事归来。
“没事,放眼修真界,有谁能够让师傅有事”
青衣婆婆一进门,冰冷的脸色立刻变得柔和许多,接过妗子花端上的热茶,她满怀关切地说道:“你也是高阶修士了,日后要好好保护自己,一定要好好为我活着”
十三枚木偶已毁,精心培育两百多年的徒弟妗子花更加不能有事。一刀断情,妗子花可是主角,容不得半点闪失。
妗子花不由自主地一愣,往日师傅也是这般常常关怀自己,听起来总有一丝温暖涌上心头。只是现在听起来,她有种怪怪的感觉,仿佛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师傅日后所需。
“是,师傅我会小心行事,也不会再去收集文曲之气,免得招惹强敌,让师傅为难”妗子花上前锤锤青衣婆婆的大腿,摆出一副孝顺的姿态。
“呵呵看来你对师傅有意见,这个给你”
青衣婆婆双眸闪过一丝寒光,只是妗子花低头捶腿,没有发现。她左手轻轻撘在妗子花肩头,右手心躺着一枚灵力饱满的青色符箓。
“最高等级的青鳞符,谢师傅”妗子花一抬头接过青色符箓,喜形于色,刚才的一丝不安瞬间抛之脑后。
第六百零九章分歧
第六百零九章分歧
庸国每一次国考,事先都要举行声势浩大的祭祀典礼。数万秀才们怀着对光明前途的向往,站在烈日下神情激动,目不转睛地看着祭师慢条斯理的一个个程序动作,仿佛这会给自己带来好运。
鹿先生同样如此,手心里紧紧拽着浣纱妹送给自己的香囊,每当疲惫之时,轻轻嗅嗅这个香囊,他立刻精神百倍。
繁杂的祭祀典礼结束,晒了大白天的秀才们这才松口气,各自回屋暂时休息,准备好下午决定命运的国考。
古云远离考场,但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神识覆盖之下。秀才们国考,作为修士,他不会干预凡间生活规则,但不允许鹿先生受到其他修士的伤害。
前几天,古云有恃无恐地离开皇宫,算准青衣婆婆不敢出手。同时,他有种预感,对方心中一定有报复的打算。
“金榜题名,也不知鹿先生有几层把握”
低矮的山坡上,古云坐在枝头,远眺紧张忙碌的国考考场。
实事求是来说,古云也是在赌博,赌鹿先生一定金榜题名,以他的圆满来激发自己的圆满。一旦鹿先生有误,对古云的打击也是很大。
时间还有三个时辰,下午时分的秋风如约而来,将地面绿的草齐齐征服,一个个弯腰摇摆。就连树枝上果实顶端留存的少数枯萎花瓣,也在风中脱离枝头,轻飘飘地落在地面。
又是一股秋风袭来,刚刚落地的枯萎花瓣再次身不由己地滚动,一直飘向更远的草丛。
考场内,鹿先生提笔挥毫一气呵成,等他抬起头,看着上方计时的沙漏,才发现自己仅用一个时辰。
扫视一眼前后左右,有的秀才刚刚提笔,最多的也是写了一小半,甚至还有人眉头紧皱,处于酝酿当中。
“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鹿先生微微有些得意,看着满满两大页纸的标准小楷,他长长舒出一口气。
“还有两个时辰”监考官是八位中年官吏,为首一人面色冰冷,目光落在鹿先生身上。
每隔一个时辰都要报时,像鹿先生这样一个时辰写完试卷,以往的国考中也不是没有,只是鹿先生满面春风的表情倒是别树一帜。
数万秀才国考,分为三十个考场,除了监考官之外,不定时地有其他官员巡视。鹿先生的一口长气,不仅吸引主考官的目光,就连巡视到这个考场的官员也正好看到。
“滴答,滴答”
考场异常安静,官靴踩在地上的声音此刻显得格外大声。声音落在鹿先生身边停住,顿时让他猛地一惊。
回头望去,是一名慈眉善目的老年官员,他背负双手,微微眯眼,看到试卷顶首鹿先生的名字,日有所思地点头。
鹿先生正要站起来行礼,被老年巡视官员一把按住肩头。国考期间,任何人不得说话交流,就连监考官也不行。
老者随即缓缓离开,走到出口处对着主考官一点头,对方心领神会地快速走出考场。
几息过后,主考官返回考场,只是神色更加冰冷。再次落在鹿先生身上,轻轻摇头。
一点小插曲,让鹿先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偏偏猜不出为什么。第一个答完考题并没有罪,只是极为考官的神色与动作显得很是神秘,很明显是针对他。
想起还在家中苦苦等待好消息的浣纱妹,鹿先生呼吸越发加重。虽说国考三年一次,这次不行还有机会,但他已经四十不惑,经不起岁月的流失。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鹿先生艰难地熬过三个时辰,随着大家一起交卷。原本还想看看考官的脸色,却被身后的人潮推动,不得不走出考场。
考试完毕,众多秀才们纷纷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分析着考题与自己的答案,一个个显得兴奋而又激动,仿佛金榜题名就在眼前。
鹿先生没有这个心情,独自一人穿梭在考生人流之中,默默走向自己的木屋。他还要在皇城居住一段时日,等公榜之后才会决定去留。
等待的日子最是难熬,大多数秀才们经过几天激动之后,心情逐渐归于平静。老乡之间开始串门,并且轮流做东,游览庸国皇城的繁华。
他们中间,注定有人会留在皇城,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但更多的秀才们却要打道回府,将梦想留在下一个三年。
庸国皇城贡院,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内灯火通明,礼部侍郎正与几名副手商议,决定这次科举考试的最终名单。
“黄明大人,这状元之名可是丞相报请皇上暗定了,榜眼也是九千岁的义子志在必得之名。唯有第三名探花郎,才是由我们决定的”
一名满脸皱纹的老者缓缓站起,伸手扶正自己的官帽,上前一步行礼说道。同时,他扫视一眼其他同僚,示意大家一起劝导。
“老夫辅佐三代帝王,从未听说状元与榜眼是内定之人夏登校,你口中的皇钦点恐怕言过其实,是丞相与九千岁的意思吧”
礼部侍郎黄明年过七旬,为人刚正不阿,很是看不起手下趋炎附势的作风。他手中拿着一份考卷,不等其他人发表意见,径直朗读起来。
其他几名礼部官吏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