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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斌回到了车上道:雷队,我们还进去吗?
雷胜沉吟了片刻道:大家都在包间,互不妨碍。
涛子立即附和道:就是,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海凌刚才见小红穿着时髦的白色裘绒大衣,搂着翟俊亮的胳膊,心象针扎般的疼,于是道:雷队,今天你也挺累,改天再请吧。
向辉明白雷胜是因为大家有些隔膜才要请客,便对海凌道:大家一起坐坐,总不能因为遇见了个翟俊亮就走,坏了我们的心情。
川妹子火锅象它的生意火爆热情,一端上来,油亮的红辣椒底汤翻开着滚滚的热气,立即拉近了大家的距离。涛子一边咽口水一边道:雷队,这里的川妹子特色羊肉,我得三份。
雷胜道:你尽管点吧,骆斌、向辉还有海凌,想吃什么别客气。
海凌道:我随意。
涛子心情极好道:咱美女就这优点,除了人肉,什么都能跟哥儿们一起造。
雷胜道:还是点个喜欢的菜吧。
海凌道:雷队,真的不用客气,你们点就行,我去趟洗手间,说完站起身走了出去。
推开洗手间的门,小红竟在里面,此时已脱了裘绒大衣,只穿着红色的意大利名牌“阿马尼”套装,正对着镜子补妆,见海凌进来,她有些慌乱,赶紧让开洗手盆的位置道:你用吧。说着话,紧张得将化状包掉在了地上,睫毛膏、眉笔之类散了一地,于是又弯下腰去捡。海凌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滋味,小红实在太漂亮了,让人有一种相形见拙的压力,可是见她如此对待自己,又有些莫名地喜欢她,于是洗了手轻声道了句:谢谢,便离开了洗手间。
回到包间,菜也差不多上齐了,雷胜要了啤酒,只给海凌和向辉倒了半杯道:今天晚上照顾你们俩,不过要当个好刑警,这酒也得练,尤其是向辉,警察不是生活在月球上,不会喝酒,社会圈子融不进去,找线索查案子就会缺了广泛的基础,当然了也不能酗酒,只顾沉溺于酒精里找感觉,那叫酒鬼。
涛子守着空杯子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向辉将自己的酒杯推到他面前道:你喝点吧,回去我开车。
见雷胜没反对,涛子赶紧拿过酒瓶倒满了杯子道:咱帅哥最了解我的心了。大家吃着火锅,热热闹闹地聊着,这些天的不快也消散了许多,骆斌还敬了海凌一杯酒。
突然包间的门开了,海凌回头一看,竟是翟俊亮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小红,手里还拿了瓶五粮液。
雷胜楞了一下,旋即站起身道:翟总何必这么客气。
翟俊亮道:听说你们在这里,过来敬杯酒,上次去公司招待不周,也算赔罪。说完对小红道:给在座的都倒上酒。
海凌和向辉同时说不会喝酒,翟俊亮看了一眼海凌,脸上挂着客气的笑容敷衍道:大家随意。说完让小红倒了酒,他和雷胜碰了杯,骆斌和涛子也陪着干了杯。在翟俊亮举起酒杯的瞬间,小指上的一枚黑戒指出现在大家眼前,海凌的头嗡地一声,下意识地朝雷胜看去,他显然也发现了黑戒指,但丝毫没动声色。
翟俊亮喝完了杯中酒,又喊来服务员道:拿啤酒杯来。大家面面相觑,不知他还要干什么。杯子拿来了,翟俊亮将两个啤酒杯放在餐桌上,接过小红手中的酒瓶,倒了满满的五粮液,同时拿在手里,将其中的一杯递给雷胜道:第一次见你,便知雷队是条汉子,我们一起干了这杯酒。
黑戒指(16)(2)
海凌从未见雷胜喝酒,那杯五粮液看起来足有半斤,于是走到他身边拿过酒杯道:晚上我们还有公务,就免了吧。
翟马力面露愠色道:雷队,我进来的时候你们正喝着啤酒,我听说警察如果执行公务,可是滴酒不许沾的。
涛子夺过海凌手里的酒杯道:我替雷队干了这一杯。
翟俊亮冷笑道:小兄弟,我的酒你也一起替了?
骆斌马上对服务生道:再拿瓶五粮液,然后转向翟俊亮道:翟总,我和涛子一起敬你一杯。
还未等翟俊亮开口,雷胜拦住了骆斌道:翟总来敬酒,我当然要给面子,怎么能让你们替。说完接过涛子递过来的酒杯,与翟俊亮碰了,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翟俊亮道:好酒量。
雷胜道:彼此彼此,改日有机会再跟翟总切磋。
翟俊亮还算知趣,对骆斌和涛子抱了抱拳,便带着小红退了出去。估计他已走远,涛子首先迫不及待道:你们看见他手上的黑戒指了吗?
骆斌道:戴在小指上看起来有点怪,并且我也注意了小红的手上并没有。
向辉道:那枚戒指很少见,象雷达表涂得是黑色的钛合金,戴在小指上表示独身,当然小红的手上不会有。
难道都是巧合,发到“白领”邮箱的黑戒指恐吓信和被盗的放射源?雷胜若有所思道。
海凌道:这一切的联系是显而易见的,但翟俊亮并不知道放射源被盗案定名为黑戒指113,就算知道了,他会有那么大胆量,通过黑戒指公开自己与此案有关。
雷胜道:不管怎样,我们要找到证据才能说话。
涛子道:他们这类人也不好说,几个臭钱顶得忘了自己曾经是什么鸟,还跑到我们这里敬酒掐事,不知马王爷几只眼。
向辉看着雷胜担心道:雷队,你喝了那么多酒,不要紧吧。
骆斌道:咱雷队是渔民的后代,喝这点酒算什么。雷胜显然心情很好,得意洋洋听着骆斌和涛子拍马屁,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掏出五百元钱递给海凌道:你现在就去吧台,别让翟俊亮结了我们的帐。海凌立即接过钱走出去,来到吧台,果然见小红正在翻看他们的帐单,海凌从后面拿了过来,吓了小红一跳,海凌道:不麻烦了,谢谢。说完交了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黑戒指(17)(1)
解剖室里浓重的来苏水味道里泛着淡淡的酸气,傅明安说,这酸气就是死人的味道。冬日的阳光透进解剖室的窗户是淡绿色的,轻浅而神秘,象屋里淡淡的酸气,原来死亡并不是想象中黑幕般的沉重。珠珠一丝不挂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脸上还挂着憨憨的笑意,鼻梁上散落的几粒雀斑,让海凌想起了她童年的善良。当傅明安的手术刀在她的身体上划出血迹时,海凌的眼睛湿润了,她甚至想,如果珠珠此时会喊一声疼,她宁愿再忍受“大苹果”的耳光。可是珠珠无声无息,任胸腔被打开,心脏、胃、肝一一被取出,傅明安认真地看着,对海凌道:全身的脏器出血,血液不能凝结并呈紫色,是比较典型的亚硝酸盐中毒症状,这种东西只在化工厂里有,平常人误服的可能性很小,可以肯定她是被人下毒致死的。
看着已破碎不堪的珠珠,海凌的泪水湿透了口罩道:为什么要害她,有什么必要毒死她呢?
傅明安奇怪地看着她道:你好象不是个脆弱的女孩子,以后每次解剖都哭成这样,还能当刑警吗?
海凌道:对不起,我认识她,小时侯她是个极善良的孩子,我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对她下如此毒手。
傅明安道:那么你也认识她的母亲了,我听向辉说,昨天在刑警队里她撒泼打了你,海凌点点头又流下了泪。
傅明安不再说什么,取了血液和胃容物的样本,交给负责化验的人,然后开始缝合尸体。
自从再见翟马力后,海凌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泪水时常会在不经意间涌上来,都被她强咽了回去,她象一棵乱石中的草芽,倔强地挺着并不强壮的脊梁,而此时面对善良仁厚的傅明安,面对珠珠破碎不堪的尸体,她的眼泪象关不住的闸门肆意流淌。
傅明安似乎理解她的心情,不再说什么,埋头开始缝合珠珠的身体。海凌一边流泪一边学着他的样子缝合。见海凌无法开口说话,傅明安便以手势示意缝合不同部位的针法,冰雪聪明的海凌只看一遍示范,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很快便驾轻就熟。她认真地缝着,仿佛是在缝合自己破碎不堪的心,当最后一针落幕时,殷红的血迹依然从珠珠的身体和她的心头在不停地渗出,工作终于结束了,她举着沾满珠珠鲜血的双手,茫然呆立着,傅明安走过来轻轻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来到外面的套间。冬日的太阳依然在窗棂上泛着浅绿色的光,摘下口罩,那股酸的味道更浓了,连续的工作和精神上的刺激,使海凌觉得身体象抽空了般乏累,她想倚着墙站一会儿,头却有些晕,顺势滑坐在了地板上,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傅明安走过来,拍了拍海凌的肩膀,她抬起头,一小瓶白酒伸到了她的眼前,傅明安手里也拿了一瓶道:喝点吧,海凌困惑地看着他,傅明安仰头喝了一口道:每次解剖后,都要喝点白酒,这样能杀菌,还能解解身上的味道。
听他这么说,海凌接过来,想也没想便把白酒都倒进了嘴里。
傅明安道:你这孩子,有时候比个男人还冲,这些酒差不多有三两,都喝进去能受得了吗?
海凌道:没事儿。此时酒精摧残着她的喉咙和胃,那种无赖般的刺痛,淹没了她的心痛,原来痛苦是无法消散的,只能用另一种痛苦代替。
排污水管里的女尸案续写了雷胜的传奇,此案不但没有给刑警队带来新的麻烦,还为黑戒指113案提供了重要线索。此时珠珠的尸检报告和“大苹果”的询问记录放在雷胜的办公桌上,他沉思着,两道浓眉拧成了绳。原来据“大苹果”提供,珠珠一直在天豪公司做清洁工,至今未曾恋爱,说要照顾爸妈一辈子,挖地三尺也找不出仇人一个,实在说不清楚会有谁对她下毒手。按照“大苹果”提供的情况,骆斌和向辉一早就去了英豪公司,可是等了近三个小时,翟俊亮借口开会,根本不见他们,两个人只好回来了。
听了他们的话,海凌突然想起第一次去天豪公司从电梯里出来时,险些撞到的清洁工模样的女人正是珠珠,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