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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安邀海云也搬过来同住,被海云礼貌地拒绝了,只把家里的钢琴搬来,放在了向辉的房间,自己去少年宫租了个琴房给孩子们上课。傅明安知道后,一定要再买台钢琴送给她,海云诚恳地道:我早就有打算租琴房上课,因为家里的钢琴是妈妈多年以前从一个老调琴师手里买下的,它是德国钢琴制造业著名的“3B”之一、世界排名第一的贝希斯坦牌钢琴,已经有近百年的寿命了。孩子上课用琴量大,需要经常调修这架琴,虽说钢琴的音色会越弹越好,但它毕竟太老了,又是妈妈留下的纪念,我想尽量延长它的寿命,放在这里,我每天权当练琴来为向辉弹奏,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傅明安坚持道:我们买了琴就不用去少年宫租房,你会方便很多。
海云道:我用惯了优质钢琴,现在要买太贵了。
傅明安道:大约要多少钱?
海云道:我去琴行看过,现在这种琴最简单的样式也要50万元以上。
傅明安听了只好作罢,于是海云只要有空就来弹一会儿钢琴,没人的时候依然会为向辉祈祷。海凌被姐姐的执著和虔诚所感动,也不干涉她,任海云按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因为她已从傅明安和向辉那里,学会了宽容和体恤自己不了解的人和事。
自从向辉回到家里,又有海凌和海云作伴,傅明安的精神好起来,每天忙进忙出,一家人其乐融融。海凌也轻松了许多,尽管李局批准她休息一段时间,但惦记着黑戒指113案,尤其是还未找到的Co60放射源颗粒,她还是回到了刑警队上班。
骆斌和涛子带着几个中队,没日没夜地跟着李局一边查找放射源,一边搜捕翟俊亮。郑局长调到省政法委已成定局,“咪咪眼”政委彻底蔫了,经常不在队里,不知忙些什么事情。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刑警队少了雷胜、向辉和整天叽叽喳喳的“祖宗”,顿时冷清了许多。以前听老警察感叹: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年轻人总是不往心里去,此时海凌才体会到这其中的凄凉况味。她努力打起精神,见自己的办公桌上蒙着淡淡的灰尘,于是找来抹布擦干净,刚想坐下来,老刘匆匆走了进来,见了她便道:真巧,我刚才收了传真,正发愁怎么处理,交给你吧。海凌接过文件夹迅速浏览了一遍,只有一份急件是指挥中心传来的,内容是明日天豪俱乐部足球队,要在英纳市体育场迎战日本佐佐木俱乐部队,因为这是亚洲俱乐部冠亚军决赛,预计会有大量的球迷到体育场观战,各单位要高度重视,调集精干警力参加执勤。海凌看了一下时间,要求立即上报执勤警力情况,她想了想,雷胜在医院里,只能请示“咪咪眼”政委,于是拨了他的手机,“咪咪眼”接了电话道:我马上就到队里了,等我回去处理。
过了一会儿,骆斌、涛子和“咪咪眼”政委一起回来了,原来他们去了农业研究所。涛子见到海凌高兴道:你来了,我们也有好消息,研究所已经大致确定了“毛蚬子”鞋底下泥土所在的区域,案子就要见眉目了。
“咪咪眼”听了涛子的话,皱起了眉头,脸色也变得灰白,海凌以为他要批评涛子,可是并没有,只转身径直回了办公室。
骆斌躲避着海凌的目光勉强问了句:向辉还好吗?
海凌点点头,她很清楚骆斌的性格,此时断不愿意谈向辉,她发现男人并不如女人所想,什么时候都具备大丈夫气概,骆斌面对向辉为救自己而负伤的现实采取了逃避的态度,雷胜在喀什之夜表现出的从未有过的灰头土脸形象,都证明了这一点,有些残局是他们不能也不想收拾的。这使她更懂得了向辉的可贵,尽管他年轻,有时还被骆斌、涛子嘲笑为不像男人,可他却肯为自己的爱人承担苦难和责任,是女人心目中真正的男人。其实经常自谕为大丈夫的人,内心都有些不自信的东西,才要在表面上充硬汉。
想到这里,海凌微微笑道:你刚回来也挺累的,快去歇会儿喝口水吧。骆斌像得了特赦令,赶紧答应着离开了。
海凌对涛子道:明天是亚冠杯决赛,天豪俱乐部足球队迎战日本佐佐木队。
涛子一听便两眼放光道:真的,指挥中心能从刑警队调警力执勤吗?
海凌扬了扬手里的传真道:内部消息,一会儿你去找政委说说,争取参加执勤看球去。
涛子道:好咧,还是咱美女够意思。
海凌来到“咪咪眼”政委办公室,他接过传真看了看,为难道:指挥中心净瞎整,刑警队的人都铺在案子上,那里有人去球场执勤。他拿过名册翻了翻沉思片刻道:这样吧,除了案子上的人,剩在队里的都是老弱病号,你负责组织一下带队去球场,如果案子上能抽出时间,我就带几个人过去。
海凌道:好吧,我去通知这些人,然后把名单报给指挥中心。海凌忙完了手头的工作刚想坐下来,手机忽然响了,她看了来电显示,竟然是医院的总机号码,以为是医生为向辉的病情找她,赶紧接了电话,传来的却是淑珍焦急的声音:是海凌姑娘吗?雷胜不见了。
黑戒指(34)(2)
海凌道:你说什么,雷队不见了,他去那里了?
淑珍道:刚才我去楼下商店买东西,回来他就不见了,我问了医生护士都说没有看见。
海凌道:是不是到那里散步或是检查了。
淑珍道:他的病号服都换了下来,皮鞋也不见了。
海凌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对淑珍道:你在医院里等着,我马上赶过去。合上手机,她的大脑飞速旋转起来,第一个念头是要不要向李局汇报,或是告诉“咪咪眼“政委。但转念一想,现在还不清楚雷胜为什么会离开病房,万一是为了私事,搞得惊天动地,会让自己和雷胜都落得尴尬,想到这里,她决定自己先去医院看看情况再说。
当她赶到雷胜的病房,淑珍正坐在床边抹泪,手里还拿了张纸片,见海凌来了,站起身将纸片递给她道:只留给我这个。
海凌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淑珍道:刚才我就是按这个号码给你打得电话。海凌点点头,又将纸片翻过来看了看,没有其他的留言,她有些糊涂了,不明白雷胜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沉思了片刻问淑珍道:这些天有什么人来过吗?
淑珍想了想道:除了公安局的人还来了几个人,看起来跟你们不一样,甚至还让人觉得有些不务正业,倒是很怕着雷胜,毕恭毕敬听他的。
海凌道:你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
淑珍道:一有人来,我怕碍着他便躲出去了,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哦,对了,有一天我正照顾他吃饭,雷胜接了个电话,只听他说给我好好盯着,千万别再丢了。
听到这里,海凌明白了,雷胜尽管在医院里,还是在调动他手里掌握的线人,寻找翟俊亮的踪迹,这样看来,他离开医院是为了翟俊亮,想到这里她出了一身冷汗,拿出手机刚想拨李局的电话,又停下了。雷胜独自离开医院,是不想让局里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他要自己解决和翟俊亮的事情,他干了半辈子刑警队长,几乎全英纳市的重大刑事犯,都是经他的手关进监狱的,他从未输得这么惨,险些搭上了性命,按照他的性格怎会善罢甘休。尤其中间又牵扯了海凌,闹的全局沸沸扬扬,他必须为自己而战,也要为海凌的名誉而战,抓回翟俊亮送上刑场才能洗刷耻辱。因为被辐射,他的下半生已经没有健康和前途可谈了,如果剥夺了这个机会,雷胜真的会生不如死。
淑珍见她不说话,小心翼翼问道:姑娘,我该怎么办?
海凌果断道:大姐,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你就等在这里,如果他明天不回来,你再给我打电话。
星期六早晨,天还未亮海凌便起了身,为了照顾向辉,她在向辉的身边搭了折叠床,夜里只要有动静,她就会起身察看,帮他换床垫或者翻翻身。今天因为要去体育场执勤,她打算早早准备好向辉白天用的药品、床垫和鼻饲的食物,等护工来了交待给他,也省得傅明安操劳。向辉还在安静地睡着,让海凌想起他受伤前英俊、略带羞涩的笑容,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吻了他的额头。然后轻手轻脚下了楼来到厨房,从冰箱拿出医院配好的营养品、水果之类,用搅拌机打匀,仔细装进保险盒送回冰箱。然后来到走廊里,收了已晾干的衣服和床垫,一件件整齐地叠好,正要准备早餐,傅明安走了进来,海凌道:爸,这么早就起来。
傅明安道:你不是更早吗,这些日子太辛苦你了,不知我和向辉咋修来的福,摊上了你。
海凌赶紧截了他的话头道:看您说的,我们不是一家人嘛。
傅明安接过她手中的鸡蛋道:你坐一会儿我来弄,今天是不是要去体育场?
海凌点点头,又淘了米熬上了粥,傅明安一边煎蛋一边道:董事长逃了,天豪俱乐部这场球还能踢吗?
海凌道:听说市里早已派人进驻天豪公司了,查出了不少违规经营问题,但天豪俱乐部足球队毕竟是英纳市在国内足球圈里的脸面,如果放弃这场比赛会在产生一些负面影响,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收好这个尾巴,应付过去再作打算。
做好了早餐,两个人坐下来刚要吃饭,忽然楼上传来一阵声响,仿佛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海凌扔下筷子跑上楼,推开门一看,向辉居然自己翻了身,将床边的东西碰到了地上。她扑过去,见向辉瞪着失神的的眼睛,表情异常痛苦,喉咙里咕噜着,终于含混地吐出几个字,痛啊,痛啊,说着试图用手去抱头,海凌拥住他,傅明安也进来了,按住了他的胳膊。向辉使劲扭动着身体,不断地咕哝着,痛啊,痛啊,海凌心如刀绞,止不住流着眼泪道:向辉,坚持一下,我立即去找医生,说着试图放开他,可向辉却死死地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