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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了玉佩,真元子见俩徒弟眼馋的模样,故作威严地哼了一声。
还是元青乖巧,冲林一讨好地笑道:“小师叔,这是仙法还是道法,我兄弟二人能不能学?”
看着眼前师徒三人眼中的热切,林一再一次露出苦笑。他耗费心神,用去大量玉石,几十次,上百次,才能炼制出一片玉佩来。这些日子以来,除了防身的玉佩以外,也只是依据《玄元符箓》所载,炼制了几片火龙玉佩。
不过,炼制玉佩算是仙法吗?林一暗自摇头,他对元青说道:“这算是道法吧,不是不将此法传二人,而是你等学不来的。那个防身玉佩,须随身佩戴,在海船之上,除却江长老以外,无人能伤得了你。而火龙玉佩的威力有些惊世骇俗了,为免生意外,先由你师父收起来吧!”
听林一如此分说,元青与元风已迫不及待地将玉佩挂在胸口。
玉佩的功用,令真元子也是又惊又喜。见俩徒弟跟个孩童般,老道却有些抹不开颜面,不好当面佩戴玉佩,只是将其揣入怀中。
见状,林一本欲出言提醒一下,想了想还是作罢。在海船之上,真元子倒不虞有什么危险。
不过,从真元子的神情中不难看出,他显然是将火龙玉佩视若珍宝,而对更为难得的防身玉佩,还是没放在心上。
“林兄弟早啊!道长也在,呵呵!”
弘安一身白袍,头戴束发珠冠,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地走了上来,身后照例跟着弘宝与白潜川。
林一轻轻点头,便转过身去。他不想与这个弘王爷有什么交集。弘安那俊美而又儒雅的笑容下,双目闪烁不定,令人总感到几分不舒服。
如此一个王爷,年岁也不大,却是心机阴沉,与其打交道,只能绕着弯子地寒暄,对林一来说,颇为不喜。更别说还有那个白潜川了,一身的阴气,即便是脸上挂着笑容,也带有湿冷之意。
林一的冷淡,令弘安微微一怔,随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又与真元子彼此问候起来。
弘宝却是主辱仆羞,瞪着林一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你这人好生无礼,莫非忘记我家公子于你有救命之恩吗?”
白潜川在一旁连连点头附和,对弘宝所言极为赞同一般,只是面上笑容阴冷。
见弘宝如此出言相斥,弘安打开手中折扇,面带笑容道:“些许小事,不必多言!”
眼前的情形让真元子有些意外,他深知林一生性如此,对于不想结交之人甚为冷淡,却没料到会得罪了弘安。
真元子上前一步,呵呵笑道:“想必是这位弘侍卫误会了,我这师弟不善与人结交而已,并无他意!”
想来这个弘宝在京城是骄横惯了的,便是孟山对其也是执礼甚恭,眼下真元子出面说和,他根本不予理睬,而是不屑地哼了一声。
身后的动静瞒不过林一,他转过身来,眉梢一挑,看着弘宝问道:“我该怎样偿还你家公子的救命之恩呢?”
弘宝神色一怔,转而目光凌厉地瞪着林一,大声斥道:“莫说我家公子身份尊贵,便是寻常百姓,有礼在先,你也不该如此慢待。还有,我家公子在皇上面前费尽心力,才求得你一条生路。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又有何本事,能偿还如此大恩。将我家公子的恩典记在心头便可,这才是为人的本分,断然不可当面无礼!”
“弘宝,给我闭嘴!”
弘安脸色一板,呵斥了一句后,又展颜一笑,冲着林一温和说道:“林兄弟,看在为兄薄面上,勿要与我家下人一般见识,如何!”
林一神色平淡,打量一眼弘宝和那个一脸阴笑的白潜川,转而对弘安摇头说道:“这位弘兄忠心护主,所言所行,大善!王爷如何要救在下,还恕林一懵懂无知。这份意外的人情,我有没有本事偿还,尚未可知。只是我自在惯了,向来不受礼数拘束。奈何?”
弘宝面色难看,可在这海船之上,轮不到他作主。何况见识过林一的武功,自知难敌对手。他心中不忿,怒视着林一。
弘安面色不改,只是笑容有些僵硬。不过,这个林一如此难以接近,才彰显不凡,更值得他折节下交。
白潜川呵呵笑着,上前打着圆场。他冲林一拱拱手,尖着嗓子说道:“林兄弟非常人可比,弘兄又岂能以常理度之。白某倒是钦佩林兄弟的率直,你我有缘,倒是要好好亲近才是!”
林一咧咧嘴,不置可否。对于弘宝的护主之情,他并无恶感。这个白潜川,令人无论如何也生不出半点的兴趣。
弘安主仆正值尴尬之际,一旁的元青发出了一声惊呼:“快看,前方有海岛!”
船楼下面传来了欢呼声,每一次在海上发现陆地,都是令人如此惊喜。或许,只有长久漂泊在海上的人,才会有这般感受。
林一转首望去,一抹淡淡的墨色,出现在天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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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大城
正午时分,一片望不到边际的陆地,出现在海船的前方,使人恍惚觉得,此行已来到了彼岸。
海面上,不知何时,多了无数来往的船只。天龙派的弟子们皆走上甲板,面带喜色地四处张望。
听虎鲨堂的人说,此处是扶苏国外的一座大岛,名为瀛岛,是穿过这片海域的必经之地。过了瀛岛之后,将会许久也见不到有人居住的岛屿。故此,天龙派要在此处停船靠岸,补充食水。
海船缓缓驶入一处码头,有两个穿着类似官服的人,一摇一摆地沿着码头栈道走来,阻住了正待离船的众人。
焦堂主让众人靠后,笑呵呵地迎上前,顺手塞过去两个钱袋。那两个人竟迫不及待地打开钱袋查看起来,顿时变得喜笑颜开,递过来一张押书类的东西,冲众人挥挥手,这才转身离去。
即便是孟山见此也是有些糊涂,更别提船上弟子们那一脑门子的不解了。稍后才知那二人是前来索贿的。
外来海船靠岸,要提请人物详单备案,以便官府稽查。而小吏常常借此刁难,以图私利。焦堂主自然知晓其中名堂,两袋碎银子,便省去了一切麻烦。
海船要在瀛岛停靠两日,众人皆需结伴而行,毕竟身处异域,万事都要小心。
孟山交代了一番后,便与焦堂主等人,去岛上行采买事宜。天龙派内门弟子,则在季汤带领下,一二十人浩浩荡荡上了岸,三五成群的散开,各自寻开眼的事物去了。
江长老本欲上岸,却以年迈腿乏为由,带着一些人留守海船,却暗中传音给林一,令其多多费心照看这些弟子。
林一下了海船,暗自摇头。这个江长老知晓自己的身份后,倒是不见外,好似怕自己白搭了趟顺风船一般。不过,对方既然如此相信自己,却不好推搪。
码头上,停靠着大大小小各式船只;衣着各异,形色不同的人,来来往往。整个海边码头上,噪杂,却也热闹。
来往人群中,更多的是一些身材不高,衣衫怪异,剃头蓄鞭,面相温顺却显猥琐的人,想必这些都是瀛岛本地的百姓了。
林一往岸上走着,回首欲打量一下码头之时,见到身后众人,苦笑着说道:“这是作甚?”
他自然知道身后跟着真元子师徒,可这三人后面,还跟着沧海帮余众一十三人。
卞振铎打头一抱拳,绽开满脸皱纹,亲热地笑道:“我等是林公子的人,自然追随公子了,有何不妥吗?”
“不是不妥,只是……?”
一大帮子人被自己带着这么招摇过市,林一可不觉得是一种威风。
“林公子身份非同小可,又是我等救命恩人,多带一些随从有何不可?公子放心便是,没人敢扰了您的游兴!”卞振铎一拍胸脯,带着理所当然的神情说道。
林一咧咧嘴,我又有什么身份了?怎么又是救命恩人?见真元子师徒也在看笑话,他摇摇头,甩着袖子,自顾向前走去。
有林一的默许,卞振铎呵呵一乐,吩咐手下弟子不要靠近,却带着石坚和黎采衣二人,紧紧跟在真元子师徒的后面,一道往前走去。
走上码头,倒是绿树成荫。树荫下,除却形形色色的本地人,便是倾斜矮小的木屋。众人循着一条土路前行两里,便到了一座小城的城门前。
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城门口蹲着一些衣不蔽体的人,林一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移开,看着城门上的匾额之时,有些错愕。身后的元青兄弟俩已出声嗤笑了起来。
城门匾额之上,竟是两个大伙儿相熟的字体——“大城”
难怪兄弟俩笑话,林一也露出笑脸。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低矮的城墙,能配得上大城的称谓,不过这城名起得倒也别出心裁。
此处风景还不错,只是不知民生为何如此潦倒。
城门口那些状如闲汉的人,面带惊恐地挪动屁股,为众人让出了道。走进城门,狭窄的街道之上,尘土飞扬,污水遍地。入眼处皆是简陋的木屋,行人大多面露菜色,衣衫破旧,神色萎靡。
街上百姓见到林一等人,皆露出钦羡的目光,几个疤瘌头,冲着美貌如花的黎采衣直流口水;还有几个形如鬼魅,衣衫褴褛,满面污腻的汉子,恋恋不舍地跟在后面;若不是沧海帮的弟子们抽出半截长刀,怕不是已有人伸出手来乞讨了。
众人走至一街口处,却见眼前景象为之一变,几家颇为气派的酒楼分立街口两旁,门前停着一排车马,进出之人的衣着也光鲜许多,偶尔还能见到一两个面带赘肉之人。
“不管了,先去填饱肚子再说。”元青与元风跑在前头,就近寻了家酒楼,一头钻了进去。
林一抬头打量——“大香楼”。
怎么此处对大一字,独有情衷呢?还有,这扶苏国,距商国也有几千里之远吧,听街上百姓口音怪诞,听着极为费力难懂,文字却与商国一致,有趣!
酒楼伙计见来者皆是人高马大之辈,笑逐颜开,忙请众人楼上雅间落座。上得楼来,才知所谓的雅间,不过是一间颇大的屋子,地上铺着席子,席地而坐罢了。
入乡随俗,林一与真元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