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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草丛之中,潜伏着的林一不敢动弹这些都是什么人?一般的高大而威武不说,这后来者分明便是修士
这叫作穆扎与阿武的二人,身上缭绕的黑气定是魔气不假,各自的散发出来的威势与修士的筑基修为相仿佛,却又带着令人心悸的莫名杀气,深不可测
心有不解,林一禁不住看向了左手的十余丈外那个可恶的鲁牙同样伏在草丛里,老老实实的,分毫不敢放肆而其元婴后期的修为,此时只是练气一二层的样子,比自己的情形要好上许多
此地处处透着古怪,元婴后期的修为只等同于练气初期而那穆扎与阿武所显现出来的筑基修为,岂不是要越修士的化神……林一暗暗咧了咧嘴,倒抽一口凉气此时鲁牙,同是一脸的骇然,显然亦是有所猜测……
一人一虎蓦然分开,彼此皆伤痕累累
叫作阿烈的汉子,被那斑虎又一次撞飞了出去一骨碌爬起来,其精赤的上身已挂满了爪印与血迹,触目惊心他顺手拾起了地上的尖刀,大口喘着粗气,双目圆睁,杀气腾腾
那斑虎一身的毛皮狼藉不堪,却是张着血盆大口,吼声连连那利齿上还挂着血红的垂涎,凶相毕露其四爪刨地,兽性大发
人兽之间,彼此只是稍稍蓄势,便又猛然扑在了一起顿时,嘶吼声与搏斗声交织着,有碎石四溅,尘土飞扬目不暇接之际,阿烈‘砰’的一下摔飞了出去数丈远他四肢着地,脑门上青筋直冒,猩红的眸光咄咄逼人其野性张扬,欲疯欲狂,如兽如魔,禁不住发出了一声长啸随之,那血迹淋淋的身躯上隐有黑气氤氲而生
而那斑虎却是低身俯卧,兀自冲着对手狂吼不已,只是气势稍减其脖颈上还插着尖刀的刀把,血流不止
见状,旁观的穆扎大笑道:“哈哈真是意外之喜啊于厮杀中激起了魔性,我族中又将多一位魔修……”
其同伴阿武亦是颇为欣慰的样子,却并不说话,而是隔空一拳击去山坡上凭空一声闷响,其强劲的拳力裹着黑风骤然而至,那头凶顽的斑虎‘嗷’的一下头颅爆裂,仆地不起,竟是一命呜呼
看着地上的死虎,阿烈眸子里的猩红渐渐褪去随着环绕的黑气缓缓隐入体内,身上的伤口亦在慢慢愈合
爬了起来,犹如梦醒一般,阿烈忽而哈哈一乐,喜不自禁的挥舞了下拳头,这才冲着那两人欠身施礼,兴高采烈地说道:“见过穆扎、阿武两位长老我阿烈真的可以修魔了……”
两位长老相视而笑,留着长须的穆扎肯定地点点头,与阿烈说道:“魔性天生,百炼自成你以后就随着我二人修行”
阿武亦是呵呵笑道:“假以时日,经历过魔劫谷的一番淬炼之后,你才算是修魔有成……”
”哈哈多谢两位长老”阿烈道了声谢,已是欣喜若狂……
……
远处的草丛里,林一亲眼目睹这匪夷所思的一切,于诧然中陷入了沉思
花尘子曾说过一句话,魔修即天道,天道即魔修本以为那女子只是信口雌黄,林一对此不以为然
魔修若是天道所在,那自己所修炼的又是什么?
所谓的魔修,不过是旁门左道典籍有云,于修炼之时,行功出偏,便会走火入魔,无外乎贪念、妄念、执念、怨念的作祟罢了而道魔不两立,修道者当永固心念,所谓内心不出,外境不入,依正念法,则无魔不去唯有如此,道心稳固,修为方能上层楼,大道可期而有人却反其道而行之,谓之魔修……
可花尘子所说,与那穆扎的话如出一辙啊
魔性天生,百炼自成
那个阿烈于生死拼杀之际,狂性大发,如疯如魔,激发出了自身野性的本原这便如凡人打通了玄关祖窍,脱胎换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魔修即天道岂不是说,这世间先有的魔修,后有的练气金丹之道……
想来想去,林一好似明白了,却又糊涂起来于其心思急转之际,有人高声说道:“你二人鬼鬼崇崇,又要躲至何时?”
愕然之中,林一不及抬头,忙往鲁牙处看去见那位亦是措手不及的样子,尽显窘态,正慢慢站起不得已之下,他只好跟着直起身来,兀自握紧了手中的玄金铁棒
山坡上,两个仇家顾不得彼此计较,有些忐忑地面对那神秘莫测的三人而对方见这二人衣着奇特,相貌亦有些许的不同,不禁怔了下一时之间,彼此默默对峙着,神情各异
忽觉得头顶的天光愈发明亮起来,林一悄悄看去一大一小两个日头越过了山峰,高悬空中,耀眼夺目
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天无二日啊这是……
第六百二十六章有失坦荡
明晃晃的日头下,五个人三两对峙,彼此神情诧然,山坡上寂静无声
山风,缓缓吹来,淡淡的血腥中,夹杂着莫名的野性,好似还有来自洪荒的原始躁动
此处竟然有两个日头……这是九州之外的某一个地方?
林一的眼光从天上,悄悄回到了地上山石土黄,青草碧绿,地上翻起的泥土中,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两丈多长的死虎,依旧是色彩斑斓,虽是一动不动,那令人心悸的气势却凝而不散那三个肤色如铜的男子,相貌古朴,神情彪悍……
须臾过后,还是阿烈的笑声打破了一时的沉寂他看着鲁牙的假面与林一手中的铁棒,饶有兴致地大笑道:“这位的相貌难辨五官,真是好生古怪那位拿着棒子,莫非亦是来此狩猎……?”
此时的鲁牙,掩去了神色中的慌乱,并悄悄收起了飞剑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林一,往前走了几步,冲着那三人拱手说道:“在下正是来此狩猎,却不想惊动了几位……”
鲁牙临机多变,自以为应对从容却不料那穆扎与阿武却是身形一动,眨眼间将其一左一右困在了当间而那个阿烈却是对此不以为然,冲着林一笑着招招手,喊道:“那位兄弟,可否将你的铁棒拿与我看……”
眼前的情形变数不定,林一心头暗懔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拎着玄金铁棒慢慢走了过去,不忘留意另外三人的动静
“你二人分明就是外族人,为何闯入我天魔族的领地狩猎,又为何要隐去相貌?”穆扎盯着鲁牙,神色不善而阿武亦是带着杀气说道:“从实禀来,若有半分的不实,杀”
看着几丈外杀意凛然的两人,鲁牙的眼瞳缩了下,暗中叫苦方才对方逼近的时候,他不是没想到过逃跑,只是踌躇了下,还是没这个胆量
若是论起见识来,鲁牙比林一胜过不止一筹,又怎会看不出这三人的厉害方才若是真掉头便跑,怕是与那头死虎的下场一样了可此时被这两人困住,稍有不慎,还是凶多吉少啊
心念急转,无奈之下的鲁牙,伸手揭去了假面,现出重眉凹目的中年人模样他干笑了一声,转动了下眼珠子,说道:“在下鲁牙,正是来自外族,追逐猎物时无意闯入此处,还请两位长老勿要怪责……”
话未说完,鲁牙的假面突然脱手飞去,被穆扎一把抓住他神色一变,却强行挤出笑容来,说道:“这并非什么宝物……”
穆扎拿着假面把玩着,眼光不离鲁牙左右,不知在想着什么
鲁牙佯作从容的样子,打了个哈哈,心头却是七上八下莫说此时只能施展出练气初期的手段,即便是修为尽在,亦未必是这两个粗莽汉子的对手都是那小子闯的祸,若不然,怎会来到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呢……他瞥向远处,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下
阿烈已接过了林一的玄金铁棒,稍稍掂量,点头说道:“这棒子倒还使得……”说着,他将其轻飘飘抡起,‘呜’的一下便砸向了石山只听到‘轰’的一声,山石炸裂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来
“哈哈”又是大笑了两声,阿烈已转身来至林一的身边,眸光灼灼,带着欣喜的神色他又挥动了下玄金铁棒,爱不释手地笑道:“兄弟,这棒子可愿送我……”
林一身躯欣长,与阿烈站在一起,顿时显得个头又矮又小,形同孩童一般彼此相距丈余,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咄咄逼人
对玄金铁棒的沉重,林一是心知肚明即便是寻常的元婴修士,怕亦不能将其操纵自如可阿烈挥动着铁棒却是轻若无物的样子,可见这汉子的力气惊人啊
打量着这个高大而粗犷的汉子,以及那质朴的笑容,林一暗暗无奈,却神色不变,说道:“阿烈大哥喜欢,自管拿去便是,林一乐意之至也”
“果真如此?”阿烈惊喜地问了一句,见林一点头称是,他反而不舍的将铁棒交还了过去,不失爽快地笑道:“有你林兄弟的这份心意便足够了,我又怎能夺他人所好……”
林一暗松了一口气,笑着接过了铁棒,转而看向那边说话的三人见鲁牙露出了真容,正一脸的尴尬,他不禁淡淡翘起了嘴角——
“你是修魔者?”穆扎的手上还拿着假面,若有所思他看出这个外族人身上的异常,这才有此一问
暗自斟酌着,鲁牙忙道:“我自幼天资异禀,与常人有所不同至于是不是修魔者,我也为此困惑不已……”
另一侧的阿武却是不满地说道:“你这人根骨羸弱,尚不及那年轻人的强壮,何来的天资异禀一说?而你不是我天魔一族,又不似天妖一族,且有法力在身,来历着实可疑呀不若……”
神情中透出几分不耐烦来,阿武不再理会鲁牙,而是与穆扎说道:“不若杀了他,用来烹制血食,好让族人换换口味……”
闻言,鲁牙吓了一跳那个林一安然无恙,为何偏偏要杀我,还要吃我?这几人凶猛如斯,却好似未开化的蛮荒之辈,茹毛饮血啊……他急道:“我与那个林一结伴而来,与你等并无半分的恶意,只是误闯此处,还请两位长老明察……”
一个元婴后期的大修士,置身于莫测之地,又受制于人,情急之下,哪里还敢有分毫的矜持
穆扎对求饶的鲁牙无动于衷,而是看着与阿烈相处甚欢的林一,不由踌躇起来
“莫要乱说话,我可不认得你我只是为阿烈大哥的骁勇所震撼,这才不知不觉来至此处谁晓得你怎么跟了过来,分明是存心不良……”林一驳斥了一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