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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座上的祈焕艺,见小姐姐飞身出窗,一摸腰佩“青霜剑”,迎待变故的发生。
就在湘青拔身飞出窗外的此一刹那间,窗栏外响起一阵哈哈大笑,疾若冷电似的,窗外掠进一个人来,犹若飘絮坠地,绝无声息之下,坐落湘青的空椅上。
自窗外飞进的,是位秃顶银须的老人家——“风林樵夫”区正。
江家兄妹见“风林樵夫”区老前辈来到,不禁喜出望外,急忙上前拜见。
飞出窗的湘青,矍然觉察,由窗外纵了回来,上前见过区公公。
祈焕艺把秦玉阳、杜采频夫妇两人,向这位老人家引见一番。
“风林樵夫”区正从衣袖里取出那枚“天星银羽针”,嘻嘻笑着道:“小湘青,你也真够厉害,刚才区公公伏在窗栏外,险些挨上你‘银羽针’,把咱老头儿光脑袋,打个洞穿而过,幸亏我眼明手快,衣袖一扬,把那东西挡了下来。”
湘青脸上又红又热,心里却是暗暗惊奇,这位区公公真够厉害,绝无声息之下,把“天星银羽针”,收进衣袖里。
她柳腰一弯,致歉似的打了一礼,道:“区公公,小湘青若知道您伏在窗栏外,再也不会打出这枚‘银羽针’了!”
区正把“银羽针”交还给湘青,含笑道:“小湘青,刚才你是用平常手法打出‘银羽针’,区公公出其不意才用衣袖挡了下来,若是你换了区公公教你的‘飞花扬雨’手法,咱老头儿就无法挡住啦!”
湘青见这位老人家,谈笑似的说出此话,知道暗中却是在点醒自己,她又盈盈一礼,道:“区公公,您老人家这番话,湘青会牢牢记住。”
“风林樵夫”区正,朝向厅门外大声道:“嗨!你们一个贼秃驴,一个穷要饭,一个大老板,别见不得人似的躲在门外,可以进来了!”
他话刚落,人影闪晃,自窗外“刷刷刷”飞进三人。
此三人正是“星海三尊”的“弥陀僧”九如、“子午客”梅天松,和“铁算盘”钱能。
众人上前见过“星海三尊”,祈焕艺又替秦家夫妇引见一番。
“子午客”梅天松,笑着道;“你等不必多礼,今晚是由区老头儿一马当先,带咱们来此地‘月眉山庄’作个不速之客的。”
祈焕艺知道“子午客”梅前辈,虽然话是如此说,元宵节快将来临,那是准备赴金阳山“铁佛寺”,“雷木尊者”牛星之约的。
江玉宇急忙吩咐庄丁,添上四张座椅,又令厨房多做些下酒菜。
“凤林樵夫”区正向江玉宇道:“江贤侄,不必费事,桌上这些现成的酒菜已够了。”
一指旁边的梅天松,又道:“尤其梅天松,虽非穷家帮中弟子,却是货真价实的一个要饭的,给他一些冷饭汤菜就可以了。”
“云中鹤”江玉宇,知道这几位都是玩世不恭的风尘侠隐,是以也就吩咐厨子、庄丁快速将酒菜添上。
众人围坐一桌,祈焕艺就将有关“幻影修罗”贾铭浩的情形,告诉了“风林樵夫”区正等四位前辈。
接着掏出那张纸笺,又道:“从上面留字看来,此人是乔装改扮,更名易号,并非是其原来面目。”
“子午客”梅天松一易往常诙谐嬉笑的神情,脸色凝重,道:“照此说来,这人又是谁呢?”
祈焕艺将过去秦玉阳所说的情形也说了下,又道:“‘阴阳脂粉判’耿渎,日阴山天幽峰脱身逃走后,就未见他露脸江湖,此番可能易容改装,换过名号,以‘幻影修罗’贾铭浩姿态出现。”
“弥陀僧”九如目注祈焕艺,问道:“此人所怀之学如何?”
祈焕艺道:“一身武功很不错,由于自傲轻敌,才败在焕艺手里”
“子午客”梅天松似乎也留下此一回忆,缓缓一点头,道:“不错,那次铁柱峰之会,‘玄海罗汉’法空那边,有一个奇丑不堪的中年人,比武尚未终了,就即匆匆下铁柱峰而去。”
一顿,又道:“此人鬼鬼祟祟,行止诡秘,很可能是阴山幽峰漏网之鱼,‘阴阳脂粉判’耿渎所易容扮装的。”
“风林樵夫”区正见众人谈到阴山天幽峰此话题时,突然想了起来,道:“咱老头儿听来一项消息,雄踞北地江湖,有‘玉柱惊天’之称的孔期山,听说也要参与这次金阳山‘铁佛寺’之会。”
湘青困惑不已,道:“区公公,您老人家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区正含笑道:“小湘青,区公公身边‘耳报神’最多,江湖上如有风吹草动的情形,皆瞒不过咱老头儿的一双耳朵。”
祈焕艺听来很是意外,接口问道:“区公公,据您老人家所知,‘天柱惊天’孔期山什么时候来到‘月眉山庄’?”
“来到‘月眉山庄’?”区正听来出奇,朝他注视了眼,道:“小艺儿,孔期山是金阳山‘铁佛寺’那边的人,怎么会来到此地?”
“哦!”祈焕艺轻轻吟了一声。
第十五章 大仇终报心开朗
“子午客”梅天松向区正问道:“区老儿,你身边‘耳报神’最多,你知不知道‘铁佛寺’的‘雷木尊者’牛星,邀了哪些助拳高手?”
风林樵无区正道:“这个咱老头儿知道一些,赴‘铁佛寺’之会,除了‘竹笠山翁’谷真、‘玉柱峰天’孔期山等外,牛星邀来不少黑道中魔獠高手,其中有‘追魂剑煞’柳申、‘铁笛金环’沙诺……”
“铁笛金环沙诺?”弥陀僧九如也知其人,道:“区老儿,沙诺是苗人,在苗疆一带来说,算来是一个顶尖儿的高手了!”
区正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此人!”
微微一顿,又道:“其他有‘金刀铁掌’马飞、‘碧漠叟’于迪、‘野山羽士’吕宗和、‘追风搏影’古士敏等绿林黑道中人物。”
“铁算盘”钱通道:“那个古士敏是个独来独往的巨煞恶盗,一身轻功来去如风,是以黑道江湖中人,给他一个‘追风捕影’的称号。”
静静听着的湘青,两颗星星般的眸子一转,问道:“区公公,‘铁佛寺’之会中,怎么没有‘阴阳脂粉判’耿渎此人?”
风林樵无区正道:“小湘青,这是区公公探听到的一个大概情形,至于是否尚有其他人物参与这次‘铁佛寺’之会,就不甚清楚了。”
祈焕艺对这件事虽然认为十分可能,但还是无法肯定下来,是以他向风林樵夫区正又问道:“区公公,那个‘幻影修罗’贾铭浩,是否真是‘阴阳脂粉判’耿渎所易容改装的?”
风林樵夫区正是位侠义门中,称得上硕果仅存的前辈人物,虽平时诙谐逗趣,不拘小节,但问题处在断定的重要性上时,就不会信口乱扯。
他见小艺儿再次问出此话,于是银眉轩动,要找出一个真确的答案来。
他们围着桌座吃喝谈着,祈焕艺区正向在此问,显然也听进“子午客”梅天松的耳里。
此话进入梅天松耳里,只见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连连闪转,似乎也进入冥思狂索中了。
半晌,找到了一个答案,他向区正道:“区老儿,你从‘耳报神’找来的消息,‘玉柱惊天’孔期山参与‘铁佛寺’之会,如果真有此事的话,那‘幻影修罗’贾铭浩,就是‘阴阳脂粉判’易容改装,不会有错了!”
梅天松说出此话,不但风林樵夫区正为之一怔,席间所有人都注意起来。
区正一点头,道:“要饭的,你倒说来给咱老头儿听听看。”
梅天松道:“这件事方才咱才想了起来,离开现在少说有二三十年了!区老儿,那时,江湖中你有没有听到过‘幻变千相’这样一个称号的人物?”
区正沉思了一下,道:“不错,咱老头儿似有所闻!”
梅天松一笑,道:“幻变千相,此号,听来不但刺耳,还带确臼负自夸的味道,咱梅天松就有点不服气,硬要把‘幻变千相’的庐山真面目揪出来。”
弥陀僧九如还不知他义弟梅天松身-上发生过此事,一瞪眼,问道:“有没有找出此人真相?”
梅天松嘻嘻笑道:“咱要饭的进行一件事,几时曾有落空过的,所谓‘幻变千相’,就是孔期山此——兔崽子……”
风林樵夫区正听到这里,轻轻“哦”了——声,倏然已想到一件事。
梅天松又道:“孔期山替自己取了‘幻变千相’此号,他一手功夫却还不含糊,除了不能扮狗扮猫外,他易容化装成哪——种人,就是维妙维肖那种人。”
铁算盘钱通含笑向梅天松道:“老二,最后结果,‘幻变千相’的真面目,是否给你揪了出来?”
梅天松道:“‘幻变千相’此一称号给人刺破,孔期山才换了‘玉柱惊天’现在这个称号。”
顿了顿,又道:“这件事相隔现在有二三十年,孔期山可能已把此事忘了,也可能牢记心头,更可能此次他参与‘铁佛寺’之会,知道有咱梅天松一份,‘旧情难忘’,想跟咱再玩几手。”
祈焕艺听到这些话后,不禁问道:“梅前辈,孔期山是否参与‘铁佛山’之会,如何又会揭开‘幻影修罗’贾铭浩真相之谜?”
“子午客”梅天松尚未回答,“风林樵夫”区正已接口道:
区正沉思了一下,道:“不错,咱老头儿似有所闻!”
梅天松一笑,道:“‘幻变千相’此号,听来不但刺耳,还带有自负自夸的味道,咱梅天松就有点不服气,硬要把‘幻变千相’的庐山真面目揪出来。”
弥陀僧九如还不知他义弟梅天松身上发生过此事,一瞪眼,问道:“有没有找出此人真相?”
梅天松嘻嘻笑道:“咱要饭的进行一件事,几时曾有落空过的,所谓‘幻变千相’,就是孔期山此——兔崽子……”
风林樵夫区正听到这里,轻轻“哦”了一声,倏然已想到一件事。
梅天松又道:“孔期山替自己取了‘幻变千相’此号,他一手功夫却还不含糊,除了不能扮狗扮猫外,他易容化装成哪一种人,就是维妙维肖那种人。”
铁算盘钱通含笑向梅天松道:“老二,最后结果,‘幻变千相’的真面目,是否给你揪了出来?”
梅天松道:“‘幻变千相’此一称号给人刺破,孔期山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