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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焕艺听之不禁诧然“哦”了声,忖道:“牛星此人,过去曾听侯爷爷等提到过。”
至于“竹笠山翁”谷真,此番自己与小姊姊湘青进川,就是查访此人,想不到两个魔头,都会在这次擂台上露脸。
他心念游转,又问道:“乔总舵主,这次‘石屋坪’镇郊擂台,是谁主持的?”
乔峰道:“江湖上有不少人假冒伪善,沽名钓誉,‘碧眼金雕’凌岱就是此种的人,他家居永康‘石屋坪’镇郊‘玉泉山庄’,表面上看来乐善好施,嘉惠乡邻,其实是个大坏蛋……”
湘青见他话到此已会意过来,接门道:“‘石屋坪’镇郊那座擂台,就是他盖造的?”
乔峰点点头,道:“不错,少帮主。”
湘青突然想到一件事上,道:“乔峰,您叫我‘湘姑娘’行了,别用‘少帮主’的称呼,这里地面上人物复杂,隔墙有耳,会令人注意,惹出莫须有的是非来的。”
翻天手乔峰听来微微怔了下,“富贵帮”上下有序,最重礼节,是以自己访着少帮主行踪后,行了帮中半付大礼,如他怎能用“湘姑娘”这个称呼。
风林樵夫区正一笑,道:“乔总舵主,湘青说得也是,咱们行踪在外,不必拘于俗礼,不妨随便一些!”
乔峰听到这位川中侠隐区老前辈此话,他再一想后,就即向湘青道:“湘姑娘,乔峰恭敬不如从命!”
他移转到刚才那话题上,又道:“从穷家帮中弟子所探听来的消息,‘碧眼金雕’凌岱不但与西南江湖黑道中人物早有连络,而且还有密切关系,他设下此擂台,显然是要除掉眼中之钉的侠义门中人物。”
祈焕艺问道:“乔总舵主,‘石屋坪’的擂台,什么时候开始?”
“就在这几天中。”乔峰朝桌座上三人游转一瞥:“永康离此不远,这是难得一遇的盛会,三位现在动身,从脚程算来,可以赶上。”
风林樵夫区正道:“乔总舵主,您可以与艺儿、湘青结伴同行,咱老头儿跟你们在‘石屋坪’见面。”
“区公公,您……”祈焕艺听来感到有点意外,朝这位老人家看来。
区正道:“艺儿,你区公公喜欢单独独行,咱们在‘石屋坪’见面就是。”
他朝桌座上焕艺、湘青回头一眼,又道:“你二人此去‘石屋坪’参观擂台,区公公嘱咐你们一句话,只是参悟擂台上双方武技,你们最好别露脸出手。”
湘青困惑问道:“区公公,咱们只能看人家擂台上打架,自己别出手,这又为什幺?”
风林樵夫区正说道:“免得打草惊蛇!‘石屋坪’这次擂台,并非是你二人了断公案的时候。”
翻天手乔峰似有所悟,道:“湘姑娘,祈少侠,区老前辈说的话很对,您们最好别打草惊蛇,引起黑道上人的瞩目注意。”
翻天手乔蜂陪同祈焕艺与诸葛湘青,来“石屋坪”参观“铁竹寒梅会”,和“湖山龙虎盟”打擂台。
石屋坪离康康东城约有二、三十里,沿路上已有不少人,男女老幼都为了看打擂台而来的。
三人来到石屋坪,出镇郊,那里有一块占幅很大的平地,擂台就搭在这块平地上。
祈焕艺和湘青纵目看去,那场子正中,用了七、八根海碗粗的巨杉,支起五六丈高,十来丈平方的一座擂台,擂台的四角,挂满了红绿缎札成的花球。
擂台上-端,盖着竹棚,也是张灯结彩的,彩棚正中,悬挂一方匾额。上面是“以武会友”四个斗大的金字。
擂台彩棚,搭起三座看棚,离隔擂台,约有三、四丈距离。
此刻,大概由于时间还早,擂台上冷清清的,没有半个人影。
在擂台边沿,有一排排的木架,木架上插着十八般兵器,件件亮晶晶的,映日生辉。
擂台下面凑热闹的看客,却有不少,人头济济,人潮汹涌,还有卖零食的那些小贩,就在堆堆人业中,穿来穿去。
祈焕艺、诸葛湘青,和翻天手乔峰三人,注视着东、西两座武棚……这武棚就是双方打擂台的主角人物,休息所在。
东棚是“铁竹寒梅会”,里面冷清清的,只有三、五个人。
西棚的“湖山龙虎盟”,却已来了不少人物,僧俗皆有,正中有一个老和尚,生得豹头虎脸,狮鼻海口,形相十分威武,穿了一件大红袈裟。这老和尚的肩背后,跨着一条鸣鸭蛋粗的方便铲,足登麻鞋,看他那付模样,宛若上界罗汉下凡。
湘青指着西棚,向乔峰问道:“乔峰,西棚内穿红色袈裟的老和尚是谁?”
翻天手乔峰道:“此红衣老和尚,也是西棚‘湖山龙虎盟’中重要人物之一。”
微微一顿,又道:“他是四川金阳山‘铁佛寺’,‘擂木尊者’牛星。”
祈焕艺听到下面两句话,轻轻“哦”了声,说道:“原来就是他!”
乔峤问道:“祈少侠知道此人?”
祈焕艺把上次长江江面,截下红蝎真人毛森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下,接着道:“牛星独门歹毒暗器‘迷魂化血铛’,出现在毛森之手,显他们二人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
他指着牛星右边,一个头戴竹笠的老者问道:“乔总舵主,牛星右边那老人是谁?”
他们从巫甲峰山麓“石界镇”沿途来,祈焕艺已将自己与湘青,登巫甲峰找“竹笠山翁”谷真那段经过,告诉过翻天手乔峰。
乔峰见他问此话,就即道:“这老头儿就是你与湘姑娘所搜找的‘竹笠山翁’谷真!”
祈焕艺道:“这些魔头巨憝,臭味相投,果然挤在一堆。”
牛星左边是个年约四旬的中年汉子,此人面如紫酱,两条剑眉,一双虎目,颇透威武之气。
湘青一指,道:“乔峰,牛星左边那个是谁?”
乔峰道:“他就是这次擂台的台主,这里‘玉泉山庄’的‘碧眼金雕’凌岱。”
擂台西端那座棚里,除了此三人外,其他还有高矮瘦肥,打扮不一的彪形壮汉,有三十多人,这些人显然都是三山五岳中的人物。
三人视线移向擂台正面看去,两边台柱上分别挂着两块木牌,红漆金字——左边那块是绿出官衙的告示,右面一块是打擂台的规矩“单打独斗”,“擂台比武,不准施放暗器”。
他们正朝向擂台上看去时,近围突然传来一阵叫喊的声音:
“嗨,快看‘铁竹寒梅会’的人马来了!”
三人循着众人视线看去,东棚已陆陆续续,走上五、六个人,头前那个,是一个圆头胖脸,身材奇矮的胖和尚。
祈焕艺两眼落向第二个身上时,不由诧然怔了一下,那人发如乱草,一张瘦脸如同黄蜡,就像大病初愈。现在犹是春寒时分,他身上只穿了一套青布单褂,而且已是污臭不堪——那是穷家帮里要饭的。
第二个,是个长衫小帽,配上黑色马褂,一张黄焦焦的脸,嘴边留着两撇菱角须,白布高腰袜子,足上一双元宝鞋,慢吞吞踱着八字步,左手提着一把铁算盘。
祈焕艺看到那人手里提着一把铁算盘,想起过去翻天手乔峰曾经说过的……
他转过脸,试探问道:“乔总舵主,走在前面那三人,就是您过去所说的‘星海三尊’?”
乔峰一点头,接上道:“不错,正是那‘星海三尊’。走在前面的是‘弥陀僧’九如,中间是‘子午客’梅天松,第三个是‘铁算盘’钱通。”
祈焕艺不禁困惑又问道:“那个‘子午客’梅天松,是否你们‘富贵帮’中弟子?”
乔峰已听出他话中含意,一笑道:“‘子午客’梅天松并非是富贵帮十弟子,风尘侠士,就是这付德性,谁也管不了他。”
湘青用手一指,道:“后面贴贴塌塌还跟了一个小要饭呢!”
乔峰含笑接上道:“那小要饭是‘子午客’梅天松的宝贝弟子。”
擂台上突然响起一阵鞭炮声,“劈劈啪啪”,一串长鞭炮放完,台前飘下一蓬红纸屑,
鞭炮放过后,台主“碧眼金雕”凌岱,上了擂台,双拳一抱,向台下打了个四方礼,朗声道:“各位乡亲,各位朋友,在下凌岱,蒙江湖上同道错爱,委办这次擂台,请‘铁竹寒梅会’中高手一较高低,至于曲直是非,在下不敢多说,总之,有人向水的,也有人向火的,现在就请各位老师上场,台上决胜负,定雌雄!”
他话落,一个转身跳落台下,而擂台四端的“湖山龙虎”的棚中,响起一阵暴雷似的掌声。
凌岱一下台,湖山龙虎盟棚中,跳出一个青衣壮汉,熊腰虎背,龙行虎步似地上了擂台。
他站下面对观众的台沿,两只眼珠一瞪,吼喝声道:“各位听了,在下孟七,自幼练得一颗铁头,人人都叫我一声‘铁头’孟七,今日上台,代表‘湖山龙虎盟’打头阵,对面棚中哪一位上来?”
台下人丛间的祈焕艺,向湘青道:“小姐姐,这人好没礼貌……不知他身上有些什么功夫?”
湘青道:“看来会有两手……‘湖山龙虎盟’总不会第一阵就丢脸。”
两人正在悄声谈着时,台下“嗖!”的一声,飘上一个人来。
这条人影,就像一片枯叶似的飘到擂台上,那人开口说话是孩童声音,指着孟七道:“喂,大家叫你‘铁头’,今天少爷就要你变成粉头!”
这时,台下数千观众注意看去,都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飘上擂台的竟是一个小孩,就是刚才帖塌塌跟在“子午客”梅天松后面的那个小要饭,看年纪不会超过十三岁,一头乱发,满脸油腻,身上那件衣衫补了又补,又破又脏,腰间束着一条烂草绳,脚下光秃秃的没有袜子,却拖着着一双破草鞋。
他那张脸又黄又瘦,就像三天没有吃饭……可是,两颗眼珠,却是熠熠生光。
台下观望的翻天手,向祈焕艺、诸葛湘青一笑,道:“‘铁竹寒梅会’中,派了‘子午客’的宝贝弟子‘蛟儿’打头阵!”
湘青一皱眉,道:“‘铁竹寒梅会’怎会派出这样一个十二三岁,可怜兮兮的小孩子来打头阵?”
蛟儿飘落擂台上,他跟铁塔似的孟七身体一比,差了远远一大截。
台下那些观众,看得既惊奇又发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