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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行了!”后面孙寒冰吐出一缕嘶哑的声音,收起按在沙风子背上的右手。
“阴山活判”沙风子,知道一幕奇迹就将出现在自己身上。
他听到背后孙寒冰简短的这句话,把盘膝趺坐在床榻的两条腿,放到地上,首先有了一个感觉,原来失去知觉的两条腿,现在已归属自己的了。
沙风子把两条腿放在地上,站了起来,跨出一步,再跨出一步。
当他转脸看到趺坐床榻的孙寒冰时,“哇”声叫了起来,道:“老小子,你怎么啦?”
“七妙居士”孙寒冰脸色纸白,闭目趺坐床上,对沙风子此话,恍若未闻。
“阴山活判”沙风子,也是一位武家绝世高手,显然已知这是怎么回事,已不敢再出声吭气。
原来孙寒冰把自己体内内家真力,贯注到沙风子身上,现在正在调息运气,把这份亏损的内家真力,恢复过来。
如若大声呼叫,惊扰了他静止中的心念,则会“走火入魔”,说不定还会把命丢掉。
沙风子两眼有点湿漉漉的感受,轻轻抹了下眼角,抑低了声音,向边上祈焕艺道:“艺儿,你替外公向床榻上的孙师叔,跪地磕三个头。”
“是,外公!”祈焕艺当然知道外公说出此话的含意,原来失去人生意趣,已成了残废的沙风子,使他又重新捕捉到生命的活力。
祈焕艺走近床榻前,湘青也从后面跟了过来,小两口恭恭敬敬朝床榻上闭目入定的孙寒冰,磕了三个头。
沙风子看到两小跪下的背影,又移转到床榻上的刊,寒冰,不期然中,两颗热热的泪珠,从眼眶里滚了下来。
小两口向孙师叔磕过头后,站起身,又站落在大厅一角上。
“阴山活判”沙风子,两眼一眨不注视在孙寒冰脸上,纸白的脸色,虽然没有刚才进大厅时经润,但已不再白得怕人。
孙寒冰闭上的一对眸子,缓缓睁了开来,当他看到两腿落在地上的沙风子时,含笑问道:“疯子,行么?”
“行,行!”沙风子连连点头,他在宽敞的大厅上走了两步,道:“过去咱们疯子就是这样走路的!”
孙寒冰从床榻上下来,拿桩不稳,身子晃摆了下,才坐下椅子。
沙风子已不再盘膝趺坐床榻,坐在孙寒冰边上,道:“老小子,我疯子不想问你道谢,只是你告诉我,是不是感到很累?”
孙寒冰一笑,道:“不碍事,此番回庐山五老峰休息一阵,可以恢复过来。”
刚才那一幕,落进大厅阴山派众弟子眼里,使他们体会出侠义门中行径,一个“义”之所在,已把自己抛开一边。
“阴山活判”沙风子吩咐摆上酒席,陪同孙寒冰和焕艺、湘青两小,就在厅上吃喝起来……。
沙风子把一件重要的事情,直到现在才想了起来,目注析焕艺问道:“你们上次离开此地天幽峰后,可曾探听到逆徒耿渎的行踪下落?”
祈焕艺把离天幽峰后的经过,告诉了外公,接着道:“‘虬云山庄’孔期山,指出耿渎的去处,可能是川北、浙西两处地点,结果都并无收获。”
他把永康城郊擂台之会,也说了一下,又道:“我和小姐姐无意中见到了一位川中侠隐‘风林樵夫’区正区老前辈。”
湘青“咭”地一笑,接上道:“外公,这位区老前辈很喜欢我和艺弟弟,要我们叫他‘区公公’,他老人家叫我们‘小湘青、小艺儿’。”
沙风子哈哈笑了起来,道:“这老头儿真是千年不死老王八,还没有回去姥姥家。”
他指了指孙寒冰道:“这老头儿年岁比老小子还大,该有百龄高寿了。”
湘青“嗯”了一声,道:“区公公有告诉我们,他说他年纪还戏,只有九十六,还没有到一百岁呢!”
“九十六岁年纪还轻?”沙风子眼睛直瞪过来。
祈焕艺问道:“外公,您认不认识区公公他老人家?”
沙风子杯酒灌进嘴里,衣袖一抹嘴唇,道:“你两孩子,你们还不知道外公的师门来历吧?”
今日由于“七妙居士”孙寒冰所赐,使沙风子获得了新的生命,欢乐洋溢在他脸上,提起酒壶,杯里斟满酒后,又道:“你们外公的师父,是昔年南北武林中一位隐世高人,是称‘伽蓝叟’的莫申。”
“你是‘伽蓝叟’莫申门下?”“七妙居士”孙寒冰朝他目注一瞥。
“老小子,你认识我师父莫申?”沙风子眼睛张得大大的朝孙寒冰看来。
孙寒冰没有开腔,微微一笑替代了回答。
祈焕艺又问道:“外公,你认识‘风林樵夫’区公公?”
沙风子道:“你外公师父‘伽蓝叟’莫申,结庐黔南吉牛岭长瘐峰‘紫阳洞’,我昔年亦曾浪迹西南江湖一段时间,是以知道区正此人。”
一点头,自语似的又道:“这老头还未进入幽冥地府,真是一只千年老王八了!”
湘青听来有趣,笑盈盈地问道:“外公,您今年高寿多少啦?”
沙风子拨动手指算了算,道:“嗯,跟区老儿比正巧相差
二十年,外公今年七十六。”
祈焕艺转移到一个话题上,道:“外公,‘雷木尊者’牛星明年元宵金阳山‘铁佛寺’之约,您老人家是否赴会参与此事?”
“阴山活判”沙风子沉思了一下,又看了看踏在地上的自己两条腿,似乎跟自己在道:“老小子在我身上做了这桩功德善事,现在该是第二辈子做人了。”
视线游转两小脸上,又道:“逆徒耿渎迄今出没行踪不知,如果会在西南江湖露脸,明年元宵节之约,外公会去的!”
湘青把自己跟富贵帮的渊源关系,也告诉了沙风子,接着道:“众家帮弟子行踪遍及江湖每一角落,不一定是明年元宵节之约,如有其他事情,外公可以运用众家帮中‘鸡毛报’向湘青,或是艺弟弟连络。”
沙风子怔了一下,道:“他们那些要饭的,肯替我沙风子跑腿?”
湘青将富贵帮其中——顶口语密令告诉了沙风子,又道:“外公用此连络密令,穷家帮中弟子不敢有违,会替您老人家传达消息的!”
沙风子点点头,道:“不错,这倒是个很好的办法。”
三人在天幽峰阴山派总坛,逗留了数天,祈焕艺和湘青,邀请孙寒冰来此,原来是替“阴山活判”沙风子医治两条腿的,现在沙风子已行动自如,跟一般人完全一样,他们就不必再耽留下。
晚膳中,祈焕艺问沙风子道:“外公,明天我想与小姐姐,和孙师叔离您老人家,回商山去了!”
沙风子朝祈焕艺看来,吐出嘶哑、枯涩的声音,道:“艺儿,外公不能阻止你离开此地,但是,你娘是我的女儿,你是我沙风子唯一的骨肉。”
“外公,艺儿知道!”祈焕艺鼻子酸酸的,眼圈红红的点点头,
沙风子紧紧握了小外孙的手,又道:“艺儿,你到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想起天幽峰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外公,咱老头儿就心满意足了!”
“外公,艺儿不会忘记您老人家的。”祈焕艺泪水流了下来。
沙风子抹去小外孙眼角的泪渍,含笑又道:“艺儿,你跟湘儿成亲前,你们要让外公知道。”
湘青头脸垂丁下来,轻轻接上道:“外公,这件事,您老人家不须叮咛,湘儿跟艺弟,咱们俩一定要让您老人家知道的!”
沙风子向“七妙居士”孙寒冰道:“老小子。我疯子不向你道谢,不过我还未回幽冥阎罗前,永远记得你这个人。”
孙寒冰一笑,道:“疯子,孙寒冰精研岐黄之道,自认有妙手回春之成,只是你疯子身上还有一宗毛病,我无法将你治愈过来。”
“我……我身上还有什么病?”沙风子不由诧然惊了一下。
孙寒冰道:“你的‘疯癫’之症,就是我孙寒冰无法将你治转过来!”
两小掩口轻笑,“阴山活判”沙风子瞪直一双眼珠,朝孙寒冰愣愣看来。
三人离天幽峰阴山派总坛后,取道南上,夜晚打尖落宿在“湖口集”镇上一家“周家客店”的客栈里。
这家客栈前面店是酒肆饭馆,进深后面,才是打尖落宿的客房。
三人尚未用膳,进来店堂后,就坐下一张桌座,吩咐店小二端上吃喝的酒菜。
吃喝中,他们又谈到“阴山活判”沙风子身子,湘青道:“孙师叔,您用内家真力替外公治疗一双腿,他老人家不知多高兴呢!”
孙寒冰喝了口酒,道:“湘儿,医师大夫悬壶济世,有割股之心。你孙师叔虽非悬壶济世的医师大夫,但此点也能做到。”
祈焕艺问道:“孙师叔,外公两腿痊愈,是否恢复他早年原有的武功?”
孙寒冰道:“沙风子十多年‘虎洞’锢然之灾,活生生把他折磨成此等模样,现在两腿病伤痊愈,显然照旧是过去的‘阴山活判’沙风子。”
三人吃喝谈着,快要结束这顿晚饭前,祈焕艺把小二叫近前,问道:“小二哥,你们这里可有干净的上房?”
店小二连连点头,道:“有,有!小店后面有干净上房。”
店小二摸不透这张桌座上,男女老少三位客人的关系,不像父子、父女,也不像夫妇小两口,是以弯着腰问道:“小客官,您三位要几间客房?”
上次祈焕艺与青两人川地一行,小两口情投意合,虽尚未成亲,旅途中已住一个房间,可是这次就不行了,旁边还有一个孙寒冰孙师叔,在他老人家跟前,他们不敢这样的大胆。
祈焕艺见店二问此话,竖起三只手指,道:“咱们一起三人,要三间客房。”
店小二眼珠一转,道:“正巧,小店还剩下三间客房,但不是在一起的。东西两厢客有一间,进深后院也有一间。”
祈焕艺一点头,道:“你留下给我们吧!”
“是,是!”店小二哈腰离去。
“孙师叔,这里三间客房,不是在一起。”祈焕艺朝孙寒冰看来。
孙寒冰含笑道:“咱们只是住宿一个夜晚,客房虽不在一起,但还是在这一家客店里,只好将就了。”
湘青道:“艺弟弟,我住进深那一间,你和孙师叔各住东西两厢。”
祈焕艺有他的想法,小姐姐虽身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