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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青坐下祈焕艺旁边,那股“狠劲”软了下来,紧紧偎在他身边,道:“艺弟弟,我怕那狗蛋会伤了你,如果他再次出手淬毒暗器……”
祈焕艺道:“如果稍有风吹草去情形发生,我们暗仗窗的两边,给对方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迎头痛击。”
一笑,又道:“小姐姐,那时对方虽然掌扣暗器,已不及使用了。”
湘青把话题转了过来,轻轻道:“艺弟弟,我们这次离开商山爷爷‘医庐’,又走了不少路啦!”
祈焕艺道:“我们陪同孙师叔去阴山天幽峰,替外公治疗病伤,不得不有此一行,小姐姐,只是辛苦了你。”
湘青脸上透出一缕春花般的笑容来,轻轻撞了他一下,道:“你跟小姐姐还说这些客气话。”
祈焕艺握住她纤手,道:“小姐姐,这不是客气话,我俩虽然尚未成亲,先做到‘相敬如宾’此四字。”
湘青“咭”地一笑,道:“酸溜溜的,这话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两人在客房里悄声谈着时,远处传来“笃笃笃当当当”三响梆锣声,已是三更时分。
湘青一拢披落的长发,道:“艺弟弟,我们才谈·了几句话,怎么又是三更了,会不会是那更夫醉了酒,把梆锣敲错了!”
“不是更夫敲错……”祈焕艺轻轻亲了下小姐姐的手背,道:“我们在一起,有谈不完的话,所以时间好像很快就过去了。”
湘青拉开床口棉被一角,道:“艺弟弟,现在已是三更了,你躺下吧!”
祈焕艺道:“小姐姐,现在是紧要的时刻,夜行人出手行动,都在三更前后,我不能睡!”
两人紧紧偎坐在床边,悄声谈着,防患那“不速这客”的夜行人来犯。
夜行人并未出现,似乎很快,又是梆锣敲四更的声音传来了。
四更过后,不可能再有什么变故发生,两人搂在一起睡了过去。
祈焕艺耳朵一阵奇痒,把他“痒”醒过来,原来,小姐姐用一绺秀发,在捣自己耳朵。
湘青见他睁眼醒来,脆生生的一笑,道:“你醒来啦,像猪似的这么好睡!”
“这么好睡?”祈焕艺手背揉眼,道:“四更倒床睡的,到现在才多久……难道你没有睡?”
湘青道:“我陪你一起躺下,可没有闭过眼!”
“哦!”祈焕艺轻轻吟了声,道:“你怕会发生意外变故?”
湘青道:“我们两人都睡着了,万一有甚变故发生,怎么办?”
出乎于两人意外之外,这晚上居然风平浪静的过去,湘青道:“艺弟弟,昨天官道上那家伙,会不会真是找错了‘主’,才找到我们身上来啦?”
祈焕艺沉思了下,道:“真是所谓‘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可能对方知道我们昨晚已有防患,才没有下手的。”
两人离开“洛水塘”镇后,往商山的“诸葛医庐”方向而来。
行程匆匆,这日他们来到北离商山八十里的“神鸦岗”,这时,天色晌午过后,由于光天化日的静空下,不须打尖休息,两人攀登神鸦岗山麓而上。
这座“神鸦岗”取名“岗”,而不称作“峰”,显然山势不高,但神鸦岗坡势峻险,人烟稀绝,除了偶尔传来鸟声“啾啾”外,未闻其他声息。
湘青道:“艺弟弟,这里听不到一丝声响,静得有点怕人!”
祈焕艺道:“这座‘神鸦岗’占幅面积亦不辽阔,山势也不高,我们很快可以攀登而过的。”
湘青轻轻“嗯”了声,突然,她想到一回事上,道:“艺弟弟,截径拦杀,这里倒是一个很合适的地点呢!”
“截径拦杀!”祈焕艺见小姐姐无意中说出此话,他心里却不由暗暗为之一震,不错,如果有人袭击,找来这里,倒是一个很理想的地点。
他心念闪转,想到昨日官道被袭的那回事上,微微一点头,道:“是的,小姐姐,我们沿途多加注意。”
祈焕艺话落,一摸囊袋铁莲子,一摸肩背“青霜剑”,已有了个防患,迎待突然发生的变故。
“神鸦岗”山势虽不高,却是怪石峥嵘,山径崎岖曲折。
两人走在一块坡势倾斜的岗腰草地,湘青举手一指,道:“艺弟弟,那边就是商山啦!”
祈焕艺一点头,道:“不错,那边是去商山的方向。”
两人找出方向,正要绕过坡地而过时,嶙峥巨石后面传出一响“嘿嘿”冷笑声,一抹身形晃闪而出,轻轻飘落草地。
祈焕艺由于听到小姐姐此话,早已有了戒备,他朝飘落坡地那人看去。
那人穿着劲装,体形瘦小,是个中等身材,脸上蒙着一块黑色巾布,只露出闪射出冷电似的一对眼珠,看不清对方真面目。
祈焕艺伸手一拦湘青,站停不来,不亢不卑的向那蒙面人,道:“尊驾是否冲着在下两人来的?”
蒙面人又是“嘿嘿”一笑,道:“不错,区区就是恭候祈焕艺、诸葛湘青你两人,在此‘神鸦岗’等候两位大驾。”
此人吐出声音嘶哑、浑浊,叫人听来有些刺耳。
祈焕艺目注一瞥,心里却是十分惊奇,此人说话音韵,从自己回忆中,都是头回听到,但他却能叫出自己与小姐姐的姓名。
他心念闪转,问道:“尊驾能否示下名号?”
“不必!”蒙面人声音如冰滴石,又冷又硬。
湘青耐不住问道:“喂,昨日官道边树林,打出两枚淬毒银针,是不是你下的手?”
蒙面人“嘿嘿”连笑,道:“你两人一次避过,此番第二次,该得把命留下!”
祈焕艺并非害怕,而是感到奇怪,是以不厌其详问道:“尊驾究竟是谁?要与在下两人舍命相拼?”
蒙面人吐出嘶哑浑浊的声音,道:“我等剑下见个真章,在最后一剑尚未归天前,自然知道区区究竟是谁?”
祈焕艺听来更是诧异不已,此人显然跟自己与小姐姐有
深仇大恨。
难道是过去丧命自己暗器的净凡和尚,他江湖上臭味相投的知己好友,此番前来截路报仇?
从蒙面人话中听来,“洛水塘”镇前官道,从旁边树林射去的两枚淬毒银针,是他下的毒手,此番又追踪前来,显然是要了断一桩公案。
祈焕艺心念游转,冷冷一笑,道:“尊驾又如何见个真章?”
蒙面人拔剑出鞘,道:“何必找话,剑下比个高下。”
露出蒙面巾布外,两颗闪射如电的眼睛,朝两人扫过一瞥,道:“免得区区多费手脚,你们两人一起上来好了!”
祈焕艺见蒙面人跋扈乖张,盛气凌人,冷然道:“不必!就由在下祈某一人对付你就够了!”
蒙面人不再吐出嘶哑浑浊的话声,“刷刷”两声,剑身寒光闪闪,在阳光照耀之下,挥出一道熠熠的剑花来。
祈焕艺退下两步,右臂一举,将“青霜剑”也拔了出来,顿时青虹耀芒,闪闪生光。蒙面人朝祈焕艺手上“青霜剑”注视了一下,暴叱道:“看剑!”
话落,“刷”的一声,一招“白蛇吐信”,直向祈焕艺当胸指来。
祈焕艺微微一挪身,左手剑诀一领,由右而左,身转“山翁解袍”之式,剑花一绕,反截而下。
蒙面人一剑走空,忙将右臂往回一带,振肘翻腕,一式“巧女采莲”,剑挟劲风,疾向祈焕艺的左腿,截斩过去。
祈焕艺一提步,“登山望日”之式,避过一剑,手中剑一圈一吐,招走“龙形九剑”中的“金龙舒甲”一式,叱声:“着!”反向蒙面人的面门挑来。
他出此一式,要掀掉蒙面人脸上布巾,要一看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如若素昧生平并不相识,脸上又何必罩上布巾?
蒙面人似乎已知对方此剑出手的含意,霍地一矮身,只差二寸,剑身抹着耳轮而过。
蒙面人“嘿嘿”阴笑,虎口含劲,猛力将剑向上一提,“当”声金铁交鸣声中,两剑交击,溅出一阵火花。
两人不约而同,纵后两步,名家交手,迅如风飘,疾若电掣。
祈焕艺和蒙面人在“神鸦岗”山坡上,才一照面,已拆了四式六招。
诸葛湘清虽未插手其间,她一手“飞云杖”,一手“银羽针”凝视着场子,替艺弟弟把场,只要艺弟弟稍有错失,立即出手。
眼前场中两人,却是势均力敌,蒙面人虽脸上蒙着布巾,无法看出他脸色神情,但从他两眼透射的光芒中,似乎对祈焕艺出剑的劲道中,出于估计之外,感到十分意外。
蒙面人一声暴喝,换过一套“五行剑”剑法,这套剑法变化无穷,神妙非凡,一展开来,宛如银虹翩空,夭矫穷舞,向祈焕艺周身穴道要害,着着刺来。
祈焕艺一声暴叱道:“好剑法!”
他将恩师一微上人所传的“龙形九剑”剑法,反覆施展而出。
“神鸦岗”峰腰山坡上,双剑飞舞,化成一青一白两条冷虹,一来一往,进退攻守,犹如龙飞凤舞,打得火爆炽烈。
两人这一交手,已是三十多回合,不分胜负,打得难分难解。
从蒙面人两颗连连闪转的眼色神情中,似乎对祈焕艺所怀之学,已估计错误,而出于自己意料之外。
双方战到炽烈之际,祈焕艺忽然虚晃一剑,一个“鹞子扑转”身法,跳出场外。
蒙面人嘿声一笑,吐出嘶哑的声音道:“祈焕艺,你想脱身逃跑么?”
边上湘青听到面人此话,她并不显得慌张,而是脸色凝重,朝二人游转看来。
蒙面人嘴里说出这话,手眼并没有闲下,跃身纵起,一个“倦鸟归林”之势,向祈焕艺背后直扑过来,手中剑霜地一指,一个“玉女投梭”之式,直向祈焕艺的背心刺去。
祈焕艺并非真的败退,他是变招易式,使出“龙潜于渊”取胜绝招。
他跃身纵起时,身形故意一顿,等蒙面人一剑刺来,他突将肩头一卸,右臂疾转,剑尖反向蒙面人的心窝指到。
蒙面人猛将右臂一撤,凝住剑身,身形闪挪之际,一式“余晖斜照”,将对方剑身格住,一挑一想要震脱对方手中宝剑。
就在此刹那之际,祈焕艺身子扭转,迅若电掣,自左而右……寒光闪处,一式“穿云摘星”,冷电似的扫向蒙面人。
敢情蒙面人自傲轻敌,已札下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