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老爷子他们边上那一桌都是些年轻人,不是运城声名鹊起的武林少侠就是当地卫所的军官子弟,陪客的是何老爷子的孙子何志浩,几个都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没有见外的,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说说笑笑,却是好不自在。
“冬郎,你们家现在是,啊。越发的兴旺了,就连恒山三定这等大派出身、自命清高的天之骄子,也过来给何爷爷祝寿。我听说你三弟考上进士过后被方不离方大侍读给看上了?那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能当太子殿下一半家的,你们家前程什锦,当时候可别忘了哥儿几个啊。”说话的是一位百户的儿子常文楷,家里解州卫世袭百户,也是当地颇有名气的人物。
“楷啊,你这是说什么话?咱们兄弟是什么交情?还需得说这些?”何志浩笑骂一声,端起杯子说道。“来来来!罚酒!罚酒!”
“我失言了。我失言了。哈哈哈,该罚,该罚。”常文楷自觉失言,连连大笑,端起杯子,一下子喝了下去。
江湖上的游侠坐在最后头,虽然其中有几个颇有几分名堂的,可惜出身太差,终是散数,未入真流。江湖上的规矩向来如此,倒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唯一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几位游侠怀里鼓鼓囊囊,两腿微微有些抖动,只是喝酒,却不吃肉。这时候何家三爷端着酒杯过来敬酒,“诸位不远千里而来,为家父祝寿,在下这边多谢了,多谢了!先干为敬!”说着一杯子就灌下去了。
这几人神情僵硬的笑笑,一杯酒喝了下去。接着又斟了一杯,含含糊糊的道:“何三哥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却没瞧不起咱们这些草莽之流,就凭这一点,当弟弟的就该敬你一杯,来,喝。”说话的人鼻音极重,听起来似乎是山东地方人士。
何家老三笑吟吟的说道:“这位朋友过谦了,几位朋友武艺高强,纵横江湖,就凭这本事,就不是我们这些连单独闯荡都不能的人强得多,再说几位都是侠义中人,向您这样的朋友,再多也不嫌多啊,哈哈哈,要说敬也是在下要再敬几位一杯。”说着何家老三就要与之碰杯,却没有看见就在对方喝完酒的那一刹那,那双粗粝的大手稍微一晃,酒中就多了一些足以毒死整头大象的东西。如果他看见这一幕,不知是否还笑得出来?不知是否还敢与这位江湖豪客碰杯?
杯子在空中碰撞,酒液飞溅,你的杯中有我的酒滴,我的杯中混了你的酒滴……
何家老三手里拿着杯子也不看着,一口酒闷了下去,一声告罪,就要到下一桌去敬酒。可没走两步,就觉得有些晕眩,何老三以为是自己喝得有些多了,没当在意。甩了甩脑袋,觉得有些清醒了,就有向下一桌挪动起来了步子。可走到那一桌面前,何老三似乎觉得面前一桌变成了两桌、三桌,“许是喝得多了?”
忽然又听见面前几人一阵惊叫,何老三觉得面上有些湿热,用手一抹,只看见一手的血红。
“我怎么了…”这个念头在何老三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啊!出人命了!”院子里一位宾客惊恐地叫道,可惊叫过后,却发现没有出现慌乱,院子里的人好似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来的客人不管是卫所军官还是江湖豪客都是刀尖儿上讨生活的,谁没见过几个死人?就是自己亲自动手送走的也不在少数。见得多了也就不奇怪了,尽管说现在躺在他们面前这个死人是何家堡的三爷…(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魔教来袭
何元图坐在首席,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心中知道不妙,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根竹管儿,擦燃火绒,将口子对准天空。“咻!”一道火花冲到空中然后一下爆裂开来。
解州在晋南也是一个重镇,更是陕西通往晋中的重镇,又有解池在此,虽然有一个卫所**,可民间私底下的争斗频繁绝不比大同开平等地少上多少,何家堡也自然是修筑高墙,戒备森严。而何家老爷子军中出身,以军法治家,那两三百个家丁,跟着军人差不得太多。一个信号,何家堡的堡门一下就被合拢,之前还在端盘送菜的家丁把手上的碟子菜肴放在地上,按着序列,从武库中取出弓箭刀枪,走上堡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列位武林同道,老夫突丧爱子,如有什么得罪处,还请诸位谅解。黄三!”何元图告罪过后一声大喝。
“老太爷。”刚才跟着何家老三敬酒的家丁连忙跑到了老太爷的跟前,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是小的没保护好三老爷,您怎么罚,小的都认了。”
何元图一张紫膛色的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刚才死去的不是他儿子一般,可谁都知道,何元图心中的恨意,“好了,这事日后再谈,老夫问你,三老爷倒地之前,和谁接触过?”
黄三也不站起,就这么跪着,回手向着刚才那一桌人指了过去,“三老爷倒下前,就跟他们有过接触,还和他们碰杯喝酒了。”知道计划成功,那几个游侠也不辩白,而是青筋虬结的双手互握,骨节发出噼啪的爆响,大步流星的走向何元图。
“几位朋友,敢问老夫如何得罪你们?竟然要对我儿下如此毒手?”何元图口中冷冷的蹦出了这几句话,缓缓的从位置上离开,挺直了那原本有些佝偻的腰杆,此时脸上再也没了之前的慈祥之色,只是一片寒冰,因为伤心过度,两只眼睛也是通红,如同泣血一般,饶是见多了生死的卫所军将、武林豪杰,看到何老爷子这幅摸样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何元图那能管得了那么许多?也懒得斡旋,厉声质问道。
“疯了,何原图真是疯了”旁边坐着的的文武官员心里全都叫喊起来。何元图真的是被丧子之痛气得发疯?自然不是,虽然爱子在自己面前惨死,可何元图这等从死人堆儿里面爬出来的老狐狸,如何会这般失态?自然是有所恃。
何家大爷这时候正好布置好了防务过来,看见那几个游侠打扮的人物,心中暗叫不好,这几人眼中全没有半点儿生意,显是哪家自幼训练出来的死士。这种大势力,何家堡,惹不起。
虽然何家大爷此时心中也是悲切万分,对于这**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他向来都是关爱有加。如今乍见弟弟惨死在父亲的寿宴之上,何家大爷也是难过万分。不过,看着老父那副强装镇定的样子,他也怕老父亲悲伤过度,伤了身体,便想上前去安慰几句,哪知道还没说几句,看见老父的眼神,何家大爷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浑身傻了一样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半分。
何元图一步一步地向着那几个死士走过去,那几个死士也一步一步地向着何元图走来,两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当他们距离只剩下三丈的时候。
“阿弥陀佛!”一身高亢的佛号打断了他们的行动。仔细一看,原是恒山派的明心师太出手了。
“明心师太?”
“何家有救了,江湖上谁不知道明心师太的厉害。一手万花剑法,多少魔教贼子饮恨剑下。何老爷子果然是福泽深厚。”
“不好说,你看那几位,太阳穴高高耸起,显是内家功夫极其深厚的,能用这种高手作为死士的,江湖上也就魔教一家能有如此的大手笔。”
“魔、魔、魔、魔、魔、魔教?”那人已经被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日月神教这些年,在江湖中制造血案无数,通州蒋、宋、孔、陈四大家满门上下鸡犬不留,保定冯老拳师连带着郑、唐、董、蒋、梁、晏、傅、魏、龚九大**,一夜之间在江湖上没了名号。第二天早晨,只看见十个头颅被高悬在保定城门楼子上。
明心师太带着三定,快步走到何老爷子边上,刚想要说个什么。谁知就在此时,一道百变千幻的掌影扫过,何老爷子肩头上传来裂帛之声,登时留下五道指印,伤处鲜血淋漓。明心师太眼疾手快,一把将何元图何老太爷往后拉了几寸。若不是明心师太反应及时,把何元图拉开,这一下子就能卸下他半扇肩膀。
“夺命鹰爪功?果然是魔教贼子。”明心师太见站在中间,之前动手的那人年纪均有四十来岁,脸上肌肉便如僵了一般,不露半分喜怒之色,她吐了一口气,叫道:“好,看剑!”挺剑向西北角上那人胸口刺去。明心师太经历争斗无数,眼前这人武功如何,心中自也有数。知道这一剑没法当真刺到他,这一刺只是虚招。眼前那人可也当真了得,他料到这剑只是虚招,竟然不闪不避。明心师太这一剑本拟收回,见他毫不理会,刺到中途却不收回了,力贯右臂,径自疾刺过去。却见身旁两个人影一闪,两人各伸双手,分别往她左肩、右肩插落。
明心师太身形略侧,疾如飘风般转了过来,攻向东首那身形甚高之人。那人滑开半步,呛啷一声,兵刃出手,乃是一面沉重的铁牌,举牌往她剑上砸去,明心师太长剑早已圈转,嗤的一声,刺向左边那名死士。因为带着人皮面具,死士的笑容诡异而可怕,那死士伸出左手,径来抓她剑身,明心师太窥见他手上似是戴有黑色手套,料想是刀剑不入之物,这才敢赤手来夺长剑。
转斗数合,明心师太已和四名敌人中的两人交过了手,只觉这两人无一不是好手,倘若单打独斗,甚或以一敌二,她决不畏惧,还可占到八、九成的赢面,但四人齐上,只要稍有破绽空隙,旁人立即补上,她变成只有挨打、绝难还手的局面。幸好此处豪杰汇集,九成九都是托庇在恒山派之下。真要群殴,明心师太也不怕个什么。
越斗下去,明心师太越是心惊:“魔教中有哪些出名人物,十之**我都早有所闻。他们的武功家数、所用兵刃,我五岳剑派无所不知。但这五人是什么来头,我却全然猜想不出。想不到魔教近二十年来年来势力大张,竟收罗了这许多身分隐秘的高手。在连遭劫难之后还能派出如此班底。”
堪堪斗到六七十招,明心师太还是那般气定神闲,可几位死士已经是左支右绌,气喘吁吁。恒山派剑法以圆转为形,绵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