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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与混沌杀光的余波,直扑苏寒。
这种压力太大了,飞羽大圣的法身极速乃是天赋,与生俱来,乃苏寒平生仅见。他脚下风火双轮在飞速的转动,身躯如一道飞舞的狂风,又如一团飘渺的烈焰,朝着诸圣相反的方向遁走。
唰!唰!
极速之下,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两道飞闪而过的身影,苏寒在前,飞羽大圣在后,两人皆将自己的极速催动到巅峰,缩地成寸,一个呼吸就是千里。
“留下!我保你一命!”飞羽大圣大喝:“无人可以逃过我的法身极速!”
苏寒没有一丝迟疑,身躯完全光化了,飞羽大圣的速度几乎快要与他持平,他已经用了全力,两人之间的差距却不太明显。极速一向是苏寒的无敌法门,面对强者即便不敌,亦可遁走。但飞羽大圣在身后追击的很紧,不耗费大量时间,根本甩不脱。
“这是真极妖皇道统中的极速身法吗!还有一点门道!”飞羽大圣亦在心中惊诧,他对法身极速很有信心,因而听闻其他仙临大圣说起真极小妖皇的极速时,只是一笑。而真正的追击开始之后,他才察觉,自己亦用尽全力,但始终与对方有一定的差距。
“以为这样,就可逃避我的追击吗!”飞羽大圣在天穹疾飞,体外金芒轰然爆裂,现出真身。这是一只硕大的金翅天鹏,双翅扇动,翅缘缭绕一层杀光,真身如法相,将半片天空都占满了。
飞羽大圣探爪抓来,他身躯暴涨,翅影笼罩在苏寒头顶,金光闪烁的利爪不啻神兵。
咔……
正在疾飞不停的苏寒骤然止步,猛的调动身躯,此刻,他血流满面,身躯完全被劈碎了,连头颅都险些裂为两半。在一片鲜血与创伤中,一道犀利的混沌杀光,惊鸿电闪,直斩飞羽大圣。
“混沌杀光!”
飞羽大圣的一只利爪已经抓到苏寒头顶,双方距离太近了,苏寒迫不得已勃发心中一斩,破己退敌。混沌杀光如一柄光刃,除去皇体与皇兵,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防御。强势的飞羽大圣忍不住一声怒吼,身躯倒退如飞,一片金光的鹏羽和圣血飘落,半截身躯被斩掉。
一斩重伤飞羽大圣,苏寒仍然不敢停留,调头猛冲,圣术在修复肉身。他一冲百里,迅速没入虚空,运转隐空大术,在无数条虚空通道中穿行。
嘭!
飞羽大圣亦拖着半截残躯而来,这是他自出生起就未遭到的重创,且是被一名境界低于自己的异族修士所创,胸膛几乎都要气炸了。他一面修复创伤,双翅扇动,大片的虚空不住的坍塌,要将苏寒从虚空中震出。
“你逃不掉!”
飞羽大圣的真身金羽十万根,俱都如黄金圣剑一般。他爆喝如雷,双翅一抖,成千上万道金色的神羽嗖嗖射出,穿透前方的虚空。苏寒正在全力借虚空通道远遁,无穷无尽的神羽如一片黄金雨,十多根神羽从他身躯中洞穿。
第593章 屡教不改
万根神羽如万道黄金色的犀利杀光,将远方的虚空穿的千疮百孔,正在虚空通道内遁走的苏寒顿时被十多道黄金杀光洞穿,他咬牙挺住创伤,一条道理神纹流动,将所有滴落的圣血全部遮盖,未露出一丝痕迹。
飞羽大圣太强悍了,尤其他的法身极速,将苏寒心中一斩都闪避过去。苏寒的伤体边缘仍有一丝丝淡淡的混沌杀光,他极力运转圣术,却无法迅速将混沌杀光造成的创伤修复。
他仍然沿虚空通道遁向前方,远处,飞羽大圣拖着血淋淋的残躯,一面修复伤体,一面发狂一般连连打塌虚空,要将苏寒逼出。一身金黄色的神羽雨点般的飞射出来,带着大圣圣威与浓重的杀气。杀光万道,如一颗颗璀璨的星辰呼啸而过,把千里万里的大地全部毁灭。
苏寒一口气遁出很远,他从虚空跃出,继续疾奔。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飞羽大圣终于被完全甩脱了,苏寒流淌了无数紫血,身躯上十几个透明的血洞,均被混沌杀光的余威浸染,不能快速修复。他在一处山脚下驻足,盘坐虚空,一点点以圣术化去混沌杀光,继而修复自己的肉身。
“这尊仙临大圣很可怕!”苏寒心中仍然不能平静,飞羽大圣的战力无匹,但更恐怖的是他的速度,几乎可追击一切大圣境界之下的敌人,将其撕的粉碎。
苏寒再也不敢有一丝大意,他转移到山脚下一处不显眼的山洞中,一面修复肉身,一面以灵觉不断的感触。
心中一斩残余的混沌光终于全数化掉消弭了,苏寒的创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着。不久之后,他精力如初,从此处离开,寻找逃散的真极诸圣。
第二日,他与小白等人汇合,皆因苏寒拼死挡住了飞羽大圣,其余人并未受到什么重创。他们的神色都有些黯然,与生死大敌对战,落败并不算什么,但他们均都感觉自己与对方的巨大差距。
“反攻真极,绝不是三年两年就可做到的,只那一尊大圣,就不知何时才能将其击败灭杀。”
在场诸人已经是真极仅存的一些希望了,苏寒要诸圣返回玄黄。小白等人都苦苦相劝,想和苏寒一起回归。
“我飘泊惯了。”苏寒摇头拒绝了小白,他想要在皇途上走的更远,就要不断在生死间磨砺自己,空山静修,百年悟道,心境或许是会升华,但有些东西,是感悟无法触及的。
当日,诸圣离开了真极,回归玄黄。苏寒目送他们没入了星空,自己亦消失在原地。混乱的真极,亦是万丈红尘,五洲的大地上,铅华不尽,荒山悟道,红尘炼心,他一路走,一路战,一路悟,将时间和一切都抛弃了。
他从中土的边缘南下,进入了南疆,将那些故地全部走了一遍,孔雀古朝,星神群山,南疆妖墟……这是一条他曾经走过的路,几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修士,为寻神药活命,冒险深入南疆腹地,那时的他,是多么的弱小,沿途一直都在躲避,唯恐会被强大的妖兽掳走。
如今,他仍然走在原来的那条路上,荒芜的南疆穷山恶水,资源匮乏,仙临人对这种地域暂时没有兴趣,但许多妖族仍然隐匿了,一路上没有多少生命,偶尔有妖兽出现,亦被苏寒惊退。
他一直走到了南疆的深处,远方就是荒域了,三千里荒域,繁衍荒人,此处遭到过一股仙临修士的攻伐,留守在真极的荒人已经迁徙到了别处,荒族古寨空无人迹,只有一座座残破的木楼,孤独的耸立在荒域中。
苏寒的心情在起伏,他不由自主回想到从玄黄离去时,荒正和荒月那悲哀又陌生的目光。荒宅尽头的大山脚下,是老荒神昔日的洞府,皇者逝去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苏寒缓缓走到了荒寨中已经损毁的宝楼前,他走入了宝楼,仿佛依稀还能看到几十年前三个活泼的身影,在宝楼内谈笑风生,嬉笑打闹。
“寂寞啊……”苏寒的双手微微一抖,许久之前,他总以为时间带走的,只不过是人的生命,但时间带走的不止这些,还有人的心。
他盘坐在损毁的宝楼中,心绪沉淀了,古老的木楼中,偶尔有飘落的尘土,皆被苏寒身外一缕无形的光芒所化散。他不沾尘埃,盘坐古楼内,如坐莲台。
这一坐就是一年,直到晋级的征兆无法压制时,苏寒才没入星空,在域外渡劫。继而,他出没在南疆各地,艰难的寻找罕见的黑暗与光明本源。
转眼之间,三年多时间过去,苏寒在荒域那座损毁的宝楼中断断续续盘坐了数百个日日夜夜。天道对天嫉之体的压制仿佛暂时不存在了,他的血脉被完全开启,圣境壁垒亦被突破,取而代之的是神速的晋级。将近四年过去,他站在了至圣阶第四个小境界上。
这种飞速的晋级喜忧参半,可全力提升苏寒的实力,但飞速的晋级,亦隐隐意味着,一旦苏寒突破到圣境巅峰,将要冲入皇境时,天道的压制可能会比突破圣境时的压制强大百倍千倍。
血脉纯正的天嫉之体,为何要被天道压制?皆因他们太逆天了,一旦大成,仿佛就会化为大道的替身,取代天道。
“皇境,终有一天是要面对的。”苏寒开始有些忧虑,继而又平静了下来。人族近古后三代圣王皆为天嫉之体,但他们都逆天证道,攀登到了绝巅。前人可以做到的事,可以走通的路,就证明不会是死路,不管多难,一定有可以成功的契机。
苏寒将心神完全放了下来,他用了半年时间,在南疆各地寻到微乎其微的一些光明本源,继而又闭关苦修。进入荒域整整五年的时候,他再次破关而出,赴域外渡劫。
五年时间,一千多个日升月落,似漫长又似短暂。这个清晨,苏寒从宝楼走出,他最后凝望了空旷的荒寨一眼,随后大步向前,身影远去,离开了荒域。
诸圣返回玄黄已有五年,苏寒亦沉寂了五年,在仙临人眼中,那个杀出尸山骨海的真极小妖皇仿佛消失了。真极恢复了平静,仙临人在忙碌的营造着这个新近被攻伐的生命星辰,而真极修士,大部分则已经迁徙到了东海的深处。
苏寒从南疆向东,继而向北,直接来到了东海的边缘,他想要深入东海,看看那些迁徙了数年之久的真极修士,是否已经在孤苦的海岛安身。
东海还是原来的东海,碧波无尽,海天一色。苏寒御空,飘飞在东海海面之上。
前方,出现了几个渺小的黑点,那是数艘漂浮在海面上的海船。呼喝声,哀求声,叫骂声,惨呼声,交织成了一片,隐隐随海风传来。几艘硕大的战船上,道痕全部复苏,流动的光纹在虚空化出一片大阵,将数十名真极修士困在阵中。
“我们只是从此经过,为何突下杀手!”一名真极修士被困入牢笼,他拼命挣扎,却被浮动的光纹割裂了身躯。
“不知东海乃琉球古朝的领地吗!你们从此经过,得到了谁的允许!国主有令,真极大劫降临,形势紧张,未经我们允许,擅入东海者,杀无赦!”
“胡说八道!”这名真极修士双目圆睁,怒声喝道:“数年前,我们真极的圣人在东海大败琉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