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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死结啊!”白无常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绝望地抽泣起来。
白无常这一哭,孙悟猫才想起白无常原来还立在门外,他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上前恭维地对白无常乞求道:
“谢大将军,我那镜子被范大将军踢进了地狱,您能不能把这地狱之门再打开一下,我取了镜子就回来,绝对不会擅自下去给您添麻烦!”
“完了!死结啊!”白无常没有理会孙悟猫,兀自仰望着那两扇高大的地狱之门,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孙悟猫见白无常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便伸出五指在白无常眼前晃了晃,问道:
“谢大将军,敢问您说得是什么完了?什么死结啊?可不可以先把门打开,我的镜子被范大将军踢进地狱了!”
白无常见眼前有只手掌在左右摆动,他猛地回过神来,却发现是孙悟猫,吓得立刻往后蹦了一步,吸了一下鼻涕,悲痛欲绝地指责道:
“你这个臭小子呀!你是那魔之暴君派来折磨我们兄弟二人的吗?你可坑惨了我们兄弟二人和天下的芸芸众生啊!呜呜呜呜……”
白无常掩面痛哭。
孙悟猫闯下了大祸却仍不自知,他心说不就掉进地狱一面镜子吗,怎么连天下众生都给害了,这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吧,偌大个地狱还容不下一面镜子吗?他安慰道:
“谢大将军,您先别哭,到底怎么了?不就是掉进地狱一面镜子吗,况且还只是掉在那地狱门口,您把门打开,我进去把它取出来,这事儿不就结了嘛!”
白无常拿袖子擦了擦纵横的眼泪,哽咽着说道:“开门开门!开你妹妹的门啊!你能开?你开!”
孙悟猫见白无常心情实在是不太美丽,便没有再继续穷追猛打,只好往后退了一步,抬头仰望着地狱之门,效仿着刚刚黑白无常的那句咒令,大喊道:
“谢范二将提魂来,地狱之门得令开!”
地狱之门安然无恙。
“嗯!哼!”孙悟猫清了清嗓子,“谢范二将提魂来,地狱之门得令开!”
地狱之门依然安然无恙。
孙悟猫见地狱之门没有反应,心说是不是必须两个人一起才行,于是跑到白无常跟前,求道:
“谢大将军,我一个人好像不管用啊,是不是得俩人一起啊?要不然您帮我一下吧!您也别在地狱外边干站着了,赶紧把门打开回去复命吧!”
“啊嗨嗨嗨呀……”听孙悟猫说完这番话,白无常哭得更变本加厉了,他捶胸顿足道:“复他妈什么命啊复命?回他妈什么去啊回去?回不去啦!老八也出不来啦!死结啊!死结啊!啊嗨嗨嗨呀……”
白无常继续痛哭道:
“这地狱之门,只有我和老八同时站在门的同一侧同时喊出那句咒令,才能打得开呀!缺一不可,一里一外不可,换个人也不可呀!”
白无常说完,又继续仰天痛哭起来。
“什么?!”孙悟猫听白无常说出原委,心脏好悬跳了出来,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沙无鱼,而是这世间的芸芸众生,地狱之门若不再开启,那地狱中的众生岂不是即便刑满也永世不得超生了?地狱之门若不再开启,那地狱外的恶灵岂不是永远也不用下地狱就可以肆无忌惮地作恶了?地狱之门若不再开启,那十殿阎王是不是就成为永恒的传说了?地狱之门若不再开启,那众生死后岂不是都成了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了?地狱之门若不再开启,那我岂不是永远都见不到那美丽的沙无鱼了?
此时,孙悟猫已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苦恼无济于事,只有想办法解决才是最好的办法。他惭愧极了,安慰白无常:
“谢大将军,您先别哭了,同是作为一个心地善良、心系天下众生的男人,我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是,哭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白无常听了孙悟猫的这番话,心情舒坦了许多,虽然最后一句话有点绕,但是说得好像还真是那么个理,于是收敛了许多,一边擦着眼泪一边不受控制地哽咽道:
“那你有什么办法?”
“谢大将军,您对地狱肯定是比我了解啊,您仔细想想,这地狱还有其他的门吗?”
白无常哽咽着想了一会儿,回道:“呜呜呜……你还真别说,在地狱的第十殿,还真有另外一道地狱之门,不过那道门是地狱的出口,面前这道门是我和老八牵引新魂入地狱的入口,交给一殿阎王发落后,再由第十殿的判官判刑,牛头马面领他去喝了孟婆汤,再从那道地狱之门引到这里来投胎……”
白无常说到这里,孙悟猫忽然打断了他:“你说谁?牛头马面引他们来投胎?”
“对呀!”
“那牛头马面是谁给开的门?”
“对呀!”白无常嘎然止住了哽咽,兴奋起来,“我怎么把他们俩给忘了?”
“你瞧!我说什么来着?哭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孙悟猫把手一拍,如释重负。
白无常兴奋道:“我们可以先帮牛头马面把门打开,让牛头马面先出来,只要他们俩出来了,老八不就也能跟着出来了吗,老八出来了,我们不就可以再回来把这道地狱之门打开了吗?!”
“对呀!哈哈!”孙悟猫高兴地与白无常击了个掌。
白无常高兴道:“走吧小子!开门去!”
“走走走!”孙悟猫跟在白无常屁股后头,刚走了两步,却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蹙起眉头思考了一番,拉住白无常,“谢大将军您等等,您刚才说什么?”
“我说去开门啊!”
“不是不是,上一句!”
“上一句?”白无常仔细思索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道,“我们可以先帮牛头马面把门打开,让牛头马面先出来……”
“您等会儿等会儿!”孙悟猫打断白无常,“你说谁们先帮牛头马面把门打开?”
“我们啊!”
“我们是谁们?”
“我和老八啊,不和老八难不成还是和你啊?”
“老八呢?”
“老八他……”
白无常登时愣住了,这才猛然醒悟黑无常尚在地狱之中,就又哭了起来,“啊嗨嗨嗨……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这两道地狱之门都打不开了呦!”
“不是我说,谢大将军,感情您和范大将军还兼职看大门呀?怎么那牛头马面也是您二位帮着开门呀?您不在外兢兢业业地勾魂,怎么还有时间给人家看大门呢?”孙悟猫一听地狱之门彻底打不开了,沙无鱼再也见不到了,生气地抱怨道。
“啊嗨嗨嗨……给牛头马面开大门,又不耽误我兄弟二人勾魂呀!我们每天出发前,只开一次门就可以啦!牛头马面就跟我们一块儿出来啦!等我们把第一个魂带回去,他们再跟我俩一块儿回去啊!”
“你们阴曹地府把一个破门管得这么严干什么啊?”
“废话!还破门?那不是为了确保人间的太平起见嘛!要是谁都能开,万一跑出去几个小鬼儿,那人间岂不是乱了套了吗?!”白无常反驳道,继续打哭了起来。
正在白无常大哭之际,孙悟猫忽然瞥见从那正对面的天道之中,飞来一队人马,腾云驾雾,金戈银甲,气盖山河。
第二十章 二郎神
这队高举金戈,身披银甲,从那天道之中腾云驾雾而来的,正是倒盘在六道中枢上的那个婴儿所说的“惹不起的大队人马”——天兵天将。
这支人马如一群奔腾的野马一般飞驰而来,风驰电掣,气盖山河,眨眼之间便已行至那金光夺目的天道之下。
一位头戴金冠、身披金甲、手持三尖长刃的魁梧之人一马当先,大步跨下彩云,一脚踏上那色如红焰的龟裂地面,绚丽的火花从脚下高高迸起,绕身飞扬,活脱脱的一尊气宇轩昂、威风八面的勇武战神。
定睛细看,那人多出一只天眼嵌于额头之上,他剑眉斜飞、阔口高鼻、目光如炬、不怒自威。他一声未吭,只是轻轻挥了一下手,数百天兵便高举金戈自他身后向两侧涌出,整个六道中枢瞬间被锵锵的银甲碰撞之声所充斥着。
天兵瞬间将六道中枢包围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是水泄不通。
那三眼战神见众天兵皆已就位,便将持在手中的三尖长刃望那色如红焰的龟裂地面上一杵,“咚”地一声,又迸起一片绚丽的火花,绕刃飞扬,甚是壮观。
他抬头望了一眼倒盘在六道中枢上的那个婴儿,旋即又睥睨四方,开口道:
“何人在此撒野?”
他声如洪钟,底气十足。
白无常见到那三眼战神,大吃一惊,立刻三蹦两蹦地蹦到了他的面前,像只乖巧听话的小白兔一样,俯首作揖道:
“卑将必安,不知二郎真君尊驾莅临,有失远迎,还望真君赎罪!赎罪!”
那三眼战神搭眼看了一眼白无常,开口道:
“原来是谢将军,别来无恙。”
“啊嘿!岂敢岂敢!”白无常连连头哈腰,“真君尊驾莅临六道,顿觉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谢将军,废话不多说,我来问你,你可知半柱香前,是何人在此撒野?”三眼战神不喜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切入正题,环视四方。
“呃……”白无常缓缓∽∽∽小∽说,。2≦3。o↙抬起眼皮,回头望了一眼孙悟猫,又转回去对那三眼战神头哈腰道:“启禀真君,半柱香前,卑将尚在人间摄魂,未曾至此,实在不知此地发生何事,还望真君赎罪!赎罪!”
“哦?”三眼战神寻着白无常刚才回头所望的地方望去,视线落在了孙悟猫的身上,问白无常:“谢将军,这猫,便是你摄来的魂?”
白无常听了这句话,登时一愣,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启禀真君,敢问……真君所言的那猫,在何处啊?”
三眼战神没有回答白无常的问题,而是向前踱了两步,身上的金甲随着他的步伐锵锵作响,他绕开白无常,搭眼望向地狱之门下的孙悟猫,开口道:
“三脚猫,你可识得我二郎神?”
这气盖山河的大队人马,说实话,孙悟猫活了二百年,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