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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了,是死是活完全要看别人的心情。
在他的心里,甚至感觉到了一种羞辱。
太上老君摘下悬在腰间的紫金红葫芦,端到二郎神的眼前说道:
“地狱之光,是时候点亮了。”
二郎神那张不喜不怒、不欢不悲的脸上终于爬上了一抹悲伤,他接过紫金红葫芦,问太上老君:
“若如此做,岂不是同样无法向灵山交代?”
太上老君回道:“本来就是玉皇大帝赠予灵山的,纵使灵山不乐意,他们又有何话可说?”
听了太上老君的话,二郎神低下头,垂头丧气地向猪八狗走去。
他坐在地上,将猪八狗拥入怀中,下颌紧贴着他的额头,空洞的眼神凝视着远方,迟疑许久:
“吾儿,你可还记得,我们缘起于何时?
……于两百年前。”
“吾儿,你可还记得,我们缘起于何处?
……于广寒宫中。”
“吾儿,你可还记得,我们缘起于何事?
……为寻踪之事。”
“吾儿,你可还记得,我们缘起于何人?
……是嫦娥仙子。”
“吾儿,你可曾想过,我们缘尽于何时?
……我从未想过。”
“吾儿,你可曾想过,我们缘尽于何处?
……我从未想过。”
“吾儿,你可曾想过,我们缘尽于何事?
……我从未想过。”
“吾儿,你可曾想过,我们缘尽于何人?
……我从未想过。”
说道这里,二郎神的眼眶有些湿润了,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亲吻着猪八狗的额头:
“吾儿,天下众生,感激于你。”
他将手中的紫金红葫芦缓缓举起,正对着猪八狗的身后,另一只手依旧紧紧地将他拥在怀中:
“吾儿,我若叫你,你答应一声,可好?”
“呜……”
猪八狗答应了一声,却瞬间被身后的紫金红葫芦吸了进去。
二郎神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双手将那紫金红葫芦按在心口,此刻,在他怀中跳动着的,是全世界最悲伤的心。
良久,他站起身来,对那紫金红葫芦说道:“吾儿,走吧,为父带你去一个全天下最安静的地方。”
四周被压抑的空气所笼罩着,孙悟猫愣在那里,眼睁睁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却无能为力,心中已失去了魔的他,似乎变得懦弱了起来。
二郎神和太上老君的背影渐渐远去,消失在天际的尽头。
孙悟猫低下头,望着那只已经爬到他脚下的小奶猫,苦笑道:“心中住个魔,似乎也挺好。”
或许,心中住个魔,真的挺好。
孙悟猫弯下腰来,将那巴掌大的小奶猫捧在掌心,用指尖挠了挠它的下巴,又抚摸了两下他的头。
小奶猫被他捂在心口,渐渐化作一道蓝光,消失不见了。
孙悟猫凝望着天洞,眼中闪过一簇幽蓝色的火苗。
……
太上老君与二郎神离开天庭,顺着天道抵达六道中枢。
那倒盘在六道中枢上的婴儿悬在半空之中,五道颜色各异的光束从他的坐下射向除地狱道之外的五个洞口,好像被他们牵引着一般。
太上老君背过手去,仰望着头顶上的婴儿,眼中饱含愧疚。
“一时三刻已过,将那紫金红葫芦递与我来!”
太上老君一手接过二郎神递给他的紫金红葫芦,一手将七星剑竖在面前,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天朗炁清,六道洞明;金房玉室,五芝宝生;玄云紫盖,轮回往生;仙童玉女,为我致灵;九炁齐景,六光聚顶;上乘紫盖,升入帝庭。”
“开!”太上老君大喝一声,怒目圆睁,只见那紫金红葫芦缓缓升起,腾于半空之中,一道黑汁从葫芦口中向上流出,流淌至倒悬于半空之中的婴儿坐下,那婴儿缓缓升起,逐渐回到了六道中枢之顶的圆轮中心。
倒盘在圆轮中心的毒蛇依旧吐着信子,那婴儿盘着的双腿再次坐回了毒蛇的身上,只见一道黑光从婴儿的坐下射出,直奔地狱之门。
“呵呵呵……”那婴儿笑出了声,奶声奶气,他似乎觉得这很有趣。
黑光如愿点亮,婴儿坐下那白、黑、金、紫、红、青六道光束再次齐聚六道中枢之顶,齐射六道,紫金红葫芦缓缓落回太上老君的掌中。
太上老君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将七星剑收起,又将葫芦悬于腰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回身对二郎神说道:
“真君,阵法已经恢复,立刻与我前往那三十五重清微天上,登坛开天去吧!”
两人刚转过身去准备离开,却被那倒盘于六道中枢上的婴儿给叫住了:
“老爷爷,您回来啦!”
太上老君一愣,缓缓转过身去,望着那婴儿回道:
“嗯,呵呵,是呀,爷爷回来喽!”
第三十二章 紧急军令
重新回到六道中枢之顶的婴儿见太上老君急着要走,便叫住了他,太上老君也回头与他打了个招呼,从字里行间透露出,他们好像曾经见过面的样子。
那婴儿继续问道:“老爷爷,您怎么刚回来就要走了啊?难道不是回来看望我的吗?”
“哦呵呵……”太上老君笑得很慈祥,他抬起头仰望着婴儿,回道:“爷爷尚有要事在身,等爷爷忙完了这件事情,马上就回来看你,可好啊?”
“唉……好吧……”那婴儿沮丧地长叹了一口气,伤心地兀自嘀咕道:“已经等了三百年了,也不知道我的母亲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即日便回!”听了婴儿的话,令刚刚转过身去的太上老君迟疑了一下,他甩下这四个字,便赶忙同二郎神顺着天道驾云而去了,直奔那三十五重清微天上。
南天门。
话说,自太上老君和二郎神离开后,孙悟猫只身一人走出南天门,一路垂头丧气。众天兵见太上老君和二郎神放了他一马,便也没有再为难他。
孙悟猫连太上老君本尊都认不出来,又怎么能够认得出那紫金红葫芦呢?他并不知道那是紫金红葫芦,也不知道它的威力,更不知道猪八狗早已在里边化作了一滩黑水,他还天真的以为,二郎神将猪八狗唤进葫芦只不过就是让他在里边呆一阵子而已,就连二郎神也说,他要带猪八狗去一个全天下最安静的地方去。
他不明白二郎神为什么要把猪八狗唤进那个葫芦里去,只知道二郎神既然亲切地称他为“吾儿”,那们想必是不会害他的,只是不明白二郎神为什么显得很伤心,这未免使孙悟猫心中萌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在他的心中,还有许多疑问尚未解开,他还等着向猪八狗问个究竟呢。比如猪八狗在凌云渡是如何与主人走散的、他是否知道主人的下落、他是如何成了二郎神的儿子的、太上老君为什么要开天,等等。
但是,看到猪八狗与二郎神如此幸福的在一起,与叨扰到猪八狗的幸福相比,这些问题似乎又不是那么急着去知道答案了。
“唉……偌大个天下,哪里才是我的去处呢?”孙悟猫望着身后那堵高大雄伟的南天门,徘徊着,踌躇满志,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此刻,他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样,地狱之门打不开了,通往骷髅山的通道关闭了,借不来贝壳,学不会水下本领,无法寻找主人了;地狱之门打不开了,铜镜拿不出来了,沙无鱼还在里面,无法见到沙无鱼了;猪八狗被二郎神唤进了葫芦里,不知带去了哪里,无法见到猪八狗了。
“一切都存在着,却一切也都没了,这世界忽然之间,怎么好像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了?我到底该去哪里?”孙悟猫望着脚下,兀自叹息,“唉……我也不会腾云驾雾,这天,想必是下不去了。”
就这样,孙悟猫在南天门外徘徊很久,不是他不愿离去,而是他无处可去。
“急令!急令!速速让开!让开!”
孙悟猫正于南天门外踌躇之际,只见一名银甲天兵腾云驾雾迎面疾来,他赶紧躲开让出道路,那银甲天兵径直奔入南天门,一边高声呼喊一边向天牢的方向疾驰而去。
众所周知,猫的好奇心是非常重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好奇害死猫”嘛,本就无所适从的孙悟猫心说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紧跟在那天兵的屁股后头,一路向天牢狂奔而去。
那名银甲天兵行至天牢之下,迅速从手中亮出一道金色令牌,亮给把守天牢的那两位持戟天将,急道:
“二郎真君有令,速命白无常谢必安将军前往六道中枢待命,恭候地狱之门开启,与那黑无常范无救将军会和!即刻动身,片刻不得延误!违令,斩!”
“遵命!”
其中一名持戟天将领了令,火速奔入天牢。
片刻,只见那白无常手持哭丧棒,当啷着大长舌头,从天牢之中焦急地蹦跳而出。
白无常一个大蹦,蹦到那名传令天兵的彩云之上,向孙悟猫的方向疾驰而来。
“前方速速让开!让开!”那名传令天兵见孙悟猫挡住了去路,高声急呼。
孙悟猫岂会放过这样一个离开天庭的绝好机会,而且他也听到那传令天兵说地狱之门马上又会重新开启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又能够寻得那面误入地狱的铜镜了?而且通往地狱下骷髅山的唯一通道也打开了。很显然,他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也想搭乘这彩云一块儿下去,于是他不仅没有理会那天兵的命令,反而横在中间大臂一张,拦住了去路。
“前方速速让开道路!倘若误了紧急军情,杀无赦!”那名传令天兵见孙悟猫拦住了去路,大声斥责。
孙悟猫依旧没有理会那名天兵,而是对白无常说道:
“谢大将军!可还认得我啊?敢问可否载我一程,与您一同前往那地狱之门?”
白无常定睛一看,怎会不认得,若不是因为他在地狱之门下捣乱,白无常能落得现在这步田地吗?挨了二郎神一个大耳光不说,还被打入了天牢。
“嘿!又是你个小畜生!怎么?你吃我的那一巴掌还嫌不够吗?还想再吃一个吗?!速速让开!吾奉真君之命,前往六道中枢,你可耽误不得!”
“哎~谢大将军,您那一巴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