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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白衣男子从衣服上扯下一块白布,将两头系在一起打了个结,系成一个圈套在身边的桥柱上。
他举起颤颤巍巍地双手,将脖子套进圈里,双眼一闭,猛地向桥下一跳。
卒。
一条白色背影挂在南台桥下,左右晃荡,似朽木随风飘摇。
他的舌头渐渐吐了出来,垂至胸前,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二郎神与三位神仙立在乌云之上,注视着脚下发生的一切,这就是凡间,这就是凡人的命运,谁,也插不得手。
二郎神见这黑白兄弟重情重义,可胜任要职,便将此二人的魂魄召来,带上天庭由玉皇大帝赐封了“鬼门将军”一职,又因此二人嫉恶鬼如仇,可委以摄魂重任,另赐封为“摄魂将军”一职。又因一人姓谢,名必安,义在酬谢神明则必安,一人姓范,名无救,义在作恶之人则无救,故赐封“谢范将军”之封号,由太上老君亲授地狱之门的开启咒令:“谢范二将提魂来,地狱之门得令开”和“谢范二将摄魂去,地狱之门得令开”,只能由这二位兄弟同时站在地狱之门的一侧念出此咒令,方能令地狱之门开启,严控地狱之门,以保人间太平。
玉皇大帝被谢范将军的重情重义之举所感动,将范无救舍身去取的那两根兄弟的腿骨,命天兵分别以黑白两布裹起,赐予二人,作为法器,亦作“哭丧棒”。另赐铜铃二枚,以彰兄弟二人同心同德,并分别悬于法器之上,一人摇动,另一个人的铜铃也会随之而鸣,以令此兄弟二人随时随地知晓对方的呼唤。
另赐《摄魂薄》一本,好在人间与阎王沟通便利,无需频繁往返地狱。
另赐谢范将军黑帽与白帽一顶,以此二人在凡间之时,日常联络的暗语为铭,黑帽上书“天下太平”,白帽上书“一见生财”。
世间事,皆因缘而起,又因缘而灭,缘起缘灭,皆为无常。
第四十一章 罗刹女献策
玉皇大帝封赏了为兄弟义气而殒命的谢必安和范无救,令他们掌管地狱之门和勾摄生魂,人间亦称之为黑白无常。太上老君将地狱之门的开启咒令传授给黑白无常后,就又顺着自己私凿的天洞返回到了三十三重天上。
他骑着青牛来到兜率宫中八卦炉旁,却见炉下居然已没有柴了,只剩下一堆燃尽的灰烬,连青烟都不冒了,想必熄灭了有一阵子了。
太上老君未见那架火童女罗刹女的身影,便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寻见,心中犯起了嘀咕,心说七百年来罗刹女架火看炉从来没有如此懈怠过,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把八卦炉扔在这里不管不顾,人却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罗刹女,老君我回来了,速来将青牛牵去饮些水吧!”太上老君从青牛背上跳下来,向兜率宫深处喊道。
过了良久,却不见有人应答。
“这个罗刹女!何处去了?”太上老君只好自己牵着青牛往牛棚走去。
到了牛棚,太上老君不仅没有发现罗刹女的踪影,反而连他的坐骑大白牛也不见了,他忽然发觉情况有些不大对劲,心说不妙,伸出手来掐指一算,惊道:“不好!”
太上老君何出此言,他算到了什么?没错,太少老君近日正在为金童镇顶阵中那金童的由来犯愁,不知应该从何处寻来,拆散谁家的母子都是罪过,但是这金童又缺之不可,阵法又不能不摆,无顶山更不能不镇,否则等那魔之暴君的身体重组复活,更是天大的罪过,无论怎么做都是作孽,左右为难。罗刹女得知后,她想帮太少老君这个忙,以报答太上老君当年的救命之恩,因此准备用子母河之水炼成的子母丹帮助自己怀孕,生个童子出来,以助老君布阵,但老君以她“不为人母,不知骨肉分离之苦”而坚决地回绝了她,罗刹女报恩之心不死,便趁老君离开兜率宫后,私自骑着那大白牛下到了凡间,去了女儿国的子母河畔。
罗刹女取了子母河之水,又骑着大白牛返回兜率宫中,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私自炼了一颗子母丹服下,立即又骑着大白牛返回了凡间,子母丹同子母河水一样,皆是服下立即有孕,半月便可产子。她为何回到了天上又返回凡间?因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在凡间可以令那童子生长的更快一些,按照太上老君此次离开兜率宫的时辰上来算,刚好是凡间十个月的时间。
太上老君已知罗刹女和大白牛失踪的真像,对自己满心埋怨,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把这些事情说给罗刹女听,但悔之晚矣。
“老爷爷!”一声奶声奶气的问候从身后传来,太上老转过身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仙姿玉貌、朱唇微扬的美丽妇人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婴儿出现在眼前,旁边立着他的坐骑——大白牛。
虽然面前的这位美丽妇人出落得亭亭玉立,与童女的形象扯不上半点关系,但太上老君与那架火看炉的童女相处了七百年,从她的眼神之中一眼就能够辨认出,这就是那个罗刹女。
“善财呀,不是老爷爷,是叫老君爷爷!”那美丽妇人对怀中的婴儿强调到。
“老爷爷!”那婴儿依旧如此叫道。
太上老君见了他们,气不打一处来,没有理会罗刹女和她怀中的婴儿,抢前几步,挥起浮尘便向那头大白牛打去,怒斥道:“好你个孽畜!你这是要成了魔、反了天了不成?没有我老君的命令,你居然胆敢私自载那罗刹女下凡,看我今天不把你扔进八卦炉里给炼成丹!”
“哞~”大白牛没有躲避,而是默默承受着老君的鞭挞,实在太疼了就挪一挪身子,哞叫两声,它的心里何尝不觉得委屈,毕竟它所做得这一切,不也都是为了太上老君好嘛!
太上老君打累了,弯起腰来,扶着大白牛的脊背在一旁气喘吁吁。
他将浮尘收起,对那抱着婴儿的罗刹女指责道:“罗刹女啊罗刹女!你好糊涂!怎能做出如此傻事来!”
罗刹女将那婴儿放在牛背上,请老君借一步说话,以避开那个婴儿。她轻言轻语,对太上老君道:
“老君息怒,罗刹女知错,但此事不干那大白牛的事,都是我罗刹女一人的主意,它同罗刹女一样,都是为了解老君之愁、解天庭之忧、解三界之难才私自载我下凡,不想让老君拆散他人母子的团圆,背负那深重的罪孽呀!”
太上老君将浮尘一挥,回道:“我老君拆散他人母子,是罪孽,难道拆散你们母子,就不是罪孽了吗?!”
“这不一样,罗刹女这条命既然是老君救来的,在老君有难之时,又怎能袖手旁观,其他事情我帮不了忙,唯独此事,除了我罗刹女,还有谁是更好的人选,来为老君尽此绵薄之力啊?!”
“唉!”太上老君听罗刹女如此说,悔恨地一跺脚,道:“你即便如此,我老君,该背负的罪孽,还是得背呀!你以为有了金童摆成了金童镇定阵就行了吗?那金童是要以人身来滋养的!恶人也是人,害了那些人的性命,不同样是作孽吗?也不差再背负一个金童的罪孽了,你又何必参与进来,趟这浑水!”
“老君,那日您与我说过,我自然知道金童需要人身滋养,也同样不赞成玉帝以恶人滋养的做法。恶人也是人,是人便有亲人和朋友,哪一个人生来就是想做恶人的?哪一个人不想做个人人称赞的善人?诚如一个穷困潦倒的孝子,为了医治重病中的母亲而去拦路打劫,怕东窗事发被官府缉拿而令母亲失去儿子的赡养,便杀人灭口。百善孝为先,你说这个孝子到底是善还是恶?你说他善,他也善,你说他恶,他也恶,他想做恶人吗?他不想!他为何作恶?他为了他的母亲!兴许,全天下的恶人也都是为了坚持自己心中的那份善,而沦为了人人喊打的恶人!因此,罗刹女觉得即便是恶人,也有他善的一面,这样便不应当拿他们的性命来滋养金童。对此,罗刹女也早已想出了对策……”
罗刹女正要继续说下去,却立即被太上老君打断了,他把手一挡做了个让她住嘴的手势,道:“打住吧打住吧!你的对策,我老君是一个字也不想再听了,没有一个是顺我老君的心意的!”
罗刹女上前一步,力争道:“老君,您一定要听我说完,到时再做决议不迟!”
“你还需要我做决议?你孕育童子这件事情,就是听你说完,我不同意,你就自己做了决定!你还是不要说了!说了你便会去做,我老君的决议对你来说毫无用处,你就此住嘴,我绝不再听!”太上老君不住地摇着头,转身准备离开。
“老君!倘若此策可以拯救许多人的性命,您愿意一试吗?”。罗刹女见老君想要离开,便大声挽留道,想要动之以情。
太上老君止住了脚步,没有转身,背对着罗刹女问道:“许多人,是多少人?”
“阵中的童子需要吃多少人,便能够救得多少人!”
“这童子需要永生永世的吃人!”
“那此策便可永生永世的救人!”
“哦?”太上老君听到此话,似乎感兴趣起来,将浮尘一挥,转过身来面对着罗刹女,道:“若是如此,那你且说来听听。”
“老君可还记得您与我说过,那白牛和青牛的来历?”
“当然记得,我画的嘛,皆从画中来,不过,此策与这两头牛又何干系?”
“此策与这两头牛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罗刹女却是受了它们的启发。”
“恩?”太上老君捋起了胡子,冥冥之中好像也受到了什么启发,但是那主意就在脑中徘徊,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你尽管详尽说来。”
罗刹女道:“以六道中枢为胎宫,以轮回之轮为胎盘,以一条毒蛇为脐带,令善财坐在那毒蛇之上,老君可在六道中的任意一面墙上画一幅画,画中画些人,将我画入画中,令我去吃画中的人,再通过无顶山的山体传送给善财,如此,既无需伤害凡间的人,又能够保证善财所需的人身之滋养,岂不是两全其美?”
太上老君听了急忙摆手道:“不妥不妥!此策坚决行不通,你不知其中的利害!既然这孩儿你已孕育,责罚无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