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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双眼,便绝对不会有一件赝品!”
“好!”石宝良十分满意方陵的态度,朝着何忠轻哼一声道,“你现在就带林先生去宝库,好好的鉴定每一件宝物!”
“是。”何忠抹了把冷汗,连忙带着方陵二人出了小厅。
一出小厅,何忠只觉得从生死关上走了一趟似的,大为感激地说道:“多谢林兄帮忙,否则石大人生起气来,我这脑袋可是不保啊。”
方陵知道石宝良虽然动怒,但是还不至于会杀掉何忠,所以当时帮忙说话,正好可以赚个人情,他微微一笑道:“何大人客气了,你帮我的忙,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冤呢?不过,我倒没料到石大人生起气来这么吓人。”
何忠感叹道:“都说伴君如伴虎啊,林兄救了我,我也把你当自己人,这些当兵的和咱们读过书那就是不一样,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只能顺着他。”
方陵连连点头道:“何大人说得不错,咱们做下人的,当然要顺着主子的意思,不过以何大人的才干,我觉得应该能够呆在常将军手下才对啊,在石将军手下,怎么看都屈才了。”
何忠听得有点受宠若惊的道:“林兄太过奖了,我虽然当过县官,不过这军伍之中可不像文臣,要谋个一官半职可不容易。”说到这里,他朝着跟在二人身后的宋影儿望了一眼。
方陵明白他的意思,含笑说道:“这丫头是我的心腹,何大人有什么话都不必忌讳。”
何忠轻哦了一声,将木盒子从袖中拿了出来,压低声音道,“我还有事情想请林兄你帮忙,那宝库里的赝品能不能少算一些?”
方陵故作为难的道:“何大人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要是石将军知道我这么做,那我这脑袋也不保啊。”
何忠连忙说道:“林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其他人就更不会知道了,这里的人都是些大老粗,一个个仗着有几分武力当上官,什么古玩瓷器他们哪里懂,也都是摆在家里充充面子罢了。”
“但是这总有露馅的时候吧?若是八王打赢了,日后益州王当了皇帝,那石将军可就是一等功臣啊,到时候投靠他的人可就多了,难保不会有眼力的人在。”方陵担忧道。
何忠见他不答应,心头一急,这可是生死的问题呀,要是宝库里查出一堆赝品,石宝良这粗人一动怒,自己可就小命难保了,他忍不住直言道:“林兄就真想在石将军手下待一辈子?”
“这……”方陵故作迟疑的没有立刻回话。
何忠连忙说道:“林兄,我看你也是个实在人,我也给你说些掏心窝子的话。这八王之乱呀不长久。”
“不长久?何兄真是说笑了,我看目前这战势,东穹关很快就要倒了,到时候三王大军长驱直入,就看是谁当皇帝了。”方陵说道。
何忠为了保命,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实话实说道:“林兄是商人,不在军伍之中,所以看得可没我清楚。自石城王吞灭益州国八万兵马之后,虽然益州国吸收了徐州的兵力,也算是没什么损失,不过士气却是大大低落,而且现在战事已经吃紧,要想攻下这东穹关只怕也不容易啊。”
方陵倒没料到何忠把事情看得这么明白,他便说道:“何大人既然这么重要的话都告诉我,那我林某不帮忙就不道义了,不过我这一帮忙,咱们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请何大人要和我同心协力,毫无隐瞒才行。”
何忠见他答应下来,生怕他反悔似的,连忙一拍胸膛道:“林兄放心,我们读书人最讲道义。”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院前,见到是何忠,士兵们都没有阻拦,放他进来,方陵暗道此人还颇有点地位。
进到宝库里,方陵先是装着惊讶一番,然后开始鉴定起东西来,昨天晚上他便早来过这里一趟,粗瞥之下,已经见到一些赝品。
为了让何忠乖乖听话,他故意把事态说得很严重,真的也当假的,假的还是假的,而且每一件都分析得细微入理,以方陵的口才和博学,足已把何忠吓得冒了几身冷汗,全然不知道被方陵玩弄在股掌之中。
最后,方陵便故作大义的说明会减少了大量的赝品,何忠自然是感激得五体投地,说着去为他准备客房,然后便离开了。
待到宝库里只剩下两人之后,宋影儿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殿下,你看何忠那表情都快被你吓死了。”
方陵微微一笑道:“贪官做久了,难免遇到鬼敲门,不过正因为他是个贪官,才让我们有机可乘啊。”
宋影儿连连点头道:“那咱们得好好利用一下这个何忠了。”
方陵说道:“照目前的情形看,有些事情何忠还是不知道,此人不堪大用,只能说目前对我们没有威胁,重点还是要放在石宝良身上。”
二人在宝库里待了一阵后,石宝良便来了,此次何忠没有同行,显然石宝良对他还是有些余怒,看到方陵呈报上来的记录,大大小小有十几样都是赝品,石宝良重重哼了声,却不无看重的道:“林兄,你的眼力果然厉害,日后必定能帮我大忙,只要你好好办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方陵含笑道:“石将军过奖了,能够为将军效力,那是在下的福分。”
石宝良又道:“林兄既然是商人,有这份眼力不足为奇,不过不知道还有些什么其他的才干?”
方陵回道:“在下还会相马之术。”
“相马之术?”石宝良顿时眼一亮,谁不知道益州王爱马成痴啊,要想成为益州国的大官,府里必然有驯马师。不过,驯马不容易,相马却更不容易,而且懂得相马的人几乎都已经被那些大官给搜罗得干干净净了,像他这种副将级别的,根本没有可能接触到。
石宝良顿时兴奋起来道:“林兄的眼力非凡,那这相马之术必定非同一般。”
方陵不无自傲地说道:“在下祖上就是贩马起家,曾在北方久居,后来因为思念故土,这才回到了兴州,做起了古玩生意。”
石宝良当然不疑有假,毕竟敌方的探子怎么可能拿来价值连城的宝贝,而且方陵贪谈吐不俗,也是受过大家教育,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探子呢?
他热烙的拍拍方陵的肩膀道:“这几天你就跟我一起去周边的马市,挑几匹好马来。”
第三百二十五章再见益州王
第二日,方陵便陪着石宝良在周边郡县挑马,高超的相马之术立刻加重了在石宝良心中的地位,再加上何忠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方陵俨然成为了石宝良身边的红人,假以时日,说不定能够和何忠平起平坐。
不过,纵然石宝良如何口头上称赞方陵,如何又说对他器重,但是信任仍然是有保留的,因为他并没有对方陵提起益州王会来潭城的事情,而何忠也没主动透露这件事。
这一切并没出乎方陵的预料,这两个贪官都是很会做表面工夫,口里说得头头是道,称兄道弟,但是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方陵也并未指望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获得他们的全部信任,只要不怀疑已经很好了。而且他也很清楚,方纵傲行事向来谨慎,尤其是三王汇聚潭城这样的最高机密,就算方纵傲来到这里,石宝良纵然有机会接触到他,也不可能带上自己。
所以要想接触到方纵傲,那就必须要通过其他人。
几日工夫下来,他通过所搜集到的各种信息,锁定了另外一个重要人物——袁知乡。
袁知乡虽然只是一名区区尉官,但却是常柏手下的护卫副队长,权力比起官位来高了不知多少,身为常柏的心腹,他自然能够得到各种隐秘消息,石宝良便是从他口中获得了三王即将来临的情报。
袁知乡为人谨慎,头脑也很聪明,深得常柏的器重,却也有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缺点,那就是好赌。
军伍之中,赌博几乎是士兵们唯一的消遣方式,所以很多官员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参与其中。
当然这种赌博也是很有分寸的,一来只和自己人赌,二来赌注也不大,不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方陵凭着石宝良身边红人的身份,顺利的认识了袁知乡,然后便每天都跑到将军府邸中,和袁知乡的手下们赌上个一天半日的。
方陵本来就不擅长赌博,所以输的时候占多数,不过由于赌注不大,一天下来也不过输上几十两银子,对他而言只是毛毛雨,但是对这些将士而言,却把好赌的方陵当成了大财主。
于是后面的几天里,方陵几乎都不住在石宝良府上,反而是住进了将军府邸后院。
方陵出手阔绰,再加上有石宝良这个将军亲戚撑腰,很快就和护卫们混熟了。对于这件事情,石宝良自然不会管,他巴不得方陵去多打通些关系,变成自己的耳目。
只是他哪里知道方陵是打着自己的算盘,方陵便通过这些赌友尤其是袁知乡的口中获得了大量有用而可靠的消息,其中当然也包括益州王在内。
方陵便试探的提出想亲眼一睹益州王的风采,这样的小事被豪爽的袁知乡一口应承下来。于是,在益州王进城后的晚上,方陵终于得到了接触他的机会。
益州王的入城是非常机密的,他一路上的行踪也都十分保密,事实上连常柏本人都不知道,还是益州王入城前派亲信传信后才知晓。
由于益州王要在后厅举行宴会,所以在袁知乡的安排下,方陵换上了一套护卫服,和其他三个护卫一起来到了后厅的一条走廊入口,这里即可以轻松看到厅内全景。又不必担心会被其他人发现身份。
和同行的护卫闲谈了几句后,后厅里便陆续有将领赶来。这些有资格来参加宴会的都是军中的高级将领,除了常柏外,便只有六名将官和其副将,加起来不过十几人,这其中当然也有石宝良。
石宝良虽然是副将身份,但是由于是常柏的亲戚,所以在气势上也比其他副将要足很多,可以说和将官是平起平坐的。
比起其他今天才得到益州王到来消息的将官而言,石宝良则是早有准备,脸上更有几分得意,若能够趁此机会得到王上的器重,那平步青云也不在话下。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