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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组织兵力抢占公路一旁的高地隔河向2营阵地开始射击,日军为了保存实力,为了不被全歼,39独立旅团撤的十分匆忙,大批重武器没有带出来,随39独立旅团南逃的其师属炮兵营只有四门炮。
战斗打响后,一会前面就开始陆续抬下伤员,除了重伤员无意识的偶尔呻吟几声外,大部分伤员都咬牙默默承受巨大的伤痛。
战斗进行得十分激烈,没到半天一连就基本打光了,连部通迅员和炊事班全部投入战斗,营里却一直没有动用三连这个唯一的预备部队。
李楷不知道自己的部队要在这坚持多久,也不知自己和战友能坚持多久,他能做到的就是按战斗要求,冲上去,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战斗下去,其他的不是象他这样小兵所能考虑的。
李楷看到一个个抬下来牺牲的一连战友,经过军工简单处理,一排排就放在自己前面小山脚下,李楷没有看清有没有自己认识的战友,他也不想去看清,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和他们一样。
人都是要死的,就看你怎么去死,青山处处埋忠骨,但这应该是自己祖国的青山才是呀,李楷可不喜欢长眠在这异国他乡,他相信如果要是自己光荣了,活着的战友一定能带自己回家,因为只要他活着,他也决不会扔下一个战友。
全班战友不再有人说话,金全也没有说,他知道这一关需要每一个战士自己撞过去,只有真正能直面死亡,才能成为一名成熟的战斗之士,也只有闯过这一关,他们才有可能在激烈的战斗中活下来。
李楷没有去想太多有关死亡话题,他的冷静与他刚刚十八岁的年纪有点不太相趁,无论面对什么天大的事,他就能做到心静如水,波澜不惊,他天生就是为战争而生的,这是多少年后,活下来的战友给他的评价。
他静静的再次检查自己的装备,习惯的紧紧鞋带,他觉得该到他们了。
李楷投入战斗是在白天前方双方交战最激烈的下午,当日军受阻和知道几个师以在北方战线上被我军歼来和重创后,不顾一切的组织部队进行不间断的向前攻击,从我军火力判断,39独立旅团已经知道我们只有一个营,所以39独立旅团并没有慌,一个王牌旅团突破一个只占据地利的加强营,他还是有把握的。
见上午拼命掩护工兵架桥和我军对射的效果不佳,到下午日军开始改变战术,在几辆坦克和炮掩护下,日军将两个营不顾伤亡推上公路边高地与我军对射,路上的日军不断拼死将卡车推入河中,经过一个下午的人海战术,39独立旅团居然成功架上一座以汽车为基的简易桥。
一连在突出部凭借坚固的工事已经战斗持续近八个小时,随着双方对架桥的争夺,处在最前沿的一连伤亡越来越大,但一直到下午五点,李楷和全班才被投入战斗。
这是日军发动最疯狂的攻击,以排为单位,采取不间断波浪进攻,一波一波的不断向垭口进行冲击,所有的火炮一起102高地倾泄着炮弹。
营迫击炮全力进行反击,然而面对对手大炮的轰击,显得是那么的无力,但战友们仍在努力的轰击着进攻的日军。
日军的火力十分猛烈,除了制高点上的重机枪阵地依地利,还在拼命压制敌人外,一连阵地几乎被对方各种武器所压制,守军除了依托工事,间或射击外,几乎无法进行持续射击,有几个敌人已经通过人梯爬上南岸,阵地危在旦夕。
三连也只上来两个排,一个排还得放在最关键时刻使用,两个排在连长的指挥下迅速进入阵地。
炮弹没有规律的到处爆炸着,掀起的浓烟发出呛人的炸药味,李楷在金全的带领下,和全班半猫着腰,听着炮弹划过的呼啸,时起时伏,从交通沟快速跑步增援一连,金全一边跑一边挥着手大喊着扑向战壕,指挥机枪手“用点射,别正面对着敌人,尽可能的侧射。”一边作手势指挥全班散开进入阵地。
李楷没等金全说,一翻身滚入一个单兵掩体,迅速出枪,动作标准而规范,此时日军的炮火竟突然停了下来,原来39独立旅团匆忙撤退,弹药基数没有带够,在最关键时刻竟然哑火了。
大凡成功往往和惊人的偶然性联系在一起,许多的偶然性连在一起就铸成大大的必然成功。
大批日军已经攻到桥的南面,但一个近十米高的石涯成了对方一时无法逾越的障碍,敌军死尸不时向河里滑落,河水开始泛出血红色,涯下不大的死角也成为冲向前来的日军暂时的躲命之处。
三连一向以射击著称于全师,一上来,并没有象一连一样枪声激烈,在营重机枪“咕咕”的催命声中,“哒哒,哒哒,哒哒”三连十分有效的射击中,日军冲锋队形一下被打散,更多的日军被这精准的射击紧紧的压在涯边。
李楷是一个能放得下的人,在大部分战友十分紧张的等待走向战场的时候,他却不紧不慢的吃了点饼干,抽空还打了一个盹,李楷明白只有养足精神,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才能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
李楷无论什么时候总是令人惊奇的保持着冷静和镇静。
李楷没有鲁莽的英雄式的探头端枪猛扫,而是依托工事,谨慎的观察对面敌军的进攻,日军炮火的停止并没有让日军停止进攻,反而更疯狂的向前发动攻击。
李楷没有瞄准正在爬上南岸的敌军,这些自然会有战友收拾他们,擒贼先擒王,李楷看到对岸半山腰上一个敌军拼命挥着手枪在叫嚣着,就是他了。
李楷将枪的标尺调到四百,轻轻吸口气,摒住呼吸,手指贴住扳机,罩门中的准星稳稳瞄准对方头部,“呯”,右肩一震,对方忽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李楷迅速调整一下射姿,对面山头一挺重机枪正不顾一切的向三连阵地进行压制性射击,整个三连阵地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李楷略一停顿,套住对方露出钢盔,预压,有意无意间“呯”,对方往后一仰就此不动。
对方重机枪一停,三连阵地射出一排排准确的子弹,顿时将日军进攻势头打了下去。
李楷射击完后,没有犹豫,快速低头,扑向另一方的单兵工事,果不其然,以日军的战斗经验,不可能不查觉李楷的存在。
日军马上感到对方神枪手的存在,并凭经验马上判断出开枪的方位,几名日军几乎在同时向李楷刚才射击的地方一阵猛扫,打的周围尘土飞扬。
李楷不断变换着射击阵地,不断杀伤着日军危险目标。
金全也不闲着,他并没有伏在工事里向外射击,而是十分令人吃惊的用站姿进行着快速的射击,随着枪口的抖动,前面不停的倒下一个个日军。
排长不停的用剌耳的哨声指挥着全排火力的调整,一个排有效的阻住日军洪水般的冲击。
卫生员冒着弹雨在“卫生员,卫生员”的呼喊声中来回奔走。
李楷记不清打了多长时间,只是不停的射击、射击、再射击,当日军退去的时候,天很快就黑了下来。
排长已经被军工抬下去了,头部中弹,倒下时没有说一句话就已经不行了,副排长刚上阵地就被炮弹片击中背部,全连第一个重伤被抬下,连干除了连长还在外其他已经全部光荣。
全排现在由金全指挥,金全将全排不到二十人收拢过来,清点一下武器装备,还好,来得时候大家携弹量足够多,所以全排并没有出现弹药危机,金全根据地形和晚上日军可能进攻的地方,将全排自动火力全部集中在阵地两个居高临下小高地上,敌人就是攻上来,这两个火力点也足够支撑到大家后撤,只要封锁住两条向上的交通壕,想冲上这两十几丈悬涯高地,并不是容易的事。
重新分配火力后金全交待到“日军十分善于夜战,白天日军吃了这么大亏,晚上肯定会有所动作,大家不要太集中。”金全对全排战士说到。
“三个人一个小组,每组一定要拉开十几米矩离,互为猗角,不要呆在地堡里,要不然对方冲过来扔一个手雷就全完了。”
金全一边说一边开始分组人员,将全排分成六个小组,成三角形从前凸到主阵地,高地上三个下面三个,将将成了一个梅花形,无论敌人怎么进攻,大家的火力都可相互支援,只要坚持到天亮,我们的援军就会到来。
营里最后一个排的预备部队也投入到左则二连阵地,金全知道守不守得住阵地就只能靠他们这二十来号人了。
“晚上不要轻易开枪,枪口的焰火会爆露自己的位置,一旦开枪一要记住快速移动位置,用点射。贴身近战的话最好用刀,还有抽烟时一定要在防炮洞里,要不就成对方枪手的靶子的。”金全特对两高地下面阵地几位年轻战士特意叮嘱到,并将一包烟扔给战士。
金全看着这些朝夕相处的战友,也许天亮后大家也就阴阳相隔了,只能尽自己所能凭经验做好安排,但愿大家还能看到明天升起的太阳。
金全安排好全排,嘱咐下去抓紧时间吃点干粮,水要省点喝,便向李楷招招手,两人走向前面,选一个防炮洞,慢慢坐下来。
夜很黑,是那种真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对面也是一片漆黑,除了群山若有若无的轮廓外什么也看不见。
李楷没有说话,金全知道他不多语,也不抽烟,便自己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整个下午没抽上一口烟。
李楷拿出一包饼干,放进嘴里慢慢嚼着,一边将腿伸直尽可能放松自己。
“日军晚上肯定会拼命,他们进攻重点不一定是公路南岸,也许是白天无法进攻的河岸悬涯,他们的战术和我们有相似的地方,出奇制胜也是他们常用的招法,这也是我们教他们的。”
金全咧开嘴,晚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你想怎么做?”李楷简单的问道。
“一会你到前面去,全排就靠你了。”金全并不多说,越靠前越危险,这无需多说,他必须留在主阵地,他要对全排负责,他相信他,全排除了他也就李楷最适夜战了,他天生就是一个夜战高手。
“好的,我会在第一时间鸣枪示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