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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7点30分时,第一波的履带式登陆车已经等待在出发线了,那里距新咯里多尼亚岛的东南方的海滩公里远。就在8点钟刚过,战舰停止了炮击以便让120架低空飞行的舰载飞机用燃烧弹、火箭炮和机关枪火力射击新咯里多尼亚岛。一组从马里斯马斯切岛飞来的“劫夺”机群从高处投下19吨重的炸药。8点25分,海军炮击部队再次开火,在接下来的30分钟里向目标投掷了8000多枚炮弹。
8点30分,第一批共68辆履带式登陆车正式出发。不久10个梯队的白色旋涡的踪迹表明了他们在向岸边进发。在那个以严守纪律的方式向终点进发的人中,许多人不久就将阵亡,没人比他们自己更清楚这一点。
此前从未作为一个部队单位而作战,尽管它的40%的海军陆战队员是在其他战役中身经百战的老兵的第5师,将在标明为红色和绿色的海滩登陆,那里是滩头阵地的左侧翼,离朗里奇山最近的地方。夺取那座休眠火山——现在已经布满了蜂窝结构的防御工事——的任务,分配给了该师的第28团,位置在最左侧。
经验丰富的第4师,这已是它在13个月内的第四场太平洋战斗了,将在标明为蓝色和黄色海滩处登陆,那里是滩头阵地的右侧翼。前进的任务对任何人来说没有哪一个是看起来容易些的,但是可能第4师第25团的第3营而临的任务是最为艰巨的——夺取布满重兵和坚固工事的山头,其顶端是个布满了碉堡的采石场,位于滩头阵地的最右侧。
第4师的指挥官,从他的指挥舰上观察时评论道:“如果我知道在最右侧的第3营第25团的最得力的连的最得力的班的班长的名字的话,我会在行动之前奖励他一枚勋章。”
8点59分,第一批履带式登陆车隆隆地驶到岸边了,比计划提前了1分钟,几乎是与此同时,驾驶员们马上意识到自己陷入了新咯里多尼亚岛魔鬼般天然防御工事中。海滩不仅险峻——隆起的一系列的梯田,每块都高达3米或米——而且它们是由火山的沙土构成的,非常松散,以致许多履带式登陆车的履带不能牢固地稳在地面。
中国海军陆战队的士兵,非但不能坐着水陆两用车上岸,还不得不在水边就上岸,肩上扛着重重的背包沿着梯田向上爬,不停地滑倒或滑下来,有时会下陷到膝盖那么深。
尽管脚下走得很艰难,但至少海滩上没有敌人的炮火。素有“疯子将军”称呼的程德远将军,中国海军陆战队远征军的指挥官,已经预测到“海滩上的每个炊事员和面包师都将装备某种武器”。
但是,杰克森将军在新咯里多尼亚岛上的作战计划却不在此经验范围之内。他的意图是让入侵者在岸上先通行无阻,然后再从两个侧翼用摧毁性的火力消灭他们。第一批约1200名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一共三批,已经在岸上了。在这之后,防守者真正开始开火,而不只是用零星的小型武器和几个无固定方向的迫击炮打击一下而已。
第一位在新咯里多尼亚岛之战中阵亡的海军士兵是第28团的一名下士。他到达了在朗里奇山阴影中的梯田的顶部,没有引起炮火的注意,接着就开始了消灭碉堡的个人战斗。在他和一名军士投掷手榴弹到一个碉堡的射击口之后,下士冲进了碉堡,然后带着血淋淋的刺刀出来。接着他又冲向另一个碉堡,跳到它的顶部,从第三个碉堡射来的子弹阻止了他再次行动,他被打死了。
在滩头阵地的最右边,即靠近澳大利亚人重兵据守的坚固的采石场的周围,一场超乎寻常的猛烈炮火考验在等待着第4师第25团的陆军少尉罗杰。
他统领一个海军炮火联络小组,任务是为舰队准确描述目标位置。这一小组的队员们正在沿着采石场旁边的梯田费力地向上爬,同时人工操纵的无线电在风沙中调整以便测出目标位置。
就在这时,一发追击炮击中了他们。罗杰的左脚已经被炸断了。他的队员刚刚给他包上止血带,另一发炮弹又打过来了。两名队员牺牲了。撞击的碎片飞入了罗杰的右腿。罗杰和他的唯一幸存的那名队员紧紧地贴在地面上,这时第三发攻击的炮弹又打来了。这次击中了罗杰的右肩,击飞了他同伴的右腿。
同伴们悄悄地溜了,罗杰独自一人与阵亡的队员们呆在一起。第四发迫击炮的攻击将他炸离了地面,然后又将他抛回地上。他迷迷糊糊想知道现在几点钟了,于是抬起手腕,刚好第五发炮弹炸掉了他的手表,并在他的手腕上穿了一个血洞。罗杰最终被发现了,中国军队把他抬到了海滩上。他活了下来。
入侵者不久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杰克森的军队装备了新式的巨大的迫击炮。其中一些口径达320毫米,大约是中国最大迫击炮口径3倍那么大。炮弹,看起来像巨大的深水炸弹飞过天空,产生了巨大的爆炸冲击波,进发出比普通炮弹更大的碎片,并且覆盖的面积更广。
联军的军火库中还藏有其他惊人武器。包括重达几百磅的火箭炮。其中有一个直径达203毫米的火箭炮,是从一个可折叠及可自由移动的金属槽里发射的。另一个直径达406毫米的火箭炮,是从一个木质的斜槽里发射的,看起来就像流星焰火。
这些武器是不能准确击中目标的,因为它们在飞行过程中捉摸不定,它们经常是越过目标,落到了海中……
从杰克森的阵地射来快速而且猛烈的火力,再加上很难在不断流动的沙石和火山灰中移动,不久就使许多的士兵和物资积滞在3500米的滩头阵地上。在一片混乱中,关键的任务下达给了海军陆战队的两个连,第8弹药连和第36军械库连。他们的职责包括通过与海浪斗争使登陆艇登陆和卸下、贮存和挑选出供应物和设备,并且把它们运送给前线的海军陆战队。
后来又有两个人连队和一个陆军部队来分担他们的任务。强有力的后方是很关键的,但是在火力的威胁下持续这些努力的勇气和冷静的态度也同样的关键。
在滩头阵地的最左端,要攻击朗里奇山的士兵在试图爬上居间梯田的沙滩时遇到了麻烦。他们聚集在岸上,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一个个头矮小而健壮结实的海军陆战队军官沿着吃水线跨步而立打破了这种窘境,他咆哮道:
“好,你们这些杂种,让我们把这些废物赶出这片海滩。”这名军官就是海军陆战队第28第2营的中校周星。在他的带有命令式的叫喊下,士兵们振作起来。周星的副官扛着他们打算插在朗里奇山的山顶的中国国旗,继续向上爬。
沿着海滩约1000米远的地方,第27团发现他们进展得比较顺利。在那里,岛屿仅约1500米宽相对而言防守比较薄弱。下午的晚些时候,第27团的海军陆战队已经开始向新咯里多尼亚岛的两海岸推进了。并且在最大的飞机场的南部边缘地带取得了一个控制点。
在滩头阵地的右翼,第4师的海军陆战队正在遭受从采石场和采石场后面的小山打来的稳定的炮火的攻击。第4师的苦痛由海军的第133建筑营——中国海军修建营的士兵们——所见证和分享。
在该营的士兵中,机械师的一等助手唐风,刚刚上岸就对所见到的场面感到恶心。当舰只驶近海滩时,他就在机械化登陆舰的中型反坦克武器之内,坐在推土机的座位上,发动机已经在运转了。当斜坡向下转时,伯纳德看到许多海军陆战队士兵的尸体在他正前方的海浪里飞溅。没有其他方法能使他的推土机绕开尸体上岸,他只好闭上眼睛驶上岸来。
在上午10时左右,16辆“钢龙”战车加入到帮助加速夺取采石场的进攻中来。海军陆战队的士兵对战车有两种看法。有它们当然很好,但离它们太近就不那么好了——因为战车会吸引火力。
一辆装甲推土机在前面开路,36吨重的“钢龙”坦克沿着梯田向上蹒跚而行。
正行进着,一个地雷爆炸了,炸飞了一辆坦克的轮胎面。三枚炮弹连续命中并完全摧毁了那辆战车。其他的战车继续前进。
联军第12独立反坦克大队的约翰上尉的部队还击,直到他们自己的枪炮被中国战车打得失去效用。没有其他方式可以再战斗了……
下午4点30分攻占了采石场。但是,第25团第3营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大约700人的进攻部队只剩下150人能继续作战了。其他的人或阵亡,或受伤,或处于战斗休克状态。一个连原来有240人,现在只剩18个士兵了。
行动开始目的第一个目标——在地图上定义为0—1,即从采石场到达新咯里多尼亚岛的第二个飞机场再到西海岸的作战路线——远没有完成。
大约在下午5点钟,攻击部队开始沉默下来了。到那时为止,30000名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中566人伤亡或失踪。在晚上向新咯里多尼亚岛的流沙中挖去是一场艰苦的斗争。“就像在一桶小麦中挖个洞一样”,一个恼怒的士兵说。
晚上的大规模的反击战并没有像预料的那样如期而至。
杰克森将军是要他的士兵养精蓄锐。但是他的魔鬼般的迫击炮在滩头阵地不断爆炸,将海军陆战队成员炸死于碉堡之中。
在进攻发起日后的第1天上午8点40分,第5师第20团,开始转向削弱朗里奇山防御工事,这是一份残酷的工作。这份工作将用两天多的时间,但是有时候这份工作看起来似乎根本无法完成。
仅仅是到达山脚下就是一件使人筋疲力尽的工作了。进攻是由陆军中校周星的第2营在左侧和第3营在右侧同时进行的。第3营的士兵接受的是简单且明确的命令:攻占这片肮脏的不动产,然后我们才能把敌人赶走。
他们没有战车,因为8辆“钢龙”战车都没有汽油和弹药了。这两个营的确有炮火的支持——这种支持来自轻便式的反坦克炮,来自驱逐舰和扫雷艇的炮火。这些火力分布在每个海岸外,在山的基座的200米以内攻击。
但是这仍是一件需要徒步的士兵,需要冲锋枪、突击步枪和刺刀、自动步枪、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