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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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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石头沉了底,水面上的波澜却渐渐没了?”

张敷华接口说了一句,见徐勋笑而不答,他虽暗叹小子刁滑,可心里却颇有一股难言的意气。他已经老大一把年纪,再去京城搏杀未免力不从心,可是好友林瀚身负大才却一直都窝在江南这富庶地方不得展志,他不免为其觉得可惜。再想想因为连着母忧父忧在家守制的林俊,复出之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一展抱负,他不知不觉深深叹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一番对答便轻松得多。在场三人从前都只是远远看见过朱厚照一两次,对于这位刚刚登基的小皇帝不免好奇,于是章懋打头,颇有兴味地打探这位年轻天子脾性为人。而徐勋在这方面也是娴熟从容,大谈已故弘治皇帝和朱厚照的父子情分,甚至连此番元宵节张灯之后,朱厚照在奉先殿弘治皇帝灵前和衣而睡也都趁机大说特说。果然,张敷华等人果然格外看重这一个孝字,不知不觉就动了容,林瀚甚至还喃喃自语感慨了两句。

在湖面上转了一个多时辰,画舫方才靠了岸。坐得已经有些腰酸背痛的徐勋自然第一个站起身下船。然而,踩着踏板轻轻松松跃上了湖岸,一个便装打扮的汉子便快步赶了上前,行过礼后就对他低声言语了几句。紧跟着下船的林瀚三人见徐勋一瞬间就眉头紧锁在了一块,不禁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而章懋更是在那汉子转身快步离开后缓步走到了徐勋跟前。

“怎么,是有什么消息?”

徐勋努力消化着这个至少耗费六七天才送达自己手中的消息,揣测着如今朝廷的动向,竟没注意到章懋的询问。好一会儿,回过神的他见林瀚三人面色有异地看着自己,他才苦笑一声道:“京城的消息,吏部尚书马大人遭人弹劾老迈昏庸,已经上疏求去了。”

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离京,必然是刘瑾等人得意忘形,乃至于刘健谢迁这些大佬开始行动,却没有料到这第一把烧起来的火竟然是在吏部,更没有料到素来执拗的马文升竟然自请致仕此时此刻,他一时想起了红楼梦中那句最是经典的判词。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皇上意向如何?”

小皇帝对马文升原本就没多大好感——说起来这也是他害的,当年马文升因焦芳挑唆对他多有刁难,朱厚照能对人生出好感才怪了——再加上还有刘瑾从中挑拨,这结果可想而知。千算万算他就忘了这一条,还真的是自作自受

张敷华见徐勋甚至没精神回答林瀚的这个问题,不禁若有所思地说道:“吏部尚书倘若出缺,接下来必然要廷推,按理来说,兵部尚书刘华容应该是希望最大的。”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旁边传来了徐勋讥诮的声音:“还有一个消息好教三位大人得知,此番若不是内阁李阁老,兵部尚书刘大人门下的那些言官出马,众人拾柴火焰高,马部堂也不会扛不住黯然求去。”

PS:昨天又看了明史阉党的那一章,不得不说很明显,列在刘瑾阉党中的人多如牛毛,像康海这种冤枉倒霉的真惨哪……

第四百二十六章收之桑榆

徐勋很清楚,朝堂之中的大佬,包括马文升在内,上书请求致仕的次数都不计其数。然而,这一次马文升被劾奏的凶险,却远远大于之前弘治皇帝在位时,两个言官以马文升的儿子受贿为由掀起的那一场风浪。那时候马文升极得圣眷,再加上只有焦芳在后头兴风作浪,他又无意落井下石,自然让这位识途老马轻轻巧巧地过了关,可此番却大不相同。

倘若不是锦衣卫传来的消息,他甚至也难以相信主导此事的不是焦芳,而是刘大夏和李东阳当然,冲杀在最前方的是御史何天衢在内的几个言官,再后头就是兵部侍郎熊绣,刘大夏的姻亲户部侍郎王俨,那两位真正的大佬却藏身其后神龙见首不见尾。

在林瀚等人面前露出这么一个口风之后,徐勋便仿佛失言似的,之后绝口不提。可等到回了位于珍珠桥的傅府别业,他便立时使人去请了傅容和陈禄过来,对其把原委一说,不等两人斟酌清楚此中的名堂,他便问道:“傅公公,你在宫中多年,又曾经是司礼监太监,若是照你看来,这一趟马尚书是否真的难逃一劫?”

“你自己心里不是敞亮得很?马三峰年纪太大了,按理早就该退位让贤。当年王恕去位,论理就该轮到他,可先帝爷却没用他,不无觉得他老的缘故。”说到这里,傅容就皱了皱眉说道,“只不过,他这一退,究竟谁来接任却是扑朔迷离。”

徐勋问这一句不过是想听听傅容可有想到什么自己漏掉的,听傅容也这么说,他眯着眼睛沉吟许久,突然又开口问道:“我听说按照太祖爷定下的规矩,天下官民皆可上书言事,不知道若是国子监监生上书举荐吏部尚书人选,该当如何?”

“啊?”听到这话,陈禄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随即竟忍不住反问道,“照伯爷的意思,莫非您的夹袋里有吏部尚书的人选?”

别说陈禄,就连傅容亦是吃惊不小,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徐勋。当着两人的面,徐勋却是摇摇头道:“我入朝不到两年,哪里有那样的根基,要搜罗将才我还有几个,要说文官,我认识的就那么几个,说得上话的也就那么几个。杨邃庵倒是资历足够,但我答应了他让他总制甘肃延绥宁夏三边,如今边疆不宁,不可能猝尔调了他回来。只是这一次既然正好到了南京,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做些什么,实在对不起别人趁我不在谋划的这一出。”

见傅容和陈禄都是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他便站起身来,踱了几步就走到两人跟前,低低说出了一番话来。等到说完了,他就看着陈禄说道:“陈兄,之前国子监那个将几个正儿八经的言官驳得哑口无言的监生夏言,你给我安排一下,我要见他一见。”

先前在贡院当着一众官员的面大闹了一场,继而胡亮三人狼狈而走,最后甚至主动因病求退,一时间,领衔而出的夏言事后虽是被章懋好一番斥责,可带着和他一块钻洞逃夜又逃课出去的一应人等到绳愆厅中走了一遭之后,他和之前打过胡亮一巴掌的迟行不过是罚了抄书百页以示惩戒,事后也没听说外头有什么追究。一时间,两个胆大包天的监生名声大噪,年纪不小的迟行倒是颇有些不知所措,而年轻的夏言却淡然若定。

这天总算等到休沐,夏言便请了之前一起出去的监生们在成贤街上一座小饭馆吃了一顿,众人你一杯我一杯地上来灌酒,到最后他不得不多喝了几杯,自然而然就醉了。几个监生本待搀扶他回去,可想着被章懋这个大司成瞧见需不好看,于是就放下人在小饭馆的饭桌上趴一会儿解酒,又留了一个监生陪他。而那监生坐了没多久,偏是监中有人来找,他踌躇再三,托付小饭馆的掌柜伙计多多照看一二,自己就慌忙回去了。

夏言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直到隐约觉得有人往嘴里灌了什么东西,他方才没好气地嘟囔了两句。可是,随着一股清甜的液体入了喉咙,他那胀痛的脑袋不知不觉就清醒了过来,朦胧醉意竟是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迅速退去,没过多久就晃了晃脑袋睁开了眼睛。这时候,他就看到面前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气定神闲的年轻人,而除此之外,可放得下四五张小桌子的小饭馆中再也没有一个客人,连门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下来。

尽管父亲只是个知州,可夏言毕竟是出身官宦之家,遇事镇定些。此时此刻只看对方那架势,他就知道并非寻常贵介子弟,端详了片刻,他突然生出了一个念头,当即试探道:“尊驾可是平北伯?”

“哦?”

徐勋知道夏言之名,还是因为后世听说过此人和严嵩的一段公案,此刻见人如此机敏,他不由得微微笑道:“何以见得?”

“在下一介监生,平素在监读书很少外出,自忖决计不曾惹事生非……哦,就算日前惹过三个无耻的言官,可若是他们要报复,断然只会把醉倒的在下拉到什么荒郊野外图谋不轨,不会这样待之以礼。而且,南京城贵介子弟虽多,可多半都是仰仗父祖余荫之徒,如平北伯这样气度天成的凤毛麟角。”

“怪不得人说你口才可比三国周公瑾,果然是非同凡响。”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的恭维都会高兴,徐勋自然也不能免俗。毕竟,他今天来见人是为了一件大事,当然不希望要大费唇舌去说服人。于是,微微颔首之后,他就直截了当地说道:“既然你知道是我,那我便长话短说。今日见你,一来是因为听说你之前为了章先生挺身而出,将那三个言官驳得体无完肤,我有些好奇。二来是既然知道你如此胆大,所以我有一件事,想看看你可有胆子接下。”

二十出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因而听到徐勋这么说,夏言眉头一挑便站起身来,拱了拱手后朗声说道:“回禀平北伯,若是为国为民的正事,在下义不容辞。但若是为了一己之私,恕在下难以从命。”

“我想让你上书举荐一个人。”见夏言微微皱眉,徐勋不等其开口询问就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让你举荐南京吏部尚书林瀚林大人为天官”

“什么?”

夏言原本打定了主意,若是徐勋认为自己是那种三言两语就可以笼络收买的,必定要让其看看自己的风骨品行,可此时此刻听徐勋再次重复了以一遍,他不禁觉得难以置信,心中也有些乱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问道:“可是大人,如今的吏部马尚书坐镇,虽则年迈,可少有疏漏缺失之处,林大人虽则志大才高,可我这贸贸然上书……”

略过是否答应,而是考虑起上书是否不妥,徐勋就知道夏言心里已经同意了,当即打断了他的话:“若是马尚书在其位,我自然不会请你上书。正是因为我刚刚得到消息,马尚书为京城的几个言官弹劾年老昏庸,不得不上疏求去,所以我才请你举荐林大人。”

见夏言已经被这尚未在南京传开的消息给惊呆了,徐勋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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