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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么人都敢做;什么人都敢得罪;只要唯一忠心的是皇家;又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他越是如此;皇上反而越放心用他。”
马文升若有所思;不由笑道:“难怪今rì陛下如此反常;原来如此;咱们做大臣的;靠的是本事;陛下依赖的也是我们的才干。可是对亲军来说;能力反而是次要;最紧要的是忠心;是不是这个道理?”
刘角呵一笑道:“负图举一反三;倒是有些意思。”
二人在这金水桥边徘徊;一时聊得兴起;竟是忘了去直房。正在这时候;御马监大太监郭镛正好带着两个太监小跑过来;见了这二人;忙不迭地陪笑着过来见礼。
刘角呵一笑;道:“郭公公往哪里去?”
郭镛笑道:“陛下叫奴婢去烟花胡同百户所给柳乘风传口谕。”
“哦?不是说草拟旨意吗?”马文升疑惑地道。
郭镛又是呵呵一笑;道:“陛下说;旨意还是免了;太繁琐;直接传个话就是;两位大人今rì倒是有闲情;奴婢没有打搅大人们的雅兴吧?”
换作是别的时候;御马监太监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便是内阁大臣也未必不可以平起平坐;可是如今弘治朝却是翻了个个;郭镛见了这二人;一点儿怠慢都没有;点头哈腰;脸上带着几分阿谀谄笑。
马文升不禁笑起来;对刘健道:“你看;果然被刘公说中了;这个柳乘风一点儿也不呆;连陛下都袒护他。”
这袒护是明显的;一开始;马文升劝了一下;朱佑樘还说要下旨意训斥;现在连下旨意都免了;成了口头jǐng告;这惩罚是越来越低了。
刘健也跟着笑;道:“在这儿说话竟是忘了时辰;好了;也该回值房去啦;郭公公去传口谕吧;老夫也要走了。”
郭镛又是朝他们行了个礼;便带着两个小太监匆匆地朝午门过去;出了午门;自有车仗停在外头;郭镛上了车;报了地名;便有车夫将郭镛送去烟花胡同。
烟花胡同仍旧是繁华如织;马车从这里穿行;走走停停;耽误了不少时候;好不容易到了百户所;郭镛已是不耐烦了;跳下车来;站在百户所门口的两个校尉将他拦住;郭镛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道:“柳乘风在不在?宫里有口谕。”
听了郭镛的话;门口的校尉不敢怠慢;立即飞快地去通知柳乘风;一面请郭镛进来。
过了片刻功夫;郭镛走到百户所前院的时候;便看到柳乘风整了整衣冠迎面出来;二人相隔一丈都默契地停住了脚步;郭镛正sè道:“柳乘风;陛下有口谕。”
柳乘风不知道这接口谕是什么规矩;一时站又不是;跪又不是;倒是王司吏也跟着出来;身子连忙面向紫禁城方向微微欠身;双手抱拳行礼;道:“学生接口谕。”
柳乘风心里不禁笑了;得;这还有亲自做示范的;于是也学着王司吏的样子;道:“微臣接口谕。”
郭镛便开始废话连篇了:“朕听说你胆大至此;竟敢惊动宁王车驾;这般胡作非为;实在有违朕提携你的初衷……”
柳乘风听了这口谕;一时有些无语;这口谕怎么跟泼fù骂街有点儿类似?一点儿文采都没有;全是白话。不过他随即又想到自己在前世的时候;曾经瞻仰过文皇帝也就是朱棣的圣旨批语;这朱棣的圣旨批语似乎也是如此;很是直白;心里也就淡定了。
“我脸皮厚;随你怎么骂。”柳乘风心里这样想着;其实往深里想;皇帝这般做;其实也就是做个样子;否则又怎么只会派个太监来过过嘴瘾;说不准人家在宫里头还偷着乐也未必。
对于宁王;朱佑樘暂时不能将他怎么样;就算再生厌;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地供着;表现出一点儿亲热的样子。可是柳乘风就不一样了;朱佑樘想做的事;柳乘风能替他做了。
郭镛一口气不知说了多久的话;见柳乘风依然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也不由佩服柳乘风的城府;这家伙倒是一点儿也不脸红;好歹你也得装出个诚惶诚恐的样子出来才是。
不过他只是传口谕的;柳乘风怎么样;与他何干?
说完之后;郭镛朝柳乘风笑了笑;道:“柳百户;方才陛下的言辞是重了一些;你不要记在心上。”
柳乘风很诚挚地道:“卑下一点都没有记在心上;郭公公放心。”
郭镛总是觉得柳乘风的这句话有那么点儿怪异;什么叫一点都没有记在心上;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怪他前头安慰错了。他微微一笑;显出一副不以为忤的样子;随即道:“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有交代;这里不方便说话;有没有清静一些的地方?”
柳乘风便朝王司吏使了个眼sè。
王司吏立即道:“公公、大人少待;学生这就去把后院的花厅收拾一下;把闲杂人等撤到前院来。”。。。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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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真相大白
更新时间:20132821:52:07本章字数:4643
花厅里放置了装着烧红了木炭的铜盆;厅中温暖如;所有人的校尉也全数撤走。柳乘风坐在梨木椅上;手肘搭着手边的桌几;看着御马监的太监郭镛;觉得这郭镛似乎有话要说。
郭镛咳嗽一声;随即呵呵一笑道:“陛下已经过问了;说是宫中谣言的事叫你尽快去查;三rì之内定要有个结果;只是不知柳百户这案子查得如何?在那个叫李顺的太监的身上查出了什么没有?”
柳乘风微微一笑;道:“这李顺;已经死了……”
郭镛愣了一下;随即道:“死了?”
柳乘风笑道:“对;死了;不过在临死之前……”
郭镛一下子紧张起来;问道:“临死之前如何?”
柳乘风直视着郭镛;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淡淡地道:“这件事;现在说来并不方便;郭公公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郭镛的脸sè微微一变;随即哈哈笑起来;道:“柳百户这是什么意思?”
柳乘风的眼睛luǒ地盯着郭镛;随即淡淡地道:“郭公公;据说李顺有个兄弟在勇士营里公干。”
郭镛一头雾水地道:“是吗?这个杂家也是第一次知道;下一次一定要去查一查。柳百户;你跟杂家说句实话;这指使李顺的人到底是谁?”
柳乘风道:“郭公公以为呢?”
郭镛嘿嘿一笑;道:“杂家在宫里人头还算熟;这个李顺是司礼监那边的;而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是谁;柳百户想必也知道。当然;杂家绝没有冤枉萧公公的意思;萧公公是三朝元老;岂会做这等事?只是杂家听说;萧公公和柳百户一向不是很和睦;说不准是萧公公下头的人为了讨好卖乖才……哈哈……”
后头的话;郭镛点到即止;随即道:“柳百户;杂家知道你的心思;萧公公是什么人?柳百户就算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也未必得罪得起他。嘿嘿……杂家和你说个实话;萧公公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说穿了;都是皇上的奴才;若是到时候柳百户要去指认他;杂家说不准还可以搭把手。”
“是吗?”柳乘风微微一笑;道:“这就有劳郭公公了。”
郭镛觉得这个柳乘风说话真有几分讨厌;自己去凑近乎;他却总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让人很是不爽。
不过在柳乘风看来;这个郭镛又何尝不是如此?这家伙每说几句话就要嘿嘿笑一声;跟一只苍蝇一样。
话不投机;郭镛的脸sè也就没有方才那么好看了;随即道:“好啦;时候不早了;杂家还要回宫去复命;对了;娘娘也叫杂家传个话;说是你的桂花香水能否再制作一些送进宫去。”
柳乘风道:“娘娘吩咐;自然好说。”说罢将郭镛送了出去。回到花厅的时候;王司吏已经在这儿候着了;压低声音道:“大人;已经有了些眉目;请大人看看。”
王司史递给柳乘风一张宗卷;柳乘风拆开看了看;随即道:“看来李顺的事可以回宫复命了。不过先别急;明r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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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rì清早;柳乘风起来的时候;温晨曦已是起了个大早;这时候外头的天sè朦胧;温晨曦今rì要陪着老太君去还香;起来的时候不敢打搅柳乘风;先是叫厨房那边准备好了粥水、糕点;等柳乘风醒来时;便亲自端了来。
“夫君今rì要进宫?原本我还想着夫君索xìng也去寺里一趟;据说今个儿正好是庙会;很是热闹呢;还说那天一道的师也要去;连皇后娘娘的弟弟寿宁侯和建昌伯也要去那儿为天一道弘法;特地叫人在最醒目的位置设了五丈高的高台;还有就是北通州那边也来了个高僧;京中不少人都想去看看这高僧到底是什么模样的。”
柳乘风不禁笑起来;道:“天一道不是道士吗?;怎么和和尚厮混在一起?这倒是奇了。”
温晨曦怕柳乘风乱说话;得罪了天尊和佛祖;便肃然道:“夫君不可胡说;无论是佛是道;修为到了一定地步;都是殊路同归;又有什么分别?”
柳乘风心里不由地笑了;自家的这个妻子倒是颇有几分写仙侠小说的潜质;若是在后世;说不准能写出一本佛本是道来。
只是这些东西;柳乘风也不懂;对那什么天一道;他更没多少兴致;高僧什么的;他暂时也没有上西天的打算;便打了个哈哈;道:“到时候那儿人多;到府里多挑几个身强体健的人去;也好照应着;实在不成;我干脆叫人到百户所调几个校尉跟着。”
温晨曦摇头道:“这倒是不必;老太君是随同汾阳侯的夫人一道去的;两家的仆役不少;再多反而拥挤了;夫君放心就是。”
柳乘风看了看时间;这时候多半宫门已经开了;便笑呵呵地道:“既然如此;那为夫这就进宫去了。”
柳乘风换了衣衫;由温晨曦送着出去;心里却在想:这天一道看来很不甘寂寞啊;至于那什么高僧不知又是什么来头?
清晨的曙光已是自乌压压的yīn霾中崭露出一丝暖sè的光晕;整个天空浮出鱼肚白;柳乘风骑着马到了午门这边;片刻之后;便有太监前来接引;这太监见了柳乘风;并不敢和他打话;脸上带着几分戒备;柳乘风倒是问了他几句话;他只是吱吱呜呜地答了。
到了正心殿;此时皇上已去早朝;便叫柳乘风先到这儿等着;那小太监给柳乘风端了一盏茶来;柳乘风一边将热茶吹冷;突然道:“公公叫什么名字?”
这太监迟疑了一下;还是答道:“奴婢胡海。”
“胡亥?”柳乘风不由笑了;道:“你这名儿还真犯了忌讳;难怪现在还是个杂役;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