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太监迟疑了一下;还是答道:“奴婢胡海。”
“胡亥?”柳乘风不由笑了;道:“你这名儿还真犯了忌讳;难怪现在还是个杂役;你想想看;若是皇上知道身边有这么个人的名儿;还不让你有多远滚多远去吗?晦气啊……”
这胡海不禁无语;心里说;我招谁惹谁了?取个名字还要被你取笑?不过柳乘风的话倒也有些道理;难怪自己在这宫里扑腾了十几年还是这么个样子;连去书房读书的机会都没有。
在明朝的内廷;专设了给太监读书的场所;初衷自然是让一部分太监读书识字;将来可以补充进各监各司去处理公文甚至是批红奏书;毕竟皇帝老子很忙;要玩女人;还要玩艺术;偶尔还要研究研究修仙什么的;rì理万机。像弘治皇帝这种的实在少见得很。因此能进书房读书的太监;大部分的前程都是很看好的;若是没有读书的机会;只怕一辈子也就是个杂役了。
这胡海忍不住问:“那奴婢该改个什么名儿好?”
柳乘风见他来了兴头;索xìng无事也就打起了jīng神;用手指的指节敲着桌几;沉吟片刻;道:“有了;叫胡涂;咱们皇上是什么人?最爱的是儒道经典;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难得糊涂;你改了这名儿;皇上一听;咦;这家伙很难得嘛;难得来了个糊涂;不成;这样的人有前途;怎么着也得放在身边伺候才好。”
胡海对柳乘风说的话也不是很懂;不过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只是还是有点犹豫:“这名儿是爹妈给取得;换了名;是不是……”
柳乘风给他鼓舞道:“这是什么话儿?爹妈还叫你不要做太监呢;你还不是一样做了?改个名儿算什么?你进宫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过好rì子?这名儿非改不可。”
胡海笑了;虽然柳乘风说话难听;可是话糙理不糙;这一下子就把他的心结打开了;连忙笑嘻嘻地道:“多谢柳百户赐名。”
说了几句话;两个人算是热络了;柳乘风突然道:“糊涂兄;我来问你;我听说司礼监应该有掌印太监、秉笔太监、随堂太监才是;怎么只听说过秉笔太监;而从来没听说过掌印太监?”
胡海呵呵笑道:“这个;柳百户就有所不知了;当今陛下特意挂着掌印太监;其实就是有不效仿先帝宠幸咱们这些奴婢的意思;这内宫之首;说起来还是咱们的萧敬萧公公。”
“那御马监的掌印太监郭镛呢?”
“郭公公?”胡海微微一笑;道:“原本呢;御马监与司礼监都不是省油的灯儿;比如先帝在的时候;司礼监掌东厂;御马监掌西厂;有时候;御马监甚至还凌驾在司礼监之上;只是后来嘛……”胡海笑了笑;继续道:“后来陛下继位;就把西厂撤了;虽然还有个架子在;可是连人手都没有几个;御马监自然也就声势一落千丈。就比如郭公公;郭公公其实是先帝时的老人;从前是跟着汪直的;可如今;虽然陛下仍旧用他;可是在这宫里头;萧公公一句话;他一个屁都不敢说一个。”
柳乘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道:“原来这宫里头还有这么多事。”
“什么这么多事?”外头一个洪亮的声音传进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
…………………………………………
推荐一位朋友的书《网游之符控天下》;有空的同学捧捧场。。。小说网
—://。。
第一百六十九章:主谋就是你
更新时间:20132821:52:08本章字数:4266
。进来的是朱佑樘;朱佑樘负着手;将头顶上的通天冠解下;随手递给身边的太监;一步步走进来;沉着脸道:“柳乘风;你胆子倒是不小;连宁王的车仗;也敢查验;不知道的;还以为朕生xìng凉薄;暗中授意你去为难宗室。15”
他随即左右张望了一下;道:“不相干的人都下去;朕有话要和柳乘风说。”
太监们纷纷躬身退出去。
朱佑樘大剌剌的坐在御案后;目光落在显得有几分尴尬的柳乘风身上;道:“你也不必紧张;来;坐下说话。”
柳乘风坐下;呵呵笑道:“微臣不是紧张;是紧张。”
“哦?”朱佑樘笑了:“为什么紧张?”
柳乘风正sè道:“臣闻之;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而陛下被人为难;微臣岂不是要紧张一下?”
朱佑樘哈哈一笑;不禁道:“有些意思;可是你太滑头了。”
柳乘风道:“微臣哪里滑头?”
朱佑樘双目掠过一丝激ng光;微微笑道:“只说朕为难;而令你紧张;却不说你为何要去搜查宁王车驾;这不是避重就轻;是滑头做什么?说吧;从宁王那里;可查出了什么?”
柳乘风耸耸肩:“原本微臣想借着这一次查宫中的谣言;检查一下宁王的车仗中是否有明教的禁物;只是可惜;这宁王父子做事周密;竟是一点儿也没查出来。”
朱佑樘想了想;觉得柳乘风做的倒也没有错。宁王怀疑与明教有关;若是按部就班的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借着这个理由;打着公报s的幌子;倒是可以避免打草惊蛇。
朱佑樘这样想;是因为对宁王的了解还不够透彻;可是对柳乘风来说;这宁王的xìng子他已经大致摸透了;这老狐狸很是机jǐng;柳乘风这么做。不是暗渡陈仓;而是引蛇出dòng。只是这邪。当然不能和朱佑樘说;等事情落下帷幕;再邀功不迟。
至于郭镛;进这殿时却是深望了柳乘风一眼;随即拜倒在地;道:“陛下唤奴婢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朱佑樘淡淡道:“站起来。”
萧敬和郭镛站了起来;朱佑樘才道:“柳乘风;可以开始了吗?”
柳乘风站起来;目光落在了萧敬身上;微微一笑;道:“萧公公……”
萧敬脸sè平淡;并没有看出什么任何表情;似乎眼前的事、眼前的人都和他没有任何关联;淡淡的回了一句:“柳百户想说什么?”
柳乘风道:“萧公公可还记得李顺那桩案子。”
萧敬只是淡淡点头。
柳乘风继续道:“这个李顺是司礼监的人是不是;据说一直都听候萧公公的差遣是吗?”
萧敬语气平淡:“李顺确实是杂家的杂役;寻常呢;也会让他做一些杂务;这李顺平时也还算乖巧。”
柳乘风微微一笑:“所以萧公公便授意他……”
萧敬镇定自若的打断柳乘风;道:“柳百户莫要血口喷人的好?”
柳乘风瞪大眼睛;道:“咦;这是什么话;我还没说你授意他做什么;你就说我血口喷人了;萧公公;你对柳某人就这么有偏见;或者是就这样瞧不起我?”
瞧不起?若说放在一个月前;以萧敬的身份;还真看不上一个锦衣卫百户;纵然他曾夺了烟hu同;曾打到东厂来。这样的人;在萧敬心里;不过是个呆子莽夫;不足为虑;可是现在。若说萧敬瞧不起柳乘风;却纯属是污蔑。
此人很会来事。看似莽撞;实则心细如发;一不小心;就可能着了他的道。
萧敬阖上眼睛;没有再说话。此时他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处;这个柳乘风;钦命办案;自己与他素有仇隙。而柳乘风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再加上……
再加上柳乘风拿出的虽然不是铁证。却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那李顺在宫中虽然只是个杂役;可毕竟是司礼监的人;不是谁都可以差遣;最大的嫌疑自然是自己。
柳乘风淡淡的道:“萧公公无话可说了?”
萧敬只是动了动干瘪的嘴唇;细声细语的道:“跳梁小丑;不过是一朝得志罢了。”
柳乘风听出来了;这老东西是在骂自己。而且骂的还很凶。这是说自己是小人;登不得大雅之堂;只会借着机会整他。
可是萧敬的表情。却又很奇怪;仿佛柳乘风并不可能对他有什么实质伤害一样;这老迈的太监;此时竟表现出了一种从容的气息。
柳乘风倒也不与他追究;只是微微一笑:“居然萧公公无话可说;那么就让柳乘风来说吧。这件事背后之人;不是萧公公……”
萧敬呆了一下;双目微微张开一线;疑惑的看着柳乘风。
柳乘风的目光;最后落在郭镛身上;伸手指向郭镛;道:“郭公公;你有什么话说?”
方才柳乘风与萧敬剑拔弩张的时候;郭镛的眼中掠过一丝喜sè;可是等到柳乘风突然朝自己发难;却是一时呆住;脸上的肌肉顿时僵了僵;随即道:“柳百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乘风呵呵一笑:“没有什么意思;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事到如今;郭公公还想抵赖吗?”
郭镛怒道:“柳乘风;你休要血口喷人;那个李顺;是萧公公的人;与杂家何干?再者说;杂家为何要叫人散布谣言;杂家与你无冤无仇;你这般污蔑杂家;是以为杂家好欺吗?”
他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一双眼睛不禁赤红起来;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hún账”沉默良久的朱佑樘此时狠狠拍案;怒喝道:“郭镛;先让柳乘风把话说完;朕自有公断。”
郭镛被这一声拍案的响声吓了一跳;老脸掠过一丝惊慌;随即连忙跪倒在地;嘶声道:“陛下……陛下……奴婢伺候您这么多年;陛下岂会不知奴婢是什么xìng子;污蔑后宫的事;奴婢哪里敢去做;请陛下为奴婢做主;这柳乘风所说的;都是虚妄之词;他……他这是要置奴婢于死地;是妖言惑众;奴婢……奴婢……”
朱佑樘大喝:“朕说过;现在不是你多嘴的时候;立即住嘴;先听柳乘风说。”
“是……是……”郭镛愤恨的看了柳乘风一眼;脸sè已经苍白如纸。
萧敬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变故;他不禁深望了郭镛一眼;在平时;这郭镛一向对自己马首是瞻;也没见他有什么太大的胆子;怎么突然;就与这件事有了关联。
原本按着萧敬的设想;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或许是宁王也是未必;可是这宁王却已经回了南昌府;柳乘风若当真有证据;应该将宁王留下才是。
而且……柳乘风方才突然向他发难;让萧敬原本预料;这是柳乘风想借机报复;不过以萧敬的手腕;就算是柳乘风要栽赃;却也未必不能脱身。可是谁知;事情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最后柳乘风的目标却是郭镛。
萧敬的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那满是褶皱和老人斑的脸上静如止水;仿佛一切在他眼前都成了过眼云烟;至于这柳乘风到底如何指认郭镛;郭镛是不是这件事背后的主凶;已经和萧敬没有任何干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