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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绍没了解错的话,高怀德出身武将世家,父亲高行周在汉、周两朝都封过王,这样的门庭出身,爹是王、儿子能穷……能混到卖女儿的地步?这也太扯了!难道是后人专门编故事黑他,极有可能,听说他和赵匡胤关系不太好。
郭绍对皇帝这个任命非常满意高兴,现在他下意识地已经把赵匡胤当成是对手。和赵匡胤关系不好的人,郭绍就最愿意拉拢。
一定不能让高家这么大的势力倒向赵匡胤!高怀德似乎在后世被称为北宋将领,恐怕后来也投向了赵匡胤的怀抱,不能再让这种事发生。
……因为大军还在半路扎营,郭绍当天就骑快马赶回到了先锋军大营。
郭绍召集军都校、副将以上大将在中军商议,专门针对白甲兵的事。
“官家已经调高怀德到右厢任都校,我军主动屠杀的事应该可以遏制。但我认为这件事有南唐国的官员做‘推手’……便是他们有目的的阴谋。白甲兵在寿州已经消停,为何突然又去袭击右厢?”
众将根本没想这些事,不过听郭绍一番解释,倒也点头觉得有理。
郭绍继续道:“我想了二策。
第一,找一些妇人做几面虎旗,送到各军营中,就说是南唐国百姓自发送的,激励周军英勇的将士;并晓谕全军,袭击咱们的白甲兵都是南唐国士卒伪装……嗯,就说是陆孟俊干的!让将士们不要被陆孟俊蒙骗上当,被奸诈之徒利用了。
第二,抓住了白甲兵俘虏,一律善待。并告诉他们屠杀百姓、屯兵的人是陆孟俊,意图嫁祸周军;让俘虏回去劝百姓不要上当。每次都这样,传得就开了。”
就在这时,左攸道:“在下按照主公的意思,写了一首打油诗可以传唱,主公瞧瞧如何。”
郭绍接过来一看,念道:“卑鄙无耻陆孟俊,偷偷摸摸袭周军,嫁祸白甲兵。背后又杀淮南人,摇身一变成周兵,缺德太多必报应,路人皆知小人行,陆孟俊呐陆孟俊!”
“哈哈哈……”众将一听顿时哄堂大笑。
郭绍道:“很好,非常好。将士和百姓都不懂什么高雅诗词,打油诗最好,没事就唱。张贴到各处,念给大伙儿听。”
郭绍兴起,说道:“还可以排演几出戏,大军驻扎下来的时候就在军中演……让陆孟俊也出一下名。”
左攸又道:“正好有一段事,那周端(陆孟俊前幕僚)说出来的。南唐百姓窖藏我军斥候的事。”
郭绍也听说了这件事,忙道:“内容得改一改,要着重凸出淮南百姓和大周军将士军民鱼水情,以及我军秋毫无犯深受淮南百姓拥戴的内容。还有歌词别写得太难懂了,就咱们说话这样,好让将士听得懂。”
左攸点头道:“主公所言极是,戏本我来写。”
第一百二十八章善于射箭
濠州城南,方圆数里内尘土飞扬。
“嘿!嘿……”不远处就有两个穿短打的大汉抬着一根粗壮的木舂,一面吆喝一面很有节奏地夯土。挑着担子的壮汉赤着脚一面咬牙快走,一面拿围在脖子上的脏布擦着汗。
帐篷敞着,濠州城楼就在黄尘弥漫的远方若隐若现。郭绍正站在一副木架前面,拿着毛笔在画画!画得实在是丑陋,不过他似乎很认真,一面详细询问斥候,一面在纸上添加线条。他在画一个很粗槽的城池示意图。
这时又有几个武将进账,他终于把毛笔丢在了砚台里,转身说道:“修六个营寨,每个都要双层防御,周围五十里都要安插暗哨、派出游骑。”
“喏。”
郭绍又道:“我们刚到寿州,兵力只有两万。既不围城也不攻城,先占住地方再说,谨防敌兵偷袭。”
一个部将禀报道:“城西北有一片涂滩地,有唐兵数千众拒守,不仅修了围栏工事,还挖通了淮水修了护城河!城北有水寨,聚战船二百余艘。”
另一个部将报:“在下游泗州发现唐军战船数百艘。”
“派人四面监视,暂不管它。”郭绍立刻下令道。
不一会儿,一员武将被几个亲兵带进帐来,武将抱拳行礼道:“末将祁鹳,右厢军校,奉厢都指挥使高怀德之命,前来拜见郭大帅。”
郭绍顿时一脸和善的微笑,先问了一番高怀德的境况,甚至还问他身体好不好之类,简直像是故人好友一样关心……都是向训和赵匡胤带坏的!郭绍和这两人相处不多,却在他们一言一行中学到了很多;特别是赵匡胤,被郭绍内心认为是对手,却并不妨碍他向对手学习。
但都校祁鹳并非来联络大将之间的感情,他很快说起了正事:“李继勋将军任右厢时,败于涂山西南,末将亲自带兵参与了此役。先是,李将军听闻寿州城破,便急于进击,然后中诱敌之计、又中埋伏;等到败军回周军营地时,粮草被奇兵焚毁。末将以为,柴克宏早就料到了李将军的动向,准备得很充分。”
郭绍点点头,从砚台里拿起笔,在一本破册子上写:洞察对手用意、料敌先机,善用计、善捕捉对手大将心理。
“你继续说。”
祁鹳道:“我军大败,是中了伏击。当时各部急进,完全没查验脚下和周围的陷阱,忽然硝烟浓烟弥漫,将士分离。惊慌失措之下,遇到了柴克宏几股精兵打头阵,故有大败。后来我看到他们也就是少数几支人马精锐,其它的乱哄哄一片追杀,衣甲不整队伍混乱,也不是多么厉害。咱们只是措手不及!”
郭绍又在册子上写写画画,将事情大概和自己的看法记了一下。然后交给左攸、杨彪等部将察看。
众将都觉得郭绍言之有理。李处耘道:“柴克宏头脑精明、善用巧计,仅靠一人之明,但不善于掌控太多的人马。”
郭绍等大伙儿议论了一番,便笑问道:“那诸位觉得我有什么长处短处?”
杨彪道:“大哥善于抓住战机,一击而中!”
左攸沉吟道:“占住大义,鼓舞士气。在下觉得主公提出结束内战、为了天下百姓而战,很好。古人言,以王道伐不义,便是此道。”
王璋哈哈笑道:“我来说郭大帅的不是。那李重进到处说郭大帅心慈手软,不能带兵。我倒真觉得主公有时候过于仁慈……就像攻破寿州城那一战,能做到不屠城的恐怕只有郭大帅你了……”
李处耘道:“最要紧的一点,我大周军显然比南唐兵更勇猛善战。”
“我来说说自己罢。”郭绍道。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洗耳恭听。
不料郭绍只是淡然地说道:“我善于射箭。”
“哈哈……”众人先是一愣,顿时又哄堂大笑。
郭绍并不留右厢的武将祁鹳,派人把他送走了。众将也纷纷散去,各自去盯着他们的营寨修筑。
濠州城还没围住,城外和河上都有南唐大量军队,郭绍暂时没到处去瞧。他老实呆在中军营地里,正在寻思柴克宏以及别的事。
他的手指轻轻在案板上无意识地敲了几下,暗忖:刚说那柴克宏不善于统制大多人马,自己似乎也不怎么行。
目前郭绍虽为步军司都校,实际亲自控制的只有虎捷军左厢,就两万左右人马,但铺开的范围已经不在视线内。这个时代的大将究竟如何掌控部下,郭绍表示无从知晓……也许高怀德这种世家大将才清楚,他爹一定会把各种技巧教给儿子;但大将肯定不会有闲心手把手教外人。
各行各业要干好都有一些技巧一些感悟,得靠前人的经验,也靠自己的经验。无论多么有天资的人,不能生下来就会干某件事。
郭绍想来想去,决定自己想法子改变一下现状。用传令兵、军令建立起一个简单的指挥系统,作为尝试。
……(郭绍找人刻了八十八枚木头印章,然后从下营中挑选了那些被精锐正规军淘汰的“下兵”数百,组成传令兵。
这些下兵相当于屯田的屯兵,平时没军饷,被告知成为传令兵后就是虎捷军正规编制,与诸军将士同等待遇,愿意加入的人很多。不过郭绍亲自带着部将复查了这些士卒,不要求勇猛强壮,只要机灵,说几段话让他们复述,只要马上把大意说得清楚就合格。
然后每人发三面令旗,插在背上以区别作战将士。
准备妥当,郭绍便召集左厢数十武将到中军议事。先把木头印章拿下去让他们看,一共两种印章。
第一种十二枚,武将和中军各六枚,每一枚上只有一个字,“忠、勇、武、信、义、胜”,是发给军都校的。第二种下发三十八枚,是给指挥使的,上面刻二个字,“忠甲”、“忠乙”、“忠丙”如此类推。
郭绍道:“每一次作战前夕,便抓阄。抓到哪枚就是哪枚,不得泄露自己的印章,也不得向别人打听。如果遇到紧急出军来不及抓阄,则以上次抓的字为凭。”
“各部禀报军情、中军下达军令,都要加盖印章。字对不上,军令作废,可以不予理会。”
“当然,指挥使的第一个字忠勇武信义胜,抓阄后可能和军都校的字不同。要记住当日发了多少次军报,每次都写上数字,防止军令和军报在半路遗失。”
郭绍当场任命左攸为行军参赞,负责书写收发军令;又令覃石头为传令兵指挥使,负责统率差遣传令兵,把他手下剩下的几十个人都编进了传令兵队吃军饷;罗猛子依旧率亲兵队三百人。
覃石头就是在攻寿州的时候率部逃跑,差点被李重进下令就地正法的老卒;后来郭绍求情,幸免……又在攻城时勇猛立功,死了一半人之后活下来的被免罪。他的儿子本来是都头,不过被猛火油烧死了,覃石头被郭绍直接任命为下营的都头;后来一直追随郭绍,忠心耿耿,所以郭绍现在已经很信任他了。
据说铁骑军那边经过筛选淘汰,全是勇猛的大汉。不过郭绍又要淘汰的一些人重新编进了禁军系统,他似乎并不计较手里都是些什么人。
无论怎么样,就算被禁军淘汰的士卒,总比当初在武讫镇那帮七老八十的老头中用。因此郭绍毫不嫌弃,只要是兵都收着。)
……郭绍又把上次拿来“作秀”的一批绣着老虎图案的旗帜拿了出来,叫人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