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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绍一面动手、把她的衣衫弄得凌乱不堪,一面柔声安慰道:“不用怕,金盏要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痛苦。”
“我怕的不是那个。”符金盏的声音已如水般婉转温柔,她此刻美丽的脸上红扑扑的,在这间古朴昏暗的屋子里分外生动,好像是陈旧的环境中绽放的生命之花,格格不入仿佛来自另外的世界。她继续轻声道,“如果是一种酷刑也还罢了,我甘愿为你忍受那样的酷刑……”
声音虽小、却是风情万种,简单而流畅的一句话到了她的嘴里却比诗赋还要美妙。郭绍已经把什么都抛诸脑后了,他觉得符金盏身上好像有一块磁铁,诱惑着他的心不断靠近,沉迷在那无尽的美好的温柔乡里。
符金盏的声音稍作停顿,“可那是放纵享乐,也是叫人唾弃的放纵,我有罪孽感。”
“既然已经有罪了,何不让罪再大点?”郭绍呼吸沉重,“放松,不要想得太多。我先用你熟悉的方式,金盏曾经体验过,便不会提心吊胆。”
符金盏的脸已经通红,用温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摸着他的嘴唇,轻轻摇头道:“还是不要了罢……”
郭绍在她耳边小声道:“你都觉得是罪了,那我便无底限让你快活。”
“什么叫无底限?”符金盏颤声道,她似乎有点期待。
在她那富有韵味节奏的好听的声音对比下,郭绍觉得自己说的话十分粗鄙,但他还是各种恶俗、迫不及待地说着甜言蜜语。不管怎样,表现得急切想得到她,会让女人感觉很好,更愿意放开……郭绍按照仅有的经验,是这么认为的。
郭绍一面说话哄她,一面寻思里面的床上没铺被子,只有一张木架。好在这点事难不倒他,一会让符金盏在椅子上起来转个身就可以。
……符金盏和所有的女人都不同。郭绍沉迷其中,感受强烈,他已经到了另一个飘渺的地方,那里一切都化为了幻象。郭绍亵渎起来压力很大。
隐约之中,他恍若回到了前世,姐姐对他恩重如山不思回报的付出,他无数次在面对疲惫懒惰时,都以未来的梦想为动力坚持下去;当然他从来没想过亵渎姐姐,也毫无兴趣……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论,人在幼儿记事之前亲近的人,会本能地在性方面产生生物排斥;事实也如此,反正“郭绍”以前从未在姐姐身上想过出格的事。
在五代十国,符金盏便成为了他另一个最重要的人。但符金盏不同,她在表面和本能上同样吸引郭绍,让他抵挡不住。于是他有点糊涂了,现在也弄不清楚自己究竟该如何对待她。
郭绍恍惚身处幻觉的意象之中。好像在黑暗之中摸索着前路,正在泥泞不堪的道路上赤脚前进,正用全部的生命在跋涉。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仿佛在一块沼泽地,噗一脚踩下去陷得很深。柔软又有力的淤泥紧紧包裹着他,每一次迈步拔出脚来都要使劲全力,累得他气喘吁吁。耳边还有一个压抑婉转的声音,仿佛不断催促着他找到方向。他根本支持不住,脑子轰地一声、全部的力量都仿佛一时间用尽,全身肌肉紧绷却挣扎不起来,无奈地倒在雨夜无尽幽暗的泥泞之中。
第三百一十八章大势如同儿戏
“不该这样的……”郭绍大口呼出一口气,神情有点尴尬,“这才喝一盏茶的时间?”
符金盏红着脸,轻轻把敞开的衣襟拉拢,一只手按在衣襟上,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轻轻揩了一下他额上的汗水,低着头小声道:“已经够了。”她悄悄把手帕伸到袍服里,过得一会儿,拿出来一看颜色已变,忙塞进袖子里。
郭绍道:“容我歇口气,等下又可以。”
符金盏忙道:“不要了,我现在身体里一片火辣辣得疼。”她软软地依偎着郭绍,又道,“刚才我没想,怀上了怎么办?”
“那不是更好?”郭绍毫不犹豫道。
符金盏听罢默默无语。良久才幽幽道:“都养了快二十七年,一夜之间就没了……你现在作何感想?是不是觉得以前仰望的东西,现在终于到手了很得意?就好像你征服了一座坚固的城池……”
郭绍沉吟片刻,说道:“没有。”
符金盏缓缓说道:“现在我没什么能给你了……有些话在宫里没法说,现在正好有机会……等你更加羽翼丰满,会称帝吧?”
郭绍听罢顿时心里一愣,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这个时代一个武夫一旦有了足够的威望、功勋、兵权,按照五代十国的经验就是取而代之的时候,天下人都习惯这样的事;如果否定反而觉得很虚假。
他想了想道:“那皇帝的位置,金盏若想试试史上第二位女皇,我可以帮你。”
“哦?”符金盏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脸,片刻后摇头道,“没意思,唐代武周付出了多少代价,折腾了多少事?我倒不愿意那么不省心。我要的不多,只要不用提心吊胆就行。”
她脸色疲惫,目光却依旧有神:“要是哪天你觉得时机成熟,提前告诉我,我帮你……那才是我最后能给你的东西;这样的结局也最好。”
“金盏,你为何……”郭绍一时间觉得事态严重。
符金盏幽幽道:“你不必问我为何,相信我的话就行了。我不是什么神仙,就是个妇人,能在一时大权在握、不过是因为身份地位……与其担心别人夺去,还不如交给你,我只要退居深宫,安心做个妇人度过余生就够了。”
郭绍摇头道:“我更愿意看见金盏在荣光之中,受人尊崇、骄纵为所欲为。”
符金盏沉吟片刻,笑道:“如何实现?”
郭绍站了起来,来回踱了许久,转过身来时目光闪耀着光辉,一本正经道:“当我还在穷困时,梦想无非是争得一座宅子、一个家室,过上殷实的日子。现在已经站到高位,咱们就该有更大的梦想……安于现状、墨守成规虚度光阴,也不是金盏的性子。”
符金盏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似乎她本来也是个爱幻想各种好事的人。
周围一片静谧,偌大的院子里只有他和符金盏。郭绍有点肆无忌惮了,大胆地说道:“我们应该建立一个富强的帝国,在东方点燃文明的灯塔,照亮世人、照亮整个青史;就像金盏照亮我的整个心底。”
“怎样算是‘富强的帝国’?”符金盏微笑着问道。
郭绍道:“影响力和威名起码应该超越汉唐,哼嗯……所有的百姓要能吃饱饭,有才能和志向的人可以有途径上升追求抱负;远近威服,世人对帝国膜拜,仰慕太后之威……”
符金盏轻笑道:“那敢情好,真要做到了,那不是大同治世?先贤帝王无不渴求而不得,咱们要是实现,不得在千年后还被人称道?”
“我不是开玩笑,完全可以试试。”郭绍激动道。
符金盏又问:“嗯,那谁来做皇帝?”
“这……”郭绍道,“太后也能摄政。你摄政、我治军,国家应该保持力量。这世道要保障成果,就应该有力量捍卫。”
符金盏却又强调道:“我会变成前朝太后。”
“什么名分不是天子封的么?”郭绍道,“至少仍可封金盏为贵妃。”
符金盏沉吟道:“我是周朝先帝的皇后,还能做贵妃?这种事倒是没见过先例。”郭绍不以为然道:“只要在世上立下了大功绩,天下称颂金盏,再封名分有何不可?”
“这些事以后再说吧……不过你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看来你还真对我很上心。”符金盏悄悄说道,“在河北、河中、宫里,我见过不止一次了。家主若是看上了一个妇人,先倒是千依百顺,一在她身上满足后,态度就会改变……大约是从她身上得不到什么东西了吧,觉得已无用处。”
郭绍温柔地好言道:“我不是要从金盏身上掠夺什么,也不是要征服你。我就是想看到你尊贵、娇宠,过得高兴。”
“嗯……”符金盏轻轻咬了一下朱唇,“好像梦里一般,就算是个梦,也是个美梦。”
“不是梦,一定可以实现。”郭绍正色道,“眼下这世道,结束乱世、统一是历史大势;我们第一步应该统一天下。如此不仅是在顺应大势,也能在统一战争的胜利和威望之中稳固地位。”
“先打哪国?”符金盏问道。
郭绍道:“东京兵变结束后,我也时不时想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是蜀国。
前阵子朝廷众臣为了一百二十万贯都十分计较,大周其实国力十分贫弱;如果继续王朴几年前提出的‘趁辽国内乱的时机先打北方’,可能国力支撑不下去。况且,辽国、甚至北汉军都比南方诸国强,咱们承受不起战败;万一大败就容易动荡。先迅速攻下南方,积蓄威望和国力,才是稳妥的办法;争取在契丹内乱结束之前,通过吞并诸国把国力提升。
南唐失了淮南后,南方诸国蜀国最富有。唐代的剑南就是大唐的粮仓,素有天府之国之名;蜀国君臣从北方进入蜀地统治此地后,几十年没有动乱,财富积累非常可观。听说蜀国国主养了上万的美女,连溺器都是黄金宝石打造,骄奢淫逸安享太平。
蜀国君臣既无良将、又几十年不知兵,非常虚弱,早已不是后唐时期进入蜀地的那些精兵强将了。不拿蜀国君臣开刀简直对不起咱们手里有十几万精兵。”
符金盏点头道:“蜀国便是山太厚,易守难攻。”
郭绍道:“南唐有长江天堑,他们只要防守得当,也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就算攻下南唐,蜀国照样四面环山;但若先攻下蜀国,就可以从上游顺江而下,对攻打南唐大有好处。”
符金盏道:“那我便依你的想法。幸好有信任的人,否则现在内部制衡,哪里敢放心对外用兵……”
郭绍笑道:“若是那样,恐怕有人叛乱也不好平定,金盏怎么放心把大军兵权交到别人手里去平叛?”
“对蜀国用兵也好,孟昶此人长期对周室言辞不敬,我也很生气。”符金盏清幽的声音道,“上次他上书自称大蜀皇帝,好像应该咱们对他称臣一样。”
郭绍道:“他可能觉得孟家称帝更早,中原改朝换代太快,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