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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叫得越大声越好。”郭绍沉声道。
李月姬正是哭笑不得,仿佛听到的是“你叫破喉咙都没用”。心里却是十分不高兴,这厮搂搂抱抱还压在自己身上,全身的便宜都被他占尽了。李月姬头发也散了,心里更一团乱麻,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这时郭绍竟然把嘴凑过来亲她!
李月姬双手被郭绍铁钳一样的大手按住动惮不得,急忙把头偏向一边,脸蛋上就被亲了一下。她的脑子“嗡”地一声,差点哭了出来。
她为了父亲来联姻,但不论怎样、郭绍害死了没藏父子,李月姬心里过不了那坎!
郭绍的手劲极大,竟能腾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下巴,然后把头生生掰正,然后对着她的嘴就往下亲!
李月姬急火攻心,无奈之下瞪圆眼睛“呸”地吐了一口唾沫在郭绍脸上。郭绍拿袖子一擦继续,李月姬实在没办法了,闭上眼睛,“啊……”尖叫起来,声音非常大。
她睁开眼睛时,见郭绍捂着一只耳朵,皱眉看着她。
李月姬喘着气,带着哀求的口气道:“就是作戏,也不用这样罢?”
郭绍一声不吭看着她的身子,李月姬也懊恼不已,今天换的周国宫廷衣裳实在太独特,半遮半掩的比不穿还诱人。
郭绍忽然一把抓住她的裙子,“哗”地就撕下了一大块。然后竟然伸手拽她里面穿的裤子。李月姬想伸手去拽住自己的裤腰,可惜双手都被按住,连动一下都不能。只能拼命把身子往下压,以便阻止他拽自己的裤子。
“你作甚,来真的了?”李月姬急道,只有嘴上可以动。
郭绍目光火热:“你已是朕的妃子,这可不是儿戏,何必如此麻烦,你便侍寝也是理所当然……”
李月姬道:“你不如把我杀了罢。”
她心里一团乱麻,身上火辣辣的疼,一时间悲从中来,两行清泪便从眼角冒出来,伤心得力气也没了,干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哽咽道:“我就知道你们都是一样,说什么作戏,还不是想玩弄女子。”
郭绍愣在那里良久。忽然她感觉身上一松,睁开眼睛时,只见郭绍爬了起来。她止住了哭声,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你……”
“你我之间,联姻才最重要。朕还是愿意李贤妃顺心一点,不被强迫。”郭绍的声音恢复了平稳,他转过头笑道,“只怪李贤妃太漂亮,朕刚有点冲动了。”
他的笑容里带着歉意,仿佛天也晴了。李月姬的心情顿时为之一变,说不出一句话来。她默默地拉了被子,将自己狼藉的身子遮掩住。
郭绍道:“我在这里呆到天亮,李贤妃放心,今晚不会再对你无礼了。”
李月姬撇了一下嘴道:“但愿陛下说话算数。”
郭绍走到了桌案旁边,从铜灯架上拿了一枝蜡烛放到桌子上,然后翻开上面的卷宗。李月姬拽着被角,在床头坐了起来,这时她才发现外面的天色都已黑了。
李月姬的心情也渐渐平息下来,她还是不太敢睡。可是郭绍一在案前坐下来,坐得非常久,她靠在床头十分无趣,时不时打起哈欠。
偶尔之间,郭绍会站起来晃动他的脖子,然后走几步,他会朝这边看。李月姬的注意力也在郭绍身上,俩人会默默地对视一眼。
夜色中早已恢复了宁静,李月姬也相信郭绍不会对她怎样了。
郭绍再次起身踱步时,李月姬忍不住问:“陛下在做什么事?”
“核对乡军的赏罚和军需。”郭绍淡然答道,“从传令军报上来的各部军令原件,能判断出大部分功过。这些事枢密院和五军都督府在负责,但朕想亲自察看一遍,保证这一次乡军的赏罚公正;以及国库钱粮都用到了实处……”
李月姬听着听着,不知怎么睡着了。
等她惊醒时,睁开眼睛见郭绍还坐在灯下,顿时长吁一口气。郭绍侧过头来:“做噩梦了?”
李月姬脸色有点苍白,愣愣地看着他。
郭绍把毛笔搁在砚台上,走过来坐到床边,好言宽慰道:“你别担心,这里很安全。朕不会伤害你,别人也不敢对你怎样。”
“嗯……”李月姬听罢心里稍安。
她看着郭绍的脸,忽然觉得就算这个人不是皇帝,其实也挺好的。不知为何,这人能叫她觉得很安心,便是一般都不太会担心他做什么叫人难以接受的事……况且看着也不叫人反感。能叫她接受的男子并不容易。
李月姬默默不语。
郭绍道:“安心睡吧。”说罢起身回到了灯下。她躺在那里,眯着眼睛看他忙活。
第六百八十五章佳节之变
中秋已近,八月十四夜。河北易州虽是边境城池,但中秋前夕已是早早就准备佳节了,长街上红灯笼早早地挂了起来,灯市上一些木架子也搭建了一半。
这些年风调雨顺,刚刚丰收后的时节,上至官员下至黎民都准备欢喜过节。
北城城楼上一个年轻武将手扶着刀柄,在女墙后面慢慢地来回踱着步子,只待下值就回去与家眷团聚。他的目光望着城内灯火灿烂的市井。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很不寻常的闷响,忙转头眺望城外。月光幽冷,大地上黑蒙蒙一片,只有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
武将皱眉盯着远方。
忽然听到了马蹄声,一匹战马飞奔至城下,马上的骑士仰头大喊道:“辽军入寇!”
武将大骇,急忙转头喊道:“擂鼓!备战!立刻派人急报军府!”
顷刻之间,月光下黑漆漆一片影子上下涌动,大片的马兵迅速向城门口涌来!那马蹄上似乎缠着东西,声音很小,靠近后冲刺疾奔沉闷的马蹄声才越来越清晰。
“咚、咚……”城墙上的战鼓擂响了。
就在这时,武将听到一阵动静,忽然发现瓮城里一群马直奔瓮城城门,他大声问道:“什么人马?”
话音刚落,那群骑马的黑影已经冲至城门内,城门内“叮叮哐哐”一阵响动,惨叫四起。武将脸色顿时刹白,急忙拔刀带人向上城的石阶口冲去,一面吆喝人去增援。
但已经迟了,那些黑影迅速打开了翁出门,又拿斧子斩断吊桥的铁链。“砰”地一声吊桥直挺挺地砸了下去,一群马兵应声疯狂地向城门冲了过来!
骑兵群一穿过瓮城,周军守军现抵挡已是晚了,大量的骑兵分兵直扑城内。
灯火辉煌的街头,立刻乱了,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尖叫声与马蹄声乱作一团。
……
堂皇的东京皇城,旁晚一层乳白的薄雾笼罩在亭台殿宇之间,仿若琼宫。竹丝之声从大殿中传出来,一派盛世富贵的景象。
皇宫大宴,郭绍和符二妹分坐上位,下面的嫔妃、文武大臣、诰命夫人依次上前见礼,墙边跪坐的乐工鼓瑟吹笙欢乐无比。
曹彬回京,郭绍设宴为他庆功,又正值中秋佳节,宴会上热闹非凡,聚集了东京最有权势最富贵的那些人。
皇后符二妹面带笑容,眼睛如同弯弯的月亮,叫人看着十分舒心。不过郭绍还是微微有点遗憾,符金盏没能参加这次宴会。皇帝皇后坐在这里,符金盏虽上了尊号,但她是先帝皇后有点不好找位置,便索性不来了。
反倒是太祖的贵妇张氏来了宴会上,多年来她都在万福宫,这是第一次重新回到前殿参与这样的大宴。她的外甥曹彬今天是宴会上最引人注目的新秀。
宴会上人很多,但每一个能参与的人都有身份,大伙儿拜见了皇帝皇后,便客客气气地找到自己的位置一面寒暄一面注意着身边的人。大伙儿时不时打量着年轻的太贵妃,嘴上不说却很关注她,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张太贵妃沾了外孙曹彬的光,还是曹彬沾了仍旧年轻美貌的张太贵妃的光……毕竟曹彬再有能耐,本是众多武将中的一员,不一定有机会率领十万大军南征。
张太贵妃远离前殿和贵胄圈子太久了,大伙儿都不和她说话,主要因为不熟悉不知道说什么好,说错了还平白叫人多心。张氏今天精心打扮,穿上了礼服,全身无处不鲜丽,她也很沉默,但身子却坐得直,脸上也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并未哭丧着脸。
……这时年轻的大将董遵诲带着他的母亲高氏上前见礼,高氏被封了诰命夫人,故被邀请参与宴会。郭绍之前受礼便是点头示意就了事,这下他立刻开口问道:“义姐近来身子可好?”
高氏又微微屈膝道:“谢陛下,妾身一切都好。”
郭绍心里微微一酸,他这阵子诸事缠身,加上没有合理的理由见高氏,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郭绍打量着高氏,她依旧丰腴端庄,好像变化不大,今天还更加光鲜漂亮,每个赴宴的女子都仔细打扮过。
高氏也叫人觉得有点可怜,她是一直与亲人骨肉分离,之前被契丹人劫走不能见儿子,现在与亲生女儿也不能相认。高氏这样身份尊贵的人都被契丹人抢走过,着实叫人难受。
郭绍忍不住对董遵诲道:“董将军,令堂一生坎坷,你得孝顺一些才好。”
董遵诲忙抱拳道:“末将谨遵陛下教诲。”
董遵诲和高氏执礼罢,便分左右各自落座。
郭绍转头看了一眼,目光停留在身穿圆领紫色袍服的京娘身上。京娘不动声色地走过来,在郭绍旁边弯下腰,郭绍小声道:“宴会后,你带董夫人去拜访玉莲,让他见见(郭)金锁公主。”
京娘面无表情道:“喏。”
就在这时,官宦专门唱道:“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天下兵马大元帅曹彬觐见!”
这场宴会的名分之一,就是曹彬的庆功宴。众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外,一身戎服的曹彬意气风发、脸上红扑扑的大步走了进来,便听得枢密院副使魏仁浦笑道:“恭喜曹大帅旗开得胜!”
曹彬向左右拱了拱手,双手抱着一只红布包着的大印阔步走到龙椅下方,干脆利索地单膝跪倒,捧起大印道:“臣拜见陛下、皇后。臣奉旨南征,终于不负陛下重托,攻灭南汉国,得胜归朝,现交回天下兵马大元帅印,吾皇万岁!”
宦官走下去将印接了。
郭绍称赞了一番,传旨当场赏赐银绶带、宝石黄金镶嵌的剑鞘,还赐了锦袍衣裳,让曹彬当众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