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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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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碾一死,燕秀一个瞎子,就管不住秉儒了,这娃一天天变得好吃懒做,没事儿就到乡亲家去蹭饭吃,也不管燕秀一个人在家饿肚子,偶尔在山里挖了点草药,到太极湾卖了钱,却又跑到赌馆里去赌,常常是输得只剩下一条大裤衩,被人从赌馆里扔了出来。有一回,秉儒起了鬼心思,跟一帮子老赌棍玩纸牌,居然耍老千,偷牌,被人识破,赌馆老板以坏了规矩为名,命人割下了秉儒的左耳朵……

自此之后,燕秀就生了一场大病,常年累月地卧床不起,秉儒受了众乡亲的数落教训,渐渐开悟了些,不再游手好闲,踏踏实实地开始挣钱养家。饶是如此,燕秀一病不起,时日一久,双腿竟又瘫痪,坐起躺倒,皆要靠两手支撑方可……

秉儒在娘的床前,大哭了一场,发誓以后要让娘过上好日子!

后来,秉儒经过一番努力,四处跑买做生意,混得人模人样!混得越好,越就悔恨自己当初将娘气成了瘫痪,便越发对娘好,夏天给娘擦洗身子,用艾草熏蚊子,冬天给娘做了好几个火笼,怕娘冻着,春天百花开,还不忘给娘的床头摆上一大堆山花,天天都换,保证新鲜……

秉儒这样一个人精,自然逃不脱混天王的视线,混天王便软硬兼施,一边刀子一边银子地拉拢秉儒,最终,将秉儒召到了太极湾,并渐渐成为了太极湾民团的团长。秉儒日子好过了,便想将娘接到太极湾去住,可娘死活不去,说混天王种大烟害人,不是个好人,要秉儒早些回来,踏踏实实过日子。可是,秉儒已经上路了,如何还能再回头?

大果和陈叫山边说边谝,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瘫婆家。

“瘫婶婶,我是大果,我把陈队长领过来了,你给说说是咋个事情……”

瘫婆从床上摸索着坐起,眼泪满脸,手指哆嗦着,指着南边,“人都在鸡棚哩……唉,三个后生命薄,可惜了啊……”

第一百零二章 搅局

陈叫山举着火把,在鸡棚的陷坑里,看见瘦猴、瞎猪和憨狗时,一股子类如铁刀淋雨后生锈的气息,直窜鼻孔……三人在陷坑里,相互错落歪斜着,身子皆被竹箭刺穿,鲜血汇成一摊,凝成了黑糊糊……憨狗似乎经过一番挣扎,还想将竹箭从胸膛里拔出来,手握着竹箭,停留在那里,而另一更细的竹箭,自他脐下刺穿;瞎猪身子耷拉在陷坑最里的坑壁上,胸前穿着三支竹箭,还有一支,自大腿上穿过;瘦猴只被一支竹箭刺穿,但却是直刺喉管,嘴巴张着,眼睛都未闭上……

陷坑很深,陈叫山和大果,费了好大劲儿,连扯带拽,轻拉细推,才将三人从陷坑里顶了上来,最大限度保得了尸身的混全……

其余的泥瓦岭乡亲,领着取湫兄弟们来到瘫婆家时,看见陈叫山和大果一身的血污,平平展展躺在院子的三具尸体,皆肃然不语,任手里的火把,在黑夜里跳动着火光……

大个子跪在尸体前,一下下地用拳头砸着地,哭嚎着,“这都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呀?咋说没就没了……说走就走了呀……”兄弟们赶紧过来,将大个子拉开了……

陈叫山在瘫婆的睡房,听了瘫婆的一番叙述,眉头凝皱一起,将瘦猴他们死亡前后的事情,大许能勾连清楚了——

瘦猴、瞎猪和憨狗,跟随三旺、顺娃和大个子,起初一直沿着虚水河走,查看可以渡河的地方。瘦猴他们决意不去取湫了,便与三旺他们分开,要找个暖和地方睡觉,等到天亮,便准备返回乐州了……

瘦猴他们并没有朝东南方向走,而是朝回走,估计是认为,大头和二虎将车马藏匿的地方不会远,朝回走一些,第二天一早骑马会近一些。于是,三人来到了四道湾,走进了瘫婆家里。对于瘫婆来说,黑夜白天没啥区别,都一个样,听见有人拍门,倒并不惊慌,招呼他们自己推门进来,听了他们想找地方睡觉的想法,便让他们到北边的柴房里去睡,那里面有板柜和柴禾,随便一铺,睡上去是挺暖和的。

睡了一阵,他们三人估计是肚子饿,又听见南边鸡棚里,有公鸡的打鸣声,便动了心思,想去将公鸡宰着吃了……

瘫婆不肯到太极湾去住,秉儒身为民团团长,时常感到羞愧,却奈何不了瘫婆。尽管方圆几十里的人,都晓得瘫婆的儿子是太极湾民团团长,不敢到瘫婆家去偷鸡摸狗,但秉儒为了防止远处的土匪棒客,还是在鸡棚里布设了陷坑和竹箭机关。只要有人推开鸡棚的门,走不过两步,便会跌进陷坑之中,陷坑底部,本就竹箭密布,人在下坠过程中,触动陷坑里的细绳,坑壁小孔里,又会射出无数更细小的竹箭来……

可叹瘦猴、瞎猪和憨狗,因为一时嘴馋,心起歹意,又偷偷摸摸,不去征询瘫婆,径直奔鸡棚,就此丧了性命……

瘦猴他们三人,被埋在了泥瓦岭的一处高坡上,这里远离了四道湾,不会担心有朝一日虚水河涨了水,将坟墓冲毁。陈叫山命人从秘洞中,取来床板、油布、换洗衣裳、香蜡符裱、红布、鞭炮、镢头,陈叫山亲手为瘦猴他们三人,换上了新衣新裤,在为瘦猴换裤子时,看见瘦猴腿上的蛇咬之伤,不禁唏嘘连连:伤口本已痊愈,从蛇毒中讨得一命,未曾想,却又葬命……以三张床板垫底,以油布裹了身子,在高坡上摘了许多的柏树枝,丢于墓坑里,壅土,起坟包,点香蜡符裱,放了三挂鞭炮……

忙完这一切,许多泥瓦岭的乡亲都回去了,暗夜里,取湫兄弟们都坐在高坡上,陈叫山说,“今儿晚上,我们就在这儿,再陪陪瘦猴他们吧……”

兄弟们静静坐在坟前,看着香火袅袅,在夜空中徐徐升腾,缓缓飘摆,吁叹不已——取湫出发时,一共是十六人,后来加进顺娃,是十七人,可如今,宝子、瘦猴、瞎猪、憨狗已去,取湫队伍只余十三人了……虚水河在前方,太极湾还在前方,滴水岩白龙洞还在前方,前方,还会有多少凶险?十三个人,待取湫返回,还能剩余几人?

大个子原本是和宝子一伙的,他们五人一起加入的取湫队伍,而今,四人已去,惟留大个子一人……

大个子眼泪一直没干,挖坑填埋时,疯了一般,恨不得将所有的力气都使出来,兄弟们谁劝都没有用,陈叫山见此,便让兄弟们不要劝了,由着他去吧,兴许累一阵,汗水下来了,泪水自然就少了……

大个子静静坐着,手里捏着一根柏树枝枝,一下下地折,一共折出了五截,一脚将其踢散了,走到陈叫山跟前,“扑通”跪下,痛哭流涕,“队长,我们不是人,我们都要遭报应啊!人在做,天在看,队长,我不想死啊……”说着,便要给陈叫山磕头,陈叫山将他拉住,要他坐下,慢慢说话……

大个子说,当初,是宝子要他们四人进取湫队伍的。他们四人都不想进,说取湫太辛苦,太危险,山高路远的。可宝子却说,他们五个人加入取湫队伍,其目的,就是要了陈叫山的命,即便要不了陈叫山的命,也要处处为取湫使绊子,设障碍,找麻烦,待到耗得差不多了,然后他们自己去取湫,功劳自然就归了他们五人……

陈叫山微微一叹,将手搭在大个子肩上,轻轻拍了几拍,并未接话……

宝子在准备出发前,还曾信誓旦旦地对大个子他们四人说,柏树寨的保长斗金麻,早就与他达成了一致,只要他将陈叫山引入埋伏圈,保证要了陈叫山的命,万无一失,绝对成功……

兄弟们听到这里,皆是一怔,立刻回想起当初的一个情境来——

天色渐晚,前面却出现了一个“丫”字形路口,陈叫山不知朝哪里走,便拿出路线图,质问宝子,“宝子,这儿的路口,图上咋没画出来?”宝子摸摸脑门,“忘了画了……”

陈叫山停下步子,见这里也没个人家,一脸焦虑。

宝子却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走左边这条路,路虽窄,但平,从这里到柏树寨,比右边那路,足足能省出三、四里呢……”

这时候,满仓也想起了一个情境——

满仓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打翻了,火把掉在了地上,满仓奔上去,又是一脚,直接踩在那人脸上……不待那人喊出声来,宝子拎着大砍刀扑了上来,一刀挥去,刀光闪过,那人的脑袋,“噗”地飞出了几尺开外,血溅了满仓一裤腿……

“宝……宝子……你……”满仓一急,又结巴了起来,但宝子明白他的意思,便说,“命都不要了,还要啥规矩?杀啊——”

陈叫山叹了口气,闭着眼睛,也想起了一些情境——

那晚夜宿虚水河边,半夜里,大个子来到陈叫山身边,陈叫山问他,“大个,你咋不睡觉?”大个子头低了一下,竟如一个女人似的,捏着自己的衣角,半天方说,“队长,你回窝棚睡吧,这儿凉……”

大个子这么一说,陈叫山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还真是感受到了一丝夜凉,笑笑,“你……是不是有事儿跟我说?”

“噢……其实我……我就……”大个子话说了个半截子,宝子却从窝棚里走了出来,冲这边喊,“大个,你狗日的尿尿跑赁远哩,不怕球让狼叼了啊?”说着,便朝这边走来……

“队长,我就是想问一下……”大个子不再支吾,“咱来前不是说,每天睡前和起来后,都要背龙经雨辞吗?”

说到为取湫使绊子,设障碍,找麻烦,处处搅局,此刻,所有人又想起了宝子落水前的情境来了——

宝子听到三旺对陈叫山说铁索桥有问题时,立刻跳了起来,“有球的个问题哩?我到桥上给你走走看……”说着,便要上桥,三旺拉住宝子的胳膊,劝他不要贸然冲动,宝子不听,一甩胳膊,将三旺甩了个趔趄,大喊着,“这么结实的索桥,怕啥?不走索桥,莫非你狗日的还长翅膀,飞过去不成?”

宝子大步走到了桥上,一步步朝中间走去……

走到桥中间了,冲这边挥挥手,“好哩,结实哩,你们不过,我可先过了啊……”说着,为了让兄弟们放心,又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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