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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冲李四爷也是一脸的肃杀,摇摇头说道:“黑子今天还有别的任务,陈瘸子还得你亲自出手,事成之后,我给你们在梦巴黎夜总会庆功!”
肖林这些日子早就素得狠了,再也顾不得装模作样地开玩笑,一叠声地说道:“叔白,你真的假的,梦巴黎哟,你亲口说的,别想抵赖……”
梦巴黎的名字,还是乔老板告诉大家的,这是一家天津卫著名的娱乐场所,深为乔老板所推崇,平时只要喝多了,必定会向大家吹嘘一番在那里的经历,洋妞蛮女,佳丽如云,标准的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李叔白虽是公子哥出身,却没见识过这种场合,每次听乔老板吹的云山雾罩,也对这个梦巴黎非常好奇,刚才顺嘴就说了出来。
一句玩笑话,肖林却逮住不依不饶,喋喋不休地在李叔白耳边聒噪着,恨不得立马转身就向梦巴黎杀去。
说话间走进了店门,这会客人已经不多,伙计们正在吃饭,黑子却在各屋之间“咚咚咚”地不停的来回乱窜。
“黑子,干嘛呢?没头苍蝇一样!”
肖林冲着黑子的背影大声吆喝了一句,黑子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又一头钻进小仓库里。
肖林疑惑不已,扭头向乔老板问道:“怎么回事,这抽什么风呢?”
“他的什么歌本丢了,满世界的找,这不,折腾一晚上啦!”
歌本丢啦?黑子对他的小歌本一向爱若珍宝,从不离身,这什么东西天天带着,反而不保险,丢了都不知道哪找去。
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肖林也跟着钻进了小仓库,对着正在翻箱倒柜的黑子劝道:“黑子,丢了就丢了吧,别找啦!死心眼啊你,再整一个不就完了!”
“林哥,这可是你说的,那些歌你得再教我一遍!”
黑子腾地一下扔下手里的箱子,跳过来一把攥住了肖林的胳膊,把肖林捏的呲牙咧嘴:“松手,松手!臭小子!把我捏死了没人帮你!”
“嘿嘿,林哥,疼不?”
黑子憨笑两声,讨好地伸出手,在肖林的胳膊上轻轻地揉着。
这厮好一只粗大的糙手,把肖林摸的直起鸡皮疙瘩:“赶紧找纸笔去,别在这拍马屁,下辈子托生个娘们,再跟我起腻不迟!”……
黑子的歌本已经记了十来首歌,肖林忙了半宿,才算把丢了的歌词补回来个大概,有几句歌词记不清楚,只好先扔在那里空着,另外教了黑子两首歌才算交账。
好在店里的生意虽忙,却不用肖林插手,无聊之下,肖林就天天忙着教黑子弹琴唱歌,几天下来,黑子弹吉他的水平突飞猛进,几首歌也唱得有板有眼,似模似样。
看来什么事情都有个天赋问题,黑子这厮虽然嗓音嘶哑,但却天生音域宽广,唱起歌来很有些刀郎汪峰的味道,要是在旧时空里,倒可以去路边摆个琴盒,卖唱为生了。
火锅店的生意已经上了轨道,每天顾客盈门,生意兴隆,尤其受到了年轻姑娘的追捧。天津卫的时髦女子颇多,店里每天莺莺燕燕,大门旁边的几条长凳上,总是坐满了等座的女孩。
对任何一家饭店来说,顾客能否满座是一道及格线,能达到这种程度,生意自然有赚无亏,再有翻台的,那就是纯粹的赚头了。
公子麻辣烫却远远地超过了这条标准,每张餐台的利用率都高的惊人,前头这拨刚刚吃完,后面马上就续上另一拨,小小的火锅店像是一辆拥挤的公共汽车,每天都吞吐着着无数往来的顾客,肖林每天收账的时候都笑的合不拢嘴。
火锅店已经变成了一个高效的造钱机器,伙计们就是这部机器上的零件螺丝,全都是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只有肖林每天清闲无比,在店里东游西逛,欣赏着往来的漂亮姑娘。
美女看得多了难免躁动,肖林更是不停地在李叔白的耳边絮叨,想去梦巴黎夜总会开开洋荤,重温旧时空里的美好生活。
对这种**李叔白也充满了好奇,嘴里虽然还没答应,心里却也被撺掇的蠢蠢欲动。
这天晚上9点多钟,营业高峰刚刚过去,孙抒音打了个招呼,提前下班走了。店里慢慢清净下来,肖林闲极无聊,又跑到李叔白跟前嘟嘟囔囔,没想到李叔白却一口答应下来,答应带大家去梦巴黎玩玩。
出去玩人多点才热闹,黑子和王铁胆自从来到天津,每天都在后厨忙忙叨叨,连大门都没怎么出过,正好把这两个土包子带上,也让他们去见见世面。不过大家都是生手新人,当然还得叫上乔老板这位熟门老客,免得到时候出丑露怯,白白花钱买不自在。
几个人也不坐车,一路溜溜达达地走着,来到了天津南市的三不管,这里紧挨着日租界,离法租界也不远,当年日本人想把这块地方纳入租界,但终未得逞,但天津官府却被日本人吓得够呛,再不敢在这里行使主权,所以才得一个三不管的名字。
离着老远就看到了梦巴黎的霓虹灯招牌,正在夜空中变幻着绚丽的色彩,一幢精致的两层小楼,在夜色中显得迷离而沉醉,三三两两的客人不时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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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尴尬的偶遇
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终于要见识一下旧社会腐朽没落的生活啦!
肖林满怀憧憬地迈进梦巴黎的大门,用批判的眼光四下打量着,黑子他们的脸上也写满了好奇,只有乔老板一副淡定的神情,神态自若,派头十足。
“李公子,肖掌柜的,端着点儿,这种地方都是狗眼看人低,架子越大他们越殷勤。”
乔老板正在低声给大家传授着经验,一个瘦瘦的汉子已经迎了上来,三十多岁的样子,一件黑绸衬衫半敞半扣的,油光水滑的梳着一副分头,一看就是街上的老混混。
瘦子的脸上笑容满面,似乎和乔老板很熟,嘴巴一张却直奔下三路而去:“乔老板,您可有日子没来,又软在哪个窑姐的炕上起不来啦?”
乔老板的确认识瘦子,但当着肖林和李叔白的面,却绷着脸一本正经:“坤子,你现在管这个场子?”
“那是,民国三年我就开逛(出道)了,现在才混出头算晚喽!”
乔老板的态度冷淡,坤子有点不痛快,骄傲地挺了挺胸前的排骨,扬手向里一指:“乔老板,和朋友们好好玩,待会儿我去敬大伙一杯。”
甩下肖林等人,坤子又去招呼别的客人了,一个侍者带着大家接着往里走去。
一边往里走着,乔老板又小声对肖林介绍着:“这小子原来狗屁不是,见谁都磕头,为了巴结王丰年,把妹子送给人家当四姨太,现在倒成了个人物了!可惜啦,他妹子长得跟朵儿花一样。”
“这个人吊儿郎当的,一看就没什么本事,不用理他。”
肖林随口应了一句,并没放在心上,他早就听乔老板说过,这家夜总会是王丰年的地盘,王丰年横行天津南市,黑白两道通吃,是有名的帮会势力,坤子能巴结上他,自然风光得意。
乔老板呵呵一笑:“肖掌柜的说的是,坤子这小子就是个惹事儿的主,早晚得给老王拉一裤裆,王丰年的耳朵太软,女人唠叨两句就乱了章法。”
“拉一裤裆就慢慢擦,反正他王丰年家财万贯,黄金满堂。”
肖林嘴里开着玩笑,心里却在暗暗奇怪,就看坤子的那副尊荣,他的妹子恐怕也是恐龙一只,不知道王丰年怎么会看上。
乔老板被肖林逗得哈哈大笑,李叔白等人不明就以,都回过头来看,肖林连忙笑着摆摆手,快走两步跟上大家。
侍者推开了一道厚重的木门,一股热闹的气浪突然扑面而来。
走进这道门,众人的眼前豁然开朗,已经站在了一座熙熙攘攘的大厅当中。大厅的正中是一座华丽的舞台,几个白俄少女正在欢快地舞动着腰肢,不知名的乐曲回荡着热情的节拍,忽明忽暗的彩灯闪烁着变幻的光影,一排排圆桌旁坐满了兴高采烈的客人。
肖林在旧时空颇有几分见识,李叔白他们几个却早被晃花了双眼,晕晕乎乎,小心翼翼地跟在侍者后面,又不时偷偷向舞台上瞟上一眼,那几个跳舞的白俄女孩短衣热裤,衣不蔽体,穿的实在太吓人啦!
前排的桌子已经坐满,侍者领着大家绕过众人,向后面的角落走去,这里相对安静一些,还有一些空座。
肖林跟在大家后面,不停的四下打量着周围,心头只感到一阵恍惚,这种场合当初是多么熟悉,自己仿佛又一次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追求享乐的时代。
嗯?不对,这两个人我认识!
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一对青年男女浅笑低语,一副热恋中的模样,仔细一看,那个身着洋装的帅哥正是张学良,对面还坐着一位风华绝代的大美女,霍然就是刚刚下班的孙抒音。
二人世界,不应该呀?以张学良的身份,怎么可能不带跟班?
肖林四下一找,果然看到副官王一民远远地坐在一旁,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怪不得这几天孙抒音下班就走,还说是要早点回学校,原来都是跑出来约会,回去非得扣王大娘的工资不可,这么重要的情报也没发现!
肖林盯着二人发愣,孙抒音正好抬起了头,和肖林的目光一碰,“呀”的轻轻叫了出来,脸色立刻变得绯红,张学良察觉有异,扭过脸也看了过来,神色间稍稍一愣,随即又神态自若的招呼道:“肖林兄,叔白,你们怎么来了?快过来一起坐!”
肖林走上两步,干笑着应道:“没想到在这会遇到汉公……啊?!孙小姐也在呀……”
李叔白等人这才发现张学良他们,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在一起,大家意外之下措手不及,稀里糊涂地跟了过去,一个个全都神头鬼脸,面色古怪,似乎比孙抒音还要尴尬。
李叔白心直口快,直接问道:“汉公,你们怎么在一起?”
“今天真是巧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们。”
张学良和大家寒暄了两句,又叫过侍者重新收拾桌子,然后对李叔白解释道:“孙小姐的英文很好,我想请她作我的谈判翻译,正说着呢,你们就来了。”
“奥,翻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