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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地苦心经营。庐州城可谓是固若金汤。苗霖沛自信就算是打不退明军。守他个三五八年。守他个天荒地老还是没问题地。
果然,鲍超军已不复当年的威猛,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连庐州外围的一座石垒也没拿下来。这时又遇上大雪,士兵们连枪都拿不稳,士气跌得比股市还猛,到现在为止,也只能空向敌城放两声炮,以示老子的存在罢了。
大营中,鲍超死盯着地图上那些点点圈圈,脸色比这大雪天还寒。图上叉叉表示庐州外围已攻下的堡垒,圈圈则表示尚未拿下地,放眼望去,叉叉如云,圈圈如星,只可惜万里无云,星光灿烂。
“日娘贼,姓苗的缩头乌龟,有胆跟老子出来大杀一场啊。”鲍超怒捶着桌子骂道。他带兵向来以突击为胜,狭路相逢,纵是十倍于己的敌兵,也不见得奈何得了他。可是围攻坚城,却不是他所擅长。鲍超有时在想,这会如果换成是湘王的话,八成已经在城里阅尽美人了。
“国公,庐州城一时片刻难以攻下,咱们是不是该考虑暂时放弃,北入河南与吴王会攻太平天国了。”鲍超手下大将任秋凡劝道,众将纷纷跟着附合。其实这些天来,久攻下,大家早有退军之心,性情暴烈,一般人都不敢擅提这主张。任秋凡乃鲍》将,由他先提出来,旁人才敢吱声。
“放屁,到手的骨头就这样不要了,你不心疼,老子还心疼呢。”鲍超怒骂声很响亮,但底气却不足。很显然,庐州这块肉骨头苗霖沛这头恶狗还叼地很紧,并非是他声称的“到手的骨头”,狗嘴里抢东西,自古以来都不是那么容易地。
“庐州城池坚固,贼军士气旺盛,我军想在短时间内攻陷只怕不易呀。而南京方面皇上已下了数道督战令,国公若仍拖延不执行,只怕是触犯龙颜啊。”这才是任秋凡真正担心的。
“怕个屁,老子当年又不是没违反过皇上地意思,皇上哪次又怪罪过老子啦。”鲍超挥手叫嚷,很是不以为然。
俗话说此一时彼一时,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自古以来都是至理名言。曾国藩那时能容忍他,那是因为要靠他来打天下,但此时人家已贵为一国之君,角色的转换,脾气也自然会大不相同。何况人家有地是能打的儿子和弟弟,再缺人才也不缺你这么一个外人。几次三番的把圣言不当回事,按照历史规律来看,这就是自取死路。
不过,就冲着鲍超这火爆的脾气,任秋凡就算有十个胆也不敢这么说,他只能找了一个更委婉,更有说服力的理由:“国公的眼光何不放远一些,如今太平军主力正与吴王的东军纠缠,河南南部力量空虚。此时国公若挥师北上,不费吹灰之力横扫河南,到时什么财富美人,还怕没有吗。”
任秋凡以利相诱,鲍超两眼顿时放光。
他虽然恼于久攻庐州不下,但也不是那种不知取舍的蛮将,只不过是需要一个合适的台阶来下罢了,况且任秋凡给他造的是一个滑梯,足够他痛痛快快的下去了。
“你们说怎么样?”鲍超把选择权交给了帐中众将。
“好啊,就杀向河南,听说那边的妹子也水灵的很啊。”
“关键是那边的富户听说比庐州多多了,尤其是信阳那边。”
众将喜上眉头,兴奋的表示赞同。
鲍超心里便有了决定,正要拍板之时,忽然有信使来报,言朝廷已令御林军副总管刘坤一率大军三万北上,此时正急行军杀向河南。
这个消息可谓一道惊雷,把在场兴致勃勃的计划着北掠河南的众将们劈了个透心凉,鲍超惊叫道:“皇上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旨意的,怎么也不跟老子吱会一声就派兵越过我的辖境北上呢,这也太离谱了!”
“国公,江北素来是咱北军的防区,往北攻下的一城一池,自然就都是国公你的辖境。如今皇上却派御林军北上,皇上这用意难道国公还看不出来吗?”任非凡急切的分析,口气是异常的严重。
“娘的,皇上让他的儿子弟弟攻城略地,大抢地盘,轮到老子时就耍起了手段,想限制老子北拓辖境,这也太欺负人了。”鲍超满腹怨言,言辞颇有些犯上之嫌。
“国公话说重了,我料皇上也未必就有些心,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让国公北攻太平天国了,恐怕皇上也是等急了才会出此一策吧。目下国公应当立即上奏折子,与皇上声辩此事,同时即刻拔营,务必要赶在御林军之前抢占城池。”任非凡给他定下了计策。
鲍超一拍桌子,叫道:“就这么定了,拔营,给老子立刻拔营。姓苗的这日娘贼,等老子回头再收拾他,老子不灭他九族,不干他老婆女儿就姓鲍!”
远在南京的曾纪泽尚没有得知江北的形势变化,不过他知道鲍超和御林军这两支大明最后可调的大军,一定会你争我夺的去跟太平军干仗,虽然目的都不怎么纯洁,但却是曾纪泽乐的看到的。
于是他在御林军离京之后,便向河南前线发了一道命令,令陷入僵持的各路东军准备在雪停之后,发起一场更大规模的进攻,以声援南路明军。
而在曾纪泽回到南京的第三天,他便抽空参加了一家机器纺纱厂的落成仪式。这家纺纱厂是曾纪泽劝服曾皇同意在全国范围内,开放洋务给民间资本之后,在南京所开办的第一家民营机器纺纱厂。
这也预示着所谓的“洋务”运动,在中国全面开始推行的大幕已经揭开。尽管这离曾纪泽在上海创办第一家民营洋务工厂已经过去了近五年之久,第一步与第二步之间是何其的艰难,但无论如何,变革之势已是不可逆转。(未完待续,首发
第二百三十二章有惊无险
一家纺纱厂名叫“金陵花田纱厂”,老板是上海的一名叫谢廷恩。此人原在上海从事水产生意,后见洋厂兴起,遂决心投资办家机器洋厂。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搭上了南京商业司的门路,第一个通过了申批,得以开办这家机器纺纱厂。
要知道南京这地方虽然是商埠,集中了以英商为主的数十家洋商,但所从事的大多还是外贸进出口方面的生意,其实在本地并无一家正规的工厂,花田纱厂算是第一家吧。可见谢廷恩这个人着实有眼光,懂得率先抢占市场。
事实上也是如此,由于在曾纪泽的提议下,曾皇下旨令全国的政府机构官员都必须统一着装,而政府工作服之采购,都必须优先选取本国工厂。这是曾纪泽为了鼓励民营企业的创建,所采取的一种国家“保护”措施,而大明所有公务员加起来,将是一个十分庞大的数字,单就每人四季四套衣服,便足以为不少初创的纺织厂提供起步阶段的订单支持。这家花田纱厂,便获得了南京政府机构近万件冬季工作服的订单。
曾纪泽在落成仪式上简短的致词,并重点重申了大明对民营经济的支持,鼓励更多的私人老板投资于洋务事业。
“王爷,这是小民的名片,还请王爷今后多多关照。”精明的谢廷恩走在了“时尚”的前列,这是曾纪泽所收到的第一张名片。
“呵呵,本王很看重你这个厂子,好好办啊,注意多引进外国技术人才,但也要培养自家的人才。你这厂子的服装要是质量好,下次本王的东军换装也许会考虑一下哟。”曾纪泽很亲切的与之交谈。
“是是,小民谨记王爷教诲。”谢廷恩得到吴王地赞许,脸上乐开了花。
曾纪泽忽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按规模来讲,这花田纱厂丝毫不亚于上海机器织布局,其投资最少也得上百万两银子,而在上海能拿得出这么多钱的富商,没有几个是他叫不出名字来的。而这谢廷恩的名字却是曾纪泽第一次听到,这不由让他觉得有点蹊跷。
“谢老板,你这厂子应该花了不少钱吧,股东不会只有你一个吧?”曾纪泽笑着问道。
谢廷恩嘿嘿一笑:“不瞒王爷,小的只是这厂子的二股东,占有的股份也只有三成,大老板其实是江浙有名地豪商胡雪岩胡老板。说白了,小的也只是替胡老板打点生意的。
”
“原来是他啊。”曾纪泽这下就明白了。难怪他怀一个小小地谢廷恩。怎能打通南京地关系。第一个开设洋厂。感情这胡雪岩才是幕后老板。现在世人皆知胡雪岩在为他吴王办事。京城地这些官们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便会给胡雪岩几分薄面了。
“这个胡雪岩。不愧是商人中地骄子啊。任何可利用地条件他都不放过。嗯。本王地主角光环可不是随便能共享地。胡雪岩啊。这回你得拔点毛了。”曾纪泽心中已有打算。
曾纪泽身上地担子重如泰山。即便回京一趟也有忙不完地要事等着他去处理。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这个落成仪式。已经是给足了这些所谓“民营企业”家面子。与那谢廷恩略谈了几句。曾纪泽便要告辞。谢廷恩以及在场地一些大员们齐齐送曾纪泽出门。
曾纪泽于车旁道:“各位就回去吧。谢总办。你厂子织出地第一件衣裳。本王先预订下了。可以定要给本王留着啊。”
“是是。小地一定亲自给王爷送上府去。”谢廷恩对此深感荣宠。
客套话说尽,曾纪泽便要上车,一只脚刚刚迈步那梯子时,却不料那马儿不知为何,没来由的动了几动,那马车也跟着左右晃了起来,曾纪泽身子一摆,随些摔下去。
便就在这瞬息之间,只听“!”地一声脆响,一颗子弹破空而来,正中曾纪泽左肩。这突然的袭击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只觉左肩欲碎,一声痛叫便栽倒一地。
众人仿佛被眼前发生的突变惊呆了,枪响后几秒钟才回过神来,俱是惊骇万分。
“有刺客,有刺客!”也不知是谁撕心裂肺的叫了第一声,然后,整个厂门前乱成了一团。
大多数人都是吓得头逃窜,谢廷恩、众官员,刚才殷勤万分,恨不得替吴王上刀山下火海的那些人,此刻哪还管得了许多,你推我挤,相互践踏,一窝蜂地便往厂房里逃去。
唯有白震山等经过训练的忠心亲兵们,他们第一时间保持住了镇静,白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