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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也是无比尴尬,心里早问候过卫风的祖宗十八代了,可这是自已女儿主动跳出来的,被轻薄又能怨得了谁呢?于是“咳咳~~”,赶忙清咳两声。
刘兴男立刻回过了神,恨恨瞪了眼卫风,微红着脸颊怒道:“说的就是你,你那贼兮兮的眼睛看什么呢?究竟进不进来?”
卫风收回那猥琐的目光,微微笑道:“即然外军不得入城,那本将只能辜负刘兄的好意了,告辞!”说着,竟要向回走去。
北府诸将全都傻眼了,刘兴男已是急忙叫道:“哎~~你这人要不要脸啊!外军不得入城的规矩是谁定的?去年是谁在山阴城下说的那么好听?你给辅国将军不是大道理一套接一套吗?怎么轮到自已就那么胆小了?孤身不敢入城,是吧?哼!还枉得姑母夸你为英雄呢?胆小如鼠的人,又怎配称为英雄?”
卫风不急不忙道:“辅国将军豪气冲天,乃是我等无名小卒需要仰视的存在,实在是没法比啊,何况英雄是刘家娘子说的,你见我有哪一句应承的话?对了,让我猜猜看,你该是刘兄的爱女吧,那就托大称你为刘小娘子好了。”
正说着,卫风突然脸面一沉,不悦道:“自古以来,英雄都没有好下场!刘小娘子,你是在咒我啊!我也不屑于当英雄,人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做好自已已是足够,哪管不相干的人如何看待?为别人活,还不够累的,刘小娘子,我说的可有道理?”
“一派胡言!”刘兴男脸面通红,冷哼一声:“你带兵入城,分明是瞧不起我北府军!你还如何狡辩?”
“哈哈哈哈~~”卫风仰天笑道:“刘小娘子,你虽未成年,给人扣帽子的本事倒不小,十八年前,北府军强渡淝水大破苻坚,铸就了赫赫威名,如今怎会惧怕我这区区五百轻骑?这要传了出去,天下人会如何议论?你可能担待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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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不做叔父做兄妹
“你。。。。”刘兴男简直要气的头顶冒烟了,在她十二年的生命中,从未见过如此无赖的人,明明是自已不敢孤身入城,怎么反成了北府军没气量?
她很为刘娇不值,觉得刘娇被卫风的外表所惑,竟瞎了眼看上了这么一个金玉其外而败絮其内的家伙!
北府众将却是倒抽了口凉气,他们的感受与刘兴男截然不同,言辞锋锐,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也是一种本事,尤其是刘穆之,脸面竟有了一抹凝重浮现,他突然意识到,除非北府军愿意在将来臣服于卫风,否则很可能会有两雄争锋的局面出现!
目中顿时闪出一丝狠厉,刘穆之立刻给刘裕打了个眼色,示意即便背上千古骂名也要把卫风留在京口,以绝后患!
刘裕暗暗叹了口气,刘穆之的意图他如何不明白呢?但刘裕素来恩怨分明,他不是不清楚卫风会是个强有力的敌手,同时诱杀卫风除了于名声有损,也不会带来过大的负面影响,可他没法点这个头,他欠卫风一条命,更逞论卫风还是他妹妹刘娇的心上人。
‘大丈夫理当堂堂正正,何须行下作手段?即使他日不敌,也能落得个问心无愧,而且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就让卫兄弟瞧着,谁才能最终成就不世伟业!’蓦然间,刘裕猛爆出一股昂然气魄,这令得场中的有心人均是微微一凛。
卫风也是现出了一丝赞许之色,说实话,刘穆之的杀机他并非没有觉察到,可那又如何?有五百男女亲卫傍身,凭着京口城里的数千疲惫之师,他有脱逃而出的自信,更何况,如果时机把握得当,说不定还能获得北府中下层军卒与百姓的同情,这对于将来吞并北府军是极为有益的,只是刘寄奴不愧为刘寄奴啊!
刘裕的气势来的突然,去的也快,转瞬之间,已是神色如常,向刘穆之略一摆手,示意不要乱来,又看了看刘兴男,低斥道:“兴男,卫兄弟不过是说笑罢了,休得胡言乱语!”
“哦!”刘兴男也产生了种很古怪的感觉,她觉得这一刻的父亲与以往相比,多了份威严,当下不敢再说什么,讪讪应了声,只是仍不忘狠狠瞪了卫风一眼。
刘裕摇了摇头,转向卫风道:“卫兄弟言之有理,诺大的京口如何容不下区区五百骑?来,请往寒舍一述!”
“刘兄请!”卫风不紧不慢的回了一礼,随即就在刘裕、刘穆之与刘兴男诸人的陪同下,领着五百骑向城内走去。
城头百姓虽已陆续散开,可城内的百姓渐渐围在了街道两旁,都想看清楚卫风是何等样人,卫风并不介意,遇上有人对他指手划脚,也微笑着拱手示好,不多时,刘裕的小院已出现在了眼前。
刘裕没有立刻领着众人入内,而是眉头微皱,显得有些为难,也有些赫然。
卫风明白他的意思,会意的笑道:“城外还有诸多杂事,兄弟也不便久留,今趟只为认个门,他日有机会再专程拜访,让他们在外面候着也是无妨。”
刘裕这才伸手道:“实在是对不住各位了,寒舍简陋,还望卫兄弟匆要嫌弃。”
卫风摆了摆手:“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可堪回首?反倒是斜阳草树,寻常巷陌,平凡之中自有真趣可寻,试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刘兄过谦了!”
刘裕是个粗人,文化水平只限于粗识几个大字,却感觉卫风这诗不像诗,歌不像歌的吟颂中带着丝说教意味,出于本能,他隐隐意识到这是个陷阱,不由凝神细思,刘穆之与孟昶已经猜出了卫风的意图,双双交换了个警惕的眼神,正待砌词辩驳,刘兴男抢先冷哼一声:“哼!嘴上一套,背后一套!你劝人安于现状,怎不见你自已解甲归田?言行不一的人,最是恶心!”
这话刚落,臧爱亲与刘娇已双双步出院门,臧爱亲脸面一沉,不悦道:“兴男,怎能如此无礼?阿母是如何教导于你的?还不快向你叔父赔罪?”
原来,卫风答应入城之后,阿娇喜不自禁,连忙拉上臧爱亲先回了家,煮茶摆放几案,以招待卫风,刘裕不把卫风请去官牙,而带回自已家里,一是卫风的身份敏感,不方便以官方身份招待他,二来也存了让俩人加深了解的心思,只不过,刘裕并没有主动提亲的想法,他可拉不下这个脸。
刘兴男却是一幅不情不愿的模样,叫卫风叔父,她才不愿意呢!卫风也打了个冷战,叔父?刘兴男芳龄十二,自已刚满二十,正是男女婚配的最佳年龄差啊,他没法接受这个敬称,于是讪讪笑道:“兴男纯真率直,嫂嫂不必为难她,这样罢,咱们索性各交各的,弟与兴男兄妹相称即可!”
刘兴男立时现出了算你识相的神色,陈少女与王道怜则偷偷交换了个古怪的眼神,作为卫风的身边人,又如何猜不出,这分明是动起了刘兴男的心思啊!
刘娇对卫风可没那么了解,连忙打着圆场道:“好了,都进来再说罢,阿兄,你把客人晾在门外成何体统?”
“卫兄弟,快请!”刘裕回过神,稍稍欠了半个身子。
“刘兄与嫂嫂先请!”卫风拱了拱手,唤上了王道怜与陈少女与自已一同入内。
刘裕家的厅堂并不大,刘裕一家四口,卫风这里三人,加上诸葛长民、刘毅、孟昶与刘穆之,十一个人挤满了小小的空间。
臧爱亲生活简朴,心思单纯,热情的招呼众人就坐,尤其对卫风更多了些殷勤与亲切,她对卫风有九成满意,唯一的那点遗憾,则是卫风已经有了妻室,刘娇只能屈居妾氏,但刘娇自已不介意,她又能说什么呢?
在诸人一一落座之后,臧爱亲端起茶碗,敬向卫风笑道:“妾乃妇道人家,早有城池被破便与阿娇与兴男立刻自尽的打算,幸得卫家郎君及时来援,不但救了满城老小,也救了妾三人的性命,妾以茶代酒,不代表他人,仅为咱们这三名女流之辈的救命之恩!”说着,示意刘娇与刘兴男赶紧端起茶碗。
两个女人纷纷捧着茶碗敬向卫风,刘娇是美目含情,刘兴男多少带着几分不情不愿,卫风就当没见着,端着碗向二女微微一笑,这才面向臧爱亲,正色道:“弟与刘兄同朝为臣,千里赴援义不容辞,嫂嫂客气了!”随之一饮而尽。
“好!”刚把碗放下,刘穆之已赞了声好,问道:“卫将军侠肝义胆,朝庭必会大加封赏,只是,穆之请问一句,那俘获的数万逆贼准备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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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章轮番责难
卫风一怔,看向了刘穆之,刘穆之微捋颌下三缕长须,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
说实话,原本卫风对刘穆之还存有几分友善,这个人的才能堪比萧何,历史上的刘裕每当出征,都是由刘穆之替他打理朝庭,使得刘裕完全不用担心后方会变生不测,如有可能,将来收为已用自是最佳。
只是今日,刘穆之先露杀机,这倒也罢了,可以勉强理解为各为其主,但偏偏这副高人隐士模样令卫风极为反感,他最讨厌装神弄鬼,有才了不起?离了谁地球都玩的转,没有刘穆之天就塌了?完善的制度才是保证有序转运的最重要因素,更何况刘穆之主动提起降卒的安置,这分明是故意找茬,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
卫风心底暗生杀机,表面却不动声色的拱了拱手:“请问刘先生是何看法?”
刘穆之略一沉吟,便道:“贼寇既是反贼,又无端攻我京口,与京口百姓结下了不解之仇,还望卫将军理解我等的心情,把贼众交由我京口军民处置,穆之感激不尽!”
卫风不假思索道:“京口遭受无妄之灾固然令人同情,但贼寇首先是我会稽人士,不过是愚昧无知被孙恩以邪佞之术引诱罢了,本将千里追击,一来解京口之围,二来擒拿回去交府君管束,因此,理该由府君上表朝庭,再做定夺!”
“哼!”诸葛长民冷冷笑道:“卫将军打的好算盘啊,听说你月前收数千降卒编入军中,只怕这一次也不例外罢?呵呵~~数万之众啊,会稽军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