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刘娇一瞬间眉眼舒展,微红着脸颊低下了脑袋。
刘裕又把目光投向了刘兴男,略一迟疑,便道:“兴男,你今年满十三了罢,虽然尚未及芨,但在我朝并不算什么,过一阵子,朝庭将变幻莫测,为父恐照料不到你,因此,特为你说了门亲事,是道成家的大郎君,名虑之,年方十六,面容俊郎,仪度不凡,堪有才华,可为你良配,趁这段日子清闲,为父打算替你们把亲事办了,也免得到时抽不出空,耽搁了你的终生大事,如何?”
第二二零章刘兴男的约会
ps:谢谢峰霞爱无间与云歧青谷的打赏~~
“轰!”的一声,仿如一记晴天霹雳当头炸响,刘兴男顿觉识海中一片空白,稚嫩而又秀美的脸庞布满了不敢置信之色,尽管家里曾多次提起今年将为她找个婆家,却也太突然了啊,原本她还以为父亲将忙于大事,再无暇理会自已了呢!
‘你呀,挺着个大肚皮怀孕产子,然后用你那干瘪瘪的小胸脯奶孩子,再然后乖乖的相夫教子吧!’刘兴男稍稍回过了神,卫风那阴阳怪气的调侃声已一遍又一遍的在心里来回鸣响。
‘不行,自已不可以这么早嫁人,这一生不可以毁了,自已的命运要掌握在自已手里!’刘兴男猛晃了晃脑袋,强笑道:“父亲,兴男还小呢,哪能那么快嫁人?兴男还想多尽两年孝心。”说着,把乞求的目光投向了刘娇。
其实刘娇时常在想,如果没有卫风的盅惑,刘兴男会不会接受兄嫂安排的婚姻呢?但这是个无解的答案,假设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发生,谁都不知道会是个怎样的结果。
暗暗叹了口气,刘娇接过道:“阿兄,先生为你的左膀右臂,与他联姻本无不妥,可自古以来同姓不婚,把兴男许给他家大郎君,恐怕不合适罢?”
“诶~~”刘裕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阿娇,你怎么来来回回都是这套?周制同姓不婚,战国时起已屡有违禁,汉代则更是宽松。何况我朝动荡不安,礼法纲纪松弛?《汉书》六十六《王诉传》云:诉薨。子谭嗣,谭薨。子咸嗣,王莽妻即咸女!《通典》云:吕后妹嫁于吕云,这不都是同姓通婚?只要同姓不同宗即可,愚兄敢保证,咱家这一支的祖上与先生家那是八杆子也打不着!”
“这。。。。”刘娇顿时哑口无言,心里却有些奇怪,兄长是个粗人,怎可能引经据典头头是道?不由瞥了眼刘裕,果然。刘裕的脸面略有些得色,显然是做了充足准备,就防着自已这一手呢。
“父亲,阿母,兴男还小,真的不想嫁人~~”刘兴男一见刘娇这里哑了火,立刻一脸不依的撒起了娇。
刘裕也不着恼,微微笑道:“兴男,你这丫头果然顽劣的很。幸好为父早有准备,之前已和先生商量过了,你先和虑之世侄见个面,加深些了解。这都安排好了,今日正午海边,出南门一直走就能看到。想必世侄会提前等候,你莫要耽搁。让人久等总是不妥,赶紧去罢。为父会使人远远看护,安全方面不用担心!”
“父亲~~”刘兴男还待再求,臧爱亲已打断道:“兴男,虑之世侄一表人才,你去见一面,包保不会后悔,其实阿母明白,这婚事的确来的太突然了,难免会有排斥,但只要对他有了了解,自然会接受的,再把话说回来,你父亲能做到这一步算是很不容易了,你想想,天下间哪有成亲前先安排子女见面的父亲?在婚姻大事上谁不是乾纲独断?你不要过份啊!”
臧爱亲的面色略微一沉,刘兴男又看向了刘娇,刘娇也很无奈,总不能明着支持刘兴男吧,只得昧心劝道:“兴男,去看看也无妨,合适你就听兄嫂的,女孩子总要嫁人,如果不合适,回来再说,你在家呆了这么久,是该出去走走了,来,姑母替你打扮一下。”
“那。。。。那好吧!“刘兴男不情不愿的应了声,跟上刘娇向着后屋走去。
不多时,全身焕然一新的刘兴男离开了家门,乘上一辆马车,向海边缓缓而行。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空气中渐渐地含上了一股咸湿的味道,耳边也传来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哗啦哗啦声,刘裕安排的护卫唤道:“女郎,到了,请下车吧!”
“哦,谢谢这位将军!”刘兴男跳下马车,向四下里一扫,距海边不远处站着个年轻人,乍一看,还是挺有模有样的,满脸正气,一身儒袍,正焦急的频频回望。
刘兴男的眼前情不自禁的迸出了卫风那坏坏的笑容,这让她下意识的比较起来。
‘嗯~~应该是刘虑之了,在外形上差不多,只比将军瘦一点也矮一点,就是不知道言形举止有没有将军那样的讨厌!’对于所谓的相亲对象,刘兴男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厌恶,除了一点点排斥之外,只能以不反感来形容。
而这名年轻人见到刘兴男下了马车,目中立时现出了满意之色,随即袍袖一拂,阔步走来,在三尺左右停住,中规中矩的拱了拱手:“请问可是刘府君家女郎?在下刘虑之,奉家父之命特来等候!”
伴着话音,一阵淡淡的香味扑入鼻中,刘兴男眉头皱了皱,向刘虑之细细一看,这男人竟然敷粉!
在当时,男人敷粉是时尚,只要稍微有点身份都敷粉,但刘兴男没来由的一阵厌恶涌上了心头,相比而言,她更喜欢闻卫风身上的那股清新纯正的男人体味,她认为,男人就该有男人样,杀人越货,强取豪夺才是男人本色,正如卫风与她父亲刘裕,都是堂堂大男人,区别只是一个邪恶,一个正气,可无论如何,娘娘腔多恶心啊!
刘兴男的不满丝毫不假掩饰,大大冽冽道:“行了行了,什么刘家女郎?郎君,女郎,听着就让人不自在,我不喜欢这套,你叫我刘兴男或是兴男都行,你是刘虑之吧?”
“这。。。。”刘虑之一怔,在他十六年的生命当中,从没碰到过这样的女孩子,举止粗鲁,不懂礼数,只是。。。。换个角度来看,又可以理解为天真率性,活泼耿直!刘兴男浑身散发出一股我行我素的味道,再配上她那精心修饰过的容颜,竟给刘虑之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鲜感,心弦被猛的拨动了下。
但刘虑之毕竟是个正宗的读书人,以儒学传家,刘兴男的行为方式远不是短时间可以适应的,只得讪讪笑道:“刘。。。。兴男,在下称你兴男好了,这个。。。。府君和你提过的吧,你知道过来的目地吧?”
“嗯~~”刘兴男小鼻子哼了一声。
这下子,刘虑之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了,竟生出了种抓耳挠腮的冲动,好半天,才没话找话似的问道:“在下也是被父亲告知前来,这的确是破天荒的头一回啊,那个。。。。咱们见也见过了,兴男,你对在下的印象如何?”
第二二一章看不上他
一月底的句章,空气中带了丝暧融融,天空晴朗,温湿的海风迎面拂来,理该是个令人神清气爽的好天气,但刘兴男只觉得心情憋闷,她感觉自已的忍耐已接近了极限!
这个男人窝窝囊囊,说话都不利索,她难以想象,如果和刘虑之成了亲,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在她的潜意识中,随心所欲,东奔西跑,如卫风般整天与自已拌嘴吵闹才是快乐的人生!
“呵呵~~”刘兴男淡淡笑了笑:“我对你又不了解,你让我如何描述?”
“兴。。。。兴男说的是!”刘虑之赶忙堆起笑脸附合道:“就由在下先作个自我介绍,我东莞刘氏虽不是名门望族,却不忘祖训,以诗书礼乐传家,在下自幼受家风熏陶,熟读诗书,精研玄学,对书画、音乐也稍有涉猎,不知兴男平日在家都做些什么?书法、绘画、诗书、谈玄,歌舞、或是女红?”
刘虑之的神色不无自得,在次等士人中,他自认为自已的学识当得起翘楚二字,“嗤!”刘兴男却轻笑一声:“对不起,恐怕让刘大郎君失望了,我呢,写的一手狗爬字,画的一手潦草画,既不读书,也不通玄学,弹奏出的乐曲能把孩童吓哭,女红那更是沾着就打瞌睡,我喜欢的是纵马飞奔、射箭、田猎游玩,还有品尝各种美食,哎~~我们是天生的不合适啊,看来父亲白操心喽!”
刘兴男摇头晃脑,还踮着脚,一副我就这样的吊二郎当模样。刘虑之顿时一阵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眼前这名看上去钟灵秀美的女孩子会如她自已所说的如此不堪!
‘难道兴男在故意考验我?’刘虑之对刘兴男挺有些好感。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谁都喜欢,何况他也明白与刘兴男联姻。对自已父亲的重要性,于是讪讪笑道:“志趣不投这不成问题,天下间,有很多人在成亲前连面都没见过,婚后不也恩爱如昔?在下会尽量适应你的。”
“哦?”刘兴男嘴角闪出了一抹嘲讽,问道:“你能迁就我,但我得掂量下我能不能迁就你,刘大郎君,你可有杀过人?”
“没有。没有!”刘虑之忙不迭的矢口否认。
刘兴男又问道:“那我再问你,你会不会在冬季下海沐浴?与人无怨无仇,却出手抢夺别人的财货女子,甚至灭人满门?或者好端端的辱骂诋毁女孩子?对了,更重要的一点,如果你见着了有姿色的女子,是强行霸占呢,还是先以花言巧语哄骗,然后使些下流龌龊手段来凌辱猥亵?”
“怎么可能?”刘虑之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义正严辞道:“我刘虑之虽未及弱冠,却熟读圣人书,家父曾有言,男儿当上报君王。下安黎民,岂能不辨好歹?请兴男匆要再拿此说笑!”
“哼!”见着刘虑之的大义凛然模样,刘兴男有种想吐的感觉。当即冷冷笑道:“刘大郎君,我早说了。我们不合适,你也许很完美。但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人,曾有人对我说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现在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或许,我是个坏女人吧!
总之,你太好了,满身都是优点,我呢,顽劣任性,好吃懒做,既不会操持家务,又讨厌相夫教子,是我配不上你,你理该娶一位名门淑媛为妻,你呀,幸好和我先见了面,否则,娶了我这样的女子过门,不但害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