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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担心兴男的安全,卫将军不会让人欺侮她的。”
臧爱亲如防贼般的瞥了眼卫风,摇摇头道:“阿娇,嫂嫂明白你与兴男姑侄情深,乍一分开是挺让人难受,可是兴男迟早得嫁人,总不能一辈子跟着你罢?到那时不还得分开?时间久了会慢慢习惯的,过一阵就好,何况未出阁的女孩子家,东奔西跑总不是个事啊,现在兴男的名声已经不大好了,再跟你跑一趟建康,别人会如何议论?莫非你愿意兴男一辈子都嫁不掉?”
“这。。。。”刘娇无言以对,带着丝不舍看了眼哭的如个泪人般的刘兴男,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卫风,还隐含着丝特殊意味,仿佛在说,你不是对兴男动了心思吗?那你就凭本事说服兄嫂吧!
其实卫风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自知之明他是有的,他知道自已的名声不好,臧爱亲的那记眼神充分表明了自已在藏爱亲心目中的印象,可这时,如果不尽最大努力把刘兴男拐走,日后真可能要坐视刘兴男在别人的胯下婉转承欢了,他不认为目前的刘兴男对自已具有三贞九烈的爱恋!
尽量摆出了一副委屈的面容,卫风向臧爱亲拱了拱手:“嫂嫂,兴男不过是去建康游玩些时日,哪有那么严重?卫某是兴男的姑父,外甥女随姑母去姑父家小住,这有何不可?旁人如何说三道四?
我大胆猜一下,嫂嫂应该是不放心兴男和我一起,这我不得不为自已辩白了,去年去了海外足足有小半年,别说兴男,即便娇娇姊我也碰都没碰啊!
或许嫂嫂会误以为我贪花好色,当然,与刘兄比我是自愧不如,但我自认要比寻常人好上许多,如今一区区小吏,谁家里不是妻妾歌舞姬数十人?而我连同娇娇姊,只有王蔓与小兰,这已充分证明,我绝不是个贪花好色之徒!”
卫风掷地有声,义正辞严,一派正气昂扬的模样,王蔓与陈少女均是有种恶心欲呕的感觉,当真是撒谎都不带脸红啊!只是回头一想,卫风的确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好色,他对女性的占有欲很强,但这份占有欲只是把他看中的女人约束在身边,而不急于占有该女子的身体,在王蔓与陈少女看来,卫风的好色更多的表现在了口花花与手脚不大干净,似乎这人对猥亵调戏女子情有独钟,反而真正的进一步深入并不是太过于猴急。
二女秀眉微蹙,相继把不解的目光投向卫风,这是她们不明白,卫风喜欢玩感情,或许是与现代社会的女人不能谈感情,谈了会被人当逗比,只能是**裸的性与利益,因此在穿来古代之后,由于古代女子相对坚贞朴素,前世被压抑住的情感如开闸般泄开,使他更注重感情方面的交流,身体上的欲求相对的退而居于次!
刘兴男也知道这是关键时刻,配合的把哭声放的更大,眼泪水哗啦啦淌成了河,臧爱亲却现出了将信将疑之色,上上下下打量着卫风,她对卫风说不上了解,但对他的家庭关系还是清楚的,只不过,这人真有他自已夸的那么好吗?臧爱亲总感觉不大踏实。
臧爱亲的迟疑落入了卫风眼底,不禁暗道一声好,跟着又道:“嫂嫂,兴男去海外的前后反差之大或许也让你对我生出了不满,认为是我教唆的结果,不错,这点我承认,我的确是有意为之,却绝不是针对刘兄与嫂嫂!”
“哼!”一提到这,刘裕顿时怒火中烧,重重哼了一声,不满情绪溢于言表!
卫风毫不在意,微笑着双手一压:“刘兄请息怒,请听卫某详细道来,在新罗我曾对娇娇姊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已的活法,做父母的总想把自已的经验强加给子女,并认为这是最适合子女的方式,却没考虑到子女的性格,请恕我直言,令爱性情跳脱,渴望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刻意给她安排的束缚反而会使她郁郁寡欢,试问,拳拳父母心,为人父母者谁不希望子女能安康幸福?
有鉴于此,作为兴男的姑父,我对兴男因时利导,按她的喜好教她武技骑射,难道你们没发现,兴男舞刀弄棒要强于舞文弄墨?她脸上的笑容也更多了些?这正是最适合她的道路啊!
刘兄与嫂嫂万勿抱有陈腐观念,女子为将虽少,但不是没有,仅是我朝便有荀灌与李秀,还有打虎女英雄杨香,皆受时人称道,兴男有此天赋,为何不能成为一代女杰?兴男已经长大了,是好是歹她未必不清楚,她有掌握自已命运的权力!
最后再说句冒犯的话,刘兄英雄了得,将来必为一代人杰,何须学那些陈腐门户以联姻来获取利益?说到联姻,卫某以为未必有用,太原王氏突遭大难可有姻亲仗义援手?这世上,多的是锦上添花,雪中送炭者千里无一啊!”
第二九四章携美离开
“这。。。。”卫风的劝说情真义切,刘裕不由生出了一丝动摇,自已对兴男的管束真的合适吗?于是,把征询的目光向臧爱亲投了过去,王蔓却是向卫风挤了挤眼睛,接过来道:“刘兄,嫂嫂,你们对卫郎也许不大了解,但蔓不得不厚颜夸一句,卫郎看人的眼光颇有独到之处,由着兴男的性子,不强加束缚,兴男将来或有成大器的可能!
另外蔓还得提个醒,明日桓修将出镇京口,对于北府宿将,理当清洗一部分,如跟随刘牢之多年的心腹老将,可同时,桓修初来乍到,要想以北府军为已用,还得依靠北府旧将,刘兄在北府军中素有名望,与刘牢之关系不深,很可能成为桓修的拉拢对象,倘若桓修听闻兴男未曾婚配,为家中子侄辈向刘兄求娶,请问刘兄应还是不应?
蔓试着替刘兄分析一下,如果应允,将来桓玄事败,因其篡逆,必遭屠宗灭族,兴男既使能侥幸幸免,夫郎与子嗣被杀却是无须置疑,这岂不是害了兴男?如果刘兄推托,恐怕又会惹来桓修的不快,徒招无妄之祸!
因此,让兴男随娇娇姊往建康避上一阵子倒不失为一良策,至于卫郎那里,刘兄与嫂嫂请放心,卫郎这人嘴虽不大好,却在男女之事上从不含糊,何况蔓与娇娇姊也会从旁监督,绝不让他祸害兴男,请刘兄与嫂嫂放心!”
这倒是刘裕没考虑到,细细一想。王蔓的猜测并不是无稽之谈,关键在于刘兴男尚是云英待嫁之身,桓修以联姻来笼络自已顺理成章,真等到桓修托人提亲,自已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刘裕顿时出了身冷汗,他立刻就认同了把刘兴男送走是唯一的可行之计,尽管他对卫风不大放心,却总好过刘兴男与桓氏联姻,凡事都有个说不准。不预作准备。事到临头只能悔之莫及!
臧爱亲也是面色微变,她清楚自家男人的野心,决不可能诚心为桓玄所用,再说句难听话。与其投靠桓玄。还不如投了卫风呢。卫风勉强能算得上半个自家人,剔除去刘兴男的因素,其实臧爱亲对卫风还是有些好感的。最起码是她的妹夫!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通过眼神达成了一致意见,如果说,卫风的劝说只令他们动摇的话,那么,王蔓的猜测促使他们最终下定了决心,起着一锤定音的作用!
“哎~~”臧爱亲叹了口气,无奈道:“卫将军,嫂嫂与刘郎暂把兴男托付给你了,你要切记自已的承诺,否则,嫂嫂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卫风郑重的拱了拱手:“卫某素来牙齿当金使,请刘兄与嫂嫂尽管放下心来!”
臧爱亲点了点头,把目光移向了刘兴男,刘兴男已经雨过天晴,眼泪水说收便收,眉眼间洋溢着掩饰不住的欢喜之色,跟在卫风身边,有吃有玩有乐子,还能与姑母朝夕相处,与留在家里读那枯燥无味的《女诫》与《列女传》,整个是没得比,至于红丸将来花落谁家,暂时不在她的考虑之列!
臧爱亲收回目光,与刘裕交换了个苦涩的眼神,他们都明白,这一次把刘兴男放出去,性子肯定会变的更野,日后再想管束,那是基本上没指望了,可是非这般还能如何?难道真等着桓修上门提亲?
刘裕只觉得,自打与卫风偶遇至今,几乎就没顺心过!
刘裕随即压下这份无奈,向屋外望了眼,提醒道:“多余的话愚兄不说了,卫将军你心里有数即可,天色即将放亮,你们抓紧时间尽快离去罢,与桓修碰面总是不妥。”
卫风还未开口,刘娇已离席而出,在刘裕与臧爱亲案前盈盈跪了下来,一拜到底:“阿娇就此拜别兄长与嫂嫂,请兄长与嫂嫂保重,他日若能诛除桓玄,阿娇会抽空回来探望的。”
臧爱亲的脸面现出了明显的不舍,勉强笑道:“你放心去罢,家里不用操心,记着,不要无理取闹,也不要争强好胜,要尽一个妻妾的本份侍奉夫郎,不要仗着年岁大便对王家女郎不敬,要早日和卫将军生个孩子,另外,要照顾好兴男。”
刘娇哽咽道:“阿娇会谨记兄长与嫂嫂的教诲,请不用为阿娇和兴男担心!”
刘兴男也跟着道:“父亲、阿母,兴男会照顾好自已的,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已,兴男会挂念你们的!”
臧爱亲抹了把眼泪,便挥了挥手:“去罢,莫要耽搁了。”
卫风领着王蔓与陈少女站起身,郑重拱了拱手:“天下群雄,桓玄空具其名,实则一纨绔,不足为虑,秦主姚兴,佞佛贪利,其父姚苌勒杀苻坚,必遭天谴祸及子孙,南德主慕容德,不过苟延残喘罢了,北燕主慕容盛,猜忌刻薄,致使人人自危,卫某料其终不免死于非命!
至于匈奴余孽,刘卫辰之子刘勃勃(赫连勃勃),依附于秦国秦州刺史没弈干,此人狡诈奸险,反客为主只在数年间,但匈奴凶暴,不得人心,王师所向,便是他命丧之时!而西凉旧地,诸胡征战不休,自保尚且无暇,何来余力兼济天下?
之前刘兄曾问卫某天下谁属,卫某敢断言,论起风流人物,卫某自居其一,另二人当属刘兄与魏主拓跋珪,他日天下,不出于你我三人之间,因此卫某请刘兄与嫂嫂多加保重,人生得一劲敌如一良友,夫复何憾?”
“哈哈哈哈~~”刘裕顿时一阵豪情激荡,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卫将军说的好,亦敌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