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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道怜终于经受不住,低低啐骂道:“将军,您是故意的吧?变着法子弄些羞人的玩意儿来折辱咱们女子,要不然,您干嘛要把香。。。。香肠做成细细长长的模样?做成圆形或方形不可以吗?哼!您做就是了,妾倒要看看姊妹们谁会把它塞进嘴里!”说完,稍稍催动马匹,向边上闪了闪!
卫风有些愕然,难道香肠的面世真怀有某种目地?尤其是煮熟了后那鼓涨涨的外形的确挺像的,只是有些不对劲,肠衣不就是细细长长的吗?
伴着明思乱想,已于不知不觉中接近了马车,卫风立刻把这问题抛去一边,向内唤道:“文蝉妹妹,文丽妹妹,可睡着了?”
卫风这一开声,另一边的司马德文刷的一下把头探出,满脸的警惕之色!
在卫风诱骗刘兴男的同时,姊妹花兴致不佳渐渐被司马德文瞧了出来,总是一个人夸夸其谈也没意思,于是很不情愿的把头缩了回去闭目小憩,可这一听到卫风的声音那还了得?如果不是车窗不够大,他说不定都会探出半片身子!
在司马德文紧张的注视下,姊妹花双双把面孔转向卫风,谢文丽勉强笑道:“原来是阿兄啊,睡倒是睡不着,只是头脑晕乎乎的,浑身没力气。”
“嗯!”谢文蝉也深有同感的轻轻点了点头。
卫风透过马车的两扇车窗,向司马德文挤了挤眼睛之后,便理解的微微笑道:“我正是无意中见着了你们精神不振才过来的,这是晕车的表现,虽然挺让人不舒服,却不是多大事,多呼吸些新鲜空气,分散注意力就可以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原豫章太守刘裕的长女刘兴男,和你们同龄,也是未出阁的黄花小娘子,只是谁大谁小那就不清楚了,你们可以试着与兴男谈谈,兴男活泼开郎,我想不用多久,你们会忘了舟车之苦的!”说着,给刘兴男打了个眼色,并勒转马头,向边上退了退。
刘兴男虽然又兴奋又紧张,但事到如今势必不能退缩,于是补上卫风的空档,友善的笑道:“文禅,文丽,不介意兴男这样称呼吧?很高兴认识你们。”
姊妹俩却留意到了刘兴男正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足蹬小蛮靴,一身短打劲装,秀发用手帕包住,端的爽飒利落!
两双美目中陆续现出了羡慕之色,谢文丽忍不住道:“兴男,咱们也很高兴认识你,你骑马不担心摔下去吗?要不要上车来坐?”
卫风顿时有些紧张,他害怕刘兴男上了马车,那自已的一番心思可白费了,好在刘兴男没让他失望,摇摇头道:“不了,谢谢你们,其实骑马比做车舒服,马匹虽然从表面上看比车辆颠簸,但人骑在马上可以根据马匹的起伏调整身体姿态,久而久之,习惯成了自然,就一点都不会有颠簸的感觉!”
“真的?”姊妹花的美目中又透出了一丝诧异,双双睁大眼睛看向了刘兴男。
刘兴男得意洋洋道:“兴男不骗你们,如果有机会,你们试一下就知道了,对了,兴男虽然是去年在新罗才学会了骑马,但仅仅一年不到的时间,已经可以连续奔驰上百里了,还可以带人!”
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般,刘兴男滔滔不绝的吹嘘道:“你们是不是不知道新罗在哪儿?那是远在北方数千里海外的一个小国,别看兴男的年龄和你们差不多,去过的地方肯定比你们多,兴男去过京口、句章、山阴,还有建康,至于新罗,是坐了好几个月的大海船才到的呢,以后兴男要跑遍天下,去更多更多的地方!”
姊妹花已经不仅止于羡慕,而是崇拜了,谢文丽一脸懊恼的接过来道:“咱们和你的确没法比,别说到处乱跑,就连建康有很多地方都没去过呢,刚好,你给我们说说吧,都有哪些风土人情?”
第三零七章骑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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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从新罗说起吧,兴男刚到新罗还没上岸,就碰到了倭人,你们肯定想象不到,倭人又矮又小,成年男子的个头就和去年的兴男差不多呢,偏偏他们的弓高大无比,但只能射三十步。。。。”
这一说,刘兴男再也刹不住话头,眉飞色舞,口若悬河,配上她那伶俐的口齿与夸张的描述,给谢文丽与谢文蝉带来了一种身临其境的即视感。
这对姊妹花论起处境,虽然要好过王神爱,却是好足有限,她们的绝大部分时光都是在谢氏的大花园中渡过,很少有外出的机会,今趟迎接王凝之,虽然路途颠簸,较为辛苦,可她们把这当作了郊游,能呼吸外界的新鲜空气,纵是辛苦也值!
姊妹花惊讶于外界丰富多彩的世界,时不时发出各种惊叹声,满脸的向往之色,令刘兴男吹嘘的更加起劲。
卫风由于引荐过刘兴男便退去了一边,并未表示出有纠缠姊妹花的意思,使得司马德文放宽了心,不自禁的趴在窗户上看着三个年龄相当的女孩子唧唧喳喳!
尽管刘兴男的描述司马德文插不上口,这没办法,他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建康,别说新罗,京口、句章与山阴都没去过,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聆听的兴致。
要说起身份,刘兴男出身于次等士族,又是将门之家,根本入不了司马德文的法眼。至于刘裕自我标榜的汉楚元王刘交第二十一世孙,那都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谁去理会?
再论起容貌,刘兴男虽然秀美可人,却比姊妹花中的任何一个都稍稍欠了一筹,只是刘兴男活泼,青春,不矫揉造作,骨子里还透出一股子野性,骑在马上的爽飒英姿更是给人一种新鲜感。与姊妹花的文弱形成了鲜明对比。也是司马德文从未接触过的类型!
司马德文透过那狭小的窗户,目不转睛的盯着刘兴男,暗暗连吞口水,现代人都知道军花、警花的好处。同样的道理。英姿爽飒型女子在古代也受欢迎啊!
刘兴男滔滔不绝。司马德文大饱眼福,稍后一点是谢道韫与王蔓的车驾,卫风的引见。再到刘兴男的吹嘘一字不落的随风飘入车内,渐渐地,谢道韫明白了些什么,拿胳膊肘子捅了捅王蔓,似笑非笑道:“世侄女,你那夫郎的意图可看出来了?真是好手段啊,一步步让人落入磬中不可自拨,尤其是兴男,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王蔓微红着脸颊点了点头,讪讪道:“世伯母,卫郎喜欢攫取女孩子的芳心,侄女拿他也没办法。”
“哎~~”谢道韫摇了摇头,叹道:“你呀,身为家中大妇,也不多加管束,长此以往如何得了?卫将军才二十出头罢?”
王蔓也叹了口气,无奈道:“卫郎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他懂得尊重人,在家里从不发火,姊妹们都很开心,多几个少几个并不是问题,咱们做女人的,什么封候拜将,成就一番事业根本不用想,图的不就是嫁个好男人,开开心心过一辈子吗?卫郎恰是这样的人,姊妹们都自愿跟着他。
侄女有时会想,如果没有刘牢之的背叛,依父母媒灼之言嫁给了殷简之,会是什么样呢?或许如大多数女子那样,生几个孩子,夫妻间举案齐眉,互相礼敬,在鸡毛琐事中平平淡淡走完一生,这样的人生,谈不上不好,却绝对不快乐。
而卫郎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他不讲究夫妻间相敬如宾,他更加在意真情真性的表达,每一刻他都有可能给侄女带来惊喜,这是一种心跳的感觉,世伯母请恕侄女斗胆猜测,您在嫁给府君之前,应该也为某个人心跳过吧?”
谢道韫的眼前不自禁的浮出了一张几近于模糊的面孔,如果三十年前伯父(谢安)没把自已嫁给王凝之,而是嫁给了他,自已会比如今更幸福吗?
这是个无解的答案,事情没有发生,结果有一万种可能,但谢道韫敢肯定,当时的自已是不愿嫁给王凝之的,只是谢安威望太重,无人敢有悖逆,自已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都半只脚入了土,还想那么多作甚?好也罢,歹也罢,大半辈子都过来了。’虽然在安慰着的自已,谢道韫的美目中却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遗憾。
见着谢道韫并不开声,王蔓继续道:“这是姊妹们愿意跟着卫郎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当今天下纷乱,每当乱世,女子是最惨也是最苦的,还拿殷简之来说,殷简之的一切都来源于其父殷仲堪,在殷仲堪兵败身亡之后,他自保尚且无暇,又何来余力保护妻小?但卫郎恰恰有这份能力,而且卫郎不肆意妄为,很有节制的,谢夫人您见到的只是他的表象。”
谢道韫依然没有接声,柳眉微拧,俏面隐现思索,她莫名的想起了王神爱,王神爱虽然贵为皇后,可是一旦出了事,谁能保护她?自然而然,又联想到了谢文丽,如果桓玄代禅,司马德文不说能否保住琅琊王的爵位,活下来都够呛!
神爱侄女的悲剧已经发生,自已无力更改,只能悔愧终生,而文丽只是订婚,还未进他司马氏的大门啊,难道自已忍心坐视文丽被她的母亲推入火坑,步上神爱的后尘?但是,该以什么样的借口来反对呢?
坦言司马氏大势已去显然不合适,虽然人人心知肚明,却会给人一种势利的感觉,短时间内,谢道韫也想不出恰当的理由,不禁一阵烦乱涌上了心头。
王蔓识趣的不再多说,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前面那辆车上,谢文丽并不清楚姑奶奶已经为自已操碎了心,正与谢文蝉听的津津有味呢,或许是说多了口干舌燥,刘兴男解下水袋,猛灌了几大口之后,抹了抹嘴角,心满意足的问道:“文蝉、文丽,你们想不想骑马?骑马比坐车畅快多了,兴男包保你们只须试过一次肯定会爱上这种感觉!”
“这。。。。”姊妹花现出了明显的意动之色,双双对视一眼,司马德文却开声阻止:“女孩子家骑什么马?穿着裙子如何骑?”
刘兴男厌恶的瞪了眼过去,阴阳怪气道:“还没成亲呢,就指手划脚了,将来成了亲文丽岂不是半点自由都没了?”
司马德文立时哑口无言,以他的身份,并不方便与刘兴男争辩,更何况他对刘兴男还有些暇想,所以也不生气!
谢文蝉接过来,为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