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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卫风在心里把茱丽娅给草了一万遍,当然了,真上床他嫌人家不干净,放心里草草没关系!
好半天,卫风才无奈道:“茱丽娅,那你要怎样才可以把经验传授给我?”
茱丽娅这次不迟疑,一本正经道:“使君,您声称您对于船坞、龙骨与水密仓拥有知识产权,不允许茱丽娅向外传播,否则将索以巨额赔偿,是不是这样?”
卫风理所当然道:“知识产权属于非物质财富,与物质财富同样需要保护!我朝虽然没有这方面的律法,但我会有意引导知识产权保护意识,时机成熟时,我会制订出知识产权保护法,违者重罚,甚至罚的他倾家荡产!”
茱丽娅又道:“好,这话是您说的,我茱丽娅对于船只速成技术也有知识产权,请您放心,全罗马独此一家,是我父亲传下来的,连叔叔都不清楚,只要把新鲜木料用我的方法处理,三个月左右就可以用于造船!
但是,您既然提到了知识产权,虽然我是头一回听说这个概念,却能理解您的意思,知识产权是财富的一种,您不能白白使用,您必须要付给我报酬,我才可以考虑是否授予您使用权!”
老匠人一听不乐意了,连忙劝道:“这位罗马女郎,你是将军的下属,怎么可以恃才挟价呢?你赶紧向将军道个歉吧,惹恼了将军,小心把你拿下治罪啊!”
茱丽娅不依不饶道:“这位大叔,您恐怕搞错了,我不是你家将军的下属,与他没有从属关系,我是罗马公民,是你家将军雇佣而来为他服务的,我有充分的人身自由!”
“这。。。。”船匠们全都张嘴结舌怔怔说不出话,在他们眼里,这分明是大逆不道啊,自家将军都得了天命,她还想如何?称一声主公或是夫郎才是正理嘛,可前提是,将军不嫌弃这名披着枯草颜色头发的女人难看,他们每个人都认为茱丽娅如论起丑陋,堪比钟无盐!
钟无盐丑只丑在脸上有一块大黑斑,而茱丽娅是浑身上下没一处看的顺眼,既便是被卫风赞作雄伟的胸脯,也不符合主流审美观,当时男人心目中的美胸是堪盈一握,一只手握住恰恰好,过大过小都不美,大致相当于王道怜、陈少女与褚灵媛那样的胸。
亲卫们虽然没船匠那么极端,只是也觉得挺过份的。
卫风却不以为意道:“你们不要误会茱丽娅,罗马人重视契约,一旦签订协议,就必须执行,我与茱丽娅娘子签订的雇佣同合并未提到战舰速成一事,因此另索报酬也属寻常,你们不要以自已的习惯来要求他人。
东罗马是一个繁荣而又文明的国度,人与人之间的基础是契约,契约的效力大于君臣、父子,而我们大晋讲究人情世故,礼尚往来,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文明,孰优孰劣不好下断言,只能说成各有特色,何况茱丽娅作为一名年仅二十的女子为了生计,不惜飘洋过海数万里来我大晋,光是这份勇气与毅力就令人钦佩,所以你们要尊重她,给予充分的理解,而茱丽娅,我相信她是一名优秀的舰船设计师!”
这话说的,船匠与亲卫们均是脸面通红,看向茱丽娅的目光中充满了钦佩,老船匠更是向茱丽娅道了歉,茱丽娅自然客气的回了礼,同时心里也为卫风的善解人意而暗生感动。
如果是中土女子,被卫风这肺腑之言一激,说不定都会生出以身相许的心思,可西方人毕竟是西方人,茱丽娅只在一瞬间生了种不收钱的冲动,但立刻,理智就战胜了感情!
茱丽娅把目光投向了卫风,卫风也问道:“茱丽娅娘子,请问你那舰船速成的使用费是多少?”
茱丽娅伸出了一根手指,斩钉截铁道:“十万金币!”
每个人都是禁不住的张大了嘴巴,显然被茱丽娅的报价吓住了,卫风却一口应道:“好,十万就十万!”
其实茱丽娅自打报了价,小心肝就控制不住的扑腾扑腾乱跳,她的心理价位只有一万金币,开价十万,是为了还价,孰不料,卫风竟答的如此干脆!
这让茱丽娅有些不淡定了,怔了怔之后,追问道:“使君,您有那么多金币吗?”
卫风微微笑道:“如果我说我有,那是骗你,但你不用担心,我督交广二州,未来一两年内,还会开拓更大的地盘,区区十万金币算得了什么?你那舰船速成之法值这个价!而且你暂时不会离开的,在你回国之前,我肯定把十万金币替你准备好,我这个人,也非常重视契约,绝不会赖帐!”
王道怜听出了名堂,卫风的前提是茱丽娅回国才会给付这笔钱,那么,茱丽娅有回国的机会吗?王道怜敢拍着胸脯保证,这个女人今生今世都回不了罗马,到头来,一枚金币都拿不到,白开心一场!
要知道,如论起对卫风的了解,没有人能超过王道怜与陈少女,只不过,王道怜并不清楚卫风的手段,她不认为卫风会为了钱而去色诱丑陋的茱丽娅!
王道怜的的美目中暗现深思,茱丽娅却是一瞬间神彩飞扬,喜滋滋道:“使君请您放心,茱丽娅绝不是胡乱报价,首先是开挖个大池,灌水后放入木料,周围培以炭火烧煮,把木料煮软之后,再弯到合适的形状,用烈日曝晒晾干即可固定下来,从此不会变形,也不易腐烂,假如日光充足,耗时不过两三个月罢了。
使君您不要看茱丽娅说的简单,其实做起来很不容易,不但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还牵涉到晾晒的火候,木料的软硬程度,非常有讲究的,茱丽娅必须小心翼翼!
目前正是番禺的旱季,如果您的人能及时伐来树木,在明年雨季来临之前,茱丽娅有信心做出合适的木料,再如果天主保偌您,当您凯旋而归时,第一批十艘战舰会成为迎接您的贺礼!”
“哈哈哈哈~~”卫风欢喜的大笑道:“茱丽娅娘子,我们又达成了一项协议,祝我们合作愉快,让我们用亲吻来表达内心的喜悦吧,我很喜欢你们罗马人的礼节!”
卫风张开了双臂,茱丽娅也挺高兴的,纵身扑入了卫风怀里,紧接着,便是“啵啵~~”两声脆响,俩个人互相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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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四章抢稻谷
卫风只在岛上住了一夜,在把对于战舰的各项要求,尤其是两侧船体要开舷窗,仓内要留下足以摆放弩炮的空间之后,又授以茱丽娅全权处置权,并留了十名母夜叉听茱丽娅使唤,同时还带着监视任务,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离开了海岛。
再回到番禺,已是六月九日正午,当天在家过了夜,次日,卫风带着李驻、王道怜、陈少女等部分亲卫与母夜叉,亲领一万骑兵向着李家坞堡奔袭而去,还有非要跟来的刘兴男,尽管刘娇极其的不情愿,可是卫风愿意带啊!
高凉郡郡城安宁(今广东阳江),从番禺走陆路需经过高要、新宁二郡,总行程约五百里,而李家坞堡位于郡城以西五十里,就相当于一座城池。
广州地界大体有三股势力,一是以卫风为代表的朝庭势力,也就是士人武装力量,包括邓逸、王诞等地方上的实力派人物,二是当地豪强大族,广州的豪强大族以庶族地主为主,由于山高皇帝远,他们的胆子要明显大于内地的庶族地主,又由于在政治上没有出仕的可能,因此拥兵自重,不纳粮,不服役,第三则是俚人,其中前两股维持着相对微妙的平衡,虽然也有磨擦,但总体上井水不犯河水,共同应对来自于俚人的威胁。
卫风出兵的确是为了抢粮、顺带平叛,可真正的目地是为了打破这个平衡,收编庶族地主武装。挤压士人武装的生存空间,并实地了解俚人有没有招安的可能性。
尽管沿途的坞堡不少,但卫风并不掩饰行藏,骑兵大大冽冽的一冲而过,因为没这必要,即使沿途的坞堡有心向李逊通风报信,也不可能赶在卫风前面,至于被传的神乎其神的飞鸽传书,那根本不靠谱!
飞鸽传书的成功率极低,有相当大的概率飞不到目的地。何况南方沿海满天都是大型猛禽。放鸽子那是一放一个死!
直到十月十三日清晨,全军才堪堪来到了李家坞堡的外围,营帐被暂时丢下,缓缓向前驰去。
李家坞堡位于海边。依山而建。与中土的城池由夯土堆筑不同。这竟是一座石城,由山腰起依随山势磊阿而筑,顺山婉蜓。高大的石墙后方,可以隐约看见成片成片的建筑物雄踞山岭开拓出的大片平地上,形势险峻,稍一失神,就会给人带来一种君临附近山野平原的错觉,极为的易守难攻!
卫风只随便看了看就把目光向左右扫视,距坞堡五里左右是一座中型靠海码头,停泊着数十条船,正有车马队往来于坞堡与码头之间,而环绕着山脚,则是数万顷的稻田,上万名佃客忙于抢收稻谷,另还有约五千左右的坞堡武装看护!
每年稻谷收获之时,便是坞堡上上下下最为紧张之时,他们害怕俚人下山抢粮啊!
卫风还在观察着,刘兴男已忍不住道:“将军,这坞堡建的和石头城差不多了,您带这么点兵力能攻的下吗?”
卫风微微笑道:“我为何强攻他的坞堡?你别忘了咱们是为了抢粮而来,有稻谷在手,慢慢和李逊耗下去就是了,过几个月,弩炮与神臂弩送来,就可以一举攻破他这坞堡,你如果害怕无聊,等夺了李逊的码头再派人把你送回番禺也是可以的。”
刘兴男侧着小脑袋想了想,不确定道:“那。。。。那看看情况吧,如果您惹兴男生气,兴男就回去向二位伯母告状!”
“咣咣咣~~”刘兴男的话音刚落,稻田方向已是敲响了震天的铜锣声,还伴有惊恐之极的呼叫,卫风根本没潜伏,一万骑兵蓄势以发,不被发现才是见了鬼呢!
卫风立刻大手一招:“陈喜,你领五千骑袭取码头,船只一艘都不许放跑,其余人马跟老子抢粮去!”
轰隆隆的马蹄声骤然暴响,稻田还在十里开外,堡卫与佃农却已经混乱起来,纷纷扔下农具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坞堡奔逃,隐隐约约中,还能听到喝骂斥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