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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肥与身周诸将均是面面相觎,昨天排除了晋人,没想到来的还是晋人,却既不是北府军,也不是桓玄,而是僻处于最南边的广州地方武装,但细细一想,在秦、燕、晋三国中,的确只有晋人才能在海边修筑起如此浩大的工程。
长孙肥问道:“本将受卫王差遣,特来一会你家将军,不知可否请出相见?”
张宁也清楚,这个长孙肥是不可能入营寨的,于是点点头道:“请长孙将军稍待片刻,本将这就请我家将军过来。”说着,勒转马头,与同伴们飞奔而去。
没过多久,卫风领着两百多骑驰来,拱手问道:“本将广州刺史卫风,不知长孙将军所为何事?”
长孙肥细细看去,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就是近几年间以流星般的速度崛起,先破孙恩、再斩相王父子、又手刃刘牢之,还与桓玄对着干的卫风,只是他没料到,会是如此年轻的一个人,但想想也不奇怪,自家皇帝拓跋珪与卫王拓跋仪出道时不也是十来岁吗?
长孙肥回了一礼,直言问道:“原来是卫将军,本将久仰大名,可是卫将军为何于此处修筑堡垒码头?”
卫风不紧不慢道:“我欲与辽东各族贸易,看中了这片海滩,所以修筑城池码头,作为补给之用。”
长孙肥又道:“我家卫王六日前攻占了蓟,整个幽州已成了我大魏土地,卫将军未得我家主上允许便于此处修筑城池,这又置我大魏于何地?”
说实话,卫风的心里很不舒服,倒不是长孙肥的强辞夺理,这个世界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长孙肥仗着魏国势大,有无理言辞并不奇怪,而是自己姓卫,拓跋仪竟然敢接受卫王封号,这摆明了是**裸的打脸啊,而且还不仅仅是自己的脸,是打全天下卫姓的脸,要知道,卫姓源于周文王第九子,武王亲弟康叔,是正宗的华夏贵胄,论起血统的高贵,仅次于周王室的本姓姬,什么太原王氏、琅琊王氏、陈郡谢氏等等高门甲族,在卫姓面前都不够看!
现如今,一名小小的索头鲜卑族酋胆敢僭卫王号,这不是打脸还是什么?
身为当今世上卫姓中的最显赫者,卫风认为自己有必要为卫姓讨还公道!
可这时,卫风没法过多计较,于是讶道:“长孙将军这话本将就不理解了,本将于去年来到时,此处还是无主之地,因此设天津县,修筑城池,眼见城池即将筑成,怎么又成了魏国的了?难道贵国上下不明白先来后到的道理?”
长孙肥的脸面现出了一丝不快,冷冷道:“你我魏晋两国,自你朝东海王司马越执掌中枢时便一直交好,至今已历百年,天兴二年(公元399年),秦主姚兴遣姚崇和杨佛嵩攻打洛阳,因秦军势大难敌,你朝时任雍州刺史杨佺期向我家主上求救,我家主上念及旧谊,遣宜都公穆崇将军率精骑六千千里来援,可如今卫将军所作所为,着实是令人齿冷啊!”
“哈哈哈哈~~”卫风哈哈大笑道:“穆将军或许是来援了,但时任河南太守辛恭靖坚守孤城百余日为何不见你魏人踪影?由平城到洛阳不过一千八百里,即使骑兵日行百里,也不会超过二十日,请穆将军究竟在哪儿呢?”
“这。。。。”长孙肥立时哑口无言!
拓跋珪早对洛阳存有觊觎,却碍着魏晋长期交好,不方便从晋国手中夺取,可是洛阳落在了姚兴手上那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兴兵攻打,不必有道义上的亏欠。
所以杨佺期遣使求援,拓跋珪虽然满口答应,却根本就没有发兵的打算,穆崇率的六千骑始终在路上兜着圈子呢,直到洛阳陷落,拓跋珪第一时间下诏,命穆崇镇守野王(今河南沁阳),任豫州刺史,名正言顺的占领了河南北部!
其实拓跋珪的手法很低劣,明眼人都能看出本质是姚兴出力,他则以救援的名义虚晃一枪,与姚兴平分了河南,只不过,有些东西摆台面上讲就没意思了,关键还是晋室太弱,在秦魏的三面包围之下,没有守住河南的能力。
卫风也不愿过多纠缠,冷眼一扫长孙肥,又道:“或许穆崇将军另有私事耽搁了救援洛阳,此事就此作罢,倒是长孙将军你,手一指就说这块地是你魏国的,那么长孙将军他日出使建康,是不是建康也成了你魏国的陪都?算了,念在晋魏两国长期交好,对你的无理要求本将可不予计较,你速速回去罢。”说着,还向外连连挥着手,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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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二章拓跋仪来攻
长孙肥并没有勒马回返,而是脸面沉的似要滴出水来,一个小小的广州刺史也敢大放厥辞,他感觉自己已处在了忍无可忍的边缘!
要知道,长孙肥年仅十三岁之时,就被选入宫侍奉昭成帝(拓跋什翼犍),他年轻有风度,素有果断、刚毅、少言的美称,拓跋珪初在独孤部和贺兰部时,长孙肥常侍奉跟从,在左右抵御欺侮拓跋珪之人,深得拓跋珪的仰仗与信赖。
登国元年(公元386)年,长孙肥与莫题等人俱为大将,随拓跋珪征伐刘显、攻打库莫奚、讨伐贺兰部,皆立战功。
拓跋珪征柔然,长孙肥降伏其头领匹候跋,又随征消灭刘卫辰与薛干部,斩杀柔然别部头领组纥提之子曷多汗。
后随拓跋珪征中山,任中领军,中山平定,因功赐爵琅琊公,后改为卢乡公,又降晋将刘该,平灭姚平,他善于策划,勇冠诸将,每每交战身先士卒,前后征讨,不曾失败,所以每当有重大困难时,拓跋珪皆命长孙肥解决。
这样的人,就是卫风在攻打平壤之前所想到的那种自信心无限膨胀的人,连拓跋仪都不敢轻慢,又如何能忍受得了卫风的风言冷语?虽然卫风也同样取得了剽悍的战绩,可是在长孙肥眼里,孙恩农民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之后的斩杀相王与刘牢之,甚至逼迫桓玄,也无非是因势成事,算不得真本事。更何况魏人素来不把晋军瞧在眼里,晋人就是软绵绵的代名词啊,在晋国驰骋算得了什么?有种把军队拉到中原河北硬碰硬的干一场!
面色变幻了好一阵子,长孙肥才勉强压下怒火,冷笑道:“既然卫将军强辞夺理,那本将就开门见山了,你这莫名其妙的天津县距蓟仅二百四十里,严重威胁到了蓟的安全,为不损害你我魏晋两国的友好,本将代我家主上给你通谍。你必须在三个月内拆除城池。并回到你的晋国去,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霎时间,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直冲上了头顶。长孙肥的言辞卫风太熟悉了。在他前世。因为国家在自己的领海内扩建岛礁,就被以美国为首的各仆从国污蔑为威胁世界和平,是造成南海不稳定的祸根。可是穿越来了一千多年前,竟然也听到了含有同样意味的最后通谍,这分明是某某威胁论啊!
愤怒到了极致,卫风反而不气了,心平气和道:“长孙将军,我大晋的土地绝不会拱手让人,本将修筑的堡垒亦将永远屹立于海边,你魏人要想拿走,尽管来攻,本将接着便是,好了,多说无益,长孙将军请回罢。”
“好!”长孙肥也是个爽快之人,既然谈不拢,那还谈什么?于是草草拱了拱手:“告辞!”说着,与众将调头离去。
却不料,马儿还未撒开蹄子,身后又传来了卫风的声音:“请长孙将军转告你家拓跋仪将军,最好自去僭卫王号,否则,莫要到时敬酒不吃吃罚酒,悔之晚矣!”
“狂妄!”长孙肥瞬间勒停了马缰,就要调头与卫风拼命,这分明是**裸的羞侮啊,拓跋仪的卫王封号是由魏主拓跋珪封赐,关他一个小小的广州刺史屁事?
一名部将连忙拉住长孙肥,急劝道:“将军,莫要冲动,那姓卫的定然是激您主动出手,好明正言顺的斩杀我等,咱们速回蓟向卫王禀报才是正理啊!”
“哼!”长孙肥重重一哼,忍着怒猛的一鞭抽上了马股!
目送着百来骑绝尘而去,张宁也冷哼一声:“魏人太嚣张了,好象全天下都是他家的一样,咱们在这里开工有了数月之久,末将就不信燕人不知道,可这倒好,燕人都没开声,他魏人刚占了蓟就跑过来指手划脚,算个什么鸟玩意儿!”
卫风摆摆手道:“不要发牢骚,如我所料不差,拓跋仪很可能亲自来攻,咱们要做好准备。”
张宁向四周看了看,失望道:“可惜了,这一片都是滩涂平原,否则预先埋伏,定让那拓跋仪吃不了兜着走。”
卫风摇摇头道:“拓跋仪身经百战,论起作战经验之丰,恐怕连拓跋珪都稍逊一筹,对这种人,设伏是没用的,只能硬碰硬,打他个头破血流,当然,如能于战阵中斩杀,那是最好,走罢,虽然没法设伏,却不能疏忽大意。”
。。。。。。
长孙肥可以称得上来去如风,又过一天的同一时刻,他已经出现在了拓跋仪的身边,在听取了汇报之后,拓跋仪的眉心越拧越紧。
殿内的气氛较为沉闷,长孙肥插嘴道:“卫王,那姓卫的简直是不把您放在眼里,而且他设的天津县,摆明了是觊觎蓟,末将以为绝不能让他坐大,否则,只要稍有疏忽,他会直接发兵来攻,这倒不是咱们魏人怕了他,而是养虎遗祸,终有一日成心腹大患!
他以为他是谁?莫非凭着那区区营寨与未成形的城池就能挡得住我大魏铁骑?笑话!我大魏连蓟这样的坚城都能攻克,破他易如反掌,末将愿领军前去,把那姓卫的擒来,交您发落!”
拓跋仪冷冷笑道:“此人因为他姓卫,就不许人称卫王,果然是够狂,也罢,孤亲自跑一遭,去会会他,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长孙肥连忙劝道:“卫王,一个狂妄之徒何必您亲自出马?末将愿立军令状,必然手到擒来!”
“诶~~“拓跋仪摆摆手道:“孤这卫王乃主上所赐,他辱我便是辱陛下,孤若不理,主上或会暗生不快,你知道的,也不知是哪个狗贼给主上进献的寒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