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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拓跋仪摆摆手道:“孤这卫王乃主上所赐,他辱我便是辱陛下,孤若不理,主上或会暗生不快,你知道的,也不知是哪个狗贼给主上进献的寒食散,仅仅数月,主上便性情大变,对昔日旧臣多有猜疑不满,如果是数月之前,他姓他的卫,孤做孤的卫王,完全可以不予理会,可是,哎~~”
拓跋仪叹了口气,声音中包含着一缕微不可察的失望,所谓共患难易,共富贵难,从表面上看,拓跋珪是服食寒食散才性情大变,但他的本质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开国明主,必然个性极强,手段狠厉,如何会容忍手下逆着自已的心意?只不过,目前的拓跋仪也仅限于那一丁点失望,而没有任何的不满。
长孙肥显然明白拓跋仪的顾忌,叹了口气之后,问道:“卫王,既然如此,末将就不多说了,不知您欲领多少兵马前去?”
拓跋仪沉吟道:“卫将军虽然年轻,却屡战屡胜,尤其是擅于以骑兵奔袭,数年前,他以骑兵奔袭孙恩,解了京口之围,去年,又胆大包天以孤军深入燕国腹地,生擒燕主慕容熙其及以下两万多人,听说连慕容熙最宠爱的皇后与昭仪也被此人抢了去,由此可见,这卫将军胆大心细,果敢谨慎,乃一天生将才,轻视不得啊!
孤受主上之托,领八万军攻打蓟,阵亡约有五千,俘获收编燕军一万五千左右,这样罢,蓟暂时委托给你,纵使燕军来攻也莫要出城,孤领步骑五万、燕国降卒一万,合计六万人,五日之后出兵,若是顺利的话,一个月内可还!”
拓跋仪郑重的施了一礼:“末将先预祝卫王马到功成,这就出去替卫王筹备。”
。。。。。。
五日后,也就是九月初一,拓跋仪领步骑六万、其中还有少量的床弩与投石机等攻坚武器向天津浩浩荡荡行去,之所以是少量,是因为北方胡骑以不以弩箭见长,攻城一般是绕城飞射,然后堆土奔上城头,但是在百年来与晋军的连续作战中,又得到大批晋人效力,渐渐地也开始采用攻城器械,却还未占主要地位,所以拓跋仪带的投石机与床弩各为百架左右。
二百四十里的路途,走了五天,于九月初六抵达了天津城下。
与长孙肥来时所见不同,营寨已经拆除,除了船上的人手,所有人都进了城,虽然城池尚未修筑完工,有相当一部分只有丈许高度,可城池的坚固总要好过营寨不是?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城池居高临下,弩炮与弩箭可以射的更远,因此卫风把那十条战舰上的弩炮暂时拆卸下来安放于城头,原本每条船装备投掷式弩炮十架,弩箭式弩炮六十架,这样一来,就相当于凭空增加了七百架弩炮,加上原有的四百架弩炮,这就是一千一百架,另外还有六千神臂营与万名弓箭手,这构成了守城主力。
尽管这座未完工的城堡武装到了牙齿,却没有城门,除了临海的那面魏军没法来攻,另外三面都是一个黑洞洞的大口子!
卫风也无可奈何,城门并不是找两块木板钉起来就可以的,必须要以坚厚的木料,还要在门上包有铁板,再用戴帽的门钉钉住,本身制做工艺就非常复杂,更关键的是,城门周边的一圈城墙必须要以粗大青石彻就,而不是土墙可以凑和。
其实没有城门可以从内部把城门堵死,但卫风连想都没起过,因为城里的骑兵出不来,他可不是被动挨打的主,所以只在城门及外围放置拒马,角岩等障碍物,并给每座城门布置两架弩箭式弩炮,一队神臂弩手与数百名弓箭手,同时还把骑兵安排在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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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三章不算偷袭
按理说,卫风的布置已经天衣无缝了,但城头的所有人都把精神绷的紧紧的,关键是魏军恶名昭著,自从数万燕国降卒于参合坡被坑,慕容垂又于参合坡旧地吐血身亡以来,魏军就成了战无不胜与凶残凌厉的代名词。
更何况拓跋氏丁口多,名将辈出,如拓跋珪、拓跋仪、长孙肥、穆崇等都是可以独挡一方的将才,这一点要远远强过北府诸将,北府军自从刘牢之惨败于慕容垂之后,就失去了进取心,北府宿将纷纷南归,卷入了朝庭的政治旋涡当中。
军人参与朝堂争斗,直接后果便是军纪愈发涣散,战斗力低下,这是由无数历史经验所证明的。
城下正在逐渐接近的魏军,论起兵甲、队形之齐整,与北府军、燕军、甚至卫风自己带来的军队相比,都处于同一档次上,但是魏军阵中的剽悍肃杀气息更加浓烈,如果说这种气息还可以通过身经百战来弥补的话,那么,魏军的每个人还弥荡着强大的自信!
仿佛在魏人面前,没有攻不克的坚城,也没有击不垮的敌人,这不是自大,而是自信!
打个比方,如果卫风在山谷里围困的是魏军而不是燕军,那么魏军绝不会由于两次突围失利就失去了斗志,他们会一次次的发动冲击,甚至战至最后一人都未必会降,因为他们有强大的信心,而这份自信已经与种族荣誉感结合为了一体,视投降为耻辱!
具体来说。有点类似于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军人不是不可以死,而是不能被俘,说句公允话,日军侵华数十年,被击毙的不少,可是被俘的寥寥无几,即使在太平洋战场上也是如此,如果中国人也有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与强烈的民族荣誉感,抗战又何至于如此辛苦?
“使君!”茱丽娅突然转头道:“这是茱丽娅在你们塞里斯国见过的最强大的一支军队。茱丽娅敢保证。如果让新罗马城的城卫军与这支军队作战,肯定必败无疑。”
卫风转头看了看,竟见着所有人都现出了深有同感之色,顿时脸面一沉。厉喝道:“魏人算什么?自古以来。最为强大的当属秦军。秦王以虎吞天下之势扫荡**,又有谁人可挡?但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强大的秦军依然分崩离析!”
说着,卫风问道:“蒋宣,你说淝水战后的北府军强不强?”
蒋宣小心翼翼道:“强!”
卫风又问道:“那北府军落至如今半死不知模样是什么?”
蒋宣拱了拱手:“刘牢之被慕容垂伏击,三万精锐仅他本人只身脱逃,使得北府军自此一厥不振,但末将以为,这只是外因,三万精锐的损失固然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究竟根本,却是北府军怕了,失去了必胜的信心。”
卫风点点头道:“我们比较慕容垂与拓跋珪的发家史,会发现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通过击败当时的最强军获取了横扫天下的自信,今日,我们面对的魏人是当今天下最强,拓跋仪更是足智多谋,魏军看似强大无比!”
卫风又一扫众将,大喝道:“我们自成军以来,历大小战无数,每个人都是踏着敌人的尸体走来,莫非你们就天生不如魏人?拓跋仪不过六万军罢了,其中还有一万燕国仆从军,而我们有多少人?除去看押俘虏的五千,参与作战的足有三万!
以六万人攻打有城池可守的三万人,何况我们还有天底下最为犀利的弩炮与神臂弩,你们在担心什么?难道魏人是会吃人的恶魔?我早就说过,天津城下,将会变成魏人的绞肉机,今次,我们先用这一战打破魏人不败的神话,下一次,我们再攻占蓟,摧毁魏人必胜的信心,我们要用实际行动向天下人证明,吴越人士与岭南人士,也有驰骋于北国的资格,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一瞬间,城头的士气爆发,每个人的目中都蓄满了自信!
茱丽娅也是心弦一阵猛颤,忍不住小声道:“使君,您太让茱丽娅意外了,茱丽娅都有点想做您的妻子了,分享您的荣耀与胜利,您说这该怎么办?”
卫风顿时道心失守,如果不是大战将临,说不定会美美品尝一番茱丽娅的小香舌,可这时,只能也小声道:“茱丽娅,我很想把我的一切都分享给你,要不这样吧,你脱离天主教算了,那个什么天主我看不咋滴,其实你可以信奉更好的教派,如佛门道教,有诸多神仙佛祖,一人一道神通,保准把那天主轰的渣都不剩。”
茱丽娅一本正经的划了个十字,摇摇头道:“使君,天主是唯一的真神,您刚才的话可不能乱说,您可以不信奉天主,最多天主不来救赎您,但信仰不虔诚是要下地狱的,茱丽娅对天主的信奉是永远都不会改变。”
卫风为难道:“那你如何做我的妻子?我总不至于把王蔓她们全休了吧?”
茱丽娅狡黠的笑道:“茱丽娅只是说说而已,其实在您的身边,已经可以分享到您的荣耀与胜利了,至少就目前来说,茱丽娅很满足,好了,有人来了,你们塞里斯人作战有个特点,事先都要说几句话,茱丽娅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卫风微微笑道:“所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有时候几句话就可以改变战场上的人心向背,呵呵~~我倒要看看来的是谁。”
向着城池缓缓靠近的正是以拓跋仪为首的数百名亲随,拓跋仪表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实则心里在暗暗震惊,这不仅仅是天津城附近的营寨不见踪影,更多的还是城头军卒所展现出的精神面貌,他仿佛看到了一股强大至不下于魏人的自信正在弥荡盘旋!
拓跋仪明白,这一战不会轻松,至少眼前的军队是不下于北府军的存在。
在城池三百步左右,拓跋仪挥住队形,向上冷眼一归,唤道:“孤乃大魏卫王、骠骑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兖豫雍荆徐扬六州牧、左丞相拓跋仪,请问哪位是卫将军?”
刘兴男小声嘀咕道:“将军,您是卫将军,而拓跋仪是卫王,稳稳压了您一头呢。”
“总有一天我会让他自去僭卫王号!”卫风冷冷一哼,向下草草拱了拱手:“本将便是,不知拓跋将军为何犯我天津?”
拓跋仪根本不废话,冷声道:“无论你有万般理由,但你晋国僻处江东是不争的事实,北方没有晋人的立足之地,孤最后问你,你究竟走不走?否则,莫要怪孤不讲情面!”
卫风更不废话,低喝道:“放!”
顿时,凡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