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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自弃险关,本将都不知他是如何想出来,这是天要亡他,自作孽不可活啊!但进军广固急不得,目前河北兵马未动,待卫将军与拓跋仪分出胜负再破广固亦不为迟!”
“哦?为何?”谢晦不解道。
刘裕胸有成竹的笑道:“卫将军若败了,而我取得了胜利,自是不用多说,但卫将军若大破拓跋仪,声威必然鹊起,只不过,我灭去南燕后,可擒僭燕主慕容超回建康斩首,这是我朝自立国以来从未有过之盛事,你想,于建康数十万百姓围观之下,声势必将反超!”
“哦~~末将明白了!”谢晦恍然大悟道:“卫将军破去拓跋仪自然是不世之功业,却如何能与将军您擒来一国之主于都城斩首相比?将军果然高见,其实末将觉得,倘若卫将军不幸大败,您可发兵攻打荆、浙两州,卫将军余众将不战而降!”
“嗯~~”刘裕捋须微微笑道:“目前谈这些还远了些,咱们耐心等待河北的消息罢,不过,再有两三个月海面上或会有飓风生出,于卫将军从山阴运粮不利,因此这决战想必也快了!”
谢晦目中现出了期待之色,也跟着刘裕望向了正北方。
整个北府军上下都在等待着从河北传来消息,位于武昌的卢循与徐道覆也在商议着此事。
只是他俩的情报显然不如北府军那么及时,州府大殿中,卢循沉吟道:“卫将军离开江陵,足有半年未归了,也不知战果如何,派去北方的细作也未传回有用迅息,我心里担心啊!”
徐道覆不置可否道:“姊夫可是担心卫将军不敌拓跋仪?”
卢循苦笑道:“江州目前看似无恙,实则是由于卫将军与刘寄奴处于微妙的平衡当中,可这平衡一旦打破,无论是谁,首要取下的便是江州,复堂你别忘了,你我与北府军有斩杀何无忌之仇,倘若卫将军大败于拓跋仪之手,刘寄奴取荆州之前必会全力攻我江州,咱们虽然操演兵马不敢懈怠,但是与北府军相比,终究还是差了些!”
徐道覆寻思道:“卫将军能否破去拓跋仪,咱们在这里光猜测无任何用处,但姊夫的担忧不得不防,要不这样,一旦得来卫将军战败的消息,咱们立刻倾江州之众攻打荆州,再招降卫将军余部,只有如此,才能与刘寄奴抗衡!”
卢循眯着眼寻思了片刻,点点头道:“复堂言之有理,非如此不足以去其祸,听说卫将军那几个妻妾倒是挺不错的,尤其是从慕容熙手上夺来苻皇后与苻昭仪。。。。”
卢循话还未说完,徐道覆已面色大变道:“姊夫,万万不可,你我名声本就不好,再行夺人妻女之事,必为天下人唾弃,也将为卫将军余众记恨,否则夺来荆州又有何用?何况这些女人中还有些出自于高门甲族,牵扯甚众,姊夫欲成大事,这些女人不但动不得,还必须供之以高堂,以礼相待才是正理!”
卢循眼里的绿芒闪烁了一阵子,好半天才勉强道:“好,依你之言便是,只不过,倘若卫将军破去拓跋仪又该如何?”
徐道覆无奈道:“虽然刘寄奴已移兵琅琊,以北府军实力灭去南燕不在话下,但南燕毕竟国小力弱,比不上卫将军破去拓跋仪后光复了河北全境,因此请姊夫听道覆一句劝,不如趁早降了,如此,你我或能得一富贵,否则,一旦卫将军打上门来,轻则沦为阶下囚,重则人头落地啊!”
“哎~~”卢循长叹一声,有些不甘心,又有些无奈!
第四八一章牵动天下
苻坚素来以中原正朔自居,尽管他清楚华夏衣冠尽在江东,可是表面功夫总要做的,他的朝仪典章一切依汉家旧制!
而姚苌、姚兴父子全盘照抄苻坚,因此在建康如例行公事般的朔望大朝会,在秦国可是用来正正经经商议国是的,五月初一,长安太极殿内,姚兴高踞九层玉阶之上,龙目一扫群臣,问道:“天津方向有何消息?”
镇南将军姚洸施礼道:“禀陛下,据昨日传来的最新消息,晋魏两国并未交战,仍处于相持之中,并且双方军阵皆是半点动静全无。”
“哼!”姚兴冷哼一声:“那姓卫的与拓跋仪搞什么鬼?难道是重演昔日长平之战吗?”
狄伯支拱了拱手:“陛下,臣以为应是双方都无必胜决心,所以才会顾忌重重,不过另外从平城传来的不确定消息,据说拓跋仪之所以会强攻天津,并诱卫将军前来决战,实是由于三年前兵败之后,被魏主拓跋珪下了死命令,必须于三年内铲平天津,如果消息属实的话,那么拓跋仪剩下的时间的不多了,必然会主动发起进攻,因此臣建议,陛下应早做魏国大败后的必要准备。”
“哦?”姚兴问道:“魏国前次大败,乃拓跋仪轻敌所致,而拓跋仪身为一方名将,必会吸取教训,又经两年准备,集结步骑十余万,在兵力占优下,何以见得今次再败?”
狄伯支不急不忙道:“自古以来,臣从未听说过与敌军作战时预设期限。此必将战机拱手让于他人,仅此一点,臣敢判断魏国必败,何况卫将军亦非常人,拓跋仪若有破绽,定会抓住,趁机进击!”
“嗯~~”姚兴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姚弼接过来道:“陛下,狄尚书言之有理啊,魏国前次战败,损失精锐五万有余。今次若再败。必将元气大伤,永失争夺天下之力,故臣请领军屯于潼关,一旦魏国战败的消息传来。立刻攻打洛阳。洛阳到手之后。因卫将军兵锋强劲,南下南阳暂时不妥,却可以强渡黄河攻占河东。他日与卫将军一较高下亦不为迟!”
姚兴沉吟道:“话是这么说,若是那姓卫的败了呢?还有刘勃勃这狗贼,我若往东南方向用兵,必然西北边境吃紧,他若再来犯我又该如何?”
姚弼微微笑道:“卫将军若不敌拓跋仪,陛下可全力攻打武关,武关一破,顺势南下取荆襄与南乡、顺阳、新野等十二郡,总之,无论谁胜谁败,陛下静观其变便是,至于刘勃勃,臣以为不足虑,此人虽胆敢立国号夏,却连都城都不敢立,实际上不过一马贼流寇罢了,陛下只需加强西北诸城的防备即可,待洛阳、河东与荆襄、南阳二取一之后,回过头再收拾他也不为迟!”
“好!”姚兴猛的一拍几案,大声叫好道:“除原有官职,朕加你司、并二州刺史,督河北、关东、河东诸军事,十日之内,领步骑五万兵发潼关!”
“臣领旨!”姚弼深深一躬,这一刻,他无比希望拓跋仪战败,只有拓跋仪战败,他的司并二州刺史才有名至实归的可能,也只有立下了天大功劳才有希望夺取太子大位,反之,如果卫风败了,姚兴肯定会另遣其人攻打武关,取荆襄与豫西北十二郡,甚至太子姚泓都有可能亲自出马,到那时,自己争夺太子大位将会愈发困难。
接下来,秦国君臣着重商议了细节与粮草调度,个个都是一副磨拳擦掌的模样!
。。。。。。
秦州北部一片较为荒凉的草场中,砂石与杂草相间,显然这是半戈壁、半荒漠化地带,刘勃勃的营寨正扎在此处。
一座硕大无比的帐篷内,飘满了酒肉香味,刘勃勃高踞上首,下首围坐着一圈部将,五月中旬的西北地区正是一年中最炎热之时,白天树荫下的温度足有三十多度,而密不透风的大帐在阳光直射下,内里的温度竟达到了恐怖的四十多度,但帐中无人嫌热,虽然人人挥汗如雨,只是还有人裹着兽皮。
刘勃勃猛灌了口酒,把酒杯向桌上重重一掼,怒道:“孤着人备上厚礼,不惜千里去乐都(今青海省海东市)向秃发傉檀这老狗求娶他幼女,以结秦晋之好共同图谋秦国,但这老狗不识相,娘个比!不但一口拒绝,还辱骂老子是流寇马贼,配不上他秃发傉檀的女儿,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都说说,孤该如何出这口恶气!”
刘勃勃的二兄、大将军、魏公刘力俟提猛咬了口羊腿,鼓着腮帮子道:“天王,这老狗自寻死路,天王送他上路不就得了?如今天王兵强马壮,若不是秦国太子姚泓乃一废物,完全可以等姚兴死了之后再谋取秦国,倒也省了番手脚,否则,即使堂堂正正攻打还怕了姚兴他娘的鸟蛋?与秦国相比,小小的秃发傉檀更是不值一提,索性直接发兵捣他老巢,臣愿为前锋替天王扫除障碍!”
“好!今次就把这老狗的头颅斩下来给弟兄们做夜壶!”刘勃勃的豹目中一抹狞光刚刚闪出,帐外突然有部将唤道:“天王,有长安最新消息!”
“哦?”刘勃勃连忙招呼道:“进来说!”
一名部将掀帘进入,施礼道:“禀天王,秦国有五万左右的兵马向潼关调动,领军大将是镇南将军姚洸,据说是与魏晋两国在河北即将发生的大战有关,姚兴有寻机夺回洛阳的打算!”
刘勃勃虽然生性残暴,但军事才能还是有一些的,他以严刑厉法治军,每战身先士卒,大致与石虎类似,这时,立刻就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刘勃勃沉吟道:“晋魏大战?姚兴欲取渔人之利?看来他是不看好魏人啊,的确有点意思,不过这两国交锋暂时与我何干?来,诸位再合计合计,咱们是袖手旁观,还是有所应对?”
刘力俟提猜出了几分刘勃勃的心思,试着问道:“天王,您是否打算趁着秦军主力出关之机伐秦?那秃发傉檀就放过了?”
刘勃勃摆摆手道:“咱们地处偏僻,对魏晋两国交战的细节不大了解,可是姚兴不同,他手下有些能人,既然判断魏人必败,至少也该有个六七成的把握。
只是魏人即便于河北战败,洛阳也不是轻易可下,姚兴不费些手脚岂能得手?说不定还有可能碰上一鼻子灰,但无论如何,孤应趁秦国主力东移,暂时无力西顾之机,立刻取下萧关,为日后伐秦打通天堑,此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至于秃发傉檀,根本不足为患,且让他多活个年把,待孤取了萧关再取他头颅也不为迟!”
刘力俟提连忙屈指赞道:“天王英明!”
刘勃勃满意的点了点了点头,向那名部将挥挥手道:“你去罢,命人着重打探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