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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荒忝呛撼钡牧啥毓镌ɑ靼埽ㄍ醵荒辏ü244年),又被曹魏遣毌丘俭攻打,焚我丸都山城,七十年后,丸都山城重建!
烽上王二年(公元293年),慕容廆前来攻打,烽上王出逃!
美川王二十一年(公元320年),我美川王先后两次败于慕容廆之子慕容仁手里!
故国原王十二年(公元342年),慕容皝攻破丸都,发掘美川王之墓,掳美川王尸体与故国原王生母周氏,将我高句丽的历代积累劫掠一空,掳我高句丽百姓五万余口,又放火焚毁王宫,并将丸都山城再次夷为平地。
次年,故国原王重修被毌丘俭摧毁的丸都旧城,于同年秋率部移居于此,但仅四个月,丸都再次被慕容皝摧毁。
两年后,慕容恪又来犯我高句丽,攻取我南苏城(今五龙山城,南距苏子河八公里)。
之后数十年,由于慕容氏入主了河北中原,因此与我高句丽暂时言和,我高句丽再一度重建了丸都山城,但慕容垂重建燕国之后,我高句丽又被慕容农、慕容盛与慕容熙数次击败,甚至还于小兽林王二年(公元372年)被百济攻破了平壤,之后,便是于四年前被那姓卫的彻底把平壤焚毁!
我高句丽立国的四百余年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也没见谁能把我高句丽灭了国,慕容氏不能,那姓卫的也不能!冯跋不安好心,原本我应该取下你的头颅,但念你在燕国将遭大难,孤不便落井下石,今日放你回去,你转告冯跋,想让我高句丽人替他送死,休想!”
在高谈德嘴里,高句丽的历史是一部屈辱史,无辜而又苦难,以高谈德为首的殿内所有人全都怒目瞪向了务银提,仿佛真的被欺压了几百年似的,但他们忘了一个事实,正是高句丽不断的向辽东扩张势力,侵袭辽东百姓,才迫使公孙渊与毌丘俭发动了反击,迫使慕容氏对其发动了长达近百年的战争!
务银提并不揭穿,突然哈哈大笑道:“永乐太王,你太自信了,但今次不同于往昔,请容外臣替您分析一下形势,我燕国败亡之后,卫将军必定会来攻你丸都山城,你高句丽必然不敌,在你想来,无非是及时退走,再被焚毁一次罢了,可这一次不同,往北、是库莫奚与肃慎的地盘,这两部于山野奔跑如飞,以剽悍见长,你高句丽未必是其对手,既便永乐太王英明神武,能带领族人击败这两部,却将陷入与这两部的长期战争当中!
库莫奚与肃慎野蛮蒙昧,你高句丽与野蛮人作战能得到什么?只能在看不到尽头的消耗中变得愈发贫弱!
以往慕容氏来犯,你高句丽尚可往东逃入半岛,但是外臣不得不提醒永乐太王,卫将军有规模庞大的水军,倘若卫将军以重兵守着半岛西段,辅以水军入岛剿杀,凭着半岛那狭小的地形,你以为你高句丽能支撑几年?
永乐太王,辽东局势即将大变,分裂苟安的局面或许于此战后将不复存在,一个强盛的中土朝庭岂能容你高句丽于边境为祸?卫将军的心狠手辣你是知道的,他杀起你们高句丽人是毫不手软啊!外臣最后劝您一句,我燕国与你高句丽实力相当,尚可相安无事,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唇亡齿寒四字,您须慎之又慎啊!”
“这。。。。”高谈德的脸色变了,再也不见了从容,显然务银提是一流水准的说客,寥寥数语就击中了他的软肋,以往高句丽的倚仗是曹魏与慕容氏对半岛的不了解,打不过可以逃入半岛,待风声稍有平息再悄悄潜回辽东。
当初毌丘俭与慕容皝焚毁丸都山城后,便是以为高句丽已被灭掉才旋即收兵,使得高句丽如块狗皮膏药般,粘上辽东驱之不走,可是卫风不同,半岛如他家后院,来去自如,高句丽再逃窜入半岛,就形同于自己钻入了口袋,唯一的一线生机,则是东渡大海避入倭岛,但一方面卫风有强劲的水军,高句丽未必有机会平安渡海,二来倭人也不是良善之辈,必然会攻杀、压榨、奴役高句丽军民,总之,把渡海入倭岛说成九死一生毫不为过。
高谈德又看向了殿内文武,那由被欺压了几百年而来的悲愤之气竟处于渐渐消散当中,他们的目中也隐隐绽现出了不安与恐惧,在无路可逃之下,或许大多数人会选择拼死一搏,死也要溅敌人一身血,只是斗志再旺盛也有个限度,当敌人强大到不可战胜时,这份斗志便会轰然坍塌,转化为极度的软弱。
高句丽并不是一个有血性的种族,他们自以为坚忍,实际上内心却脆弱,不敢面对强敌,看高句丽数百年来的行为就可以知道,他们最擅长小偷小摸,尽干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这样的种族,永远不可能堂堂正正,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他们的命运要么被灭族,要么被奴役,除此之外,再无他选!
第四九八章燕山
高谈德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败了,在武力上,败在卫风手里还可以推托为力不如人,毕竟高句丽在与曹魏及慕容氏的历次战争中难得一胜,败多了,会把战败不当回事,反而由于屡败屡战,会自以为滋生出一股百折不挠的精神,高谈德时常为此沾沾自喜!
可是这份精神,今日也彻底失败,败在了一名叫做务银提的燕国说客手上,当打不过就跑的花招再也使不出时,所谓的百折不挠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高谈德虽然去了坐山观虎斗之心,可是与卫风正面作战本就是他极不情愿,更何况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他不甘心啊。
高武觉察到了高谈德的细微神色变化,当即冷哼一声:“任你说的天花乱坠,却改变不了你此行是代冯跋求援的事实,再退一步说,你燕国被灭之后,我高句丽的命运又有谁能保证恰如你所言?
只是你我两国相邻,理当友好互助,如今邻居有难,出于道义,我高句丽于情于理都该伸手扶上一把,但我高句丽健儿的性命不能为你燕人白白牺牲,这样罢,你燕国割辽东郡与我高句丽,我家太王或许会考虑出兵!”
“嗯?”众人包括高谈德在内均是眼前一亮,不捞到好处不是高句丽的风格啊,虽然他们清楚辽东郡事关燕国根本,不可能割让,但可以换取别的要求嘛,蚊子再小也是肉不是?
“哈哈哈哈~~”务银提却仰天长笑。笑声回荡在大殿里,尤其突兀刺耳,渐渐地,高句丽人的脸面布上了一层怒容,这时,务银提又笑声一收,向上拱了拱手:“永乐太王,请恕外臣不敬,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高句丽已祸在眼前。怎可不辨祸福?”
高谈德冷声道:“莫非你燕国就不是祸在眼前?要说灭亡,也是你燕国先灭,我高句丽是好是歹,你燕国如何能看的到?”
务银提微微笑道:“如若永乐太王不愿救援。以我燕国一国之力必然难挡晋国兵锋。被逼急了。大不了开城出降便是,我家天王与卫将军有些渊源,又同属一族。只要弃天王,去兵权,必能活命,即便不得重用,至少也可为一富家翁,安享天年!
永乐太王,您认为我家天王见得见不得高句丽的命运?况且我大燕尚有甲士十万,若归顺于卫将军,其势将更不可挡,而您如果落在了卫将军手上。。。。”
“砰!”的一声,高谈德再也忍受不住,猛拍几案,怒道:“务银提,莫非你在威胁孤?”
务银提笑呵呵的拱了拱手:“不敢,不敢,外臣只是道出了一种可能,倘若外无援军,坚守又不可行,谁会愿意坐地等死?因此我家天王降得,而您降不得啊,呵呵~~言归正传,割地虽然断不可为,但我家天王也明白高句丽的困难,是以告之外臣,愿意资助些兵甲钱粮,至于数量,由您出兵多少决定,不过,此战为你我两国生死存亡之战,我家天王当会孤注一掷,请您也莫要留手啊。”
这话一出,高谈德的面容缓和了些,毕竟燕国肯出钱粮,先不论能出多少,至少给了他高谈德脸面。
务银提看了看高谈德,又道:“其实太王无须过多担心,我大燕国在蓟有守军三万五千,我家天王愿亲领龙城精锐五万往援,另已遣使向魏国求救,燕魏两国虽有些磨擦,但魏国与卫将军既有深仇,也深受威胁,那魏主虽喜怒无常,却不至于不识大体,倘若再有你高句丽倾尽全力,你我三国联手,晋军岂能不破?”
“好!”高谈德不再迟疑,一口应道:“孤领精兵四万,与你家天王汇合!”
务银提深深一躬:“我家天王于龙城恭候永乐太王大驾,介时自会亲手奉上酬礼,并与贵国缔结盟约,永世不犯!”
高谈德大手一挥:“来人,摆酒款待燕使,三日后,孤领高句丽健儿出征!”
。。。。。。
自晋军主力于五月十日如数抵达之后,十万大军再无动静,而且连城池都不围,只是驻扎于蓟的西南角,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摆出了一副等待燕国援军前来,毕其功于一役的姿态。
冯素弗短时间内也放下了心,只不过,冯弘带来的消息又让他连声骂娘,魏国竟然如此的不识大体,但他没别的办法,只得耐心等待起了龙城与高句丽的援军。
六月初一正午,卫风正在澡水边钓鱼,他发现,钓鱼可以使人心绪平静,可以排除杂念,可以清晰的思考一些问题,他始终不理解,拓跋珪为何会拒绝燕人的求援,难道真的失了雄心?难道他看不出蓟落于自已手里会给平城带来的威胁?
“将军!”远远的,传来了李驻的声音,卫风转头看去。
李驻气喘吁吁的跑来,施礼道:“禀将军,燕国与高句丽援军合计九万于两个时辰前抵达蓟以东百里处,分别由冯跋与高谈德带队,按其行军速度推算,或于明日抵蓟!”
“来的好!”被卫风强迫来钓鱼的蒋宣跟着拱了拱手:“将军,燕国与高句丽联军今日抵蓟(今北京市大兴区)显然来不及,今晚必会于潞县(今北京市通州区)暂驻,末将愿领轻骑突袭,趁其立寨之时一举破去!”
向弥也放下鱼杆拱了拱手:“末将也愿往!”
卫风却眉头一皱,沉吟起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