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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骨朵随着京兆路金军的残部突围,与聂儿向北方逃跑不同,京兆路残军选择冲出重围西逃。
金军被信王军像狼狗一般狠狠追击了一夜,到天亮时,突围的万余金兵剩余不到一半。金军残兵溃逃到了长安城周边,这里虽然已被信王军占领了,但兵力不足以歼大这大片的金军溃兵,
此时的石骨朵只觉的全身酸疼得厉害,头疼欲裂,嗓子里干渴得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眼皮沉重得争不开眼。
此时,他周围的金军兵队散落地行逃跑着。在战马上,望着眼前的景色,一瞬间,石骨朵恍惚了好一阵,石骨朵在黑暗中那一片混乱,火光、刀光剑影、惨叫和厮杀中冲杀了出来,又跑了一夜,却是实在疲惫不堪了。他觉着自己睁着眼睛都能睡觉了。
与聂儿等人分手时,聂儿叮嘱他到延安府会合,石骨朵已打定了主意要与聂儿会合。此时石骨朵眼睛通红,看着眼前的金军官兵,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士兵们疲惫,干瘦,虚弱,衣衫褴褛,黑黝黝的脸露出了死人一样惨白的脸色。他们只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气罢了。
看到这些金兵被信王军完全打垮了的样子,石骨朵感觉自己必须出来给大家鼓舞一下斗志了,不然的话,信王军一但追来,他们都会全部完蛋。
“我军战败,作为金国大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士兵们,我们要活着,我们要活就要遵守军纪和秩序,就要有信心。让我带你们回安全的延安城去!”站在高坡上,石骨朵吼叫道。
五千多人聚集在高坡前寂前无声,唯有石骨朵那颤抖的声音在低低地回响。士兵们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石骨朵身上。
在石骨朵的安排下,对金军溃兵的重新编整开始了。几名金军千户带着亲卫队来维持秩序,溃兵们整齐有序地排着长长的队列到高坡前重新编队。金军军官们则自动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协助维持军队的秩序。
因为这里距离长安并不远。大宋信王军或者川陕军追兵随时有可能杀到,石骨朵也不敢长时间停留。
石骨朵带着士兵急行军连夜赶路,部队走了三十多里,士兵们又困又累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向前挪,苦不堪言。
看着士兵们筋疲力尽地滚在土道上,浑身上下全是土尘。酸楚的感觉填满了石骨朵的心头,他怎能料到强大的金军勇土们竟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考虑到还在敌占区,必须让士兵们留下体力应变和赶路,石骨朵下令队伍休息。命令刚下,士兵们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了,在道边随便找块稍微干燥点的地方就躺下了,连寒冷和饥饿都顾不上了,把大衣盖在头上就睡着了。
看着士兵们的疲惫,石骨朵深感忧虑。队伍的情况实在是凄惨。差不多一半人都是受伤的士兵,因为缺少干净的水和食物,队伍里疾病流行,伤寒、霍乱、发烧症困扰着所有人。队伍里没有任何药材,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伤员、病患们奄奄一息地被抛弃而死去,当场死去的士兵都顾不上掩理,只能丢弃在路边用荒草盖住。
粮食也快吃光了,石骨朵不得不限制供应,士兵们饥肠漉漉,眼里像狼一样泛着绿光。队伍处于崩溃边缘。石骨朵派人去向聂儿方向求援了,聂儿是带着自己的军队成建制地突围出去的,情况比自己好上很多。
此时石骨朵还鼓舞着队伍里地每一个人,他不住地宣扬道:“快到了快到了阿!加快步伐,聂儿将军的军队就在前路!他们有粮,会合了河东军后,我们就有吃的了!”
离会合地点越近,石骨朵的心里就越是忐忑。他不知在心里暗暗祈祷多少次了,保佑聂儿能顺利突围,自己的问东军不要损耗太大;他更在担心,害怕聂儿的军队被信王军追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石骨朵的心间挥之不去。面对狡诈的信王和强悍的信王军,石骨朵觉得一切不会像自己料想中那般顺利。
前方灰蒙蒙的扬尘中出现了一些身影,战马奔驰的轰隆隆震动声从道上隐隐传来。精戒的金兵看清对方的金兵装束,高声叫道:“是自己人!”
道边的金军士兵们让开一条路,金军骑兵探马直奔到石骨朵跟前。“你可找到河东军了?”石骨朵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名探马声音有些发颤的说道:“找到了,大人。”“你见到聂儿了吗?你可把我们的情况告诉他了?”石骨朵又说道。
探马缓缓的摇头道:“大人,我没法见到聂儿将军给他传信了。”“为什么!”激怒地红晕涌上脸庞,石骨朵生气地叫起来:“我不是给你写信证明你的身份了吗?我不是给军令牌了吗?你怎敢如此懈怠!就不怕我砍你脑袋?”
金军探马脸色发白,回道:“大人,我没法子啊!聂儿将军……聂儿将军死了。”
第165章强势的信王军
”
“你说什么?”石骨朵一听,如五雷轰顶一般,“聂儿……聂儿他已经死了?”春天的天气开始回暖了,但石骨朵听到探马的话,却冷得连他的心脏都感觉冻结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石骨朵立刻追问道:“聂儿是怎么死的?他被信王军害了?我的河东军呢?孟尔泰、阿射撤离、刘麟他们呢?”
“他们被信王军追上了,幸存的河东军溃兵告诉我们,前两天晚上发生了很多变故,聂儿带着军队碰到了主将名叫猛兽的信王军,两军交战。随后,又有一支信王军骑兵杀了上来,对面的那名将领手使双锤,厉害无比。在交战的混乱中,聂儿将军、孟尔泰将军被当场被杀了,阿射撤离与刘麟将军逃了。河东军不是被杀,就是投降。河东军没了。”
“啊!一万多人,就这么打没了?我的家底都没了!我的河东军啊!”石骨朵顿时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
金军众人都目瞪口呆,石骨朵阴沉着脸痛苦无比,没了兵,以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坐在原地,昂头望天,他那些京兆路金兵的新部下们都在殷切地望着他,此时,这个河东的石骨朵将军已成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了。他们都在期待着石骨朵能想出中什么法子来,带领他们走出这个困境。没有人敢出声,都害怕打扰了石骨朵将军的思考。
他们不知道,此时此刻,石骨朵什么都没想,只想死。整个西北所剩无几的精锐部队一个接一个的被歼灭,即使坚强如石骨朵也崩溃了。他已经放弃继续抗拒命运了。
“没办法,这是天意要灭我,那还有什么办法阻挡。多么玄妙啊!曾经鼎盛无双,领土覆盖广袤大地的庞大辽帝国,轻易地被他们崛起的女真人给覆亡了。而现在,他们正在被崛起的信王打得一败涂地。若早知结果如此,当初自己就该在河东拼死了算了。”
石骨朵下定最后决心时候,他心头并无多少波澜。望了眼身边围着的众人一眼,他摸向了腰间的剑,抽出了弯刀。
凝视着刀锋上那一抹寒光,石骨朵苦笑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就在这时,几名金军将领们看出不对来了,他们猛然扑上来,一个个抓住石骨朵的手,失声喊道:“大人,不要!”
石骨朵在部下的劝阻下终于放下了自杀的念头,以为他知道,要是他死了,跟随他的五千人马该如何?所以,他带领这些士兵们且战且退,当撤退到延安城时,连上撤退回来的阿射撤离与刘麟,他们的兵马仅剩六千。
本指望能在延安得到补给和增援的石骨朵再次受到沉重的打击。得知会战惨败、完颜阇母、完颜昱战死的消息后,镇守延安的金军守备队崩溃了。他们烧掉了百姓们早已逃避走得城池,带着掠夺来的战利品逃回了北方的国内。
因为正牌金军都调集攻打信王军了,延安城里都是金军汉军军。这些欺软怕硬的汉人军没有多少忠诚度,所以才会不战而逃,只留下一把大火和几具女真将领和官员的尸体后,如浮云般的去了。于是,呈现在石骨朵、阿射撤离与刘麟面前地。只剩下满目的断墙残壁。在废墟般的延安城里面,石骨朵连一粒米粮都找不到。
而此时,大金国的皇子、右副元帅完颜宗辅的大军还在西京,而满载财宝北上回辙的完颜宗弼军遭遇到了韩世忠等宋将的阻击,一时无法脱身。
现在,也只有身在鄜延路的娄宝部正在向延安挺进,他要救援石骨朵、刘麟等人的残兵败将们。
而信王军所到之处,百姓们纷纷来迎,各路义军或青壮纷纷来投,此刻的信王赵榛,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个强大国家民族反抗侵略,决心洗刷仇恨和耻辱之意志地化身!
在张浚的军帐里,信王赵榛来探望张浚。在这种非正式的场合下,张浚与信王赵榛第一次见面了。
张浚在账篷里听到赵榛突然来了,慌忙跑着躺到了床上。这在这时,赵榛的亲卫们纷纷将张浚的企图阻拦地侍卫们都推开或用刀逼开了。赵榛堂而皇之的就走了进来,看到装成一副病入膏荒样子的张浚,说道:“张大人为国为民辛苦了。”
张浚在侍者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说道:“王爷千岁如此夸奖,微臣实在是担当不起。王爷文治武功,用这么少的军队,打的金军惨败,实在令人景仰。王爷面对金军屡战屡胜,攻城掠地无所不克,可有什么奇谋呢?”
“没什么谋略,不过是武力攻城为下策,上兵伐谋。”赵榛露出了狡猾的微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立刻用一口气急促的说道:“不过,自恃兵勇者而殆,面对强大的金军,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一起抗敌。我需要集中兵力抗金。所以,我准备从你部人马里选出五万人和几名将领来。好了,为了大局看来你也能答应我的。好了,就这样说定了,你不必送我了!”滚炮连珠的急促说完,张浚还没反应过来赵榛机关枪般的说话,说罢的赵榛起身就要走。
“不能……王爷……不是……”张浚忙说道。他的军队给了赵榛后可就要不回来了,他哪里见过如此急促的说话,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张浚语无论次了起来。
赵榛一回身,竟然将佩剑直接抽了出来,赵榛铁着脸说道:“嗯!怎么?你还想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