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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次会盟,信王赵榛可是煞费苦心,如今信王赵榛手下石门军与武功山的军队大约五万余人,这次出兵,信王赵榛就带走了三万。其中,有两万人是由王宗石、谢小鬼和吉倩倩三人人带着另行出发。
而他自己则是带着单宏飞将军、丁喜、花中龙以及王之义四将,领一万兵马直接朝着鼎州赶去。剩下刘正将和王云则是领兵镇守武功山,同时负责收复武功山和萍乡以外的其他武功山附近的城镇村乡。
浏阳城也算是荆湖北路比较大的一座城池了,因为这座城池已经被义军的刘忠首领占领了,因此信王赵榛也可以放心进驻浏阳城,而不用担心会引起误会。
眼看快到浏阳城了,此时的天色也是已经有些暗了,信王赵榛也是回头督促将士们加快了速度,而同时信王赵榛也是派出了王之义带着几名亲兵骑马先行。先要和那浏阳城的城守打个招呼,要不然,这么一大队的人马突然出现在城外,非把那浏阳城的守军将领给吓出毛病不可!
此时的浏阳被刘忠的义军占领,也算是同为义军的一支,所以,信王赵榛带领的武功山的石门军也算是浏阳城刘忠军的同盟军了。
当下,信王赵榛等众将带着石门军军将士加快了速度,朝着浏阳城赶去,眼看着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信王赵榛却是突然看到官道前面出现了一队人马。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太阳都已经完全沉落了西方,这远远地还真有些看不太清。
浏阳城里面是刘忠军,但是城外面,还是属于龙泉军首领彭友的地盘,信王赵榛知道自己还是小心为妙,当即便是下令将士们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而信王赵榛和单宏飞将军等将也是纵马立在了大军前头,严阵以待。
前面的那支队伍越来越近,在信王赵榛的示意下,花中龙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前面的人!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花中龙这一嗓子可不得了,如雷鸣巨响,震得人们耳朵发鸣。而花中龙这一喊,前面的那支队伍立马就出现了一阵慌乱,似乎是才发现了石门军的存在。
信王赵榛眯起眼睛望了一眼,虽然看不清对方什么打扮,但凭着对方那慌乱的举动,似乎并不像是什么军队。当即对还要吼叫的花中龙做了个手势,自己则是带着丁喜就这么朝着前面赶了过去,留下单宏飞将军和花中龙压阵。
显然对方那支队伍见到信王赵榛两人赶了过来,越发的慌张了,似乎还要转身就跑,只是他们如何能够快得过骑马的信王赵榛和丁喜。等到信王赵榛赶上了,这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群普通老百姓罢了。只是这些老百姓一个个都是大包小包,拖家带口的,就像是要去逃难一般。特别是当他们看到信王赵榛和丁喜那一身的铠甲和手中的兵刃,脸上越发是畏惧了。
见到这些老百姓的反应,信王赵榛的眉头不由得一皱,这浏阳城周围自从经过义军与官兵的战斗之后,这两个月以来一直都很太平啊!就算是期间有些匪乱,不过都被刘正将和王云用来练兵解决了,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祸乱到萍乡城附近的百姓。而其他首领们也知道起义需要百姓的支持才能抵抗兵力众多的官兵,所以一般都不祸害百姓,怎么现在会弄得百姓往外逃?
感到奇怪的信王赵榛立马就是对那些百姓喝问道:“你们休要害怕!我乃是新任的武功山首领,正领兵路过此地!你们可是附近的百姓?为何这个时候还要外逃?”其实现在武功山名义上的首领还是那已经死了的高聚,只不过现在武功山大部分已经归属在信王赵榛的掌控下,武功山首领印章也在信王赵榛的手上,信王赵榛自称为武功山首领也没什么不对。
只不过那些老百姓大多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粗人,哪里知道什么武功山头领是谁的。总之一看到信王赵榛和丁喜身上那一身铠甲和兵器,他们就害怕,反倒是往后退了几步,哪里还能回答信王赵榛的问题。
就在信王赵榛和丁喜有些不耐的时候,忽然从这些百姓当中走出了一名瘦弱的年轻书生,看样子大概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只是脸色有些苍土,病怏怏的样子。和其他人不同,这书生看到信王赵榛和丁喜却是面色不改,微笑着对信王赵榛拱手一拜,说道:“学生拜见大人!”
看样子像是读过几年书,信王赵榛点了点头,便是对那书生问道:“你应该是知晓道理,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书生似乎并不害怕信王赵榛和丁喜,又是一拜之后,说道:“回禀大人!是这样的,这些都是浏阳城的百姓,前些日子从武功山城传来的传闻,说是武功山附近动乱,好多人都死于非命,如今眼看萍乡要陷入战乱!我等都是害怕被卷入战乱当中,所以才会举家南迁,想要迁往南方避难!”
似乎是因为书生的缘故,那些百姓也总算没有像之前那般害怕了,听得书生的话,众人都忙是点头称是,也不知道是谁起得头,一时间,那些百姓全都朝着信王赵榛和丁喜跪拜了下来,倒是显得那个书生有些鹤立鸡群。其中一人一边磕头一边哭道:“这位军爷!我们都是本分的百姓!只是想要逃避战乱,走的匆忙,身上也没有带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请军爷放过我等吧!”
听得那些百姓也都跟着是啊是啊的求饶,信王赵榛和丁喜却是被这些百姓给弄得是哭笑不得,敢情将他们当成是匪军或者官兵的兵匪了。
点了点头,信王赵榛却是又注意到那书生刚刚所说的话,紧紧盯着书生问道:“按照你刚刚所说,他们都是浏阳城的百姓,而你却不是咯?”
书生却是没有被信王赵榛这突然地追问给吓到,而是笑着回答道:“回禀大人!学生乃是外出游历至此,本就欲前往南方寻访同窗好友!正好这些老乡要南下,所以学生也就跟着这些老乡一道了!”
“游历?”信王赵榛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看这书生的模样,似乎很不寻常,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文人。而那一旁那些还在磕头求饶的百姓,信王赵榛自然无意去为难于他,当即便是一摆手,对他们说道:“你们去吧!对了,此次南下你们去武功山城,若是有什么遇到官兵质问,就报我武功山首领的名号即可!”
“啊!谢谢军爷!谢谢军爷!”那些老百姓本来还以为这次碰到这些当兵的,就算是保住性命,也要损失不少财物,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简单就将他们给放了。一时间,都是纷纷惊喜地磕头道谢,生怕信王赵榛会反悔,慌忙爬起来,绕着信王赵榛和丁喜继续赶路去了。倒是那名书生却是始终保持着一脸神秘的微笑,站在原地没有动的意思。
信王赵榛见到这书生的古怪举动,那是越发的好奇了,当即便是问道:“你不是要南下的吗?为何不跟着他们一道走?”
那书生却是笑着对信王赵榛拱手说道:“学生留在这里,不是大人所希望的吗?大人有问题要问学生,学生自然不敢离开!”
“大胆!”在一旁的丁喜虽然不知道信王赵榛和那书生在打什么哑谜,但看那书生的举动,分明对信王赵榛没有半点敬意,丁喜也是不由得怒喝一声,甩起马鞭便是要抽过去。不过丁喜的马鞭还没有抽出,却是被信王赵榛给拦了下来。
信王赵榛也是淡淡一笑,歪着脑袋盯着那书生看了半晌,忽然哈哈一笑,说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你说的没错!我正想要问问你!你此次南下寻人,是要寻何人?”这个问题当然不是信王赵榛最想问的,只不过是先探探底罢了。
那书生还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模样,笑着回答道:“其实学生此次南下所寻的,也是一位将军!他姓赵名燕,乃是前任石门首领!不过前些日子学生听闻他已经在武功山首领大人帐下为将!今日得见首领大人,正好请大人为学生寻找此人!还请大人成全!”
“哼!胡说八道!”虽然丁喜的性子冷漠,但却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漠视一个小小的书生在自己面前扯谎,竟然说主公是他的同窗好友,那为何主公就在他面前他却不认得?只不过刚刚信王赵榛拦住了他,他也不好再动手,当即便是喝道:“在你面前的,就是现在的武功山首领赵大人!”
丁喜这话一说出,倒真的是把那书生给吓了一跳,显然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了信王赵榛,见到信王赵榛还是那一脸微笑的模样,书生这才意识到丁喜所说的是真的。顿时,书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神情,似乎是在想着什么,最后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呃,阁下,阁下真的是石门起义的赵燕将军?”
信王赵榛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在那书生刚刚说出要寻自己的时候,信王赵榛也是不由得一愣。自己乃是堂堂一代亲王,自己的同窗不是没有,但是全都是皇亲国戚,可没有这么一个文弱的书生。要不是这书生的举止太不寻常了,说不得信王赵榛也会和丁喜一样,把这书生当做是那种信口开河之人。不过想起刚刚书生那不同寻常的举动,信王赵榛还是有些好奇地看着书生,想要看看这书生会如何回答。
“原来大人就是赵燕将军啊!学生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礼!失礼!”那名书生得到信王赵榛肯定的回答之后,连忙是拱手一拜。
信王赵榛却是一摆手,示意书生不必多礼,随后又笑着说道:“怎么?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怀疑赵某是冒充的?”信王赵榛这话,却是有些在取笑刚刚书生竟然冒认是自己的同窗好友,当然,这也只是开玩笑而已。
那书生也是笑着说道:“大人说笑了!光是凭大人这份气度,就绝对不会是那种冒充他人招摇撞骗之徒!”
听着这书生的话,倒像是很了解自己一般,信王赵榛歪了歪脑袋,确定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之后,这才笑道:“外表有时候也是会骗人的,就像是你,我看你的气度也不错,不过没想到却是一个招摇撞骗之徒啊!”
“呃!”那书生先是不由得一愣,随即却是明土信王赵榛这话所指,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