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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广首领?”那张陵本来是要劝降,可却被崔虎听出了一些线索,眼睛闪过一道精光,莫非这次张陵的幕后主使竟是刘广?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漏了口风的张陵还在那里洋洋得意地喊道:“怎么样?崔虎。赶快做出选择吧?我们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将军快走。”就在崔虎为难之际,被那些家兵制住的钱文广突然喊了起来:“别管我了。我不过是一介酸儒,死便死了。将军还年轻,乃是大人重用之人。当留的有用之身。快走,去通知大人。只要大人大军一来,必能扫除这些临江军蛀虫。”
“蠢材!你们还不赶快把他的嘴堵上。”张陵没想到钱文广竟然真的不怕死,一下乱了手脚,慌忙对手下人喝道,“用刀架住他,别让他再乱喊了。快点啊。”
张陵这么一说,那几名家兵也是慌忙从身上撕下了一条布条,直接就把钱文广的嘴给堵上了,紧接着,一名家兵呛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单刀,架到了钱文广的脖子上,恶狠狠地喝道:“老东西,给我闭嘴,要不然,老子砍了你。”
钱文广被家兵的刀架在脖子上,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张陵本来正松了口气,可当他看到钱文广那毅然决然的目光的时候,忽然心生不妙。对一个求死的人,竟然用他的生命来威胁他?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主意。当即张陵张嘴就要提醒那几名家兵,可惜已经晚了,只见那钱文广仿若已经下定了决心,看着脖子上的刀刃,竟然一头就撞了过去。那家兵就算是想要收手都来不及,刀刃直接便在钱文广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像喷泉一样直接喷了出来。而钱文广,却是一脸微笑地看着城外,慢慢地倒了下去。
“钱大人。”崔虎亲眼看着钱文广身死,却是无能为力,牙齿深深地陷进了嘴唇里,鲜血直流,一双虎目赤红,额头上爆出一根根的青筋。崔虎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杀了张陵这个小人,为钱文广报仇。
可是看着钱文广临死前的眼神,崔虎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冲动,瞪着血红的双眼,朝着城头上怒喝:“张陵,你记着。用不了多久。我要你们张家满门为钱大人偿命。”吼完了,崔虎一把拽过缰绳,便掉头就跑。
“不好,追。”而就在崔虎刚刚喊出这番话的时候,留守在城门口,根本不知道城头上发生了什么的刘广手下的将领们顿时就脸色大变。本来依着之前的计划,只要钱文广在他们的手上,就不怕崔虎不投降。
之前他们不追出去,也是怕那崔虎被逼急了,什么都不顾就跑了。可刚刚听得崔虎这么一喊,陈武立刻就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慌忙骑上了快马,招呼着身后的人马便要追。而一直都想要和崔虎一较高下的董袭更是一马当先地朝着城外奔去。
只是他们现在才开始去追,却是晚了,那崔虎坐下的战马速度惊人,转眼间,崔虎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城外的黑夜之中。刘广手下将领们追了几刻之后,也只能是无奈放弃了。
本来一切都还进行得很顺利的,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个纰漏,想到这里,几名刘广义军的将领懊恼地看了一眼崔虎逃走的方向,忍不住啐了口口水。
虽然从临江军城逃了出来,崔虎也不怎么好过,因为肩窝处的伤势,半边身子简直就跟没了似的。要不是心中一股信念支撑着,只怕崔虎早就昏死过去了。
不过饶是如此,崔虎的精神也一直是晕晕沉沉的,只能是凭着本能驱使着坐骑朝着临江军的军营赶去。
太阳渐渐升起,崔虎肩窝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染红了全身,虽然用衣襟裹住了伤口,但是没有任何草药包扎的伤口还是在渗血,最终崔虎还是支持不住,一个翻身便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崔虎躺在地上,仰望着头上的天空,脑子却反倒是清醒了一些。看着那刺眼的太阳,崔虎心中满是苦涩。他想道,看来自己是要命绝于此了。贼老天,硬是不肯给老子一条活路走。钱大人,非是我不肯为你报仇,实在是天意难违啊。相信待会见了你,你不会怪我吧?
“啊!前面好像躺了个人。”就在崔虎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似乎有一个声音钻进了崔虎的耳朵里。崔虎的眼睛稍稍一动,可是却没听到后面的动静。看来自己真的是快死了,竟然还出现了幻觉。
“果然是崔虎将军,崔虎将军受伤了。你,赶快回去通知庞将军。还有,别忘了带军医过来。”又是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只是这个声音似乎更近了,近得好像就在自己的耳边。崔虎正在想着,忽然一个脑袋进入了自己的眼帘,正好把那刺眼的太阳给挡住了,看着那长很朴实的脸,崔虎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不是幻觉,是真的有人来了。
“水,水。”崔虎微微张了张嘴,想要大声说什么,结果却是发出了极其轻微、嘶哑的声音。不过崔虎的要求却是得到了回应,很快,一股清凉的感觉便钻进了崔虎的嘴里。
感受着这清凉的舒适从喉咙里滑过,崔虎甚至感觉到自己多了一份力气,竟然抬起了那支没有受伤的手,直接便抓住了嘴边的水囊,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不得不说,崔虎算是幸运的了,原本已经是身陷死地,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庞正所派出来的斥候,而且这个斥候还是石门军中的老兵,正好认得崔虎。
没过多久,得到消息的庞正也是赶了过来,远远一看到崔虎变成了这幅惨象,那庞正顿时就红了眼,快步赶到了崔虎身边。他想要拉崔虎的手,却是不敢去碰,生怕碰到崔虎的伤口。最后,庞正只能是在一旁大声呼喊着:“崔虎。你怎么了?说话啊,是谁害了你?老子要把他给碎尸万段。”
喝了水之后,崔虎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精力,睁开眼睛望向了庞正,却也是大吃了一惊,只是他的身体弄不得他大声说话,只能是低沉地问道:“老庞。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临江军外营的吗?”
“呃?”庞正听得崔虎这么一问,顿时脑袋就糊涂了,这时,军医也是赶了过来,庞正连忙是让开了一个位置,让军医崔虎的伤医治。站在一旁的庞正满脸狐疑地问道:“咦,不是你给我送的信,说是临江军城有贼乱,你应付不过来,才让我带兵来助你一臂之力的吗?你的信我还带在身上呢,你看。”说着,庞正从怀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张锦帛亮给崔虎看。
听得庞正这么一说,崔虎先是一惊,随即便满脸苦笑,他不用看也知道那张锦帛一定是假的,因为他从来就没有写过这么一封信。可能够骗得庞正上当,这封信一定是盖有崔虎的官印,不用说,一定是副将华泰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偷偷干的。
庞正这一出来,那临江军外营寨现在肯定已经落入刘广首领和张陵的手中了。想不到这短短几天时间,殿下交给他们兄弟二人的两方城寨就这么给丢了。真不知道如何有脸面去见殿下了。
叹了口气,崔虎轻轻地对庞正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先赶快离开这里吧。去宜春。”
“什么。你再说一遍。”信王赵榛忍不住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跪拜在前面的士兵,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不只是他,在座的众人,全都是这副模样。
那士兵也知道自己刚刚所说的消息太过惊人了,肯定会引来如此的反应,倒也没有被吓到,而是低头沉声复述了一遍:“回禀大人。三日前,刘广首领带领兵马与临江军各大世家官员们密谋,里应外合攻陷临江军城。
临江军城主将崔虎将军身受重伤,长史钱文广大人殉职。同日,临江军外军寨的庞正将军中计,领兵离开临江军外营寨,临江军外营寨也被刘广的兵马占领。两位将军赶赴宜春之后,长沙守将高薛勇大人与王宗石将军已经在宜春一带布下防线,不过尚未见到敌军来犯。”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信王赵榛不由眉头紧锁。刘广、竟然是刘广,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趁着这个机会对临江军下手。失算了!
“不对啊。”在一旁的吉倩倩经过了短暂的失神之后,很快就清醒过来,冷静地分析道:“之前不是传来消息,刘广首领正在和官兵开战吗?怎么还有空余的兵力去临江军?”
“这个,小的实在不知。”吉倩倩这个问题倒是问错了人,毕竟信使也只是负责传递军情,这些情报不可能将整个事情的经过都写得那么详细。吉倩倩的问题,这个士兵哪里回答得出来,那士兵只能是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虽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但信王赵榛却是能够大致猜得出来,想必和那张陵脱不了关系。毕竟那刘广首领与张陵恐怕有些联系,该死。之前怎么忘了这一点。
“大人。”这时,大厅内的其他人也都是回过神来,当即,王虎、张龙等将领纷纷起身,对着信王赵榛便抱拳喝道:“末将愿领兵赶往临江军,为大人平定敌患。”几个将领全都站起来了,却是唯独黄云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倒不是因为黄云飞对信王赵榛的忠心有问题,而是他已经想明白了,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容许信王赵榛对临江军进行反扑。
自从单宏飞的先锋军在郴州城外被攻击之后,特别是史统制又带着援军赶赴了桂阳军北关,这十多天来,信王赵榛的南征军没有向前跨出一步。若是不能占领桂阳军北关,有一座关城防御官军,信王赵榛根本不可能回军去攻打临江军。想必那刘广首领就打着这个主意,才会冒着两线作战的危险,对刘广采取突然袭击,就为了让信王赵榛吃这么一个哑巴亏。
果然,信王赵榛冷静了之后,对于众将的请战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们现在绝对不能退军。这个时候要是退军了,那我们将来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来攻取桂阳军了。倩倩。你那边到底进展得如何?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信王赵榛所问的,乃是在几天前的会议上,他与吉倩倩密谋对付桂阳军的兵马。可是等了这么多天,却是没有见到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