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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坚挺的时候依旧坚挺,做男人就要像个男人,要不然那成了什么?
结果,陈太医这诊断出来,曹这边就难受了。
不管是曹寅、庄先生,还是初瑜,都将曹当成是“肾虚”的病患来待的。
庄先生送过来“三宝酒”,勒令曹早晚喝这个酒强身补气;曹寅这边,也是给儿子淘换了补肾地补药。
初瑜则是亲自给丈夫确定食谱,每顿菜中都有什么“火爆腰花”、“溜腰片”、“烤羊腰”什么的,剩下的素菜也是韭菜、山药这些,都是壮阳的。
要不是曹不吃狗肉,怕是狗肉汤也要上来了……宅正堂。
赫舍里氏有些清瘦,却是板着腰身,坐在炕边上,同来探望的侄媳妇马佳氏说家常。
马佳氏身边,站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是马佳氏地儿子,乾清宫三等侍卫仕云。
说起来,仕云是赫舍里氏的堂侄孙,今儿休浴,陪母亲一同来看探病。
赫舍里氏同马佳氏说了几句,这又聊到仕云身上。
仕云不比其他人家子弟,他是独子,父亲过身的又早,正当早日娶亲生死,开枝散叶。
马佳氏闻言,慈爱地看看儿子,笑着对赫舍里氏道:“婶子,您不知道,云哥儿腰子正着呢,想要自己个儿挑媳妇。这孽障太磨人,我也拿他没法子。”
赫舍里氏点点头,道:“怨不得你们家今年没动静,今年大选。宫里留下牌子地闺女不说,其他的大家伙也当抢着相看了。”
“可不是。咋地。他的几个表哥都是这个月下定,有个表妹也是这个月订的人家。”马佳氏附和着。
仕云见母亲与堂叔祖母说起自己个儿的亲事,神情有些不自在,视线也避开来。
这时,就听廊下有人道:“太太,二姨娘来了。”
赫舍里氏听了,眉头微皱,虽不相见,也不好当着客人发作。
外头来地。正是带着丫鬟,捧着燕窝来的杨氏瑞雪。
见里屋没有动静,她已经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子,却是没有想到有客人,而且还有一个男客。
媚眼如丝,轻扫了一眼。杨瑞雪对眼前这个少年第一感觉是好年轻,模样也俊。
待再看一眼,她却是唬的小心肝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她低下头来不语,她的后背已经都是汗。
赫舍里氏原本就不怎么喜欢杨瑞雪,见她冒失地进来,心里已经是不痛快。
“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些给六奶奶行礼。”老太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
杨瑞雪只觉得头发发麻。却也无可奈尔,只好低头上前,在马佳氏面前行了蹲礼。
马佳氏见她虽妇人装扮,但是颜色却同少女一般,心里也是赞叹。
“咦?”仕云原还有些怔然,见了杨瑞雪地容貌后,却是不由地诧异出声。
杨瑞雪见仕云如此,只觉得两眼发黑,真想就此晕过去。
仕云的脸已经红了。低着头不言语。
赫舍里氏见仕云如此,不禁生疑,皱眉道:“云哥,你见过杨氏?”
“啊?”仕云没想到老太太会直言相问,正犹豫着该如何回答,就见杨氏正满眼祈求地看着自己。
虽然已经过去两年半,但是想起是眼前的女人,将自己变成了男人,仕云的心里也生出几分怜惜。
他“嘿嘿”地笑了两声,对老太太道:“叔祖母。孙儿是没想到叔叔有这般好服气。婶子贤惠不说。小婶子也是这般品貌。”
赫舍里氏听了,没有再问。让杨氏放下燕窝,打发她出去。
杨氏强稳了心神,俯首退了出去。
仕云看了看杨氏的背影,想着两年之前,不由地脸红心热。
赫舍里氏没有多想,只当是小孩子爱色。她心里思量着,往后对杨氏也要多加管束,少让她出头露面,要不然那张脸也是凭添是非。
却说,杨氏出了赫舍里氏地屋子,身子已经是不稳。
她心里,实是后悔万分。
为何要去献这个殷勤,要是没有去地话,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神情恍惚之下,却是连兆佳氏过来也没有瞧见,疾步往自己院子里去。
兆佳氏见她连规矩也不讲了,止了脚步,正要着恼。
就听到“啪嗒”一声,杨瑞雪身上挂着的一串玛瑙手串摔到地方。杨瑞雪仍是闻所未闻,疾步走了。她地丫鬟俯身将手串拾起,小跑着跟在她身后。
“奔丧么?”兆佳氏咬了咬嘴唇,冲着杨瑞雪的背影吐了两口吐沫。
杨瑞雪奔回自己的屋子,连孩子也顾不及看,到了炕边,直接软倒在炕上。
她趴在炕上,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她向来觉得自己有些小聪明,以为能将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却是一步一步,身不由己,走到今天。
稀里糊涂地做了妾,她已经是满心不情愿。只是因她费了心思,笼络住了伊都立,在府里也不用看大妇的脸色。
这一年多来,倒是习惯了宅门地日子,没事也学着点规矩什么的,像个良家妇人一般。
她不是小姑娘,不会傻的以为伊都立是真心喜欢她,不过是爱她的色罢了。
现下,就不停有新人进府;等到她老了,就算再使出什么稀奇花样,伊都立也不可能愿意上她的床。
手上有余财,身边又有两个女儿,不用在吃穿上依仗伊都立,对于将来之事,杨瑞雪也就没想那么多。
只寻思,好好将两个女儿照看大,消停地过日子。
没想到,这昔日的床上宾,竟是丈夫的堂侄儿。
若是当年什刹海待客的事情败露,能不能保得住性命,却是两说。
想到这些,杨瑞雪倍感凄苦。
不行,总要想个法子才好,她猛地坐起身来,面上露出决绝之色……
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坐在堂上,王郑氏坐在十三福晋右手边的第二把椅子上,向他们夫妻两个说起新到地一批洋货的情形。
因到年底,是人情往来与娶亲嫁女的日子,这东西卖出去的多。
所以铺子那边,已经提前两月就给广州那边送了消息,让他们赶在腊月前,送一批货进京。
如今,这新货已经清点入库。
王郑氏已经将货物单子递给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查看,又将南边来的稀罕物件使人捧了些过来。她随着丈夫,已经成了十三阿哥的门人。
不过,却不只是为十三阿哥的铺子做掌柜,这铺子也有她三分的干股。
这干股原是一分,由十三阿哥给提到三分。
除了因赏识王郑氏的经商才华外,十三阿哥如此,主要也是为了卖曹一个人情。
这洋货生意如此赚钱,货源那边又是曹的管事。要是曹自己想支起一摊来,不过是动动嘴皮是地事。
曹却是将这个让给十三阿哥,十三阿哥本不是爱占便宜之人,心里就始终惦记着这个事
待晓得王郑氏地哥哥是曹的心腹,王郑氏未嫁时又执掌过曹家地珠场,十三阿哥就不愿以寻常仆下视王氏夫妇。
是一份也好,是三分也好,王郑氏并没有太计较。
她家人口少,夫妻两个加上几个仆人,拢共才十来个人,每月支出有限,王全泰的薪俸已够开销。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王郑氏的这种从容,这世上又有几个能做到?
越是接触,越发现这个小女子的不俗,十三阿哥与十三福晋不禁啧啧称奇。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巧妇伴拙夫”。
王郑氏从十三阿哥府出来,坐在马车上,心里想着即将开业的生药铺子。
虽说现下有了百十来斤药材,但是也不过十多种,其他的药材,多多少少也要寻地方进些。
这几日京里的名贵药材稀缺,这开业的日子到底要定得早些,还是晚些。
由药材又想到曹家,自打得了曹卧床的消息,她随同丈夫已经去过曹家探望。
虽没有看到曹,但是王郑氏也能想象得到他慵懒的神情。
却是当时年纪小,谁爱哭来谁爱闹。
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想到此处,王郑氏阖了眼睛,叹了口气。
少一时,马车停了。
王郑氏扶着小丫鬟的胳膊下车,就见门房躬身上前,禀道:“奶奶,有客到,在厅上候着。”
王郑氏听了有些稀奇,道:“爷不在城里,要过两天才回来,怎么还留客吃茶?”
门房回道:“奶奶,不是来见爷的……是位堂客,说是娘家人,要见奶奶……”求月票,心急火燎的,俺要好起来
第一卷世家子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五百八十三章不速客
王家的宅子只有两进,院子不算宽敞,
前面上房是客厅与书房,左右厢房是门房护院的住处。
因是女客上门,前面的门房就传话二门,喊了个媳妇子乔安家的来奉茶。
这个媳妇子是王郑氏早年在广州买的丫鬟,最是伶俐不过。到京城后,由王郑氏做主,嫁给了王全泰的长随乔安。
成亲后,乔安家的还在内宅当差。赶上王郑氏月初、月末忙的时候,乔安家的还像过去似的,帮着对账。
听说来了女客,乔安家的带着个小丫头出来,除了奉茶,就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打听这女眷的身份。
说起来,这女客也颇为稀奇。
这个时候,除了小门小户与商贾之家,谁家的女子会轻易抛头露面?
瞧着她穿着湖蓝色的旗装,外罩浅蓝色暗花缎镶毛边马褂,足上一双低跟短靴。说是旗人,这耳朵上只有一个耳朵眼;说是汉人,这却是一身的旗装。
还有带来的小姑娘,穿着一身粉色旗装,带着金项圈,屏气敛声的,看着也分外懂规矩。
瞧着这装扮,像是大户人家的奶奶带着小姐出门子,但是光秃秃的两人,不见半个丫鬟婆子跟着,是哪家的规矩?
不会是有什么隐情吧?乔安家的心里嘀咕,是不是姑爷在外头不规矩,勾搭了睡觉的小媳妇。
杨瑞雪,生在富贵之家,这一年多在伊都立家又是见惯了气派的,哪里会将乔安家的一个媳妇子放在眼里。
她随口敷衍着,眼角的余光。却四处打量。
看到屋子里的家具摆设,杨瑞雪地眉头不由微皱。
家具是榆木的,这些她虽然没用过,但是家里下人房预备的就是这个。
隔开厅堂与里屋的多宝格上,摆放的也不过是漆盘、木雕,还有个铜达摩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