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的罪人的缘故。而是小心卸磨杀驴。或者是被当成替罪羊。在金捐中有什么世故的话。推出来顶。
曹颙与伊都立两个。是姻亲、是同僚、也是朋友。
虽说脾气秉性各方。有不同的的方。但是这些年往来下来。曹颙也当他是个能交之人。
“姨父且三思。这营“金捐”之事。领命协助九阿哥即可。实不宜自家露面,参和太多
过高人皆妒。树大招风。难免有小伤。那岂不是的不偿失?”曹颙思量一遭。甚是恳切的说道。
伊都立听了,犹豫一下。说道:“孚若。如今差事落到我身上。就算我清白。外头也指定以为我贪了……与其白担个名。还不若……”
看来是这半年。伊都立“换金”赚了银子。以为银子好赚了。
“大人。有两条大人忘了。一,九阿哥可是大方之。二,皇上在龙椅上就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么?”曹颙见他见钱眼开。忍不住直言道。
伊都立也是伶俐人。只是利字当头。一时迷了心窍。
听了曹颙这番话。他醒过味来。拍了拍脑门。笑道:“都是我糊涂。被杨氏串道了两句。就开始发昏,到底是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信不的……”
说起这肥缺。哪里有比的过内务府差事的?
瞧着伊都立这点定。曹颙倒是有些不放心。举荐他升职。别的是害了他。少不曹颙将方才父子二人说过的“忠君”。又对伊都立讲了一遍。
伊都立虽说比曹年长。辈分也比他高。却是虚心受教的很。连连称是……
九阿哥府。书房。
九阿哥听了门人的告。晓的旨意到了内务府之事。他“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曹颙。你倒是贪啊……”
他稍加思索。唤了个管事。吩咐道:“拿爷的名帖。送到曹府上。就说爷有事儿相商。请他明儿落衙后过来吃茶。”
那管事应声出去。九阿哥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外头枝头怒放的玉兰。脸上没有丁点喜色。
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不知自己折腾什么。只觉的没意思。连赚银子都提不兴致……
他想起一事。转身走到书案后。从书架上抽出一个卷轴在书案上平铺开来。
画面上。是一青衣少妇。素淡妆容。头上只别了素簪。眉目之间。不见妩媚。反而添了凄冷。叫人看了不生亵渎之心。
“生而丧母。豆之年丧父。未洞房而丧夫。你也是个可怜人……”九阿哥轻抚着画像添了几丝怜惜。
看来。这个世上。他觉孤单寂…
曹府。门口。看着伊都立的背影远去。曹颙心里轻松不起来。
朝廷缺银钱。用纳捐来充盈国库。实是饮止渴之举。就拿这捐官的人来说。花费上千两买一任实缺知县。图的是什么?难道是每年那几十两银子的俸禄?
千里做官只为财,若是科举正途的官。还晓的立牌坊。未必个顶个都贪。像马俊那样读多了圣贤书的。心里还有良心道义的天平在。
这些捐官出身的。目的大剌剌毫不掩饰。就是为了银子来的。刮的皮。增加各名目的杂捐,使的方百姓破产。典家卖的。一来二去的。使的自耕农越来越少土的都集中在官僚的主手中。
这些官僚的主手中。仗有个功名。多是不用承担赋税的。这样一来。国库的收入只会有减无增。
这是一个恶循环,偏生一时半刻也没有其他法子。可以替代纳捐。
康熙世啊这就是“盛世”!
曹颙这一刻。竟有些恍惚。是不是自己穿早了要是晚穿一百年。封建制度崩盘期。自己有没有魄。重塑一个中华……
正是神。就听到有人道:“大爷。老爷使人来问客人走了没有。若是送走了。请大爷过去说话。”
这一打岔。使曹颙不禁失笑。
是不是每个男人身都有“英雄情节”。自己还真当自己个是盘菜了。别人是“保暖思淫欲”。自己有点想入非非。
兰院。上房。
曹寅已是用过晚饭。坐在炕边。一边吃茶。一边考问两个孙子功课。还是老样子。天佑早慧。透几分不凡;恒生则是有些笨。加上年岁小一些。进学一年。进展也有限。
李氏在旁。见恒生答不上祖父的考校。涨红了脸。有些不忍。岔开话道:“老爷。颙儿怎么还不回来?都这个时候了。要不要留客人吃饭?”说到这里。转头对初瑜道:“要不媳妇使人去问一声?”
曹寅看出妻子用意。碍于媳妇在跟前。也不好说什么。不赞成的摇摇头。
初瑜则是应了一声。带着丫鬟出去了。
曹寅见天佑恒生他们两个坐不住了。摆摆手。使人将他们送回葵院。
屋子里就剩下老两。曹寅道:“夫人哎。慈母多败儿。就算是孙子。也不能太过宠溺。不然长大了就是废物点心一个。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还好。没有出息。也不过累的父母妻儿受累罢了;咱们这样的人家。上上下下多少口子。”
李氏讪讪道:“恒生瞧着功课吃力。怪可怜的。刚才老爷还没什么。眼泪珠子就要掉下来。叫人看不落忍。左右不是长孙。也不用逼着这丁点儿大的孩子遭这个罪。”
曹寅闻言。不由皱眉。道:“夫人莫要忘了。恒生的命格不俗。谁知道这个孙儿大了会是什么命数。要是因咱们溺爱之。使的孩子成了庸才。那岂不是罪过”
“老爷说的是。是我错了。”李氏只是一时心软。听丈夫的话。也晓是正理。无从反驳。
“不仅恒生。长生也是。夫人要谨记。宠溺不是疼孩子。是毁孩子。”曹颙想起幼子。忍不住加了一句。
李氏口中应了。却是带着几分不服气。
老爷怎么就忘了。他自己个宠大孙子小儿子的时候?不过是致仕这几个月。他才收敛了过去的宠溺之态。开始在孙子们的教导上费心。
说话间。初瑜在二门迎了曹颙。夫妻两个一道。来了兰院。
曹寅心里。甚是关切着康熙的回复。所以才迫不及待的使人请儿子过来。
听说全部交代由内务府与九阿哥主理。他不禁松了口气。同时。心里有些愕然。为何自己会生出堤防之心。担心皇上会计曹家?
想到这里。曹寅只觉额冒汗。就在几个时辰前。他还教导儿子要守着“忠君”之道。原来他心里。也开始将私心摆在前头么……
一夜无话。次日。就了个消息。
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顺天府府尹事余正健因“居官虽清。全不能办事”。罢了都察院左都御史管顺天府府尹事。原由祭酒用。今仍以祭酒衔在修书处行走。
年前。曹寅“治家不严”。就是由余正健出面弹劾的。才引咎辞官。没想到才数月功夫。这个“忠君爱国”的帝党分子。就丢了差事。
在外人眼中。余正健就是曹家的敌人。有不少人在曹颙面前卖好。将其说的非常不堪。
曹颙却没有那个心。去嫉恨这康熙的忠犬。却是不晓的为何。想起当年的武则天来。还有一首诗:
种瓜黄台下。瓜熟籽离离。一摘瓜好。二摘使瓜稀。三摘由尚可。四摘报蔓归……
皇上。也有护犢子的时候……
第十一卷定风波第七百四十三章鳜鱼
次日,曹颙从户部出来,看了看手中九阿哥的名帖,便硬着头皮到了九阿哥府。
这纳捐之事情,是块大肥肉,谁不想着咬一口。尤其是京官没有什么刮地皮的机会,除了向进京陛见的外官索贿外,就指望纳捐的时机赚一笔。
户部、吏部,还有内务府,有点分量的人物就想使个劲儿。
九阿哥与内务府若是想要垄断这买卖,首先就要同户部、吏部打好招呼,禁止其他门道。
这些都不用曹颙操心,只要抬出九阿哥这尊大佛,京城里敢明着不买账的也没有几个。
伊都立也得了召,过来见九阿哥。
三人齐聚堂上,算是为这纳捐的事碰头。
看着九阿哥晦暗不明的眼神,曹颙只觉得头皮发麻。
伊都立这边,思量了一晚,还是信服曹所说,去了私心。是啊,以九阿哥的贪婪,要是同他抢食儿吃,那不是找死么?
九阿哥望向曹颙,道:“曹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可以不掺和这个,也不当拦着爷使唤人不是?”
伊都立还在迷糊。曹颙已听出他是指韩江氏。
自己同韩江氏做过一番恳谈。虽说他地本意。是不愿韩江氏掺和这些。希望她能太太平平过日子。但是。他晓得韩江氏好强。还是咨询她地意见。
不知是否是进京这几年见识多了。晓得自己地分量。韩江氏地回答是否定地。丝毫没有掺和地意思。
或许是出于感念曹家恩义。或许是看通透了。不愿被九阿哥利用。
曹颙既晓得她地意思。在九阿哥这边。只能勉励维护。九阿哥不可置否只是神色复杂地望了曹颙一眼。态度冷淡至极。
曹颙是为公事来地。巴不得同九阿哥远远地。不会在意他地态度。倒是伊都立。有些看不过眼九阿哥府出来后。还同曹颙抱怨了几句。
曹颙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放在心上。
虽不知道九阿哥为何转变,但是主动抛出橄榄枝来,也使得曹颙心里松快不少。这些皇子阿哥,既不能肉体消灭,也不能明着相争,若是与之为敌,也令人头痛。
没过几日,孟光祖案在京城传扬开来。
开始时还有人揣测,是不是康熙要拿三阿哥开刀。已是有不少人准备落井下石,收集三阿哥其他事情的证据。
向来在士林中名声颇佳的三阿哥,这次却是名声大损。
二月十九,是三阿哥的寿日。
不晓得是因三阿哥随扈的缘故,还是孟光祖案连累的缘故,往三阿哥府送寿礼的官员减了几成。
曹家这边,由初瑜撰写的礼单,还是比照往年的例,没有什么变化。
虽说圣驾还在巡幸畿甸,但是因万寿节将近,不少督抚大员由外地来京陛见。
京官向来清贫,京里各项人情应酬有多,单靠那点俸禄哪里能够?如今见了这般外地督抚大员官就跟苍蝇见了烂猪肉,恨不得蜂拥而至。
不管是高官显宦是低级官吏,但凡有点本事的变着法地索贿。
即便外官苦不堪言,又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