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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站住脚步,转身看了看众臣,向符玉清抱拳一礼道:“太后明鉴,非二十万兵马不可制敌,没有二十万兵马,末将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还请太后三思。”
范质心下暗自恚怒,赵匡胤此时便是挟敌以聚威,虽然心中恼怒,但却不得不忍气吞声的说道:“赵将军不若这般可好,殿前军出兵十万,侍卫司亲军出兵五万,加宋州兵五万,也够二十万之数。”
韩通闻言微微一鄂,但见范质向自己使了个眼色,心中明白过来,赵匡胤若带走的都是殿前军,都算是他的属下旧部,再生什么变故出来便是难以控制,有五万侍卫司亲军兵马随行,这些兵马可不是赵匡胤的旧部,就算赵匡胤想要玩什么花样,只怕也不容易成功,总比十五万殿前军齐出要好一些。
赵匡胤闻言却毫不迟疑,躬身说道:“如此末将便领命准备出阵,大军准备停当后两日内必将北行,还请范相、王相准备好大军后续粮草调集、运送之事,军情紧急,大军两日后出兵,粮草随后更需而进。还有白甲军一干家眷,暂时不要下狱论罪,只在各家府中看押便可,一来以示朝廷仁义,二来引为人质。”
范质面色一松,见赵匡胤想也不想便答应了,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处置白甲军家眷的想法倒是和众人不谋而合,当下应道:“赵将军放心,粮草随后便运至。”
符玉清见赵匡胤答应出兵,松了口气道:“一切便有赖赵卿家护持了。”
赵匡胤躬身深深一揖道:“末将一定誓死报答先帝大恩,全力护持天子和太后平安。”
魏仁浦在一旁冷眼看着,却见赵匡胤躬身的时候面却是按耐不住的喜色,心中一突,暗想难道他真的另有图谋,那人说的是对的?
一道电光闪过,雷声随之轰鸣而过,魏仁浦站在宣政殿外的廊檐下,看着赵匡胤、范质等人纷纷离去,各自办理出兵之事,那乌云越压越低,眼看着大雨便要来临了。
“魏相怎么还在这里?”韩通沉闷的声音传了过来,魏仁浦回头看着韩通笑道:“我便是转呈在此等候韩将军的。”
韩通奇道:“等我做什么?”
魏仁浦指着天空的乌云道:“大雨将至,我想请韩将军一道去看看宫中修建宫殿等各处工地,可别一场大雨之后,弄出什么乱子来。”
韩通更是奇怪道:“出兵在即,我要忙着安排侍卫亲军出兵之事,可没空去看工地。魏相,如今大兵压境,这宫中修建宫殿之事还是暂且放一放好了。”
魏仁浦摇摇头说道:“韩将军此言差矣,出兵之事的确重要,但宫中工地也很重要,这场大雨只怕是来势汹汹,我俩还是先行查看一下较为稳妥,侍卫司兵马这些日子不是便已经在厉兵秣马了么?其实也只是等着朝廷一声令下便即出兵的事了,韩将军也不必急在这一时。”
韩通闻言心中大奇,魏仁浦为何定要在这个时候带自己去宫中工地呢?不过他说的也不错,早在收到消息的那天开始,侍卫司亲军便已经在准备,这几日已经准备停当,只等着朝廷一声令下便可北了,这会儿倒也不用太过费心。韩通心中好奇魏仁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沉吟片刻道:“也好,咱们就去。”
电闪雷鸣之间,狂风大作,如注的暴雨倾盆而下,魏仁浦和韩通披着蓑衣斗笠,但仍是挡不住这风雨,身官服尽湿,到了宫中工地的避雨亭之,远眺整个工地,只见其纵横的排水沟渠有条不紊的排着工地的雨水,这些沟渠一直将水排到了城外的汴水之中,并未形成积涝,大风之中,各处的木料、泥灰等材料也妥善放置,民夫们都在营地的草棚避雨,也没有丝毫的慌乱。
韩通看了满意的笑道:“魏大人你主持的工程都是井井有条的啊,也没什么不妥的,再大的风雨也不怕的。”
魏仁浦抹了抹脸的雨水道:“韩将军谬赞了,比起将军主持的疏浚河道工程,这宫中的工地只是小场面了。走,咱们再去民夫的窝棚看看去。”
两人带着数名从人冒雨到了工地内民夫的窝棚区,魏仁浦径直引着韩通到了一处稍大的窝棚内,进到窝棚之中,却见里面十余名精赤着身的大汉,这些大汉身都是肌肉坟起,眼神透着精芒,一股浓浓的肃杀之气迎面扑来。
见到他们进来,这些大汉只是略略欠身让开一条道来,韩通本能的就感到有些不对劲,这些大汉可不像是寻常的民夫,他见过的民夫没有这般强壮的,而且见到大官都是吓得战战兢兢的,也没有这般的肃杀之意。
众大汉分开之后,草棚最里面放了张交椅,面坐着一人,黑色的斗篷照着头面,只看得到一张浮起笑意的嘴唇来,只觉得此人有些眼熟,韩通微微愕然之下想要细看,但草棚内昏暗,外面又是乌云密布,竟然看不出这人是谁来。
忽然间一道闪电划过,那人取下斗篷来,笑着说道:“韩将军,别来无恙,我们又见面了。”
电光之间,韩通看清了这人的面容,惊得他合不拢嘴来,这人竟然是白甲军统帅徐皓月!
第六卷紫金血泪第252章草棚说韩通
更新时间:20129218:52:58本章字数:4227
电闪雷鸣之间,韩通看清眼前的人竟然是徐皓月,不禁大吃一惊,退后了一步,手按腰间剑柄警惕的看着徐皓月,脑海中翻翻滚滚的念头汹涌而至,他怎么会在这里?白甲军造反,他不是应该在真定和慕容延钊厮杀的么?魏仁浦明显的是引着自己来这里,难道他和徐皓月早就已经串通好了,要一起造反?难道徐皓月让魏仁浦引自己来此处,已经伏下兵马,想要结果了自己?想到这里韩通心中明白过来,那些强壮的民夫不是寻常的民夫,都是白甲军的兵将!
这个时候,韩通忽然间明白过来,为何魏仁浦要借口宫中修建宫殿不足,以契丹俘虏替换燕云北地疏浚河道的民夫回京城,原来从那时候开始魏仁浦就和徐皓月勾结,替换回来的不是民夫,而都是白甲军!一想到这大内宫禁之中,徐皓月和魏仁浦竟然一举伏下了尽两万白甲军兵将,他们想干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越想越是心惊,韩通不禁额头冷汗直冒,混着额头未干的水渍,涔涔之下。
唰的一声,韩通长剑已经出手,但长剑才出手,一道闪电划过,电光闪现的一瞬,韩通只觉得身遭数道寒光一闪,数把利刃都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身边伪装成民夫的白甲军兵将已然悉数出手。
低头看了看那几把利刃,都是白甲军制式的狗腿弯刀,韩通更加相信这些人都是白甲军了,又回头看看,自己的那几名从人也都是不及拔出兵刃,便被身旁的民夫制住了。
韩通怡然不惧,冷冷的看着身后的魏仁浦道:“魏相,你这是何意?难道你一早便已经和徐皓月勾结了?你引白甲军乔装入宫,便是想兵变造反不成?你对得起先帝提拔你的厚恩么?”
见韩通气如斗牛,徐皓月却笑了起来,跟着一挥手,韩通身旁的几名白甲军纷纷收起兵刃,站起身来说道:“韩将军你误会了,要造反的是赵匡胤,不是我和魏相。i”
韩通大怒长剑指着徐皓月,回头厉喝道:“你休想颠倒黑白,有曹彬和方坤林亲身指证你,又有瓦桥关高彦晖的手,你咋花言巧语也休想辩驳!”
徐皓月摇摇头,看了看韩通手中的长剑,淡淡的说道:“早在几日前我便已经回到京城,若我真是要造反,潜入宫中的一万八千余名白甲军早已经挥兵攻陷禁宫了,为何要等到这会儿?”
韩通怒道:“你是怕兵马不足,敌不过京城的殿前军和侍卫军!”
徐皓月冷笑道:“京中兵马众多又如何?几日前清明大祭祀,百官云集,我趁势发难,百官连同太后、陛下悉数执下,京中兵马再多,没了首脑,便如同一盘散沙,我要做乱此刻早已做龙庭了。”
韩通愣了一愣,心中大骇,清明致祭确实是百官云集,徐皓月若要兵变,真是难以抵挡,谁会想得到白甲军兵马不声不响的潜到宫中埋伏?他面色稍缓,但仍是厉声问道:“那曹彬和方坤林所说和高彦晖亲眼所见,你又如何说?”
徐皓月淡淡一笑,跟着一拍手,却见人群中转出一人来,赫然竟是曹彬。
韩通眼睛瞪得大大的,惊道:“曹彬?你怎会在此处?”
曹彬微微一笑躬身道:“韩将军,此乃徐帅的安排,白甲军其实并未起兵,更没有什么辽军南下,我们这样做是要赵匡胤相信他的谋算已经成功,在他起兵之时将他和同党一网打尽!”
韩通手中的长剑垂下,还是有些没弄明白:“你是说白甲军没有造反,想要造反的是赵匡胤?”
徐皓月嗯了一声,便将当日赵匡胤的谋划说给韩通听了,韩通怔怔的道:“既然你知道赵匡胤想要谋反,为何不禀报朝廷将他治罪?”
徐皓月摇摇头说道:“此刻先帝已经不再,韩将军你相信我所说的话,但不代表别的大臣都相信。赵匡胤手握兵权,位高权重,朝中羽翼众多,我只以只言片语便能扳倒他么?太后和群臣会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么?弄不好反而打草惊蛇,这样朝廷和白甲军还有我等家眷便都会处在极为凶险的境地。”
韩通默然片刻,还剑入鞘道:“但你为何要按着赵匡胤的谋划假意起兵呢?”
徐皓月沉声道:“我若是不答应,赵匡胤也会另寻其他借口集兵,慕容延钊在真定一样会传回白甲军造反的消息,到时候我等在京中的家眷可便危险了。况且不答应和赵匡胤一起干,我便会失去他的信任,而无法谋划其他事,白甲军兵马在外,进京勤王始终会慢了一步,若等到赵匡胤控制了京城,我白甲军就再无取胜的机会,强行要攻打京城,一来会让辽人有可趁之机,二来会陷太后、幼主和我等家眷于险境,三来厮杀甚烈,死的都是大周兵将于国不利,所以我才行此以退为进之计。”
韩通看了看魏仁浦道:“魏相一早便知道此事?”
魏仁浦点点头道:“知道,那天徐将军离京前来找我,便将他担心赵匡胤会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