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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度想不到叶之魁会对他寄望如此之高,一时不敢出声回答,开始低头沉思,叶之魁知道这个年轻人聪明伶俐,只要自己给他指明方向,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不久两人便到了教习学堂,叶之魁并没有惊动温白山,而是自行站在学堂门外,看着学堂内教习认真的在上面讲解,而低下的众学生也是一个个聚精会神的听讲。
相比之下,叶之魁想起了后世的大学教室,几多学生在下面睡觉偷懒,逃课也成为正常现象,为何,因为这个时代的年轻人有理想,有目标,中国处于列强的欺负之下,多少仁人志士为了改变国家的路后状况,抛头颅,洒热血。而后世的大学生,不说也罢,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还是莫谈国事为妙。
叶之魁站着亲自听了一会,讲的竟然是西方的警察制度,现如今的中国还没有巡警,最大的黑社会组织还没有成立。当然,史上最伟大最牛逼的正义组织——城管,也还了无踪影。叶之魁不由感叹万千,自己是否要完成这项壮举!
赵秉钧身为直隶东明县典史,由于心思细腻,素有胆识,前不久得了一个来武毅军中学习的机会,正在小心的记下教习所讲,忽然觉得眼前一暗,可能是有人挡住了少许阳光,不经意的看过去,却见一个年轻人正站在窗外认真听讲,仔细一瞧,不由大惊,这年轻人竟然是武毅军统帅叶之魁。
赵秉钧孤儿出身,做过有钱人家的书童,参加过科举考试,青年时更是追随左宗棠部进驻新疆,东征西讨,随后又在伊犁充当堪划中俄边界的办事员,因功补缺,迁为典史。
一入江湖,岁月催人老,老于世故的他不是没有想过趁机认识叶之魁,生性慧黠的他甚至想了很多种法子来引起叶之魁的注意,不过这些都没有得到实施,一来是他官太小,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叶之魁,二来是他来到武毅军之后,才慢慢认识到了原来自己是如此的不足,渐渐把心思放在了学习上面,让他想不到的是他不去找机会,机会却找上了他。
第二卷京师风云第一百九章是金子总会发光
赵秉钧自然不会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稍微一思索,就开始装着没有看到叶之魁的样子,举手出声向前面的教习发问道:“请问教习,既然您说得有这么多好处,为何我大清朝廷没有实行巡警制度。”
教习看着这个多日来认真听讲的中年学员,不由笑笑回道:“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中国没有实行巡警制度的土壤,朝廷也觉得多此一举,没有这个必要,我们可以从西方巡警制度里面学习一些比较先进的内容或侦查手段,但不一定是要全盘接受,原有的捕快衙役就可以做到这一点。”
赵秉钧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道:“在下实不敢同意你的观点,在我看来,洋人的巡警制度不知要比朝廷的捕快衙役制度要好多少,它一方面能够承担起军事戒备的任务,可与正规军区分开来,相互补助,作为后备力量使用,另一方面巡警又可以负责起‘全省巡逻、消防、户籍、营缮、卫生’等公共事务。……”
赵秉钧当了好些年典史,经验老到,而且走南闯北,经历非凡,有实际经验,又加上他勤奋好学,理论联系实际之下,绝非空谈阔论。
他的这一番辩论有理有据,极为出色,不但让讲台上的教习觉得惊艳,让他无话可反驳,就是学堂里面的其他学员也多是一脸佩服的仔细记录他的这番话,他们实在想不到这个脸有点阴骜,平日话不多与人不大交往的学员竟然会有如此大才,只是不知他为何今日忽然爆发,赵秉钧将自己的观点说完之后,便不惊不喜的坐下继续听讲。
当然,其他学员也不都是傻瓜,不多时,便有人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叶之魁,于是课堂上面开始热闹起来了,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都开始高谈阔论,大声说出自己的看法,不过有赵秉钧这等珠玉在前,其余等人的观点相比之下就显得有点黯然了。
叶之魁见此情况微微一笑,人往高处走无可厚非,只要你有这个实力,我就算给你一个机会又如何。
于是他也没有走开,而是仔细听了一遍这些学员的辩论,不过让人失望的是,除了第一个开口讲话的让他觉得惊才绝艳之外,其他余人虽然有一些不错的,但和他比起来还是差太远了。
第一个开口的那人不禁心思细腻,最先看到自己的到来,当然,你也可以说他注意力不集中,上课开小差。而且反应还挺迅速,马上就想到了用什么办法来吸引自己的注意力,所谓第一个想出来的是天才,第二个做的是聪明人,第三个再有样学样的就是泛泛之辈了。
叶之魁站在外面又听了一会,便觉得开始有点索然无味,说来说去,都是千遍一律,没有上面新意,便带着杨度转身而走。
学堂内的学员们看见叶之魁离去,又一个个恢复了一副好学员的样貌,失去了辩驳的兴致,正襟危坐的乖乖听讲,不再互相讨论,要不是看到桌椅上面的唾沫未干,上面讲课的教习还以为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梦,因为他是背对着窗口的,所以也就没有觉察到叶之魁的到来。
赵秉钧旁边的一个学员倾斜过身子,羡慕嫉妒的语气,不无酸溜溜的说道:“智庵兄,想不到你眼明手快,不愧是做典史的人,这样都能让你抓到机会,弟实在是佩服万分。”
赵秉钧那里还不会明白他的心思,也不反驳,淡然一笑道:“机会只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在下相信,即便是让你们先说,不才也能脱颖而出,吸引叶将军的注意,所以你还是多做准备,少一些嫉妒羡慕。”
那位学员闻言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瞪了赵秉钧一眼,然后转过身子对他不再理会。
不过赵秉钧今日显然是要向大家讲述一下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道理,伯乐常有,而千里马难寻,教习正在上面继续自己的讲课大业,学堂外面忽然有人敲门进来,并且递给他一张纸条。
教习接过来,有些纳闷,仔细一看,脸色表情顿时变得古怪,他现在终于明白大家方才为什么那么积极发言了,不用说,一定是有什么大人物经过了。
那纸条上面写着:让第一名发言的学员赶紧去教习休息室,署名的而是温白山。
教习当然认得赵秉钧,有点郁闷的看了他一眼,心下微恼,你小子,竟然把我当做踩板了,但不得不出声说道:“赵秉钧学员,教习休息室有人找。”
学堂内的学员闻此言都反应过来,整个课堂开始变得嘈杂不堪轰轰作响,有怪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抓住机会的,更多的当然是羡慕的看着赵秉钧,那可是叶帅啊,千万人求之而不得的机会,竟然会被这个样貌平常,脸有点阴沉的小个子给抓住了。
赵秉钧内心也有些紧张,手心冒汗,他想不到叶之魁会这么快的要见他,自己还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好在他亦是性格坚韧隐忍之辈,不久便稳定了情绪,不疾不徐的一步步向教习休息室走去。
不久,赵秉钧便到了门外,听见里面有人谈话,他压住心中激动,尽量表现得自然一些,上前一步,扬起手砰,砰,砰,敲了三声门。
“请进!”一道洪亮有力的声音传了出来,赵秉钧再一次认真整理了一翻服装,然后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赵秉钧便看见教习处总办温白山在一旁作陪,方才刚见过不久的叶之魁叶帅正睁着一双犀利的鹰眼打量着自己,眼光直透人心,而桌上,却摆着一份文件,翻了几页,应该是自己的文档。
赵秉钧暗暗佩服武毅军的办事效率,才多久,他们就已经找出了和自己有关的一切,不过这也可以从侧面看出,叶帅对他方才那番话极为满意,由此可以推断出叶之魁是赞同警察制度的,所以自己接下来的谈话尽量要往这方面说。
赵秉钧虽然心思百转,但嘴上也不慢,行礼道:“学员赵秉钧见过提督大人。”赵秉钧自称学员,而不是东明县典史,无形中就让人觉得他不是外人,而是武毅军中的一员。
叶之魁看着这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不由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原本他只是对那个学员稍有兴趣,但得知是赵秉钧之后,情况又不同了,便马上招来询问。
他就是中国现代警察制度的创始人,一手打造出中国第一支警察队伍,袁世凯集团的特务头子,最后却又和宋案扯上关系,死得不明不白的赵秉钧。
赵秉钧的才干无需多说,只因他早年作战埋没雪中三昼夜,几死,因身体受伤,此后形同阉人,这完全就是因公受伤,剥夺了他下半辈子的幸福,所以这才导致他看起来有点阴骜,性格有点阴沉,当然也可以看出他的坚忍,埋没雪中三昼夜,有几人能做到,和他特务头子的身份倒是有点相符。
叶之魁盯视了赵秉钧片刻,见他四平八稳,毫不露怯,既不露出过于讨好的笑容,也没掩饰脸上期盼的表情,让人看起来很舒服。
“赵秉钧是吧,你方才在学堂上的那番发言我都听到了,排除你想投机取巧引起我注意的目的,你那翻话本身说得倒是不无道理,只是如今我大清并无巡警,但我相信,不用多久,朝廷会看到这种制度的好处,到时自有你的用武之地,在这之前,直隶保甲局还缺一个总办,兼统率巡防营,不知你意下如何?”因为他是赵秉钧,叶之魁连考校也懒得考校了,直接提拔他,先招到自己手下再说。
赵秉钧心中一喜,他还以为叶之魁会先询问他的才学,然后才考虑怎么用他,想不到叶帅果然是非同常人,所作所为就是与众不同,赵秉钧虽然内心欢喜,但是脸上也只是表现出淡淡的笑意,作揖感谢道:“属下多谢叶帅的提拔知遇之恩。”
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古人对知遇之恩看得相当重,纵观清未民初那些说得出来的人名,很少有忘恩负义之辈,这与当时的环境脱不了关系,一是此时道德还没有彻底崩坏,整个社会对忘恩负义之辈都很谴责鄙视,让他无立足之地。二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