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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河畔,突然从树上摘下一朵花,插在麋缳的发髻上,几句简单的夸赞,都足以让麋缳心花怒放。
只是,刘闯依然不知道,该如何与麋缳开口。
这件事拖得越久,就越是麻烦……刘闯这心里,也非常着急。
今日,他打算去盐水滩学射,哪知道麋缳听说之后,便吵闹着要随刘闯一同去,见识一下常胜的射术。
“这个嘛……说不好。
感觉着,还是陈到的射术更精湛。不过似他那种程度,恐怕也看不上我。常胜的射术虽然不比陈到,可他愿意教我。所以在我看来,常胜的射术比陈到高明,除非陈到愿意教我。”
麋缳噗嗤笑出声来,给了刘闯一个白眼。
“就会乱说!”
“这可不是乱说,实事求是耳。”
“罢了,说不过你……待会儿我一定要看看,那个常胜的射术有多厉害。”
麋缳说着,纵马就要走。
却听得刘闯突然轻声道:“三娘子,且慢。”
“嗯?”
麋缳勒住马,扭头看去。
就见刘闯端坐马上,正举目眺望。
“在看什么?”
“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熟人?”
麋缳一怔,顺着刘闯的目光看去。就见城外护城河畔,三三两两聚集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人。
“哪个?”
刘闯指着一个背影,“就是那个人……三娘子,你可觉得眼熟?”
麋缳一怔,忙仔细观瞧。
只是距离太远,她有些看不清楚,于是摇了摇头,轻声道:“看不清楚。”
“咱们过去看看!”
刘闯说着,纵马疾驰。
象龙马犹如一道闪电,很快就追上了那个人,拦住他的去路。
珍珠紧随其后,也来到刘闯身边。麋缳这才看清楚,刘闯说的那个人,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脸上脏兮兮的,更看不出模样来。他个头不高,170公分左右,低着头,看上去很害怕。
笨熊不是一个喜欢欺凌弱小的人啊……
麋缳疑惑看着刘闯,有些不太明白刘闯的意思。
这段时间,朐县城外有不少流民,大都依着护城河而居。
刘闯也不说话,凝视那个乞丐。半晌后,他突然从怀取出钱袋子,里面装了二百多五铢钱。
啪的一声,丢在那乞丐的身前。
“看你这模样,想来是遇到了难处……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钱,只有这些,先拿去用吧。
而今朐县好不容易恢复了太平,我不想再看到这里发生什么变故。如果没什么事,就离开这里,千万别让我再看到你。我这次放过你,但下次,定不会手下留情,你自己好自为之。”
第三十二章赌一回(上)
第三十二章赌一回(上)
张承一路小心翼翼,在路上转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踪,这才放心的转入小路,直奔朐山。
朐山,山势不高,但林木繁茂。
雨后的山林,空气清新。
张承背着一个袋子,沿着林间崎岖山路而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忽然停下脚步。
“是我!”
他低声沉喝。
紧跟着,从前方树上跳下两个青年,快步上前与张承一拱手,“大公子,你回来了。”
“小超怎么样?”
“超少爷还在昏迷,身体忽冷忽热,看上去有些不妙。”
张承脸色大变,把身上的袋子扔给青年,“里面有盐和粗粟,一会儿熬点肉粥送过来。”
“喏!”
张承快步往林中走,不一会儿就看到一座低矮的草棚。
这草棚原本是守山人所用,不过如今战乱,守山已经变得无关紧要,这草棚也就随之废弃。
草棚外,有两堆已经熄灭的篝火。
十几个青年看到张承过来,连忙起身行礼。
张承点点头,快步走进草棚里。
他从怀中取出两副药,让跟进来的青年拿出去熬制,而后又与棚子里的青年点点头,走到地榻旁蹲下。地榻上,躺着一个青年,双眼紧闭,脸红得好像着火,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小超,小超!”
青年却没有回答。
张承慢慢解开青年的衣襟,见胸腹间有一处刀伤格外醒目。
由于没有药物治疗,所以伤口已有溃烂的迹象,更散发出一股恶臭。
张承的眼睛一下子红了,他深吸一口气,回身道:“去烧点水来。”
“喏!”
用地榻旁木盆里的清水,湿了湿布巾,而后小心翼翼的擦拭青年的伤口。
“兄长,你回来了……”
青年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张承低声说道。
张承顿时露出惊喜之色,连忙把青年的头抬起来,“小超,你醒了……没事儿了,哥哥已经寻来了金创药,一会儿给你抹上。过两天,等你身子大好了,咱们就离开这里。我听说,琅琊郡现在挺不错,刘备的势力,更无法控制住琅琊郡,咱们到了那边,就算是安全了。”
“兄长,我没事儿!”
“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身子还虚,先调养一下。
此去琅琊数百里路程,沿途更要经过数个县城。你若不尽快复原,恐怕也撑不到琅琊。你只管好生休养,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放心吧,这里暂时还算安全,官兵已停止了清剿。”
张超昏昏沉沉,复又睡下。
张承把金创药涂抹在张超的伤口上,脸上却流露出一抹忧虑之色。他站起身,在草棚中徘徊,而后复又在张超身边坐下,伸手放在张超的额头上。还是很烫手,这可是一桩麻烦事。
一个多月前,阙霸张辏迪韵亍�
结果被刘备使了一个请君入瓮,羽山贼全军覆没。阙霸张辏д剿溃诶杵涫凳撬涝谡懦兄帧2还诘笔蹦侵只炻业木质评铮挥腥司醪斓秸庖坏恪>退阌腥丝吹剑彩撬赖乃溃驳姆病K够嵩谝庖桓龆雷娴乃阑睢O啾戎拢懦械纳侗茹诶枰叱鲂矶唷�
当日张承觉察到不妙,带着张超和一干手下逃出朐县。
随后,他兄弟二人又在十里坡把一帮子散兵游勇收拢一处,原打算逃离朐县,不想陈到兵贵神速,白眊兵在临时征召的流民协助下一举击溃十里坡的羽山贼。张超在乱战中身受重伤,被张承带着一帮子心腹拼死解救,杀出重围。之后,这些人就躲在朐山山林之中,不敢轻易露面。
可是张超的伤势,却越发严重。
缺粮少衣不说,更重要的是找不来金创药救治。
张承无奈之下,只得假扮流民在城外乞讨。这段时间,朐县的流民日益增多,所以张承化妆成流民,也没有人看出他的真身。不想今日竟然遇到了刘闯,更被刘闯一眼看破了身份。
张承当时想死的心都有,哪知道刘闯居然没有杀他,反而给他钱,让他离开。
最初,张承感到怒不可歇。
在他看来,刘闯这就是赤luo裸的羞辱他。
可随后他冷静下来,用刘闯给他的钱,买了一些金创药,又买了盐和食物。天天呆在山林里,并不缺肉食。可一个多月不吃盐,所有人都感到浑身乏力。如果再继续下去,可就要麻烦了!他如今已经不是麋家马场的管事,要想离开朐县,除了必要的生活物资之外,还需要有足够的钱帛。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张承目前就面临这种情况,只能咬着牙,忍气吞声。
草棚外,传来一股肉香。
张承从里面走出来,脸上仍带着忧色。
张超的伤势,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否则的话,死路一条。
虽然他买来了金创药,但他也明白,张超的伤势已经过了最佳的医治时期,金创药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必须要有医生来为张超诊治,可这个时候,又能去何处寻找合适的医师?
十里八乡的赤脚郎中不少,但却不敢妄动。
朐县城里的医馆,张承更不敢招惹,否则很可能会惹来朐县巡兵的围剿。
加上麋家僮客,已返回朐县,使得朐县的力量大增。这个时候再去惹事,所有人都要完蛋。
难不成,把张超抛弃?
张承这念头在脑海中才一出现,就立刻把这个想法驱赶出去。
父亲死了,这世上就只有张超一个亲人。如果他也死了,我独自活在世上,又有什么乐趣?
“大公子,吃点东西吧……今天的饭菜,可真香啊!”
一个羽山贼端着一碗肉粥过来,一股肉香扑面而来。放了盐的肉粥,滋味果然不一样。张承吃了一碗,又盛了一碗想去把张超叫醒,可张超却昏昏沉沉,身上的热度更不见半点消退。
“大公子,超少爷这样下去,恐怕危险。”
“你有什么办法?”
那羽山贼轻声道:“超少爷这样子,必须要找先生诊治。
虽有金创药,可是已经晚了,超少爷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普通金创药能够治好。我听人说,朐县城里那个神农堂的张先生医术不错,不如咱们混入县城,把张先生绑过来,如何?”
“李伦,你道我不想吗?”
张承叹了口气,一脸苦涩。
“而今朐县人视你我如洪水猛兽,咱们不出现还好,只要一出现,必然会遭遇围攻。
张先生医术高明,我当然知道。可是张先生在朐县德高望重,声誉很好。咱们若是把他绑来,用不得几个时辰,黄革老儿必然会派兵追过来,把咱们全部消灭。我想那黄革一定会乐意用咱们的人头,为他前程做铺垫。不仅是张先生动不得,其他地方的先生也都动不得。”
李伦,身高不足170公分,矮矮胖胖,颇为敦实。
肤色发黑,相貌忠厚。
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纠结之色,他忍不住道:“难不成看着超少爷死吗?”
李伦和张超关系很好,所以也最为着急。
张承沉默了……他犹豫一下,轻声道:“你猜我今天遇到了谁?”
“谁?”
“刘闯!”
李伦的脸色一变,呼的站起来,凝视张承,“他没有认出大公子?”
张承苦笑一声,“怎么没认出来?这家伙的眼力真是惊人,我装成乞丐,他还是认出我的身份。不过说来奇怪,他追上我之后,只警告我让我离开朐县,并没有杀我,也没有为难我。”
“公子的意思是……”
张承沉吟许久,抬起头道:“我觉得,刘闯对我并无敌意。”
“怎么可能……太子当初三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