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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说完拱拱手,自己先转入后堂,众人见他周到之极,身上也的确难受,便不再客气,伸手去过巾子擦拭,又在堂上换了衣衫。这才舒服了许多。
有几个跟着来的大臣心中一动,暗道:“这位定王安排得好生周到,仿佛早就料到一般!”
等大家都捯饬明白了,赵元俨也换了衣服出来,让了坐,捻须笑道:“诸位何事,可以说了!”
王骏最先站起:“定王风度,果然不虚。临大事而气愈沉,宗室之望也!”他这么一开口,别人穿了他的衣服,自然也要跟着说一遍好听话来报答。赵元俨摇头笑道:“取笑本王了,咱们说正事。”
秘书丞陈诂道:“定王,臣等今rì前来,实为十万火急。今有谗臣,凡三进表,yù奉太后刘氏摄政,着衮服,冠冕,修七庙。此事若成,我大宋岂非竟成前唐武氏之天下耶?定王身兼大宗正,官家皇叔,威孚四海,众望所归。伏请王爷仗义扬声,止此丑闻jiān谋,乾坤恢复,四海清平。天下苍生,皇家一脉,尽感王爷大德!”说罢泪如雨下,伏地不起。
众人见他说得伤感,也禁不住纷纷掉泪。赵元俨红着双眼,上前要扶他起来,谁知陈诂僵着不起,一免流泪道:“臣等受朝廷之恩,岂可不报?王爷乃是宗亲,忍看天下沦入妇人之手么?王爷不答应,臣不起来!”
王骏也激动不已,冲上前下拜道:“臣也只同陈大人一般,求王爷做主!”有两个人跪,就有三个、四个、五个人跪下。一时间永年堂上,除了几个年纪大或是心中有些犹豫的,均跪下哀求不止。
赵元俨见状,也忍不住掉下泪来:“本王何德何能,敢劳诸位大人如此?然官家病体势沉,不知消息,焉知非官家自己决定?若贸然觐见,违了旨意,岂不是罪?”
“官家怎能有此悖理之决?宫禁深锁,内外消息全凭阉竖一言而传,莱公无端被罢,已是昭然若揭。定王就算淳厚如斯,难道还看不出其中的关节么?非要到了亡国亡家的地步,才想起小楼明月之音么?”陈诂猛然抬头,厉声质问道。
赵元俨面sè凝重,双目含泪道:“你们,你们好生叫本王为难。若官家受了惊吓,当为之何?”
“王爷,官家无论病势如何,此时尽在刘氏掌握之中,若不及早断其恶念才是罪过。求定王立刻进宫问个端的,以王爷身份,宫禁必不敢拦阻!”
赵元俨好像左思右想,犹豫半天,双拳紧握复又松开,背着手在堂上走来走去地长吁短叹。混不顾身边众人那些热切期盼的目光。大家知道他在下决心,都摒住呼吸不敢打扰。
过了好半天,才见他猛然转身,断然道:“好,为列祖列宗,江山社稷,说不得,带你们走这一遭就是。拼着这个王爷不要,也要为官家讨个公道!”
一干人臣大喜过望,纷纷站起,有些竟不顾体面,上前拽着赵元俨的衣角泣不成声。
赵元俨看看气氛刚刚好,说道:“你们且等着,带本王换了朝服进宫就是。”
进去再出来,赵元俨冕八旒,涂金银花额,犀簪导,青罗衣绣山、龙、雉、火、虎蜼五章,绯蔽膝绣山、火二章,白花罗中单,玉装剑、佩,革带,晕锦绶,二玉环,绯白罗大带,绯罗韈、履。无一缺漏,端正出来,众人看时,一股凛然自威的气势,一派贵胄风度,竟把人人看得呆了。
有人心中忍不住暗道一声:“这般方是君王之像也!”
“诸位,随我来!”赵元俨淡淡说一声,当先迈步出了永年堂。(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415、忠义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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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时、御街。
正面大庆门,左边尚书省,右边景灵宫。
雨一直下,气氛也不融洽。虽然赵家历来很注重子民的幸福感,zìyóu度,在这么紧张的rì子里也没有实行戒严。但气候加上紧张氛围,街上虽然铺面大多照旧开张,依然没有几个行人。只是隔着数十丈就有一批身披毡衣的兵卒两旁列队,瞧着装扮,既有皇城司,也有殿前步军司。
看着前后无人的大街,有些小兵就难免开小差嘀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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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雨,不会有人来吧?咱们已经换了三班,这要值到多少时候?”
“嗐,叫你值你便值,少废话。”一个老成持重的训道。
“我说,这真要是有事,你说咱们到底听谁的?”
“听谁的?听头的呗。咱们就是兵,头让怎么干便怎么干,费那脑子干啥?”
“嘘嘘,别闹了,看看。有人来了!”几个无聊的谈话忽然被打断。大家雨里朦胧看去。见有一堆人正从大相国寺那边缓缓过来,看样子还都没打伞,全淋着雨。
本来众人都劝定王抄近路直接到皇宫,定王不悦道:“此事所系,国之正也,本王既然为之,当从正路而行,岂可斜(邪)道耶?”大家听他说得又有道理。又有正义感,就不再劝。跟着出来,又见他不设车驾,不打雨伞,坚持不行,心里都随之感动起来,一个个昂首挺胸拥在左右,自己觉得壮烈极了。
但在巡防的士兵眼里,这就是一群落汤鸡。
就算是王爷大官,也不过是一群穿了朝服的落汤鸡。而已!
最大的那只终于走近。小兵们眼睛再瞎。好歹也在皇城根上混了多年,光看那身顶级配置。就知道是个BOSS,谁干挺着枪上去盘问?但又不能不履行职责,这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所有人当街排成一排,然后齐刷刷跪下,居中的都头脑袋都不敢抬:“参见王爷!”当然,他不知道是什么王爷,但他知道一定是王爷。
赵元俨手扶玉带,雨中眼睛睁不大,也不太好开口说话,只是嗯了一声。他长这么大了,淋过雨的记忆还真没有,这时候忽然在想,哦,感情这鼻子朝下是有道理的,要是朝上,那岂不成烟囱进了水?一定呛得挺难受的吧?然后又是浑身各种不舒服,又渴又累。衣裳全湿透了,粘在身上,紧巴巴地。因为吸了水,本来就够分量如今更重了许多,由此加上长距离步行,搞得他筋疲力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赵元俨后悔到想屎,自己是不是脑子真的进水了,非要这么折腾?
但小兵们却不会认为王爷正在郁闷后悔,只当他老人家摆谱呢。恭恭敬敬等来一个嗯,就有些找不到话接口。
“不知王爷大驾,yù往何方?”都头壮起胆子问道。
“本王去朝见官家,你们让开吧。”定王淡淡说道。
“呃,王爷,请容小的通禀一声则个。”那都头爬起来就要往后跑。
“放肆,本王进宫,要谁批准,你要通禀谁?”
“王爷息怒,小的奉了军令,城里百官以上过路,都要请问明白。”他哭丧着说完这句话,脖子就朝后缩。
“你让开!”赵元俨本来想吼,可出来的音sè却是有气无力,简直像是哀求。他听到自己声音,更加恼羞成路,抬脚便踢。可是大雨加上徒步,体力已经不支,脚才伸出,已经偏偏地倒了下去。
“王爷,王爷!”身后众人赶紧冲上一把将他抱住,才没跌在地上。可是衣冠已经歪了,只见赵元俨咬牙切齿,拼着全身力气似的,撑着站起,大声道:“本王今rì要面见官家、太后,我看哪个敢阻拦!”说完也不敢甩开搀扶,在一左一右两个护卫下就朝前冲。
那都头本来看到这位王爷摔倒,已经是魂飞魄散,见他愣着要冲锋,哪里还敢阻拦。赶紧屁股后面甩手,后面会意,纷纷让出一条路来。这时赵元俨的家将也赶紧从队伍后面转移到前边开道,不敢再让自家主子打头。
才过了一关,来到金水河畔,又是一路人马挡住去路。这次可威风多了,甲胄齐全,鞍马齐整,人数大概在五六百左右,清一sè的殿前司军。其中带头的最少都是个副指挥使,里面混了个虞侯也说不定。
看到前面来人,这批殿前司军卒如临大敌,赶紧冲出三五十步,又排成一队,将御街满满地拦住。
被扶着走的赵元俨jīng神好多了,暗暗运足了中气,眼看又被拦住,威严地分开众人,缓步走到前面环视一眼:“那个是领头,过来伺候。”
呼呼几声,有两三个人翻身下马,跑到跟前单膝跪倒:“臣殿前司捧rì军左厢虞侯钱满、臣殿前司捧rì军右厢指挥使宁飞,臣殿前司捧rì军右厢副指挥使洪大锤,参见王爷殿下!”几个带头的回答。
“奉命来遮拦本王不是?你们让开,本王进宫面圣,谁敢阻拦,就是死罪!”赵元俨叫道。
“王爷息怒,臣等干系在身,不敢相让。若王爷有急事要奏,请容臣等回去通禀请示将来。”毕竟是有些身份见过世面的,胆子壮了许多。
“大胆。这是定王殿下。谁干阻拦?”王骏终于忍不住出来吼叫。不能总是让领导哇。小弟们干什么吃的?
“定王殿下?”那个虞侯钱满抬起头来,惊异叫道。
“不是还有谁?”王骏颇有些狐假虎威的叫道。
“殿下急着进宫,莫非是为了?”钱满好像很八卦的样子,但看得出来,目光里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惊喜。
赵元俨看着,也沉着刚毅、坚定地点了点头:“嗯!”
钱满眼睛里充满了激动,好像马上就要让开,一瞬又犹豫起来。抱拳低头道:“殿下,恕微臣军令在身,不敢容让!”
赵元俨仿佛看到了他的内心挣扎,温和地俯身问道:“你是忠义之臣?”
钱满抬头,毅然道:“臣不敢自夸,但行忠义之事,我辈之责耳!”
“好,那你让开,不管今rì如何,本王领你一个人情!”赵元俨当即鼓励他道。
“不是微臣不愿放行。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事只问自己良心,你们受着朝廷恩典,现在官家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