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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品封疆-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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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快速的摆脱了这洋鬼子,一溜烟的回了自己卧室,在门外叫了一声“小美人儿,我回来了。小别胜新婚,咱们可得亲近亲近。”推门冲入,接着,房内就传来了一声女人凄厉的尖叫和男人的惊呼。

房间内,一个蓬头垢面,满头乱草,满面泥垢的女人,双手紧紧抓在胸前,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只是高喊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李炎卿也向后跳了一步“你是何人?胆大的乞丐,怎么敢跑到老爷的卧室来了?当真是无法无天,你混哪个杆子的,你们团头是谁?”

那女人道:“谁是乞丐?我乃堂堂的知县夫人,你不要乱来。我来这里,是找本地知县申冤的,哪知,遇到一群不知道从哪来的锦衣卫,就把我捉到你的内宅了。你是哪来的狗强盗,赶紧放了我,要不然,需小心王法无情!”

李炎卿看着这看不清五官身上还散发着恶臭的妇人,心中升起一种将瑞恩斯坦叫来,活活捶死的冲动。我让你找大美女柳叶青,你居然给我送个丐婆来,这算什么!他咳嗽一声“你是知县的夫人?你丈夫在哪里为官啊,说来听听。本官乃是本地知县,念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我送你去夫妻团圆好了。”

“你……你是香山知县?”那妇人仔细打量,才看清楚李炎卿身上穿的乃是官服,这才稍微放了些心。“我……妾身先夫,乃是你的前任。小妇人蔡门秦氏,本该给大老爷见礼,奈何衣衫不整,还望大老爷见谅。”

“蔡门秦氏?你丈夫是哪一个?”

“先夫名讳上建下德,乃是之前的香山正堂,与大老爷同朝为官,你们份属同僚。他死的不明不白,奴家又遭奸人所害,以至沦落如此,还望大老爷为奴家做主,为先夫申冤。”说到这,她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几个头下去,额头上就渗出血来。

李炎卿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说话。……算了,你还是赶紧去洗澡吧,等你洗完了澡,咱们再说。”

他吩咐两个帮役烧了热水,早先为了接待柳叶青,他特意组织了一群帮役去估衣铺,抄了几件女子的衣服回来备用,结果这回倒给蔡秦氏用上了。

那蔡秦氏似乎对于洗澡有些抗拒,但是李炎卿却表示,她若是不洗个干净,自己是不会与她谈半句话,她才无奈的前去清洗。只是过程中,房门被她顶的死死的,而在木桶旁边,始终放着半块砖头。

李炎卿那边在肚子里问候着瑞恩斯坦的列祖列宗,让无数无辜的西洋女士,受了无端之辱。又盘算着:蔡建德的老婆,不是已经把那死尸领走了,扶灵还乡么?还从县里支走了一笔丧葬银子,搞的县里多了笔亏空,怎么又混成这副模样了?难道是半路遇了盗贼,就成了这样?可若是如此,她找自己又能如何,应该是在哪遭劫,去找哪的地方官说话才对,找自己算怎么回事。

他在这里胡思乱想,却听门外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告进”,接着一个人已经走进房中。

李炎卿举头望去,但见一个削肩柳腰,鹅蛋脸,比花花增色,比玉玉生香的绝色佳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这女子看年纪不过二十上下,一身藕色衣裙,满面羞红,见李炎卿看向自己,她急忙后退了两步,将头紧紧低下。

“你……你是刚才那个丐婆?阿不对,你说你是蔡秦氏?”

那女人急忙下拜“小妇人蔡秦氏,给大老爷见礼。还望刘大老爷,看在先夫与你同朝为官的份上,为我丈夫做主。”

李炎卿了解过,蔡建德今年三十出头,与这女子年纪倒是相当。只是家里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却又把大把的银两花到安女王身上,简直是丢了西瓜拣芝麻,不懂好歹的夯货。

看李炎卿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转,蔡秦氏的脸又涨的通红,懦懦的叫了声大老爷,才将男人的魂喊了回来。“你这妇人,不是送你丈夫灵柩回乡么?怎么又跑到本官这里来告状了?难道是中途遇到强盗,折了盘缠,就又回本官这里要钱么?”

哪知那妇人听了这话,眼圈就又红了。“大老爷明鉴,小妇人根本就没来过您的香山,来到这里,诓走我丈夫遗体的,另有其人。妾身是真的遇到了强盗,而且还是个拐子。”

按这妇人所说,她本是蔡建德的续弦。只是当初订婚之后,还没来得及嫁过来,蔡建德就走马上任去了。她过门时,就只好与只公鸡拜堂,照顾蔡建德的寡母,替夫尽孝。

可后来自己的婆婆亡故,自己派人去给丈夫送了信,却不见丈夫回家守制,只好自己在坟边盖了个草庐,替夫守墓。再后来,又听了噩耗,知道丈夫死在了香山任上,居然还是自尽而亡。

她顾不上其他,就急忙卖了家里的田产,到香山要迎接丈夫灵柩回乡。可是她一个妇道,不曾出过远门,心里难免有些担忧。结果中途遇到一位朝中侍郎的如夫人,便搭船同行。

这位侍郎的如夫人十分健谈,为人又很四海,很快就和蔡秦氏交了朋友,将她的底细盘了个干净。接着在一个晚上投店之时,二人同榻而眠,次日醒来之后,却不见了那位如夫人的踪迹,只给她留了十两散碎银两。

这蔡秦氏随身带的证明等物,也一并不见了踪迹,想是被那侍郎如夫人拐了去。再一盘算,就知遇到了拐子。她经此一骗,更怕自己再遇到别的坏人,失了清白。便干脆女扮男装,后来又装乞丐,赶来香山。

这一来就难免耽误了时间,在广州又听说香山蔡大令有个厉害夫人,敢在广州大闹一场,还从香山讹了笔路费银子走人,就知是那拐子做的好事,连自己丈夫的尸体,都被她骗去了,心里更加愤怒。

她虽然和蔡建德没见过面,但是毕竟两人有夫妻名分,自己丈夫的尸体,归了不明来路的野女人,这算怎么回事?她跪倒在地道:“大老爷,你一定要给小妇人做主,将那拐子拿来问罪。”

李炎卿也义愤填膺道:“没错!那拐子居然敢从衙门骗钱,反了她了!难道不知道,衙门口冲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我们一向是个创收机构,怎么能干成慈善机关?我这次逮到她,非要她钱债肉偿不可!不过,你方才说你丈夫死的不明不白是怎么回事?”

第38章短见

对于衙门被诈骗犯作案成功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李炎卿自然有立场愤怒,要知道,那些钱如果不被该死的女骗子骗走,那可就都该进入他的腰包啊。换句话说,女骗子是在他没来的时候,拿走了属于他的钱,他如何能不怒?

这种思维逻辑是否靠的住脚另说,在香山县,李炎卿渐渐形成一家独大的格局,他说的话自然就是道理,不容反驳。那女骗子骗了他的钱,就是骗了他的钱,这就是真相。听蔡秦氏说,那女骗子生的还十分有姿色,如何能不叫她肉偿?

解索各种姿势,以及各种角色扮演,这些都得在抓到人后再说。眼下他更关注的是另一件事,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在说蔡建德死的不明不白了。

瑞恩斯坦干的是密探的活,加上工作年头太长,难免有点职业病。对他的话,李炎卿是信疑参半,可是这位蔡秦氏,她是个普通妇人,却也这么说,就不由得他不加点小心了。

“你说你丈夫死的不明不白?你向来在老家,不与你丈夫同住,你们两夫妻连面都没见过,如何断定他死的不明不白?你可知,他前后亏空了朝廷多少银两?”

“回大老爷,自来妻不言夫,只是为了替丈夫洗冤,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小妇人在家中时,婆母曾对我说过,我那丈夫为人最是凉薄,又少担待。从小到大,惹了不管多大的祸,也是交给别人善后,自己从无承担责任的勇气,更无解决问题的胆量。若说他畏罪自尽,那实在是太高抬了他的胆量。这事别人做的出,他是万万做不出的。”

这蔡秦氏的父亲,乃是乡间社学的塾师,也是蔡建德的开蒙师。对他的为人也十分了解,这人读书的天赋很好,也很有为了功名富贵,父母妻儿皆为浮云的杀伐果断之心。其从一个乡下穷小子,通过自己奋斗,打拼成为国朝进士,让家庭脱贫致富的经历,也充满了励志味道。如果将之整理成册,说不定还能卖一笔钱。

可是这些闪光点下,都掩盖不了其自私、凉薄的本质。单就一个把自己抚养成人的寡母亡故,他不回家守孝,就足以让其在官场上万劫不复。

那蔡秦氏道:“我本是他的填房,至于他的原配,就是他未发迹时,受了奸人挑拨,想要陡然而富,学人到赌场去厮混。那些人原本是看中了他家的二十亩田,设局赚他。他赌输了钱,怕人闹到学房,坏了他的前程。可老娘又死活不肯将地契拿出去,替他了断赌债,他便在家里大闹,几乎要与他高堂决裂。最后是他的妻子见他闹的不成话,先卖了孩子,最后情愿自己跟了债主走,才了断了这笔债。大老爷您想,他当初差点害的自己家倾家荡产,却也是让别人善后,宁肯卖妻典子,也不会皱皱眉头,他在香山欠的公帑,又怎么会自尽?”

蔡秦氏说的倒也是道理,这欠朝廷的公帑,不是欠民间的印子,犯不上如此极端。大不了两手一摊,劳资要钱没有,要命一条。难道为了区区阿堵物,为难一国朝进士?

事实上,如果蔡大老爷不自杀,倒霉的最后是李炎卿。他如果死咬着让蔡建德还亏空,就成了他不通人情,逼迫前辈。再加上他是一举人,蔡建德是一进士,两下里出身的巨大差距,最后只能是广州官场方面施加压力,李炎卿把这事扛起来。

从常理上看,为这点事自杀,那就属于是爱名声多过爱性命,怕闹翻了于自己清名有损,只得自尽。可是按蔡秦氏所说,蔡建德的节操十分成问题,连瞒报母丧的事都干的出来,这样的人会为了名誉自杀?

不过明知道蔡建德是这样的货色,还把闺女给他做填房,这真是亲生的闺女?他忍不住问道:“按你所说,令尊是蔡前辈的开蒙师,熟知他的为人,又怎么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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