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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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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说得份量极重,压得太子抬不起头来。

皇帝听皇后的意思似乎并不赞同废黜太子,忙开口问道:“既然太子是代人受过,那么依皇后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呢?”

皇后朝着皇帝施了一礼,笑着说道:“臣妾要说的都已经说了。臣妾还盼着喝孙女的满月酒呢。”

皇帝开怀大笑,连声说好,顺手拿起太子的奏章,向太子掷了过去,假意训斥道:“不肖子,大过年的拿这个来气朕。以后再要如此,朕便真废了你。”

太子憋了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趴在地上连连叩首道:“儿子不孝,求父皇允准儿子闭门思过,查案之事儿子实无力承当。”

皇帝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皇后。皇后装作没看见,低头把玩着掌中的玉如意,一言不发。皇帝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左右吩咐道:“叫李进忠进来。”

李进忠走进殿,拿眼一打量殿中诸人的神情,心中已明白了五六分,他施过礼便不再多说什么,只等着皇帝的旨意。

皇后此时却抢在皇帝之前开口了:“本宫已命人从今日起检视东宫出入人等,缺个掌总的,不妨就劳烦李公公了。内侍省的差事暂时交给杨全义,赏他个副监的职衔,皇上看,这样可好?”

皇帝咽了口唾沫,只得支应道:“宫内之事,皇后发落便是。”

第七章 惴恐难安(一)

独孤婉容因太子昨夜一夜未回东宫,心中牵挂,肚子里的胎儿又闹胎动,天交四更时分方才入睡,谁知一早便被凝香轩领班的宫女樱儿急匆匆地叫醒。听说是刘才人前来请安,婉容有些纳闷儿:昨儿刘才人才和汪才人两人在此陪着她说了大半天的话,今儿一大早怎么又来了呢?

婉容听左右说起过,原太子妃杨氏一族与张皇后一门代有仇怨,张皇后入主中宫后,她就被迫与太子离婚,出宫后不知所终;而叛军攻占京城时,东宫嫔妃大多死于兵祸之中,因此,东宫的嫔妃并不多,婉容和景暄入宫前,只有汪、刘两位位份不高的才人,汪氏原是杨氏跟前的侍女,而刘氏虽出身官宦人家,却一向处事低调,在众人面前倒像只是个汪氏的跟班的。景暄虽精明通达,但素不喜过问琐务,婉容得太子专宠,位份又高,自然执掌起宫中的庶务。汪才人见婉容的风头盖过景暄,常有事无事地便带着刘才人到凝香轩来坐坐,一来二去地,三人之间十分地熟络。

婉容只觉身子惫懒,不想动弹,又想刘才人平素为人十分地谨慎、随和,不似汪才人那般喜爱斤斤计较,便吩咐樱儿将她直接请进了寝殿。

刘才人满脸惊慌地走进来,一反常态,顾不得婉容尚半坐在床上一副似醒非醒的模样,便带着哭腔儿高声叫道:“娘娘,出大事了,汪才人被人抓走了。”

婉容一惊,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强忍着胸口直窜上来的一阵恶心,颤声问道:“你说什么?汪才人被谁抓走了?”

刘才人显然受到了惊吓,浑身哆嗦着,断断续续说道:“不知是谁……好像是禁军……”

婉容稳稳心神,一边请刘才人坐下看茶,一边叫殿外当值的宦者王保儿进来,叮嘱他到内坊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保儿自从托人调到凝香轩当差,在婉容跟前侍候得十分地卖力。婉容虽嫌他有些势力,但见他平时还算乖巧,对宫中的诸种规矩颇为熟悉,渐渐地也常派他些重要的差事。王保儿去了约半个时辰便跑了回来,脸上竟也带着几分慌张的神色,婉容瞧在眼中,心中一沉。

王保儿跪倒在地,不等婉容发问,就竹筒倒豆子般接连说出了几个令在场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的消息:初一正午大明宫麟德殿御宴之上发生了投毒谋逆事件;谋逆的主凶是汪才人;太子已上表自请废黜。

婉容听得胸口怦抨直跳,眼前一黑,险些晕倒过去。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她挣扎着起身,嘶声问刘才人道:“姐姐久在宫中,你告诉我,目下该如何是好?”

刘才人早吓得面无人色,只是低头啜泣不已,哪还能说出一句话来?

王保儿此时头脑尚还清醒,他见婉容目光呆滞,心神大乱,忙端起一碗参汤送到婉容手中,低声说道:“娘娘且压压惊,现如今宫中还有景嫔娘娘在,娘娘不妨找她合计合计,也强过在这里干着急不是。”

婉容仿佛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一根绳索,眼前登时闪光一丝光亮,也不顾身子沉重,简单梳洗已毕,在王保儿的导引下,直奔马厩而来。

景暄将婉容让进房中坐下,听完王保儿的禀报,倒不似婉容那样慌乱,只冷冷地对王保儿说道:“你们就是这样当差的吗?娘娘正有着身子,再大的事也不知瞒着些,这一路走来,万一有个闪失,岂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吗?”

王保儿心中本就有愧,听了这话,更是无言以对,只得涨红了面皮垂首侍立一旁。婉容见景暄责怪王保儿,遂替他分辩道:“姐姐莫怪他,恁大的事早晚要知道的。妹妹不嫌唐突此来,实是心中失了计较,才来向姐姐讨个主意的,以往之事,姐姐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景暄拉起婉容的手,说道:“你我既有缘同侍一夫,便如同姐妹一般,怎会睚眦必报。只是妹妹有孕在身,千万不要因心中焦虑,伤了胎气才是。如今之计,你我只须安份守已,静候太子消息就是,只要太子平安无恙,其它无论如何,都不必太过挂怀。”一边说着,一边吩咐锦屏将来兴儿找来问话。

顷刻间,锦屏气忽忽地回报说来兴儿人不见了踪影。景暄无奈,只得叫王保儿到内坊候着,一旦太子有新的消息,速来回报,又强带笑容对婉容说道:“妹妹既来了,就别急着回去,此时咱们聚在一处,拉拉话,心里反而轻爽些。”

自打太子回宫后专宠婉容,她二人间便无形之中生出些嫌隙来。尽管景暄并不与婉容争宠,可婉容心中一想起景暄,就隐隐觉得不自在,总是想回避和她见面。几个月来,两人日渐生疏,远不如刚进宫时亲近。

婉容见景暄临危不乱,又好意挽留自己,心中略生歉意,遂站起身,向景暄施了一礼,说道:“妹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姐姐既如此说,那妹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前些日子,姐姐诞下公主,妹妹也不曾前来探望,还请姐姐宽恕才是。”

景暄忙起身还礼,含笑说道:“妹妹客气了。姐姐贪赏雪景,以致小产,险些丧了性命,妹妹有孕之身,自应格外注意些。妹妹所赠良多,姐姐心存感念,今儿妹妹来了,正好当面谢过。”

景暄尽管内心同样焦急,但顾及着婉容的感受,便有意将话题扯开,尽挑些女儿家之间的私房话来与婉容攀谈,又叮嘱了许多临产前应留意的事项,两人不知不觉直聊到了晌午时分。

派去内坊打听消息的王保儿依然不见踪影,而来兴儿却回来了。

第七章 惴恐难安(二)

来兴儿一回到马厩,就被锦屏一眼瞅着,硬拉着他来见景暄。景暄见到来兴儿,终于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也不顾婉容尚坐在一旁,就劈头盖脸地训斥道:“好个大胆的奴才,竟敢欺骗本宫。你的脚不是崴了吗?这半日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快如实招来。”

来兴儿从没见过景暄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葡伏在地,连连叩首道:“娘娘息怒,容小的回话。今儿早晨小的起床后便发觉脚伤竟好了,下地行走无妨。当时,小的见娘娘尚未起身,寻思着过年还没去给师叔请安,便想快去快回,到卫率给师叔请个安,再赶回来听候差遣也不迟。谁知,还没有出宫门,小的就被两个黑衣大汉强行带到一处院落拘押了起来。后来,有一个当官儿的把我仔细盘问了一遍,这才将我放了回来。”

他这番话倒有七成是真的,只是瞒过了与芙蓉相见的情形。景暄哪里知道这些,听他说得真切,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忙追问道:“抓你的是些什么人?关押你的地点是在宫内吗?”婉容在一旁听得又惊又怕,也急急地催问道:“现在宫门都不许出了吗?”

来兴儿趴在地上答道:“讯问小的的那人是个官儿,身着绿袍,别的小的不知,不敢胡言。”

婉容突然尖声命令道:“你去,把尚敬叫来,本宫要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暄见婉容面色潮红,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知她心中已恐惧到了极点,而来兴儿所说也着实令人骇然,她也想早些知道个究竟,便冲来兴儿道:“王保儿一早到内坊打听消息,至今未回,你且再去瞧瞧,如能见到尚公公,就请他到这儿走一趟,本宫和独孤娘娘有话当面问他。”

来兴儿答应一声,身子却没动,他犹豫着要不要将昨晚在太子内坊门前见到的情形禀报给景暄。

景暄见他仍跪着不起,喝斥道:“我的话你听见没有,怎么像根木头似的,还不速去?”

来兴儿心一横,抬头说道:“回禀娘娘,其实小的昨夜奉娘娘差遣到内坊打听消息时,内坊已经被禁军接管了。小的眼见他们抓了个女的,听说是宫中谋逆案的主凶,因当时天黑,小的没看清是谁。”

景暄霍地站起,逼问道:“这些你昨晚上怎么不说?”

来兴儿想到夏嬷嬷,激凌凌打了个冷战,只是低头不语。

正在这时,门帘一掀,王保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冲景暄和婉容两人作了个揖,笑嘻嘻地说道:“恭喜两位娘娘,太子马上就要回宫了。”

景暄转过头来看婉容,婉容喜得把手中的茶碗“啪”地一声撂在几案上,高声问道:“快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保儿答道:“今儿早晨小的奉命到内坊找尚公公,可听内坊的人说,尚公公一早就被太子爷叫到了麟德殿。小的只好在内坊等着,直到天过晌午,尚公公才急急地赶了回来,小的向他讲明来意,尚公公请小的代禀两位娘娘,汪才人昨夜已经自裁,皇上驳回了太子的奏章,命李进忠大人检视东宫,太子即刻就将回宫。尚公公奉太子之命,先期回来安排东宫门禁交接之事,事情紧急,不能遵命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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