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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军进攻的的队伍已经荡然无存了,他们已被一阵手雷炸得伤痕累累。再经过一阵子弹的洗礼,死伤非常惨重之后,他们根本想不到会遭遇到如此猛烈的抵抗,反扑。
“狭路相逢勇者胜!”张一平喝彩道,“土根这个傻瓜整天昏昏睡睡的,今天,他总算做了一件长脸的事,没有浪费他吃的那么多的馅饼。”
但是这只是英军进攻的其中一个波段。英军后退之后,土根等等人退了回到了掩体和沟壕里面。
中午的烈日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整个战场闷得像火炉一样,浓厚的硝磺味掺杂着血腥味道,刺激着人的鼻腔。
孙仲尧带着部队支援上来,他一个人来到张一平所处的掩蔽壕里面。
“英国人的反攻很猛,我们在刚才的战斗中,丢失了一部分街区、阵地。”孙仲尧说道,“接下来我们会进行一个反攻,把失去的阵地夺回来。”
“至今为止,我对你们暂编第一师还算满意,我希望接下来能够看到你们精彩的表现。”张一平说道。
从一号大桥上上面以及河面的浮桥上轰隆着开过了一些坦克,从那些废墟的底下又再次冒出许多新的带着农夫钢盔的脑袋。新的一轮进攻又开始了。
“看来英国人想的跟你一样,都采取主动进攻。”张一平说道。
“可我总觉得这是英国人在虚张声势,他们向我们发起进攻,除了迷惑我们,掩盖他们撤退的企图之外。还想通过这一次进攻,逼退我们,让我们远离一号大桥,等他们撤退的时候,不会威胁到一号大桥侧翼的安全。“
“那他们又为什么在河面上搭建的那些浮桥呢,?“张一平问道。
“这些浮桥,既可以进兵,当然也可以用来退兵。”孙仲尧说道,“我觉得正是这些浮桥,反而更能够说明他们有大范围撤退的可能会。”
炮火再次猛烈地响了起来,有英方的也有已方的,但是这一次相对而言,外籍兵团的炮火更加凌厉,完全压倒了对方的炮火威力。
进攻的英军发出一连窜短暂的呼喊,叫声响彻云屑,在开始的瞬间甚至盖过了炮火的爆炸声,但是血肉之躯又始终能够与钢铁作对呢?
炮火很密集,从身后的炮兵阵地发射出的强大火力,已阻止住了敌人的进攻。
敌人的攻势在已方强大炮兵火力的摧毁下瓦解,他们已无法继续向前推进。炮火打得也很准确,先是在前面的英军肆虐了一阵,然后向后方伸延过去,像雷声一样向前面滚动而去。
估计等炮火向后移动了一百多米,并向前方伸延的时候,这时,暂编制第一师开始了大举反攻。
一个士兵刚刚从掩体内跳起来,子弹就把他打得脑浆崩裂,身子无法向前哪怕只一步就倒在了地下,紧接着,旁边的另外一个士兵的脖子又喷出一抹血花,他只向前跑了几步,血便像水注一样从脖口根一涌而出。
“狙击手。”张一平和孙仲尧不约而同地说道。
横在大部队进攻的前面,一个狙击手最终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在他死去之前,可能会有很多的生命丧在他的枪下。
这是一个疯狂的战场,个人的安危已经置之度外,重要的是更多地消失敌人。
又是一发子弹飞过来,一名士兵的脑袋瓜再次中了弹,身体直插插地倒在了地上。
从这三枪的子弹飞行轨迹,张一平已经知道这狙手的位置了,他把自己的步枪从了望口伸出去,迅速开了一枪,子弹击中四百米远的一个目标。从侧面的脖子上边钻了进去。
“应该是这个了。”张一平收起枪支,直到不再发现有异常的中枪者,张一平才说道。
不等双方进入肉搏对抗,攻击的英军便已经抵抗不住了,开始向后迅速溃退,暂编师的官兵夺回了一些重要的地段,并一跃而过,继续向前冲锋。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血肉横飞,心惊肉跳,人的思想像机器一样麻木,忘了疲惫,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跟着队伍向前不停地冲杀,毫无知觉,只知道疯狂野蛮地屠杀面前的敌人。因为他们随时在用步枪和手榴弹向自己瞄准、投掷,此时要是不去杀死他们,就反过来就会被他们杀死。
战士都成为一群毫无感觉的机械,在脚下这片破碎,伤痕累累的、被鲜血染红了的黑色的大地上,在这片阳光下,刺刀闪放着亮光。
双方的战士不知疲倦地开着枪,扔着炸弹,奔跑着,闪躲着,不停地喘息着粗气,嘴唇已经干裂开了,神志却如同醉酒后的夜晚混沌一片,
冲锋过后,留下一地的尸体,那些受伤了的英军士兵,痛苦的垂死挣扎着。嘴里呻吟着发出让人不忍的声音,只要一有人从他们的身边经过,不管是什么样人,他们都要伸出手去,口中用英语叫道:“救命…救命…”
然而,那些紧跟在部队后面的后勤人员,刚麻木地看他们一眼,任由他们在哀嚎中死去。
一个没跟上后退部队的英国士兵,见外籍据兵团的士兵追上来,连忙把双手高高举起,手里举着一支步枪,但是后面的德国籍士兵一铁锹,不由分说就狠狠地劈开了他的脸面,另一个英国兵见事不妙拔腿就想跑,没多远后,脊背就稳稳地插入一把枪刺,他伸开胳膊大声嚷叫,着跌跌撞撞向前,枪刺还在他背上抖动着。直到他不甘心地掉落尸体堆里。
另外有一个英国士兵干脆把枪一扔,双手捂着眼睛五体得体地趴在地上,但是他的虔诚没有得到应有的同情,一只大头皮鞋狠狠地踏在他的背上,紧接着就是第二只,第三只踏下来…直到踩到他吐血而死…
转眼间,暂编第一师的官兵已追到了一号大桥的英军防守阵地的前面,由于他们没有接到拿下“一号大桥“的命令,所以他们只好在炮兵的掩护下快速地撤了回来。
顺利撤回之,英军并未作反击,响了大半天的炮击也停下来了,整整一个多钟头,暂编第一师的官兵都静静躺地掩体的沟壕里,一声不吭地喘着粗气休息着,所有人都已筋疲力竭了,
土根和刘亚民直接参与了战斗,战火渐熄之后,他们也回到了张一平所在的掩蔽壕。
土根的怀里抱回了几个罐头食品,其中有一种牛肉的,非常美味,这时又吃上了。
这是他应得的,张一平第一次不再觉得他是吃货。
第404章 奥尔良之战(六十二)
张一平虽然没有直接参加战斗,但却一直处于第一线,战场的惨烈和残酷程度,深深地震憾了他。
张一平和孙仲尧在外籍兵团暂编第一师的掩体和沟壕里穿行,卫生营的士兵正将重伤的人员陆续地抬往后方,轻伤的士兵则就地包扎,他们还要参加接下来的战斗。
没有受伤的士兵静静地坐在掩体里,沟壕的旁边,有的已经累得呼呼入睡觉,有的打开罐头,用木勺子掏出里面的食物,慢慢塞入口中。
“这种英国制造的咸牛肉罐头虽然并不怎么样,但在前线却是是非常抢手,外籍士兵都很喜欢!”孙仲尧说道。
张一平皱了一下眉头,他吃过这个东西,并不喜欢,总觉得有一股臭味,非常恶心。
“这东西开始吃的时候还觉得可以,可是最近它口味已经变了,英国人偷工减料非常严重,我总觉得它是死老鼠肉做的。”张一平说道。
“我们不觉得稀罕,那是相对于同盟国的士兵来说,却是难得的好东西,我听说在他们原先的部队里,饮食实在太差了,而且还经常连肚子都吃不饱呢…有时候,德军的部队可能因为几个罐头而发起一场偷袭…”孙仲尧说。
“他们之所以肯留在咱们的外籍兵团的一个主要原因,是因为我们这边的伙食简直太好了,而且还有不错的军饷。在德军那边简直不可想象。他们成天吃萝卜酱,而我们这边是吃不完的大鱼大肉,最差的也是土豆炖咸牛肉罐头,借用他们说过的一句话就是说,这‘简直太讲究又太舒服了’。”
老兵弗兰克用舒服的姿势躺沟壕里,他从英军的尸体的口袋里掏回了一条法国面包,还有一个水壶,水壶里装满法国白兰地。
法国面包的上角处沾有一些鲜血,弗兰克掏出匕首将那些血渍切掉,就着水壶里的法国白兰地,一口酒一口面包地慢慢享受,沟壕里飘荡着一股清香味道。
在他的身边的泥地里,还摆放着几个罐头。而他身穿的一个德国籍士兵,则在狼吞虎咽地吃着他自己的那份咸牛肉罐头。
张一平从他们旁边经过,弗兰克把水壶递了过去,张一平接过,狠狠地喝了一口,然后归来了弗兰克,竖起大拇指夸奖了一下。
弗兰克也向张一平竖起了大拇指。
“一天下来,伤亡率达四成。”孙仲尧沉重地说道,“这是外籍兵团成立以来,伤亡最惨重的一次。”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战斗的激烈程度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过,这样的战斗在西线战场上是非常普遍的事,在德军在其它战役中,他们的伤亡更大,我们这里已经算好的了。”张一平平静地说道,他是不会为这些外籍士兵的死伤感到惋惜的。
“我们自己兄弟的伤亡率怎么样?”张一平问道。
“不到半成!”孙仲尧说道,“在这样惨烈的沟壕消耗战中,就算中**团,恐怕也会伤亡惨重。”
张一平也点点头,同意孙仲尧的观点。这样的战斗,通常是整个师整个师的消失,中**团绝对承担不起这样的损失。
日薄西山,夜幕降临,一团团迷雾像幽灵般从卢瓦尔河的河面上缓缓地升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向四周延伸,城市的废墟到处弥漫着雾蒙蒙的水汽。
在盛夏的暮霭中,张一平回到那座房子,在他进门的那一刻,他看到在废墟的中央,一株高大的乔木已经被炮火烧掉一半,但是在残存的一条枝权的上面,芬芳地绽开着一朵朵美丽的花儿。
外面偶尔传来一两声爆炸的声音,以及一阵一阵的枪声。但是在这里,却忽然显得非常的寂静,那些美丽的花儿被无限地放大,它们是那么美丽,流露着非常安详宁静的格调。它们是那样的悄无声息,却更要胜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