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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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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办法看似笨拙,却行之有效,无策可解,”高宗庭说道,“去年燕胡围打津海,也是这种打法,津海军最终不得不放弃津海撤走……我估计着,永嘉守军撤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我军应该要有守军撤退时对其进行重创的准备。”

“守军能撤,自然是好——浙闽军放弃永嘉,回浦,温岭就不能独守,台州守军必然也将撤到更险峻,与东阳县更接近的仙居,临海,”周同说道,“当然,要是浙闽军大举增援永嘉,兵力少了一万也不成,那就在将他们拖垮。现在只希望奢家快点做决定,不过我们的日子也真不好受。”

听着周同抱怨,林缚只是笑了笑,只要他能理解淮东整体战略设想就好。

军队承受这么大的伤亡,周同作为主将,身上的压力是轻不了的,他也只能跑到林缚跟前来抱怨两声。

周同又说道:“大家都发现火油罐在攻城时很好用,军司能不能多供应一些……”

冷兵器作战,用火几乎成为常规的战术选择,在木船为主的水战里,用火,防火更是最为主要的战术选择,但主要攻击器械,营帐,船舶为主。

在兵卒厮杀时,直接用火很少,毕竟当世用火以浸油火箭为主,射杀敌兵时,火头很容易扑灭,很难提供额外的伤害。

火油罐在淮东水营几乎成为标淮的战具。细口陶瓶储满火油,瓶口塞布,战时点燃向敌船掷去,瓶碎油泼,火起一片,很难扑灭。

这次攻城,周同从水营借来一批火油罐用于攻城,发现实在好用。只是之前投入战斗的火油罐数量有限,又主要是去攻击守军城头的器械,虽说有用,倒也没有大展雄威。

守军为八闽战卒,多穿铠甲,又多备盾兵,能有效防备箭雨覆盖。即使受箭伤,也难有致命伤。用火油罐就大为不同,只要能冲到近处,将火油罐引燃掷去,罐碎油泼,八闽战卒身上大片浸油烧起来,不死也要脱层皮,更能较大程度引起敌阵的混乱。

特别是防护力强的铁甲,给火油罐掷中,更容易直接撞碎火油罐,被火油泼洒到身上。

一旦兵卒身体大面积烧伤,救治起来,比普通的刀创箭伤要困难数倍。

后世灌白磷的简易燃烧弹,甚至是平民对抗装甲车的利器,林缚依照后世的简易燃烧弹,在军中提倡用火油罐,怎能不好用?只是成本比较高而已。

一是当世烧制易携带的陶瓷的成本不低,二是当世常温下液态火油难得。

一枚火油罐的制作成本,倒抵得上近百枝箭矢了。

但既然好用,既然是拼消耗战,林缚没有理由不支持,想了想,回周同道:“你报个数给我,先从水营调……”林缚想得更多的,是怎么制造更多,更好的简易燃烧弹来。在火药实用化之前,改善火油的性能,相对更容易一些,也更容易用于实战。

“先来一万只,我打算组织一批兵卒专门练习投掷,配合到进攻阵列之中使用!”周同说道,“专打对方阵列里令人棘手的铁甲悍卒!守军里那些穿铁甲的悍卒,还真是难对付,刀砍不伤,箭射不透,也许要让他们尝尝火油罐的滋味。”

“你真是张嘴容易!”林缚苦笑道,“好吧,你先准备,别的事情我来协调。”

说到火油罐战术,最容易模仿。

守城用火或泼热油,也是常规战法,永嘉城头甚至用大铁锅盛粪便掺石灰烧沸泼城下兵卒,但毕竟使用规模不大,一旦上了规模,就真成了拼消耗。

但大规模的拼起消耗来,火油罐战术又最难模仿。

永嘉守军在火油供应上,怎么也不可能跟淮东军相比。

卷九逐鹿第一百二十一章隔岸观火之谋

四月下旬,杭州城已经有几分初入夏的炎热,往时才子佳人都会在这时节游览西子湖,只是富阳,临水给浙闽叛军占了去,外围营寨进逼杭城最近才二三十里,谁敢这时候将脑袋提在腰上,去城外游西子湖?

杭城西南的西子湖沿岸人迹罕至,除了北岸有一队马步军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东行外,亭亭湖荷美不胜收,却无人赏美。

西子湖水与钱江相通,由于淮东与浙闽军封锁钱江水道的位置,在西子湖口的上游,故而乘船从钱江进入西子湖前往杭州城,相对不那么危险。

陈明辙负手身后,卓立船首,看着西子湖沿岸饱受创痍的苍茫大地,有股郁结堵在心口,吐泄不出来。

陈明辙月前离朝,以朝议大夫出知嘉兴府,成为吴党在浙北分董原之权的重要一枚棋子。

陈明辙从崇观九年高中状元,名动天下以来,长期居乡,正式入仕时间也就两年稍多一些。两年时间里,陈明辙就官居五品,升官速度之快,也是当世罕有,除了时值乱世,提拔人才不拘一格之外,也得益于他与陈西言的师生关系。

董原在浙北的权势大不如前,但他毕竟还是浙北制置使,陈明辙到嘉兴府赴任后稍整政事,就赶来杭城面见董原。

随行藩季良也是吴党士子,在江宁小有名气,但科考不利,年近四旬都没能通过科考进入仕途,也有些灰心丧心,便跑过来给陈明辙当幕僚,出谋划策。

“说来奇怪,”藩季良站在陈明辙身后,说道,“盐铁使张晏派范文斓乘船南下乐清,是打算接手浙南盐事。照着道理,林淮东不把范文斓的腿打断,逐走,就已经是很给张晏的面子了,怎么真就举荐范文斓担任永嘉府同知,专司浙南盐务?”

林缚封淮东侯,已是当世罕有的显爵,世人不直呼其名,多以林淮东代之。

“许是林淮东拿浙南盐事换江宁同意淮东对浙南诸县的其他人事安排吧……”此行过来将出任杭州府通判的王约,与陈明辙是海虞同乡,与藩季良关系交好,年约四旬,揣测淮东将浙南盐事之利让出来的意图之时,唇上的小胡子一颤一颤的。

陈明辙没有回应藩季良,王约二人的揣测。

林缚在政事,军事上有天纵之才,其行事跳脱,天马行空,非常人所能揣测,不知源出何处,倒有以东海狐称林缚,以示其狡脱——陈明辙跟淮东接触这些年来,对这个是深有体会。

陈明辙心不在焉,但不妨碍藩季良与王约的谈兴。

藩季良摇头说道:“将盐铁司及盐商彻底排斥在外,浙南诸县一年盐利,少说能有二三十万银子,淮东打浙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而朝廷在东线又依仗淮东,怕是张晏心里都没有真正想过能将浙南盐利争过来——东线的战事谁晓得会持续多久,就算淮东同意江宁这时候往浙南委派官员,也无人愿意去吃这苦头?这两桩好处,林淮东都能抓到手里,哪有拿一桩换一桩之说?”

“林淮东虽行径跋扈,但对新帝还算忠心——林淮东也许是不想贪心太甚,成为众矢之的。”王约说道。

“王大人如此想,便大错特错了,”藩季良摇头质疑王约的揣测,又问陈明辙道,“陈大人,你认为林缚会有收敛之心?”

“世事难料,人心叵测,”陈明辙含糊其辞的说道,“林淮东心里怎么想,你我又怎能尽知?还不乱猜测为好。”

陈明辙年少位居高位,藩季良未心就心服,但他毕竟给陈明辙募为幕僚,要视之为主,陈明辙这么说,藩季良便不再议论浙南盐事,放眼看向远处出任的杭城雄阔身影,问道:“大人此来杭城,董原心里大概不会太高兴……”

陈明辙心想:董原怎么可能会高兴?

在去年三月之前,董原在浙北大权独揽,而在经历富阳惨败之后的今日,浙北军司虽说还以董原为首,管辖浙北地方军政及防务,但董原已经远远谈不上大权独揽了。

在经历富阳惨败之后,浙北军司经过整顿,兵马总数恢复到六万,但董原直辖兵马受创极重,孟义山所部宁海军以及陈华文所部海虞军在浙北军内部占据兵力上的优势,甚至浙北军司新设立的水军司统制,也是由海虞军收编的原太白淖军首领粟品孝担任。

在对嘉,杭,湖三府地方官员上,新帝登基之后,也进行大规模的调整,像陈明辙,王约等吴党一系的官员,替换原先浙郡给董原拉拢的官员。

如此形势,董原心里怎么可能高兴?

新帝登基后,陈西言出任首辅,除了巩固南北防线,开源节流之外,最重要的一项事,就是密谋削弱地方藩帅势力对江宁政权所构成的威胁及隐患,加强朝廷对地方的掌控。

不论是陈西言,还是余心源,还是吴党其他官员,几乎都没有以军事割据地方,跟朝廷分庭抗礼的野心——在削弱地方藩帅势力,加强江宁集权等问题上,吴党的利益与新帝是一致的。

新帝非昏聩之君,他以宁王就藩江宁两三年间,对江淮形势看得比较透彻。

就地方势力而言,江淮地方以东阳系跟吴党为主。东阳系绝裂之后,顾悟尘北上去了青州,东阳系就以淮东为首。新帝想要在江宁坐稳龙椅,离不开地方势力的支持,在新东阳系与吴党之间,闭着眼睛也知道该选谁。

当然了,削地方藩帅之权,无论是新帝还是陈西言,都不敢贸然拿淮东试刀,甚至也不去动跟淮东关系密切的林庭立,除了大肆提拔吴党官员外,董原则成为江宁进行“削藩”的第一个目标。

董原恰恰也没有能力反抗,只能接受江宁的诸多安排,拥立新帝之后,董原就老老实实的只抓军政跟防务,人一直都留在杭城,甚至将地方兵备及防治之权,也都交还给府县。

“董原会这么老实吗?”陈明辙心里想,“江宁对董原进行削权,林缚会不会有唇亡齿寒之感,而进入干扰?或者说董原跟林缚之间早就有勾结,毕竟在李卓死后,高宗庭等人都投靠了淮东,而董原与他们都是同出李卓门下……”

虽说颇为顺利的出知嘉兴府事,但对日后浙北的形势发展,陈明辙心里仍有很深的忧虑!

渡船北行,杭城越行越近,藩季良突然间给什么触动到似的,突兀的说道:“淮东已成尾大难掉之势。既然淮东在东线跟奢家打得这么激烈,打得难分难舍,西线是不是放松一些,放奢家在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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