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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更倒霉的事情却还在他们冲到岭尾,以为就快逃出生天的时候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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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头岭尾,人嚷马嘶。后队的。西方联军步兵蜂拥着向狮头岭尾涌去,谁都知道,远离这山石滚滚,羽箭飞射的山谷,就能暂时脱离死亡的威胁。
由于这峡谷总共长不过三百多。米,所以除了被汉兵刻意放过的鲜卑五千轻骑外,西方联军的后阵的步兵大部其实并没有进入谷内。
但也正是应为队伍拉开的过。长,这边谷外的士兵只见谷内烟尘腾空,惨叫声不断,就知道中了汉军的埋伏,因为太过嘈杂,加上身处后阵,他们也没听见阿尔斯所下的命令,这些人自然不是那贪生怕死的罗丹士兵可比,立刻就要冲进谷内去救援友军。
而偏偏这个时候谷内的西方联军又接到阿尔斯。传来的命令,后队变前队,各自退出谷外。于是,两股西方联军就这样在狭窄的谷口拥挤在一起。一群人拼命想要进入谷内,救援袍泽;一群人却拼命想要出谷,逃出生天。
“快让开,不要挡老子的路。”一个向谷外撤退的条顿。重装步兵团的重装步兵怒道。
“你们条顿人不自诩为绝不后退的战士么,怎么。这么着急逃跑。”被堵在谷外,想要冲进去救人的海蓝王国轻装步兵团的士兵讥讽道。
“明月骑士有令,。所有人不得混乱,后队变前队,后军即刻自行退出谷外!”在耽搁了许久后,清晰的命令总算传到了,几个中高级军官立刻指挥调度起来。
很快,在军官的调度和军法队皮鞭的鞭挞下,谷口的混乱慢慢平息,一干人马开始有秩序的向谷外撤出。
而短短不足十分钟的时间里,已经有近千西方联军士兵在这期间惨死在滚木和擂石之下。
然而,就在这些西方联军士兵冲出谷外,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刻,头顶又是一阵战鼓敲响,山道一侧又有滚木擂石迎头砸来,接着,岭尾附近的山林内喊杀阵阵,冲天的烟尘腾空而起。
“敌人的大军在谷外!”一个条顿公国条顿重装步兵团的千夫长统领惊讶道。
接下来的情况,印证了他的猜想,一阵密集的箭雨从上空的树林上倾泻而下,看箭支的数量,至少是两、三千人在同时射箭。
而同时,在远处,一阵雷鸣般的马蹄声响起,接着处在最后的海蓝王国步兵团的轻装步兵惊恐的喊叫声传来:“骑兵,汉军的骑兵从后边冲上来了!”
这些海蓝王国的轻装步兵,那里是突袭为来的如狼似虎的汉兵骑兵的对手,后阵的一个千人大队刚布置好基本的防御阵型,就被一阵弩箭的箭雨杀伤了大半,接着被冲阵而入的汉兵杀了个七零八落。
而且不但自己死伤无数,那些四散逃避汉兵攻击的士兵更是带得后阵一阵大乱。
身处岭尾谷口附近的条顿重装步兵团的千夫长统领里恩知道凭借海蓝王国的轻装步兵是抵御不住汉兵突然的冲阵的,一边奋力躲避着头上的木石箭雨,一边指挥着手下的几个千人队向海蓝王国步兵处移动。
“这样就想汇合?”张策站在高处的一块被草木护住的巨石上,身姿偏偏有若仙人,冷笑一声,一挥手。
瞬间,正在向友军处移动的条顿重装步兵团的士兵只觉得脚下一震,身形跟着不断摇晃起来。接着,他们惊恐的发现,就在他们前方,刚刚还站满友军的一大片,几百平米的区域忽然塌陷下去,而那一片土地上原来站立的条顿重装步兵和海蓝轻装步兵,正在深有四五米的坑内不断挣扎。
“这算什么?天塌地陷?”一干西方联军士兵目瞪口呆。
塌陷下去的地方,此刻黄水滚滚,有若传说中通往地狱的大门一般,不断吞噬着西方联军士兵的生命。
塌陷的面积虽然不大,但刚才这一段路拥挤不堪,至少堆积了几千海蓝王国的轻装步兵和条顿公国的重装士兵。
所以,只在这一刻,至少有两千西方联军士兵命丧黄泉。
“启世公的《天工开物》上记载的果然没错,太祖说这嵩山附近属于两片地壳的连接处,表面看平坦一片,实则地底多有空洞暗河,当年修筑中南大路就经常挖到这样的洞穴。而启世公认为只要在雨后,地壳下沉,在几个地点用火药破坏,一片土地都会跟随塌陷,今日一试,果然若此。”张策摇着折扇,看着山下在自然之力面前挣扎哀号的西方联军士兵,对自己的先祖张晨和太祖更加钦佩不已。
而且,这巨大的塌陷地,也成功的将条顿重装步兵和海蓝轻装步兵分解成了两段。
本来意欲与海蓝轻装步兵汇合的条顿重装步兵,此刻只能面对黑黝黝的塌方处,和不断在其中翻滚挣扎的西方联句士兵发呆。
而大多数被分割的西方联军士兵,此刻都还在震惊中没有回复过来,但冲阵而来的汉兵骑兵却不会等待他们清醒。
“杀——”汉兵骑兵却是加快了冲锋速度,刚刚就已经冲进海蓝王国轻装步兵团后阵的他们,此刻更加如鱼得水。
落在后阵的海蓝王国千夫长统领大声召唤自己的手下列阵抵抗,他并没有想要放弃的打算,但那本就被汉兵冲击得七零八落的阵型,在震动过后,根本已经毫无抵抗的能力,所有士兵要么在地震的余威中呆立原地,要么就四散奔逃。
此刻,所有的勇气都在这超越人力想象的地动山摇中变得软弱无力起来。
“可恶!”塌陷对面的条顿公国千夫长统领里恩,看着对面被分割的海蓝军团大部,看着他们一个个倒在汉兵的刀下,虽然并不是自己的同胞,但还是愤怒异常。
然而,此刻他却是有心无力,直线距离不过几十米的塌方处,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对这些条顿士兵有若天堑。
当然,他们这边也并非安全无事,头顶上的箭雨在这些条顿重装步兵盔甲厚实,盾牌宽阔的装备面前,虽然伤害不大,但在这箭雨中却夹杂着巨石和粗大的木头,这些却不是盔甲和盾牌所能抵抗了的。
往往只要有一块巨石砸中,就会有四、五条人命魂飞天外。
而且,里恩惊讶的发现,自己队伍中的一些中下级军官正不断在敌人的弓箭下倒地,那些箭支很轻易的就穿透了厚重的盔甲。
“床弩?”这千夫长统领心想。
也只有床弩才能有这种力量,当然还有从楼兰逃回来的士兵口中的“死亡之矛”(实际上就是原飞骑军的飞矛)。
但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为那箭支只不过比普通箭支略粗略长,但绝对不是如长矛一般的床弩之箭。
而且,床弩什么时候可以用作狙杀之用了。
这可怜的条顿千夫长统领相不明白的问题是在太多太多,他只能尽量放低身形,不再声张,指挥着自己的士兵冲向狮头岭头,既然后撤的道路已断,没有办法后退,那就只能继续前进,和大部队汇合去了,总不能在原地等死。
而且谷中看样子已经平息了很多,看样子汉军的主力的确在这边,只要冲过去,和主力汇合,还有希望逃出生天。而自己手下的条顿重装步兵并没有损失太多,还有四千多人,加上被分割在自己这边的海蓝王国的轻装步兵,六千多人的力量,怎么也能冲过峡谷了。
至于剩下的,那几千被阻隔在最后的海蓝王国轻装步兵团的倒霉蛋,只能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而且这些海蓝王国的轻装步兵看起来已经开始放弃抵抗,四周不断腾起的烟尘,和愈加激烈的喊杀声,尤其是面前那无法跨越的塌陷,都让这些海蓝王国的轻装步兵生出一种深深的绝望感。
而眼看塌陷对面的条顿公国重装步兵团的盟军和剩余的海蓝王国的同袍已经开始向反方向撤退,这些士兵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被抛弃了。
所以,拼命逃跑也许才是此刻最好的选择。
第四卷,天行健 第六十八章,龙城飞将今犹在
李炎紧紧握着黑色巨弓的弓身,双眼紧盯狮头岭下。那不知道用什么材质构成的弓身上雕饰的暗纹,与李炎手掌上的细密纹路紧密的贴合在一起,顺着冰冷的弓身传递来的如臂使指的感觉,让这个一直很冷静的男子的内心有了几分狂热。
这张弓,曾沉睡近千年,被沙盗得去又被汉兵夺取,在龙城的军械库里默默无闻,又在黄金沙漠中射杀敌酋,更在楼兰城下,箭丧敌胆。
没有人知道这长如半个人身的雕弓出自哪里,包括见识广博的张策,仔细研究后也只能看出这弓箭是千年前的工艺,但经过太祖一代的改造,因为上边有张策先祖张晨提及的改造手法。
但李炎第一次见到这张弓,就认出了这张弓的来历,而因为身世的原因,他没有说出来,但雷东风还是看出李炎对这张弓的喜爱,毫不犹豫讲此弓赠送给他,才让李炎产生了知己之感。
一切,只因为,这张弓正是李炎先祖所用,它有一个名震天下的名字——李广弓。
而李炎的先祖正是李广之。子,那个带领五千弓箭手,对抗匈奴数万大军十几日,杀敌万余,却苦等不到援军,最后力竭而降的李陵李少卿。
李炎,将门之后,他体内留着飞将。之血,也留着那力战而竭,却没有选择战死的少卿之血。
虽然自己的祖辈选择离开了。匈奴,带领后人隐居海外,但从李炎记事那天起,最大的愿望就是为祖先正名。
李陵,不是一个投降的将军!李炎,一个胸怀天下,更。比飞将的男儿!
“少卿公,今日一战,若炎能不死,定再不会隐藏吾之。身世,我就是李陵的后代,是那飞将军的后代,是太祖所诗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的飞将的后代!”李炎此刻,心潮澎湃,紧握李广弓的双手却愈发沉稳。
这弓随李陵流落匈奴,又随李家后人出走草原,。最后为英国后赵云所得,后来被遗失在黄金沙漠……其中秘辛,早已不可考据。但它承载的那份热血却始终不曾改变,男儿志,如雕弓,吟风雷,裂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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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轻夹起一。支羽箭,搭在了龙筋一般的弓弦上,手指、手腕、小臂、肩膀、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