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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得罪一大片年轻人,罗彦就是几句文章的事情。
而上了岁数,才学却略微有些不精通的,就对其中的那些心啊理啊道的,一个个觉得这压根就是对与儒家的一种歪解。所以公然举起反驳罗彦的大旗,开始大肆批驳起来。
原本这件事情写写文章,相互交流沟通,即便不认同罗彦的说法,也大可写成一部文集来对抗。但是士林之中,总是有些喜欢走歪门邪道的人。
罗彦在士林当中的声名并不低,甚至在同龄人中间,已经很少有人能够望其项背了。
就是因为如此,不仅引得有些人心生不满,更是想借此上位。若是能够将罗彦批驳的体无完肤,那么自己也就一战成名天下知了。
更不要说,还有些笃信道家佛学的士子,听得罗彦略微有些批驳自己的信仰,心里哪里能够忍得住。
不行啊,必须要战斗。
当初建城时,每个坊的门前都有告示牌子,方便官家有什么事情告知百姓。如今,诚国公宅邸所在的坊前那块告示牌,就成了这些人战斗的阵地。
还真是让这些人给逮着了机会。
罗彦因为守孝并不能亲自过来看这些人在说啥,而诚国公府的下人又碍于身份,不能够将贴在告示栏上的那些个文章悉数扯下来交给罗彦看。因此即便是罗彦知道自己在外头被人怼,居然半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而罗彦的不作为,在有些人严重就成了示弱和认输的信号。
痛打落水狗的勾当谁都会,放到这些文人面前,那就更是娴熟了。为了一份名声,他们也算是很努力了。将罗彦的生平查个一清二楚,然后逐一开始挑刺。
“诚国公自己十六岁便身入宦海,如今居然还好意思说学二十年方能治政安社稷,呵呵。”
“不错,这心与理,多为那佛门和道家的论调,如今居然放在我儒家的身上,着实可恨。想出名真的是想疯了。”
“也不知道孔博士府上那些宾客是吃了什么药,居然一个个替罗彦说好话。”
“吃什么药,自然是名利而已。”
文人本来就相轻,这会儿又被人恶意引导舆论,原本只不过是对一篇文章的品评,慢慢就演化成对罗彦本人的攻讦。
士林的事情,当牵扯到生员的身上,就会多出一些变化来。
文章在不经意间传到了国子学。
这里的生员可谓是国家官员预备队,所以仗着身份,不论是政治文学还是军事,这些家伙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压根不害怕因言获罪。只要是不说出那种叛国附逆的言论,即便是喷李世民,都没有什么问题。
想当初,国子学中就有对李世民不满,上疏痛斥其言行的。李世民非但没有怪罪,反而资助了那生员一些钱财。有了这等先例,自然是人人效仿。
这罗彦的文章甫一进来,立刻引了大讨论。但是这个讨论并不是以文章为核心的,而是罗彦在守孝期间,引这么大的事情,然后自己却悄无声息。这样到底是在守孝,还是在借机卖名?甚至于得知罗彦对于自己仆役盗卖文章的处理方法,是驱逐了那个奴仆却给了他差不多一辈子可以花销的钱。这件事情里头疑点多多,是不是罗彦自己主导,然后周瑜打黄盖?
阴谋论就此产生,而且愈演愈烈,好些人就此找上那个仆役,想从其口中得出一些真相。虽然最终都无功而返,但是就因为没有问出来什么,便强行将买通的声名背在罗彦身上。
这下子是终于炸锅了。国子学的士子纷纷上疏,批驳罗彦在孝期间罔顾圣恩,假盗卖之名,行卖名之实。甚至有人说他贪婪无度,居然想出这等方法敛财。
原本就想着好好踩一踩罗彦的文人,在这样的浪潮中,表现的越来越突出,甚至还冒出好几个小团体,共同批驳罗彦,但是又相互竞争。
所谓“非诚社”“批罗社”等等之类,竟然不经意间就在长安走红,甚至文人们这段时间聊天的内容都成了:“看过今天非诚社批驳罗彦的文章没,言辞之犀利,真是闻所未闻。”
“非诚社的文章只是犀利,那批罗社的才叫酣畅,简直是字字如刀。”
一时间,节奏就这样被带了起来。
而那些原本还打算替罗彦出头的几个大儒,反倒是被孔颖达给拦住了:“他走的是一条真正的儒学道路,若是不能够像先祖一样与百家争锋,早晚也会夭折。不若就此开始打磨他,真要是到了他撑不住的时候,咱们再出来说几句话。我倒想看看,他最终能够走到什么程度。”
6德明不在,孔颖达便成了罗彦最亲近的长辈。听他居然这样说,那些大儒也只能是闭上嘴巴,静观其变。(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自有人出来打脸
事情闹到这个程度,再不出来收拾,只怕罗彦就真的被批驳到臭名远扬了。
就在有些人暗自欣喜的时候。忽然间生的事情,让这些人脸上顿时觉得一痛。
贞观六年,上元节。
前两年风调雨顺,大唐总算是养好了元气。今年看着物阜民丰,李世民一开心,就着令工部在朱雀街沿街造各色大型花灯百盏。而上元节这天晚上,他要带着后宫和一干大臣,亲自上朱雀门赏灯,随后大宴群臣。
这样的好事自然是普天同庆。宴席就设在朱雀门上的城楼里,等赏灯结束后,李世民带着几个皇子,以及大臣们便走进来,各自做好,准备宴会开始。
辛劳了一年,若说元日的大朝会后那场宴会是饿着肚子看戏,那么今晚的宴会就相当实在了。各类山珍海味,一盘盘地端上来,然后一干大臣各自取用,好不痛快。
饮酒到酣畅处,更有那些文采斐然地官员,,搜肠刮肚写些诗篇来,借此向李世民道贺。
大臣们如此,李世民的皇子自然也不例外。
只见坐在位的李承乾举酒上前,向李世民一拜,便说道:“父皇,苦尽甘来,今时今日。正所谓造盛世者明君,天下有此气象,乃父皇日夜辛劳之回馈。儿臣祝父皇身体康健,祝我大唐海晏河清。”
虽然没有过分华丽的词藻,也没有具体的标榜功绩,但是看着李承乾那崇敬的目光,李世民畅快地大笑着。
待李世民将杯中的酒饮完,李承乾这才坐会位置。接下来便是李泰,李恪这些皇子。待挨个敬完了一杯酒,李世民似乎被自己这些儿子给感动了,不由大笑着说道:“你等身为皇子,做阿爷的这几年很少关心你们。不如今日,你等且跟我说说,你们想要点什么,我定然会尽力满足你们。
”
这下子可是把这些皇子给惊呆了,虽然心里急切,但是嘴上却说着:“孩儿享尽富贵,不敢有求。”
笑了笑,李世民点点头说:“如实讲来,莫要胆怯。”
李泰作为李世民最宠爱的儿子,这会儿自然不再惧怕,带头拜道:“父皇,儿臣只想就此外出开府建牙,还望父皇应允。”
李世民倒是一阵错愕,不过想想李泰如今也是十二岁了,还居住在宫中,也却是有些不太方便。点点头,便答应道:“此事我应允了,明日便有诏书下达。不过青雀你的府邸尚需修缮,少不得在宫中待几个月。”
能够得到李世民的答应,李泰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这会儿连声拜谢。
接下来,本来是要轮到李承乾,不过李承乾为了表示风度,就把机会拱手让给了身边的李恪。先嫡后庶,先长后幼。还真是好顺序。
立刻见李承乾这般,倒是也不客气,向他拱拱手,就起身向李世民一拜。
然而,他口中所言,却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父皇,儿臣别无所求,只希望,诚国公能够做儿臣的老师。”
一瞬间,城楼内为之一静。似乎李恪的声音就此回响,再无歇止。
而方才还在谦让的李承乾,只不过是愣了会神的功夫,立刻起身对李世民拜道:“父皇,三弟所请亦是孩儿所求,东宫詹事府少詹事尚无人,只希望诚国公将来能够担任。”
俨然是一副要强抢的架势,反而弄得李恪有些尴尬。
然而真正尴尬的人却不是李恪,而是他们眼前的李世民。
之前李泰请求罗彦当他的老师,就被罗彦给严词拒绝了。如今这两个儿子旧事重提,让他情何以堪?无奈之下,只能苦涩地笑笑:“罗彦之事,我也没有办法。若想他真心诚意教授你们,还需要你等亲自去问他。”
俨然,是将这皮球踢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李承乾与李恪对视一眼,无奈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中却暗想着怎么能够说服罗彦。因此,精神再也无法集中到相继起身向李世民提请求的其他弟弟身上。
朱雀门城楼上的宴会,也就是在官场产生了一点小小的波澜。除了让大家知道罗彦圣眷犹在,好像并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大家都将目光盯在太子和吴王的身上。
次日,李承乾的车驾就来到了罗彦府上。
当听闻李承乾是要让自己名义上担任少詹事,实际上要教导他学问的时候。罗彦有些举棋不定。
按理说,6德明是两人共同的老师。罗彦自然不能看着李承乾长歪。想想过上几年李承乾的胡作非为,罗彦就有些头疼。他是相当希望自己这个师弟能够继承李世民的皇位的。
然而,不论是出于保护李承乾不过分成长到威胁李世民,还是出于储位之争中的制衡,罗彦又不能答应李承乾。不然将来就成了李泰和李承乾的直接对抗,到时候只怕一个不小心就闹得收不了场。
被李承乾盯着看了好久,罗彦这才起身:“太子殿下,烦请随罗彦到书房一叙。”
这就有了要商谈秘密的节奏,李承乾压根没有犹豫,立刻跟着罗彦走到了其书房,而周围则是让六率的人手将书房团团围住。
“太子能如此,便是知道自己的位置是受了一些威胁。
”罗彦浅浅地笑着,拦住了李承乾的否认,继续说道:“这些事情其实罗彦心里很清楚。但是我要告诉太子的是,如今罗彦还不能答应太子。”
“为什么?”李承乾有些想不通。
点点头,看到李承乾并没有恼羞成怒,罗彦倒是很欣